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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

  •   都城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几乎是所有人都被惊动了,知情的,也有不知情跟着凑热闹的,都围在雾水河上。河面上许多画舫浮动,里面坐着的都是王孙贵族、非富即贵。
      原本说是要三日后才到都城都林浣浣,不让众人料到,早早的就到了都城。
      待到林浣浣到的都城落了脚,把消息那么一露,这些人才反应过来,连忙是乘着自己那早一准备多时的画舫你追我赶的去一睹佳人。
      顾言今日早早的就出了门,陆笙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但也没去打听他做什么,他于自己的认知很清晰,一个蹭吃蹭喝靠顾言养活的人,去打听别人主人家干什么。
      他一向有自知之明,再者他也没兴趣去知道,陆笙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于物质和精神方面都没有太大的探知欲,有些事情他虽然好奇,却不会主动去揭密的人。
      更何况陆笙觉得他最近不大顺遂,这眼皮总是跳个不停,认为最近他应当有些忌讳才好,忌求欲,忌出行,忌作死。
      蹲在家里遛猫混日子也是不错的选择,而事后证明,这些忌讳还是有必要尊守一下的。
      顾言出去的时候大概把贺连和冬灼都给带走了,薛子诚不会顺利的就进了亓王府,还把陆笙给带了出去。
      如果陆笙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他死也不会出去,可是没有如果,陆笙也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发生。
      陆笙是给薛子诚几个给硬拉着过去的,他和何汲还有宋鹞进了亓王府就直奔陆笙那,硬是要带着他去看热闹。
      他本不想去,他虽然对这个林浣浣有些好奇,但还没到特意去看一趟的地步,奈何他平时对人太过温和,才让三人如此放肆,还没等他拒绝就给拉走了。
      这不禁让他思考,是不是对他们太好了。
      “陆公子往这来。”何汲拉着陆笙往桥上挤,来凑热闹的人太多了,不管是岸边桥上还是阁楼上只要是能看到河面的地方都挤满了人。
      “唉,别挤啊。”
      “往那边去一点。”
      “林浣浣在哪啊?怎么还不出来。”
      “不是说了吗!别挤听不懂人话吗!!”
      “陆公子你站这。”何汲使出吃奶的劲儿带着陆笙挤到桥上杀出一条血路,抢了个极好的位置给陆笙。
      陆笙只好对他使个标准的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他很想和何汲说不用了,但是他不能。
      他不是不喜欢热闹,相反他挺喜欢的,但他不能适应现在这种情况。这种人贴人,人挤人的热闹,他凑不来会让他无所适从。这次好在何汲挡在他身后,没让太多人贴过来。
      “咦,薛子诚和宋鹞呢?刚刚不是还在吗,被挤走了?”何汲转头没看见薛子诚和宋鹞,四下寻找,就在桥口见着他俩被堵在那。
      他想帮他俩也是有心无力,索性不管他们:“陆公子,我跟你说那个,就那个就是林浣浣的画舫,还有那个就是最大的那个就是亓王的画舫,亓王和顾闻、顾缘都在里边。”
      何汲指着河面上说,陆笙也看不出谁是谁,就何汲说最大的那个他找着了。
      他看着那画舫冒出个念头,顾言原来是来看第一美人了。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何汲差点没撑住,几次撞上了陆笙。
      被所有人注视的画舫里慢慢伸出只手轻轻撩起帘帐,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走出来。离得远的人看得浮想联翩,离得近的更是眼都直了,就差流哈喇子了。
      登时夸赞之词无以言表。
      肤如凝脂,娇弱无力,妙!妙!!当真是极妙啊!!!
      就见林浣浣走到船甲边解下罗裙放在一旁,乎的不知怎的放在船沿的罗裙掉到河里。
      罗裙掉落的瞬间,林浣浣伸手要去抓,可惜没有抓到,大概是没稳住身形林浣浣一不小心掉了下去,画舫上的人好似还没发现,任凭画舫继续前进。
      一瞬间人潮都沸腾了,不少人喊着救人啊,停下啊什么的。
      “停下来,她掉水里了!”
