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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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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你家也挺可怜的,就把知道的给你说说吧。”
张子冉接着说:“这是后来我回来住了一段时间后知道的,王延津刚娶张梦离的时候没什么钱,后来说是借了些钱跟着人做了些买卖赚了些,接着他就借着张梦离买下酒楼,生意还不错,菜的味道也不错,再接着他又开了首饰铺子和布庄,把张梦离哄得满头昏。”
“那为什么他不肯告诉我,我家的事?”瞿如絮愣愣的问。
“那肯定是和他有关系呗。”张子冉白了他一眼,“谁知道他那钱是哪来的,我也没听他给谁还钱了,反正张家是不可能的,张恒非不喜欢他,不会自己还给他钱,也不会让他女儿给,他朋友之前也没有个有钱的朋友。”
顾闻听他这么说,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捂着嘴不敢吭声,怕顾言给他扔出去。
顾闻: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是狼心狗肺,圣贤书读到畜牲肚子里去了!!
话说到这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顾言所性顺着说:“到底该做些什么你已经想清楚了吧,已经不是问一问这么简单了。”
“我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了。”瞿如絮沉声说。
王延津脱不了干系!!
他看得出来顾言几个是见惯了这些的,还是极有手腕的。
“想好了就去做。”顾言没有太多情绪,“顾闻!说了帮你就不会食言……顾闻!”
顾闻捂着嘴看着顾言。
“……”
“你可以说话了。”语气中是无尽的嫌弃。
“叔,要干啥?”
“你们几个,跟着他,好好帮他知道吗?”顾言说,“没事就别总往我这跑。”
顾言就像是扔了个大麻烦出去一样。
“是,保证完成任务。”顾闻自动忽略了他亲爱的小叔的充满嫌弃的后半句。
“但你也要记住,要低调。”顾言不放心嘱咐,“不要因为我让你做些事情你就开心到膨胀。”
“是。”顾闻铿锵有力的答道。
顾缘看不下去了,不忍卒阅,无力的捂住眼睛。
顾闻抓着瞿如絮就往外走,他要快速的,完美的完成他叔交给他的任务。
瞿如絮不知怎的在快出门口的时候突然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面对逼疯自己亲人的人。
顾言一哂,轻轻叹息:“我啊,我会坚持……然后”……不择手段。
瞿如絮被顾闻拉走了。
张子冉问顾言:“你真就这么帮他了。”他印象中的顾言看不是这样的人。
顾言看了眼陆笙,轻笑道:“就这样了,还能怎样?”左右他来这办事,一件事是事儿,两件也是。
张子冉答非所问:“顾言你危险了啊。”
语调轻快散漫,透着揶揄打趣,漫不经心。
“走了。”
只剩下顾言和陆笙。
顾言一把捞过陆笙,目光直直逼视:“你为什么帮他?”
陆笙疏离淡漠的眼眸和他撞上,盯视片刻,骤然瞥开。
顾言一手搂住他,一手捏住他的脸,把他嘴巴捏得撅了起来。
在顾言的逼视下陆笙终于缓缓手语说:就是想帮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由。
顾言高贵冷艳的哼了声,手上微微用力揉搓陆笙的脸:“胆子大了还敢偷偷背着我。”
陆笙果断出击:我错了。
又是冷艳一哼,手下顾言把陆笙松开了,大发慈悲放他一马。
顾言是个凉薄性子,有时候于人于己之事都无甚用心。
在张子冉称的不是人干的几事儿里,顾言也是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他对自我的认知非常准确。
于不相干给人他总是抱以“别人死活干我何事”的态度。
都城时顾言给陆笙讲过柳铮之流的事,鉴于陆笙的评判他觉得陆笙和他有几分相似,凉薄,利己,除下那么一些特别深刻入骨的事,无甚放在心上的。
所以顾言不明白陆笙缘何走出这一步,非亲非故,非朋非友。
是什么触及他心底吗?
顾言忽然强烈的想要去探知,想知道,这强烈的冲动愈来愈烈。
他鬼使神差的开口:“过了这么久你想起些什么了吗?”
