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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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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已经做过了切除，但还是重新长出来了？”
看着经过了半个与等待，最后满心欢喜揭开纱布的杜婉儿，因为嘴上一如既往的样子而失落的眼神，川九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愧疚。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我明明已经把它给切掉了。”
察觉到了川九的失望和自责，杜婉儿扬起下意识的扬起笑脸和她说道：“姐姐没事的，谢谢你帮我治疗。不过大家都说这个治不好，不是你的问题。”
杜婉儿很感激川九，因为她娘亲在医馆住了那么久都是她掏的钱，她还经常看见她和大夫商量怎么用药，还拿自己的药材来给她娘用。
自己既没有给银子，也没有帮上忙，对方还愿意给她医治嘴巴，虽然没有能让她和正常人一样，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们母女两个欠人家的已经太多了。
川九不同意，她在山里就和师父给一个师姐做过差不多的手术，为什么到了杜婉儿这里就行不通？
川九不明白，但是现在没有师父和同门在身边给她解惑。
她找到了给杜娘治病的大夫，将自己的疑惑和不解一股脑的倒出来。
“大夫，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之前明明做过的啊，那人还恢复得很好，为什么一样的方法，到了婉儿这里就不行了？”
大夫捻着胡子思虑，良久皱眉道：“姑娘用的方法老夫只在书上见过，确实也听说过这样的能人，但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实在没有办法看出哪里有什么问题。”
“但是在我们杏林中讲究千人千症，有的人好像都是同一个病，但是他们的吃喝不一样、身体状况不一样的话，我们在下药时也会讲究不同的药方。这些都是因人而异的，无法用一个方子去治一种病。”
川九还是有些迷糊，这难道不是对症下药吗？她也根据杜婉儿的情况去做手术了的呀，不都是和她师姐一样的，都是天生的吗？
大夫看她还是不理解的样子摇了摇头，耐心地讲解道：“有的人兔唇是因为天生的，这样的话就跟六指一样，要是把它切断了就长不出来的。但有的人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如果一直吃或者身体还有的话，那你切了还是一样会长出来的。”
川九猛地睁大了眼睛。
“我明白了！婉儿的母亲根本没有这个症状，她的祖母也没有，那这个肯定就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尤其是她说从出生就是这样，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杜娘吃错了什么，才导致婉儿这样的呢？婴儿的身体是很弱的，如果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话，一辈子都不一定去得掉。更何况我们也不确定她后面没有再继续碰过让她诱发兔唇的东西。”
大夫也是一怔楞。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杜娘现在的病。
“姐姐，姐姐，大夫！我娘醒了，我娘醒了。”
忽然房间里传来了杜婉儿激动的叫声，两人都蹭地起身往里面赶去。
只见白色病床上，躺了近一个月的杜娘正虚弱地睁着眼睛，在杜婉儿小小的怀里，小声地安慰着不停掉眼泪的杜婉儿。
听见了声响，她抬头看向门口小声道：“谢谢九川姑娘，还有这位大咳，咳大夫。”
“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多说话的话，”大夫赶紧制止她想要下来道谢的动作，替她又把了一下脉道：“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家去了，你身体里的东西都被排了出来，只是以后不能再接触这些东西了。”
杜娘听得有些茫然，她才刚刚醒来，只从女儿口中知道自己昏迷了，是九川姑娘送自己到医馆来看病，还替她们颠覆了银钱，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晕倒的，不能接触什么东西。
看着她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大夫叹了口气，将川九不久前拿回来的红醪还有一些调味的东西放到她面前。
“杜夫人可认识这些东西？”
杜娘点点头，“这不是我厨房里的东西？还有这个，大夫你们这里怎么也有？”
