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鸾》木头南蛮子

62、山精2

　　李初本可以把遇到山精的事，告诉萧玉。他肯定会派人去抓住那个小倩，这样她就不能再来骚扰天临了。可是，如果他这么做，天临肯定会怨他的。
　　“天临跟个傻瓜似的！”李初跟洛子由抱怨道：“被人家骗得这么惨，还不死心。你说他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贱了，我看到他就来气！ ”
　　“那也没办法。谁让他喜欢人家呢。”
　　“你……”李初瞪他一眼：“不行，我得阻止这事。”
　　洛子由脸色一变：“你别乱来！小倩背后的人不简单。”
　　“你放心，我又不是去抓她。只是警告她，让她远离天临。”

　　梁溪宋氏的弟子端了几个巫医馆，当众烧毁了查获到的符咒、射偶人和虫蛊。姚长青大为恼火，让人把宋晓晨给叫来，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晓晨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姚老板，我也是没办法。都怪你手下的太心急了，迫不及待地要扩大地盘。这搞到姑苏去也罢了，还让洛氏的人给发现了。我这要是不做出个样子来，会被人怀疑的。”
　　姚长青盯着他。姑苏的事，他早知道了。这本来是他的授意，但没想到出师不利。他很不高兴宋晓晨在此事上做文章，这眉头便锁得更紧了。使得他原本那张就像枯树皮一样的脸，看着更加的丑陋。
　　“宋晓晨，你别跟我来这套！”他阴冷地笑道：“轻举妄动，对你没一点好处。”
　　宋晓晨就知道他不会相信，索性坦然承认了，“的确，这次我招呼也不打，就直接端了你们的几个医馆，就是想给姚老板提个醒，梁溪这里，现在还不是你的地盘。”
　　姚长青的眼神顿时变成了一把利刃。可宋晓晨却并不害怕的样子，反而靠过去，做出一副促膝谈心的样子：“我这掌权还没多久，人心不稳哪！你这一下子在梁溪搞这么多动作，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再说，洛氏起疑也是真的。有些事，不能急。你怎么也得先等我把这宗主的位置坐稳了。”
　　姚老板的神色似是缓和了下来：“我会让他们最近低调些。不过，你最好别跟我玩什么花样。”
　　“你放心！就像你说的，那样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宋晓晨刚走，黑衣人就迫不及待地从隐蔽处走出来，“主上，此人不可信。”
　　“不用担心，他有把柄在我们手上，不敢和我们闹翻。”
　　“可他还真当自己是和您平起平坐的关系，方才居然还敢出言威胁。反正，梁溪的网已经布好了，不如杀了他……”
　　“不行！梁溪只是我计划的第一步，现在杀了他会打草惊蛇。而且，我看他也是个有野心的人，对我还有利用的价值。”

　　“来，再嗅嗅。”李初把纸袋凑到黑山猪的鼻孔前：“这下别再搞错了！不是我和天临，是另外一个人的味道。”
　　他想通过糖袋上的气味来找到小倩。一开始，找来的是村里的黄狗，试了几条都不行。后来，他想起有传闻说，这猪的嗅觉其实比狗还要灵。
　　现下看来，好像是真的。山猪开始领着他往深山里钻。他们一路穿过山林，沿着河谷，不停地狂奔。跑了好远，让李初怀疑它是不是要借机逃亡。终于，它放慢了速度，停在了一个山洞前。
　　洞口有一些脚印，山猪走过去嗅了嗅，然后它转向李初示意。就是这里了！
　　“不对。”李初拍拍山猪的头：“这脚印只有一足，一看就是那个山精的。我要找另一个，是个女人。你再嗅嗅。”
　　可再怎么嗅，山猪还是呆在原地，不再走了。李初只好放弃。想来是这时间太久了，纸袋上残留的气味已经难以辨认。能找到山精的洞穴也行。通过山精，便能想办法再找到小倩。
　　“喂！喂！”李初在洞口喊了两声，却并无人回应。他把手握在剑柄上，小心翼翼地往洞里走。才走了二步，一团黑影就窜了出来。李初定睛一看，正是那山精。
　　“站住！”李初一把擒住它的手腕。山精目露凶光，转身要扑咬他。李初后退一步，举起双手，“别动手！我有事找你。”
　　山精停住了攻击，瞪着他。
　　“你带我去见小倩。”他补充了一句：“是师天临的事！”
　　“天临出什么事了？”山精开口了，居然还是女子的声音。
　　“你、你会说话？！”李初吓了一跳。
　　山精并不理会他，追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李初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你先告诉我，小倩在哪？”
　　“她不在这儿。有事你跟我说就行。”
　　李初见她硬着脖子，一副不买帐的样子，看来是别想从她这里打探到小倩的消息了。他只好对山精说道：“那行，你给她带个话。如果她再去骚扰天临，我不会放过她的。”
　　“哼！”山精目露凶光。
　　“我说你哼什么哼！”李初瞪了她一眼：“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我可不是开玩笑的。鬼市的前老板正在到处派人找她呢！ ”
　　上次仓促间，李初没仔细打量山精。现在见她，兽皮裹身，裸露出来的四肢上长满了长毛，也就这脸上的毛发少些，但皮肤黝黑，看着着实很丑。虽然是个母的吧，这腰身也不细。等等，这腰上挂着的是什么？拇指大小的一个金属滚筒，通体蚀满了间距不一的小孔。这个李初见过，是机械牛内核的小型复刻品。这是师天临自己亲手做的，当时李初还嘲笑他是不是要送给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