      “救人啊,快救人!”
      “浣浣别怕!我来救你了!”
      “就你?!本公子一定在你之前救她上来!!”
      “救命啊!我忘了我不会游泳啊!!”
      一时之间,只要是想博得林浣浣青睐的得往河里跳。
      他也跳了。
      陆笙看见了,顾言也跳了他的画舫就在不远处里林浣浣很近,离陆笙也不远。
      他还来不及多想,一股巨大的撞击力撞上他的背,接着就听到何汲喊道:“我去你撞我干什么?!没看见我前面有人吗?!!咦?人呢?!”
      接着又听到薛子诚喊了什么,但太远了他听不清。
      只能感受到窒息的感觉瞬间传来,所以感官被河水隔绝在外。
      他会看见我落水了吗?
      他会救我吗?
      他没看见,他在救林浣浣。
      陆笙肺里的空气快用尽了,身体在不断往下沉,无法呼吸的痛苦越来越强烈。
      我就要这样死了。
      就在陆笙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感觉有人搂住他的腰,宽大的手掌按上后脑,冰冷却柔软的唇轻覆而上,给他渡气。
      他就像濒死的鱼在沙漠里得到一捧珍贵无比的水,干涸的大地久逢甘霖。
      他清晰的感知到他正被人带着向上游。
      顾言“哗”的一下冒出水面,带着陆笙往岸边游去。
      他早就注意到了陆笙,在他刚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不曾想他一个不注意,让他掉河里了。

      且说何汲这,陆笙会掉下河里完全就是个阴谋。
      一个由何汲临场一手策划的阴谋。何汲还为自己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出对策,夸了自己一番。
      跟本就没有人挤何汲,桥上的人都一脸无知的看着他在那演戏。而陆笙听不清的薛子诚的喊叫是:“何汲,你脑袋被门挤了?!撞他干什么?!!”
      薛子诚看见陆笙掉下去,也不知就哪来了股劲让给挤了上去,撸起袖子就要往下跳,让何汲给一把拦住:“你干什么?你往下跳什么跳?!”
      “你别拦住我。”薛子诚推开他要往下跳。
      “我是不会让你下去的。”何汲拦住,见他还是要往下跳,只好点醒他,“你下去是坏别人好事。”
      “我……”
      何汲打断他:“我这是在帮陆公子,他这是眼看着就要失宠了。王爷去救那林浣浣,万一她以身相许了怎么办?!陆公子那么心思单纯、纯良无害,妥妥的小绵羊一只,你说他这么斗得过林浣浣?!”
      薛子诚说:“他……”
      见这番话没效果,何汲又果断的打断他说:“别看林浣浣这样娇弱无力的,心机可深沉着了,不然人家怎么混上的第一美人。”虽然她长得是很美,但是比她没的人还是有的。
      “你放心。”最后何汲总结说,“我这是在……”给陆公子创造机会,击推潜在敌人。
      “他不会游泳啊!!!万一王爷没看见怎么办!!”薛子诚终于是吼了出来。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你让我说话了吗?!”薛子诚扒开何汲要往下跳。然后又被他拦住了,见他一脸从容的说:“你别跳了,王爷来了。”
      就看到快游到林浣浣身边的顾言在往陆笙那游,而且快到了。
      顾言把陆笙抱上岸,陆笙死死的搂着顾言像只受惊的兔子。
      薛子诚他们慌忙的跑到岸边,看见亓王抱着陆笙,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
      薛子诚问:“没事吧?”
