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明信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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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辰笑如此开心。明媚的刺痛赵佳奇。
赵辰急匆匆穿衣就准备下楼去。
赵辰说：“我同学，特意来拜个年，我去楼下。”
赵佳奇心想：可真能瞎编，还同学？年纪大的都能当你叔了！
赵辰妈就在一旁说：“你这孩子怎的不懂事，人家大老远来的，下面天寒地冻，你叫人家上来坐会吃个饺子！”
赵辰便说：“我去楼下喊他！”
赵佳奇就在窗上望着。看见对象的欣喜从楼下蔓延到楼上来，隔着这么远，赵辰都感觉到了腐败的老男人的味道。
俩人并排的就进了车里。
大爷的！赵佳奇狠狠地踢了一脚墙。疼的直吸气。
进了车了老杨就给了赵辰一个大大的拥抱。
抱着之后就把头枕在了赵辰肩膀上。说：“辰辰，我好想你。”
赵辰此刻明明靠在老杨身上，心里却念着赵佳奇昨日的那句：辰辰，我好想你。
男人是否都一样？在分别或重见之时，都只是一句话？赵辰恨极了这句话，明明有那么多话可说，可偏偏选了和赵佳奇一样的。
如此的心猿意马，如此的七上八下，亦如此身在曹营心在汉。
明明抱的是这四年来陪伴自己的男朋友，脑中却闪着赵佳奇那张破脸，丧的很！
赵辰不留痕迹的逃离老杨的拥抱。
老杨用手抚的赵辰的背说：“你有没有想我？”
赵辰说：“想你，想你，每天什么都不干，就想你了！”
老杨笑。于是赵辰就问：“你不回家过年嘛，怎么跑这么远来找我？”
老杨说：“家里空荡荡的，爸妈出去旅游了，只自己，吃饭也想你，洗澡也想你，睡觉也想你，于是我就来找你！”
老杨明明长着一副花心的脸，看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小星星，走路带风，身材高大，却对情人忠心不二，是这个圈子里人人都想要的那种完美男友。
赵辰盯着老杨看。老杨挑了挑眉。赵辰也挑了挑眉。这么明显的信号在告诉老杨，你可以放马过来了！
老杨低下头，咬住了赵辰的嘴。老杨亲了一口，说：“吃饺子了？”
赵辰点头。这口腔里刚嚼完饺子，还蘸着醋，口腔带着残羹剩饭的味道。
老杨并未嫌弃这带着口味的口腔。自然不嫌弃，那是自家媳妇的味道！
只是笑了笑，低头，又咬住了赵辰的嘴巴。
好像那折腾的水鬼，在赵辰口腔闹个不停，亦有着猛饮长江水的豪气，把赵辰嘴里的津液全都吸走而去。
赵辰被亲的七荤八素，不得不承认，老男人的优点，活是真的很好。
吻罢。
赵辰说：“我妈说请你上去坐坐。”
老杨问：“是咱妈想？还是你想？”
赵辰想了想，他觉得过年领回一个男人太奇怪了，便没说话。
老杨在一旁说：“辰辰，我就不上去了。因为上去是一个虚假的身份，是你的同事或者是你的朋友，而不是你的男朋友。”
老杨顿了顿，继续说：“辰辰，我想告诉你，我想以你男朋友的出现在你父母面前，我想在众人之中拥吻你。而不是披着一个假冒的身份去对着他们面子上过的去的笑，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要把你从男朋友变成伴侣，想要你变成我的家人。我想我们有共同的理想，共同奋斗的目标。
“辰辰，你的现在和未来我都想要。”
老杨用手握着赵辰的一只手。心开始狂跳，不，不只是心，赵辰的心肝脾肺肾都尖叫着颤抖。脸上泛着潮红。
这一刻，赵辰只想抱抱老杨，告诉老杨，其实他也很愿意。时间会说明一切，无论别的，单单男朋友做了4年，这个时间都足够打动人了。
月亮皎洁，映在雪上，雪上是积满了鞭炮的红絮，红絮上是赵辰和老杨。
赵辰踩着一地红妆，好像走在婚礼的红毯之上。这番震动，赵辰说不出来话，他不知道说什么能媲美这么深情的告白。只是想亲亲老杨，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赵辰闭上眼睛，准备吻一眼前的人。那年花开月正圆，此情此景正当年。若不还他一个热烈，这未免太可惜了些！
赵辰摸着老杨泛着青色胡茬的下巴，带着明朗的笑意。
亲吧。亲吧。亲上去。
还他一份你的感动！
可是！天煞的！咣咣的有人砸门。
赵辰开门一看。是赵佳奇。
赵佳奇黑着脸说：干妈催你上去呢。
赵辰带着歉意看向老杨。
