《辣鸡系统，毁我青春》邀森

13、第 13 章

　　“你跟冷扬学什么不好，干嘛要学金屋藏娇。”

　　曾让眉头跳了跳，把人从耳朵边扯下来，顾莱从善如流的靠着他耳语，“你拉我干嘛？是不是怕她误会？”

　　说着意思意思来开两人的距离。

　　而米嘉乐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脑子里就只剩一个想法；这女孩儿和之前的不是同一人，且据她观察都是一副女主人的之态，她该不会是撞破了什么真相吧，曾让看她的眼神都危险起来了。

　　曾让：……

　　他压根就顾不上她，要不是得拽着顾莱，对方就要回基地给他大肆宣扬，在贴张喜报了。结果回头一瞅，米嘉乐还一副看渣男的眼神瞪他，曾让一个不察，顾莱倏地跑到她面前，“你好，我叫顾莱，你呢？”

　　整张脸和米嘉乐只有一个指头的间隙。

　　后者下意识拉开距离，“我……我叫米嘉乐。”

　　“你是曾让什么人啊？”对方毫不客气地问道。

　　米嘉乐哪见过这么直的直球，眼神不住地往曾让那边，想要他处理一下状况，可定睛一看，人呢？

　　居然不见了。

　　顾莱显然不在乎着曾让在不在现场，对米嘉乐进行了极其惨烈毫无人道的询问攻击，发现了她有些话不能说，还尝试性的她进行情报交换。因为她对米嘉乐无敌意，且信任度谜一样的高，系统还装模作样说这是个收集情报的机会，放任她把自己每卖了个干净。

　　没办法，望着对方那双纯净的眼睛，米嘉乐没有一点抵抗力。

　　【太可怕了。】她对着系统抱怨。

　　系统赞同，相比米芽那种明显的防备姿态，顾莱这种真诚和善的态度从更加不好防备，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偏生对方还就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样让你挑不出错。

　　顾莱和她交流完，转身往来时的墙上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米嘉乐眼看她捂着脑袋呼痛，又利索起身往外跑，“曾让你个混蛋，怎么能这样呢？”

　　风风火火地精神力让米嘉乐看得十分羡慕。

　　根据顾莱的说法，她现在根本承受不了生界的能量，随意进入反而死得更快。可老是呆在交界也不是办法，哪怕是在曾让的空间里，总有一天会被无声无息的交界规则给碾碎。

　　顾莱的原话是：“和生界被强大的外力规束的法则不同，灵界每个意识体都有一套自己的运行规则，它们相互之间碰撞碾压，然后破碎后有组成不同的存在，大部分意识存在的时间要比一个人的人生短得多，你也不列外，所以你要好好想想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然后被其他意识吞没或者完全被时间碾压。”

　　米嘉乐那种都不想，但是她没得选。

　　她还在沮丧，系统已经整理出这段信息的重点，【因为没有一个统一完整的规则，混乱无序的灵界时间比外部的生界要快很多，具体比例不明，建议尽快展开行动。】

　　【往哪里行动？】米嘉乐还是丧丧的。

　　【往关键人物行动如何？家有一家之主，国家有一国之首，那么三界也会有一个名义上的主人也不一定呢？】

　　【你有线索？】

　　【没有。】

　　【那你说个屁啊。】

　　系统明智的不再开口，米嘉乐现在情绪不好，说再多也是多余的。

　　米嘉乐想了想，这事儿还得找曾让才行，除了他以外没一个是能指望得上的。这么想着，她也往外走准备去找曾让，忽然发现自己手腕上有一道痕迹。

　　那是一道很明显的淤青，但是奇怪的是米嘉乐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制造出它的，或者今天之前她……

　　【是顾莱。】系统提醒她，【她刚刚一直捏着你的动脉，我看你不觉得疼还以为手劲不重。】

　　看她毫无知觉的架势，系统只有一个猜测，【她和曾让是熟人，是能力者也说不定。】

　　不用解释，米嘉乐也明白能力者的意思，但是她想不通对方这一手的用意，边想边往门边走。

　　打开门，她要找的人就在走廊外，而顾莱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更加亲密地靠在他耳边说什么。米嘉乐一愣，对方已察觉到她的到来，顾莱略略松开曾让，以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一个关禁闭的人不要嚣张好不好，小心我让队长把你押到山里去禁闭。”

　　曾让拍开她的手，面色相当不好，顾莱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回头冲进了书房。原来是书房墙上的门再度出现，她在离开之前笑着和米嘉乐拜拜，顺带给曾让比了个小指，消失在另一端。

　　她一走，连带着把米嘉乐剩下的那点勇气也带走了。

　　她本能的想要略过系统的提示先回自己房间，却被曾让拉住，后者指了指她的手腕，“你没事吧？”