陆笙顿了下,做出一副轻松平淡的姿态,随意指了指脑袋,然后手语:他大概还不想让我记起来。
“那没事,郢州这有个大夫还挺有名的,改天去看看。”顾言语气自然。
陆笙没有作答。
顾闻之后几天确实是没来顾言这,让顾言清闲了不少,虽然说他一直很清闲,至少没人在他眼前晃悠。
他一直和瞿如絮这一块,谨记顾言的吩咐,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顾闻是很听顾言话的。
瞿如絮回家后,一个人和瞿若柳待了一整天,再出来后人好像变了似的,顾闻愣愣看了好久。
之后,瞿如絮就开始和王延津接触,一来一往的很快就混熟了,当然顾闻几个也在。
几个人就这样白天和人称兄道弟,情义浓重视如知己,晚上就猫在一块,充分的剖析王延津,商量下一步,十分谨慎,可以说顾闻长这么大头一次这样费尽心思去谋划谁。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四个人在一起怎么也敌得过一个王延津,更何况还有顾言场外指导。
可以说通过几人谨小慎微的行动,王延津目前没发现任何破绽,也没有任何疑虑。
最好的证明是他们收到了王延津儿子满月酒的邀请。
但是,顾闻觉着这么和他混下去不是个办法,别到时候,他都该回去了,连根毛都没捞着。
于是几人合计出个主意,知道瞿若柳活着的没几个,反正王延津不知道,就让瞿若柳搁他面前晃一圈,当然了,不能让他真看就是吓吓他,也就是装神弄鬼。
瞿如絮犹豫了会狠心答应了。
他着实不想他阿姐再和王延津有什么牵扯,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让他阿姐看到他。
几人把计划上报,场外指导欣然批准。
顾言没空搭理他们,带着陆笙瞧大夫去了。顾言是顶烦顾闻,什么都得让他知道。
顾闻的本意是:看,我也的计划是不是很好很完美,绝对不会被发现。
顾闻却是:能不能有点决断力,出了事怕啥,你有啥好怕的?
顾言带陆笙去诊病,陆笙好像有些不太情愿,并且委婉表示不用麻烦,没直接给顾言来一句,不想去。同时顾言就好像听不出这层意思。
最终陆笙盛情难却。
王延津还真的给吓着了,顾闻花大价钱以及利用他身份的便利弄到些寻常人得不到的稀罕货,其中就有酒这是顾闻特意找的。
他们把王延津请到瞿如絮家里,嘻嘻哈哈灌了他几杯,让春知抓着时机让瞿若柳搁他眼前一晃,当场就给他吓得大叫,顾闻几人心里乐开了花还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假惺惺的“啊!王兄,你怎么了?”“你怎么忽然大叫啊!”“那边有什么东西吗?”
十分的虚伪做作,王延津却没看出来,他好似魂飞九天,故作镇定的匆匆离去。
王延津之后几天都没和顾闻几个一块,他找了他的大舅子张宜。
他一个人约想越心慌,找到张宜:“不知怎的我这几日是越来越心慌害怕。”
张宜:“人都死多久了,早不怕晚不怕怎的这时候怕。”
张宜不耐的撇开他,大步离去。
王延津还是不安,为什么别的地方都没看见偏偏在瞿如絮家里看见,当年知道瞿家事的没几个,瞿如絮若是不回来都当他死外面了,瞿如絮怎么看也不像知道内情的,瞿若柳确确实实是死了,但那晚看到的又确是瞿若柳无疑,他又找到张宜。
张宜皱眉看着他,觉得不行,明日就是他儿子摆满月酒,可不能让他这样丢了妹妹的脸,于是他打算和他去吃顿饭,好好给他盘叨盘叨。
巧是真的巧,感觉老天爷都在帮他,他们前脚进酒楼顾闻几个后脚就来了。
这下可就不得了了,给听着个大秘密,四人在长久作战中终于取得重要成果。
也许是在自家酒楼里,王延没什么顾虑。
王延津和张宜都有几分醉意了,一些在平常绝对不会轻易说的话也就一溜串的出来了。
顾闻让薛子诚放风,自己和瞿如絮顾缘猫在门边听墙角。
薛子诚:比起放风,我更想去吃隔壁那点的一桌子的菜,不然太浪费了。
“哥,我当真是有些怕。”
“怕你怕什么?”张宜问,“既然做了就要敢担。”
“可作甚偏偏是让我给撞上了?”王延津有些急眼。
“活该谁叫你欺骗人家感情。”张宜声音大了许多。
王延津许是喝了酒胆子大了起来,呛道:“我欺骗她感情,那你呢,还是你逼死了她,若不是你要强占她。”
瞿如絮如遭雷劈。
顾闻:这些禽兽畜牲,说是畜牲还抬举了。
张宜继续说:“我逼死她?就凭你把她的银子都拿了你觉得她还活得下去?拿着她的银子你也花得心安。”
瞿如絮捏紧了拳头,绷得紧的。
还延津:“她拿着钱是去干什么的你不知道,留下让她拿去整你家吗?”
“你当我如你一般笨吗?”张宜一声冷笑,十分不屑,“就别想这么多了人都已经凉透了,没准就剩堆白骨了,明日可是你儿子满月宴,别再给我整出乱子来,否则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