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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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泽龙彦此人，大概是对白色有什么特别的执念。
他不仅自己穿白色，在龙头战争的时候被称作“白麒麟”。他还要要求参与自己行动的同谋者也穿白色。
有一说一，这种行为真的很像一种无药可治的强迫症。
真江苍羽面无表情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白色小披风，小披风之下是一件白色的收腰长外套，下摆正好能够盖住脚踝。外套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自带的白色腰带也在后腰处打了个下垂的简易蝴蝶结。
这身衣服除了长得特别像裙子之外，就没有任何缺点了。
——这就是最大的缺点啊！
不知道涩泽龙彦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搞到这身裙子一样的衣服的，就连那件小披风也十分公主风。真江苍羽用他陪碧翠丝看过的所有马猴烧酒动漫发誓，这件披风和马猴烧酒画风简直一模一样。
他本来对这件衣服十分抗拒，并且表示无论是太宰还是涩泽还是费奥多尔，都比他要适合这件衣服。
“不不，那件白色风衣很符合我以前在黑手党的画风呢。我就要那件好了。”太宰治委婉推拒。
费奥多尔拿走了最厚实的那件毛绒披风：“我比较怕冷，这件一定是给我准备的。”
涩泽龙彦给他送上最后一击：“那就只剩下这一件了。”
另外两人态度分明，“死道友不死贫道”。
看着他拿起那件“裙子”，太宰治还跃跃欲试地举起右手：“苍羽酱，需要我给你打个蝴蝶结做装饰吗？就像迪○尼的公主那样！”
真江苍羽亲切道：“滚。”
然而真江公主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被用腰带在身后系了个蝴蝶结的结局。因为强迫症晚期患者涩泽龙彦觉得他身后那两根带子晃来晃去太过挑战神经，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忍住，动手给他系了个蝴蝶结。
想着涩泽龙彦是开场必须的布景师，真江苍羽沉默着按下突然出现的碧翠丝握着砍刀的手。
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晚，天亮就把他骨灰都扬了。
他、说、到、做、到。
时间接近子夜。
窗外渐渐翻涌起白色的雾来，雾气扩散的速度十分迅速。几乎是在眨眨眼的时间里，就将横滨的大街小巷全部淹没。
港口黑手党在雾气刚刚开始泛滥的时候就响起了警报。
经历过龙头战争的中原中也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雾：“白麒麟，涩泽龙彦……”
曾经死在对方手里的六个部下再次浮现在眼前，他手下的力道一时没有控制得当，坚硬的桌角当场报废。忍住直接冲上骸塞将涩泽龙彦再次暴打一顿的想法，他在第一时间开启港口Mafia上层才能进入的密道。
按照首领的命令。在这场雾气升起的时候，为了避免他的异能对横滨造成过大的破坏，他会紧急进入密道避难。
这条密道是为了防止异能者袭击专门建造，雾气无法进入。其建造的初衷就是为了防涩泽龙彦这一类型的异能者。
龙头战争的时候，白麒麟造成的损失过于巨大。未雨绸缪，森鸥外下令建造了这条密道。没想到真的有用上的一天，而且防备的还正巧就是直接导致这个密道建立的人。
异能特务科事先与港口Mafia通了气。有关太宰治也身处骸塞的消息也一并告诉了他们。
如果不是担心造成更大的损失，他绝对……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在空旷的密道内显得十分刺耳。
在这个雾气当中，电子设备会失灵。或者说，是会失去信号。那么有能力将电话打到他这里的就只有一个选项——异能特务科。
“啧。”中原中也面色不虞地接通电话，放到耳边，“我是中原中也，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是他并不认识的陌生家伙，但说出口的话却十分耳熟：“你好，中原先生。有人想要对你说，欠教授眼镜的人情，请你还回来。”
中原中也手上用力，就在手机即将承受不住他的力道而分崩离析之前，他骤然放轻了力道：“位置告诉我，我现在就过去。”
他原本还在苦恼要怎么找教授眼镜算个账呢，没想到对方真的就这么毫不掩饰身份地送上门来。
来得正好。
在他挂断电话之前，电话那头的人突然抢先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中原中也皱起了眉，满脸不耐烦。
“那个人还有一件事托我转告。”负责联系的异能特务科联络员补充，他的语气带了点细微的为难，显然这个补充消息不能算是什么好消息，“白色之鬼也在那里。”