　　不等她回答，便把她牵回了书房内，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找出化瘀的喷雾给她喷上，再细细地将水雾揉进肌肉里。整个动作下来，他没和米嘉乐说话，也不看她，只自顾自的照顾着她。

　　米嘉乐福至心灵一般说道：“你在生什么气啊？”

　　是不是顾莱跟他说了什么。

　　瞟了她一眼，曾让用小纱布把手臂擦干，“我没生气。”

　　骗人。

　　曾让盯着手腕处问，“疼吗？”

　　米嘉乐不知所以地摇了摇头，她都不知道怎么伤的怎么会知道疼，结果曾让脸色瞬间沉下来，用力扣上医药箱，将其丢会远处，态度变化之大看得米嘉乐一愣一愣的。

　　曾让的确有一股火无处发，站起来准备出门却被始作俑者喊住了，对方还是不知道怎么惹他了的无辜模样，说：“我想问一些事情。”

　　“没空。”曾让丢下这句话便出了门。

　　被凶得十分懵逼的米嘉乐看着他甩上门，用手抹了抹有些涩意的眼睛，她不明白曾让突然的变化是怎么了，还是终于是系统担心的那样，开始对她的存在出现不适应。

　　这也是应该的。

　　米嘉乐突然有种无处可去的感觉，这里是曾让的私人空间，外面是一动不动的交界，生界她过不去，看来是铁了心的要把她往灵界逼。和曾让的回避不同，米嘉乐很确定自己不是来自灵界，但是她在生界的种种过往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捂住了，起初她还没发现，后来也逐渐回过神来，她就算知道自己的身世，却再也回忆不起任何细节。

　　她到底是被谁影响了呢？这个问题她照样答不出。

　　【要不先回去吧。】系统提议。

　　米嘉乐不语，回去，哪里是她可以回去的？呆在那个房间和这个房间对她又有什么区别，依房主现在对她的态度，呆在哪里都会坐立不安。

　　她开始自暴自弃，系统察觉到了，却不知如何劝解，和之前的小打小闹不一样，这个一言不发的米嘉乐不是它能加以干涉的。

　　就在此时，门又被悄无声息地打开。

　　曾让手里端着一个盘子，慢慢走到沙发边上，米嘉乐被系统提醒后坐直了身体，并不开口。

　　“你饿了吗？”曾让问她，将手里的磁盘房子她面前，那是一块黑色的蛋糕，好像是提拉米苏。

　　不饿两个字卡在喉管里，最后还是化作一声叹息，“谢谢。”

　　这么一个明显的台阶，让米嘉乐不好再就抓着他的反应过度纠结，只是她的确不怎么饿，甚至还有些胀气。在他的注视下，米嘉乐挖下一小块送进嘴里，浓郁的咖啡味和酒味充斥整个口腔，浓重得熏了她一下。

　　她皱着眉咽下去，手边立刻送来一杯清茶，曾让刚刚就在书房里泡好了，立刻就端给他了。倒是米嘉乐被他的姿态弄得哭笑不得，他干嘛要做小伏低，搞得她都不好多想什么。

　　不过曾让很快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问她，“你刚刚想问什么？”

　　放下勺子，米嘉乐不着痕迹地把糕点挪到一边，“我想知道所谓的三界有没有名义上的主人呢？或者是，统治者？”

　　她还想自己的形容词准不准确，那边曾让就斩钉截铁地点头，“有。”。

　　米嘉乐和系统都一下来了精神。

　　“生界有生主，灵界有灵主，就是凌驾于两个世界常规认知之外的事主。”

　　“是人吗？”

　　“生主现在由人类供奉，可以说是人类，灵界，上位灵主的具体规则我不知道，但是种族一直再换，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看运气。”

　　米嘉乐眨了眨眼睛，“你不是灵界的人吗？”

　　曾让被噎了一下，也懒得去纠正什么，“但是灵界和生界不同，除了中心的灵主空间，还有无数的小空间小世界，由各自的神主统领治理，有没有灵主影响都不大的。”

　　被一堆主绕的头晕的米嘉乐，“那看来灵界之主也没什么重要性嘛。”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他们都拥有强大的武力和能力，但最重要的是情报统治在他们那里。”

　　情报两字让米嘉乐眼里闪起光，就连系统也在叮叮咚咚敲锣打鼓，毕竟真正意义上接触到了重要情报的来源。曾让被她吓了一跳，但是看她眼里的期待，也不好破灭她的希望，直到米嘉乐让她继续说，他才犹豫着开口。

　　“什么，霍长亭身边那人就是生主！”

　　轰隆一声，米嘉乐仿佛看到了自己坎坷艰难的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