      陆笙摇摇头,薛子诚放下心来。
      再不看他们顾言抱着陆笙,大步向里走。
      陆笙这次是多灾多难,身子弱的很。回去之后竟然发起烧来,顾言是紧跟着他他转,照顾他到半夜,全然不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通报的人匆匆走来对冬灼低声说了什么又匆匆退去,从情形看还挺着急的。
      冬灼无甚焦急,抬腿慢悠悠地走去。七拐八拐的往王府深处走,堪堪到得厨房在门口停顿了下,抬腿往里迈,迎面上来个身着紫色劲装的女子。
      女子左手拿着个馒头右手拿了只鸡腿,嘴里还嚼着从腿上扯下的肉块。
      女子明显的顿了下,冬灼自然无比的绕过她往厨房里走,同时音色平淡的说:“离鬼你来了。算算情形你也是该来了。”
      离鬼咽下口中的肉,又咬了口馒头,含糊的说:“我不能来吗?”
      “能。”冬灼也不看他在厨房里转了圈,最后停在灶台的锅前,打开锅盖看了眼锅里那只孤零零的鸡腿,有些不舍的转头,里鬼手里那吃了一半的鸡腿显得极度碍眼:“现在可能和你预想的不大一样。”
      离鬼用嘴狠狠地撕下块肉,塞满整个嘴:“王爷也真是的,到底要干嘛?耍我吗?”
      冬灼盯着她,然后转身打开锅盖,迅速拿出里面的鸡腿,说:“谁知道呢?”
      “就剩这一个了,你还拿它。”离鬼眼睁睁看着冬灼拿起锅里最后一个鸡腿咬下一大块,嚼了几下吼道:“你拿了之后怎么不想一下就只剩这一个了。”拿着鸡腿走出厨房。
      离鬼被这一吼懵了下,知趣的转了话题问:“王爷呢,这事他该管管吧?”
      “他休息了,还嘱咐不让打扰?”冬灼拿着鸡腿脸上无比哀怨,“这会儿子什么也不理,到时候事情传久了、闹大了,倒霉的还是我们。”
      “可不吗?大老远的把我给叫来。”离鬼一边走一边说,“我还以为能当亓王妃呢,多威风啊。”以后在都城就可以作威作福没人敢管了,结果呢,差点没让她在水里给泡肿了。
      “你可就别想了。”冬灼不咸不淡的说,“轮不上你的,有人了。王爷这啊,谁也琢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没准叫你来就是造势的,借着你的名头把事给往大了折腾。”
      顾言几个月前飞鸽传信把离鬼给叫到了都城,说是要演出大戏也没说多余的话,现在这人也到了戏也演了。
      本坐等着当亓王妃,却不曾想这接果与她所预想的大相庭径,结果一路跑偏。
      第一美人落水想要英雄救美的数不胜数,都城贵公子们是抢破了头,就连亓王也是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众人皆以为定是亓王抱得美人归,却不曾想最后亓王转身救其他人去了。
      众人见这当即卯足了劲,最后却是被薛子铭给截了胡,薛子铭到是无心法师之举,看着那么多人就知道在河里争来争去就是没救人,就顺手为之。
      救命之恩美人以身相许,没想到薛子铭却拒绝了美人,说是早以有心上人,叫美人好是伤心。
      “怎么能这样,王爷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离鬼对冬灼说,“若不是那人已有心上人老娘可就栽了。”
      “他干过的过分的事儿还少吗?”冬灼白了他一眼,礼节性安慰,“你可以这样想,都城的女人又该嫉妒你了。你看看你多招人厌。”
      离鬼无情的发出个嘲讽的鼻音,重点已全然跑偏:“关老娘什么事?自己没本事怨谁。是我勾引他们丈夫了吗?是我求他们来的吗?还是我使了什么心计让他们来的?!是他们自己巴巴的跑来找老娘我的,还哭着哭着要见我。”
      离鬼一听冬灼这话瞪时充满了鄙夷和嘲讽:“你这般看着我作甚,我说的不对吗?真正有本事的可是把自己丈夫的心抓的死死的,看老娘隐退后她们丈夫她们身边了吗?我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归根结底是她们丈夫太花心,他们若是没这些腌臜念头怎会有这一行……你这是什么表情。”
      “对不起,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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