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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不知不觉已走到一处峡口,刚刚一路上还能听到说话声,到了这里没有一点声音,还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在此处等过一两个时辰再出去,那时候应该是分比猎物的时候了。
      停下来才发现,此处景致不错,还能看到几株枫树,上面的枫叶红得似火漂亮极了!
      突发奇想给铃铛做过好玩的,于是捡来一些枫叶,试了试,用细藤紧紧缠绕着,一片接一片可以做一个手链,或者花环!
      既然可以,那我就准备多带枫叶和细藤,颜色从淡到浓,叶片从大到小的依依放好,本是装猎物的竹筐,装了满满一筐枫叶。
      不经意间感觉到除了我的气息,风声外,还多了许多人影闪过。心头间有些瘆得慌,难道是鬼!
      快速的抱起竹筐翻身上马离开此处,碍于身前的竹筐,还有这段山路也不平,马儿它走的很慢,没走多久就听到刀剑相向的声音。我心下更瘆得慌了,不过脚步却没停下来。走到林子深处不由得一傻眼。
      一伙黑衣谋面人,正与那呼延王父子两和他们的侍从厮杀着,那黑衣人比十方亭那伙可凶猛多了,不过他们的身形和武器不像我们太源人,还有长衫下偶尔露出的马靴,也是草原上的家畜皮缝制,这就让人更加迷惑了。
      我躲在树后,本想趁他们热战中,偷走他们竹筐中的猎物。可看那对父子俩情况越来越不妙呀。纠结着要不要上去帮忙,或者去把那郡主叫回来的,自己的父兄都被人打成这样了,她还有闲心狩猎。
      从地上死伤的情况来看,都是呼延王爷的随从,目标显而易见是对准这呼延王父子的。那么这些杀手,是怎么把那些狩猎者给隔开的了,这边动静这么大难道没人听到见嘛。
      藏身处突然闻到一阵刺鼻的味儿,低头一看草丛中一层厚厚的银色粉末,顺着草丛到地上,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层,难道?他们就是用这些粉末,把这片的野兽驱赶到别处了,也隔开了其他狩猎者,看来这些黑衣谋面人早就埋伏在这片山林了,那是谁把呼延王父子带到这里的呢?
      “父王!”一声凄厉的声音把我惊的一抬头,从远处看那呼延王爷伤势很重,口吐鲜血,我两手握的极紧,眼一闭心一横冲了出去。
      “住手!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一把弯刀朝我飞了过来,我头一歪,那弯刀生生砍在了离我村许的树上,没给我眨眼的功夫,两人朝我杀了过来。
      我慌了神,本只想说教一翻,谁知非逼我出手,我快速的飞扑过去,不是正面接招,而是从二人头顶越过,攻向其中一人后背,被一股浑厚的内力反弹得很远。我反弹出去的身子刚好被卡在树杈上,挣扎半天才狼狈的跳了下来。
      在看那图格身上,也满身是伤,还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心中底气不足,此时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
      我的女侠梦,难道今日要葬送在此嘛,我擦了擦嘴角的划痕,有些微微刺痛,那两人长长的弯刀又向我砍了过来。我徒手应付的勉强,到后面他们越砍越猛进,而我也越来越吃力了。
      一人从背后狠狠的给了我一刀,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我紧紧依靠着在树上,疼的我汗水直冒。
      那人见我一刀没砍死,又紧跟着正欲补上第二刀,我实在是没力气反抗了,
      “等等!好汉饶命!”那刀在离我头顶寸许处停了下来,眼里的杀气未减,
      “死到临头,还耍什么阴谋诡计,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另一人的刀紧贴我的脖子,冷冷的对我吼道,只是这两人中原话说的叶太顺了,一点外族口音也没有。
      “是是,这位大哥言之有理,只是小女子,在临死之前,想给大哥说声,如果我死了,你千万别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外,得找个有山有水的还有花的地方,把我给葬了…………”
      “找死,别听她啰嗦,解决了!”一人已经石化,另一人不理我的混话,想早点解决掉我这个麻烦,他们今日杀的人也不少了,怎会再对我仁慈,扬起弯刀再次向我砍来。
      刚刚那阵疼痛也缓过来了,我给自己争取到最后的机会,抢过那懵圈黑衣人的弯刀,和那人互砍起来,另一人变换招数从我身后包抄过来,把我围在了他们两人中间,我趁机跃至树上,躲开了两人凶狠的攻击。
      再看那王爷已躺在地上,无半点反抗,图格一人还在厮杀,把他义父挡在他身后,身形有些摇晃。
      而那些黑衣人,就像饿急了眼的恶狼,一次又一次扑上去,不给图格任何喘息的机会。
      我有些慌了,本想趁着自己的轻功,趁机逃出去,可一看这片山头,全被这些黑衣人围的水泄不通,里面的人逃不出去,外面也无人不进来,这不是明摆着要把他们置之死地嘛,此时还多了一个我。
      我从这颗树又跳到那颗树,就是不落地,那两人就在下面悠闲的看着我,那眼神就似一个猎人,在等着即将落网的猎物,漫不经心又把握十足。
      我就像只灰头土脸的松鼠,东窜西窜就是逃不出去,就只有等宫里的人来救我们。
      正在忧心时,突然听到一阵阵疾驰的马蒂声,我站得高也就看得远,一黑袍的男子朝这里疾驰而来,听到动静的黑衣杀手,个个更加谨慎时刻准备着迎战。
      只见那黑袍男子身形修长,头上戴着黑色纱帽,看身形气质符合我心中的少年侠客形象。
      那匹健壮骏马带着他冲出人群,他并不恋战,只是轻松躲避,在人群中找寻着什么,越过那奄奄一息的父子俩,他的目光还是没有停留,最终抬头望向树上的我。
      还在我愣神之际,他轻松从马背上飞跃至我身旁,那熟悉的味道不会错,他紧紧搂抱着我的腰身,让我依靠在他结实的胸膛。