老杨也笑了笑说：“你上去吧，我先走了”
“大叔，再见。”赵佳奇挑衅的和老杨打招呼！
老杨仔细看了眼赵佳奇。估计感受到乐赵佳奇的敌意。笑了笑说：“再见。”
赵辰眼巴巴望着老杨驱车离开。
赵辰就望着，等车看不见影了。赵佳奇说：“走吧！楼下这么冷！别冻坏了！”
却不曾想，老杨开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却停下了。
停车。关门。跳下。一气呵成。
三步并两步的向赵辰跑来。
喘着粗气，到赵辰面前说：“忘了说！”
“新年！快乐！”
老杨在后视镜里看到赵辰注视着他离去。笑着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放着：“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
“这么乖的宝贝。天下仅此一个。”老杨哼着歌，暗自心想。
上楼之后赵辰妈问：“为什么不上来坐坐？”
赵晨说：“只是路过打声招呼，还忙着别的事呢。”
又撒谎，还别的事？再不下去，估计孩子都能生出来了！
赵佳奇狠狠地咬了一口饺子，饺子皮是老杨的那身臭皮囊，饺子馅是老杨身体中腐败的灵魂，咬死你，咬死你。
赵辰爸妈送赵佳奇到楼下，并约定好元宵节再在一起。但赵辰的佳奇只有10天，这除夕过完，待到初七就要走了，这元宵节只能让父母们自己过了。
赵辰没有守岁的习惯。也不是他不想，而是赵辰长这么大，就没在2点之后睡过觉。只要一过了12点，不管吵不吵，那困意都能像潮水一般涌上来。曾经同学拉他去包宿，他说：“他熬不了夜。”同学还不信，硬拉着赵辰去包宿。同学玩一晚上可是撒了欢，可是赵辰撑到了1点就再也撑不住了。趴在网吧的桌子上就睡着了。同学吵的像是打仗也没吵醒他。第二天离开网吧的时候，同学们都笑着说：“你睡觉把口水都流了满键盘。”
赵辰躺在床上。想着老杨。心里很是甜蜜。
可猝不及防，赵佳奇那张笑的开花的大脸也出现在赵辰的脑海中。赵辰急于赶走他，把被子踢的乱七八糟。却把中午从赵佳奇手里抢来的抖落到了地上。赵辰弯腰拾起，就好像能拾起那段时光一样。赵辰翻过去看了看，那明信片的图片，是江南的小镇。远处是翠绿翠绿
的山，山连着小河，小河旁是带着岁月的徽派建筑，小河上三两只船，慢慢悠悠的赶着，再近一些吧，拱桥跨河而落，桥上人影错落，恰好是夕阳，还带着温暖的光。明信片后面写，三月桃花，两人一马，明日天涯。
赵辰觉得自己蠢透了，当年写完明信片却没送的出去，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那样的事。真的让赵辰一辈子都忘不了。
愚蠢。恶心。
赵辰把明信片放在床头，叹了口长长的气。伸出手摸了摸明信片上的风景。又翻下身从书架的最底层翻出一张用透明胶带粘好的信。
赵辰真觉得自己贱透了。都这么久了。却还是放不下。把尘封多年的悲惨回忆拿出来虐待自己。
赵辰打开台灯。伴着温暖的灯光。重新展开了那张信。
信上写着：
辰辰
我们不可能的。你没机会的。我只喜欢李薇。被你纠缠令我作呕。你放过我吧。
落款是赵佳奇。这笔迹也是赵佳奇的。赵辰太熟悉不过了。赵佳奇在落笔的时候，喜欢把字的最后一笔往上挑，就好像赵佳奇跳脱的样子一样。
赵辰浑身都是冷的。他体会着人间苦难，却要像仙子一样默不作声。他明明是最难过伤心的人，却还要扮作地藏王菩萨阅尽魑魅魍魉。他想拿着信问一问赵佳奇，问问赵佳奇，当年为什么那么对他。可是又一想到，那楼道里的那些纠缠和那些嬉笑着不在意。他不敢、亦不能再使得好不容易对赵佳奇冰封的心再破裂一次。真真是人间菩萨，十年弹指若云烟，却处变不惊。心中浩浩愁，无量劫，表面却若闲花照水。端的是爸妈好儿子，老师的好学生！
赵佳奇心中一个念头。快点回到家。
快点吧！再快点！
打开家门就往里冲。
“这孩子，怎么了这是？”
赵佳奇的书差不多都扔了。只剩下高中的。他熟练的从一本书里翻出一张明信片。
那张明信片他见过。
这是当年事件的起因。
他手里那张是从老师那里偷出来的。
他觉得不太可能。不是不太可能。是太不可能！
不可能一样的！
明信片前面同样是江南风景，后面写着一段话。
赫然是：
我愿与你，三月桃花，两人一马，明日天涯。
落款。
也是赵辰。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明信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