“那里”，即是骸塞。
中原中也瞳孔骤缩。
*
“哗啦——哗啦——哗啦啦——”
一双手指修长、肤色苍白的手摇晃着样式精致的骰盒，里面装的骰子不断撞击着内壁，发出悦耳清脆的声响。
太宰治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浓雾，分神听着身后的人摇骰子。骰盒里有六粒骰子，听骰子撞击盒子的声音，都是普通的骰子，没有被灌铅之类。
骰子摇晃的声音突然停下了。
坐在他身后桌子旁的人问：“你要猜大小吗？”
太宰治转过身来：“我猜小。”
“那我猜大。”真江苍羽这么说着，直接打开盖子。
六颗骰子六个面向上，整整齐齐，一排六点。
“真是的，苍羽酱亲自跟我玩这个就很过分啊。”太宰治不走心地抱怨着，“谁不知道你曾经把森先生所有的手术刀库存都赢走了，一把都没给他留。”
真江苍羽将盖子重新合上，继续摇晃起来：“港口黑手党不是还有一个高明的赌徒？”
“因为赢了人家太多钱所以被从对方的赌场里赶出来的是谁？”太宰治反问。
原本行云流水的动作稍稍出现了一丝停滞。
太宰治好像是突然对他的赌术产生了兴趣：“我记得A曾经痛骂过你出老千，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比A更高明些的赌徒再次停下手中动作。
“大。”太宰治随口猜道，他接下来的重点在于对对方的回答表示惊奇，“你竟然承认了？！”
“那么我猜小。”真江苍羽掀开盖子，骰子依旧乖巧地一溜排开。
一，一，三，二，一，一。
“我听说你赌赢过彭格列的十代目，连超直感都能骗过的赌术我也好想要呢。这样的话随便去赌场转一圈，一个月的酒钱就有了。”太宰治并不在意自己再次猜错，他依旧对此兴致勃勃，“苍羽酱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超直感的注视下出老千的，这简直就是传说一样的能力了！”
玩了两把骰子，深觉自己赢得没什么成就感。真江苍羽第三次合上盖子，将骰盒推到一边：“祖传手艺。我的父亲是这世界上最高明的赌徒，即便是地狱的魔王在他面前，也无法看破他出老千的手段。”
他沉吟了一下，真诚道：“只要你比魔鬼还不要脸，那么你也能做到。”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太宰治微笑。
真江苍羽向后靠在椅子上：“其实我觉得，这栋建筑物中的所有人，都能做到。”
他的话并没有压低声音，完全是正常人能够听到的音量。
“我似乎感觉到了冒犯。”涩泽龙彦从外面径自走进来，拉开椅子坐下。
另一边的椅子也被拉开，费奥多尔一边落座一边发表自己的意见：“附议。”
太宰治也从窗边回到桌前，同样坐下：“虽然很高兴苍羽酱能这么肯定我的能力，但是我似乎也感受到了冒犯。”
真江苍羽但笑不语。
好在其他三人也只是借这个话题挑起另外的话题，并没有在这上面多作谈论。
涩泽龙彦的目光首先放到了真江苍羽的身上：“虽然庄园的头羊联系我时，我感到了一点吃惊。但我对此表示理解，能得到阿尔瓦君的加入，我这次的收获会更丰富一些。”
“唔……说起来还要多谢涩泽君。被虫子纠缠的日子实在有点烦心，能够借由这次机会将烦人的垃圾们一并处理可真是太好了。”真江苍羽的目光像是注视着对面的太宰治，却更像是在注视虚空，而他口里的话却是对涩泽龙彦说的。
“啊……说起来，涩泽君好像还没有告诉过我，苍羽酱也会一起来的事呢。”太宰治虽然这样发问，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疑惑的表情。
外面的浓雾翻涌着，目前位于横滨市内的所有异能者都只能与自己的异能力自相残杀。作为主谋与协助者的四人却能像开茶话会一样悠闲地坐在骸塞上。
涩泽龙彦的姿态也很放松：“凭借太宰君的能力，这种事很容易就会察觉到了。所以说不说似乎都没有区别。”
“说的也是。”太宰治赞同了他的话。
“果然还是很无聊。到现在为止，仍未有人超出我的预测。”涩泽龙彦的手中多出了一块红色的晶体，他把玩了几下，就随手扔到一边。
在场的另外三人都知道他的异能是什么，刚才那块晶体的出现也只不过是意味着又有一个异能者死在自己的异能力手下而已。故而没有人分给那块平平无奇的晶体目光。
“要不要来赌一把？”太宰治提议，“我赌会有人超出你的预测。”
涩泽龙彦眨了眨眼，根本没有将此放在心上。但他还是生起了几分兴趣：“虽然这个赌约没什么意义，不过陪你玩玩也没什么不可。我赌没有。”
太宰治看向另外两人：“费奥多尔君和苍羽酱呢？”
接收到对方的示意，费奥多尔首先将征询意见的目光投向真江苍羽：“阿尔瓦君？”
“我赌有。”真江苍羽随口道。
“那我就赌没有吧。”费奥多尔也信口下了注，“二对二，这才公平。”
“苍羽酱和我选了同样一边，就已经是最大的不公平了。”太宰治用的是说笑的台词，脸上、语气里却都没有笑意，“毕竟苍羽酱可是逢赌必胜。”
“这次可是连代表天降幸运的赌王都站在我这一边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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