      明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可身子实在疲惫,心中那份渴望让我有些不愿放手。
      “月月,别怕,我带你离开,闭上眼睛。”语气轻柔,仿似有种魔力,刚刚的害怕消失的一干二净,乖乖的闭上了眼,他轻轻吻了吻我的头顶。
      然后飞跃而下,过了许久还未落地,感觉身子在空中飘着。我睁开眼,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抱着我,从山崖跳了下来。
      他紧紧的抱着我,让我感觉不到半点危险,“别看!”我本能的抱紧了他。
      也许感觉到了我的担忧,他安慰道:“别怕,我们身上都缠有上好丝带,我定然不会让你受伤。”
      我摸摸了腰间,果然不知何时,他已用丝带把我们两人的身子,紧紧的缠在了一起。抬头一看那丝带,在阳光下似有似无,让人看不出真伪,紧紧的托着急速下落的我们两人。
      平稳着地后,背上的伤痛阵阵袭来,我背上的衣衫,已紧紧贴在了我的后背。我的头脑也有些昏沉,只见他脱下自己的大氅,系到我身上,然后抱着我,跨上了早已准备的快马,飞驰而去。
      快要昏睡之际,感觉到他的唇,轻轻的贴在我的额头,软软的暖暖的。身上的痛意也轻了不少,心中既有甜蜜又有苦涩,清泪不知不觉流出了眼眶,他又轻轻的吻着我的眼角。
      “月月,月月,”轻轻的呢喃着我的名字,把我越搂越近 ,身下的马儿跑得极快。
      再醒来时,人已身在厢房中,打量一番后,想起是容持城外的别院,上次来时也住的这间厢房,身上已换上了干净的衣裙,摸了摸背后的伤处也包扎好了。
      我轻轻的坐了起来,就听到外间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听声音是容持的大哥,他很气愤,语音也抬高了不少,“小弟,你此次太过冲动,为何这般鲁莽,完全不顾后果,你一向冷静稳重,只要一遇到那女子的事,你就变成了另外一人,冲动急躁,不顾后果。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计划?”
      仍然听不到容持的回答,就好似他大哥一人,在分饰两角的唱着独角戏,
      “持儿,放下吧,此女这生与你无缘,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别让她束缚了你的心思,这一路的筹划和布局,可是我们多年的心血呀!”
      容持没有反驳更没有辩解,他就是这样,往往我觉得可以离他很近的时候,可他的心思却让我猜不透。
      他大哥说的是,此生我与他的确无缘,加之曾经那些过不去的心结。
      在现实面前我们心中的那点美好,总是那么微不足道,容持对我究竟是何心态?我曾经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自己,可到头来这些都那般可笑和多余。
      听到他大哥离去的脚步声走远,容持走了进来,他见我醒来,收起了脸上的悲伤,眉眼舒展柔柔的笑着走了过来,坐到床榻边,轻轻理了理我凌乱的青丝。“醒了就好,”他拿起汗巾,欲要拭干我脸上的汗水,我头一撇躲了过去。他为何难能这般平静,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大哥的警告嘛,
      他落寞的样子,还有他眼中的伤痛,深深的刺痛着我。
      想起今日围场里的惊险,犹豫许久问道:“今日哪些杀手,是你们安排的对嘛?”他沉默良久后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他们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把我救走,那些人必然会杀我灭口。
      “那呼延王爷?”
      “他必须死,他这次来中原就是个错误,是他自己太过松懈了!”容持起身扶手而立,背对着我,他此时的语气狠厉果断,我却看不清他的脸。
      “谁出卖了他?”
      “月月,你还是不要知晓的好,这样对你才是最好的保护。”这时的他让我觉得好陌生,他冷狠的样子也让我害怕。
      可他已走到了这步,对他的仇人不狠绝,就是对他自己残忍。摄政王这次的计划又落空了,更没有人怀疑到他,接别人之手替他除去了又一大隐患。
      “别说这些了,你身上有伤,快些歇着,宫中我已为你打点好了,等过几日,你就可回宫了。”
      “可我想即可回宫,免得她们担心。”围场发生那样的事情,就算有容持打点,可不见我人影,还是会让人生疑,我也不想拖累他。
      “你身上有伤,我不放心……”
      “别说我有伤,就是我死了,都与你无关,”我心中烦躁,气自己,
      也气他!
      “无关!怎会无关,知晓你今日也参加了狩猎,我担心害怕不顾一切,直接冲进狩猎场,看到你无恙那刻,我才安心下来,抱你在怀的那刻,你知道,我心头有多满足嘛。一个无关之人,会让我容持这般牵挂嘛?”容持神色痛苦,站在我面前大声的宣泄他的无奈和悲伤。更多的是疲惫不堪。
      “那你不再爱郁芙加了嘛?”终于问出藏在心中的疑问,
      “她从来只是我的师妹,仅此而已!是你要把那些莫须有的,非要强加上给我,”容持脸上深深的挫败,让我有些震惊,他说得那么直接,我多年的心病就一句‘仅此而已’就完事了,没有半点喜悦,更多的是心酸和不信。
      “你心中可曾有过我?”原来我还是在意的,那怕被那样伤过还是想知道,这些年了,我一根筋的毛病还是没改好。
      “如果你信我,还会有此一问嘛?”他缓缓的向屋外走去,我心中也苦涩无力,有些事,他像是没有任何转机的出现了在你面前,可又以另一种你不愿相信的结果,来揭示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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