红醪这一食材是她父亲传下来的，除了她们杜家人知道，也就只有江家知道。也是依靠着这个，她父亲才能当上御厨，这些人为了养活女儿和自己，她才偷偷的拿出来卖，但每次的分量都不多，他们又是从哪里来的？
大夫忽然严肃了起来，看着手里的东西道：“你身上的病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这个所谓的红醪配合你的调料，让脏东西在你的脑子里肆虐，影响了你的性格和脾气，也侵蚀了你的精气神，这导致你的身体变差，在发作时昏迷。”
“想来你自己也有感受到，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时不时的头昏眼花，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这都是有东西在你的身体里和你抢精气。”
杜娘心下一惊，她最近确实是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只是家中没有余钱，杜婉儿还那么小，她才不敢来医馆看，却不知越拖越严重。
“大夫，那我现在怎么样？我还能活多久？”杜娘紧紧的拽着杜婉儿的手里，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大夫，“我的婉儿还那么小，我还能多久，我想要把她抚养长大。”
“老夫刚刚不是说了吗，已经替你把体内的东西都清除掉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要好好休养，不再接触这些东西就不会在复发了。”大夫有些无奈道。
川九也是点点头，肯定大夫的话。
“杜娘你与其关心这个，不如想想你父亲为什么能靠这个东西当上御厨吧？按理说皇帝吃的东西不都是要有御医试过吗？怎么会查不出来？能让你父亲一直干，还把这个传给你。”
“还有啊，听说城里的杜府就是你们以前的家，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为什么要把它给害死你父亲的一家人的呢？”
川九不解，“你就算是不想要也可以给杜婉儿啊，你看她为了给你看病，都找上门去了。还差点被人家赶出来，凭什么啊。”
杜娘被川九话里的一连串信息吓懵了，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女儿。
杜婉儿还不知道祖父母的事情，但是江家是怎么对她的，她比谁都清楚。
想着和记忆里的父亲一点都不一样的凶恶，杜婉儿面对着杜娘也红了眼眶，“爹爹不要我们了，他说没有我和这个女儿，也不肯给你治病，他都是在骗我的，他一点也不好。”
杜娘很是心疼地把人搂住，同时也疑惑，“你是怎么找到你爹爹的？”
说道爹爹这一次，杜娘显然是十分艰难。
从杜婉儿出生到她从江家逃出来，杜婉儿也才三岁，在她父亲还没有死的时候，江绝盛确实是还装模作样的对女儿好，但她父亲一死，江家人就漏出了那副嘴脸。
要不是她察觉到不对，早早的把孩子带走，现在有没有命在还不知道呢。
她也从来没有和杜婉儿说起过江家，她到底是如何知道的？甚至还记得回家的路，记得她父亲的样子。
杜娘感到匪夷所思。
杜婉儿抿着唇道，“我都记得，记得祖父是最疼我的，还给我买糖葫芦吃。爹爹也喜欢抱我，还说我是他的宝贝女儿，他都是在骗我的，一点也不想我回去。”
“小时候祖父带我出去，就是那一条街，我都记得名字的。柱子哥哥还有李爷爷每次架马车都是从那里进去的，我都记得的。”
杜娘很是惊奇，把目光移向旁边的人。
“我带婉儿离开杜府的时候她才三岁，我父亲带她的时候也就两岁，她竟然能记得如此久远的事情？”
大夫也很惊讶，倒是川九感觉很正常。
“每个人都不一样啊，我好几个师兄师姐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记得东西，记忆也可好了，每次读书都只看一遍，学什么也只要学一次就会了。”
大夫也点头道，“确实是有人天生早慧记忆好，想来婉儿姑娘就是这样的吧。”
许是被杜婉儿的天赋所冲淡了，杜娘谈起过往的事情没有那么激动。对着这两个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没有隐瞒。
“九川姑娘所说的，其实我也早有猜测，在我生下婉儿之后，我父亲的身体就越发不好，江绝盛这个恶魔就开始谋划着把他的父母带到杜府里去。”
“一开始他们还能装模作样的对我们好，就是遇到婉儿这样的，也有一口一个心肝的疼着，”想起过往，杜娘冷笑道：“不过到底是装不住的白眼狼，在背着我的时候却各种骂婉儿，骂我的父亲。”
“等到我父亲身体越发不好了，他们更是变本加厉，将杜府的下人都换了一个遍，也将家里的财产都搬了个空。直到我父亲去世，贴身的丫鬟才告诉我，他们谋划着将婉儿溺死把我软禁，我才带着婉儿逃走的。”
“我们杜家和江家算是世交，我父亲和江家老爷子是一个村的，当时他们两一起去做学徒，不过大师傅看上了我父亲，还把我母亲许配给了他，但江家老爷子却只能回村去种地。因为这个事情我父亲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对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