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莫语》南冥之鱼

83、第82章 风又起（四）

　　罗伊“杀来”的速度比预想中的快了很多。
　　在那位老爷爷刚把做好的饭菜在小餐桌上摆好的时候，罗伊便走进了病房。只身一人，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不知道带了些什么。
　　罗伊甫一走进来，就看到了一位老人家坐在莫语的床边，看样子似乎是准备给她喂饭菜。而另一张病床上有一位老奶奶，正笑眯眯地端着饭碗，看着前面那两人。
　　她把手中拎着的一大袋东西放到了莫语病床的床脚边，随后走到那位老爷爷跟前，轻声说道：“爷爷，谢谢您，我来吧。”
　　老爷爷愣了一会儿，随后在老奶奶的催促声中，反应过来后立刻把碗交给了罗伊。老爷爷则转过身喂老奶奶去了。
　　罗伊没有说话，只是夹起一块青菜送到了莫语嘴边。莫语一时摸不准罗伊这是气消了还是没有，在打量着她，也就忘了张嘴。两人一时静默，只能听到一旁的老奶奶抱怨道：“老头子，你这红烧肉是不是做咸了。真的是，可怜这肉了。”
　　而老爷爷则在试了一口之后，很是疑惑地道：“这不正好，哪里咸了。”
　　老奶奶不依，继续说道：“我说咸了就是咸了，你居然质疑我。”……
　　似是听够了这对老人家的“甜蜜”对话，罗伊开口说道：“打量够了吗？够了就吃饭。”先吃饭，吃完饭再算账。
　　说完又把青菜递进了，莫语张开嘴，吃下。随后罗伊就认真地投喂她，没有再说什么，而莫语则认真吃着饭。罗伊现在正在气头上，她说什么都不对，而且极易点燃某只的怒火。
　　等把饭喂完，罗伊把餐具收拾好，放到了柜子上。做完这些，也没有想跟莫语说话的意思。她站起身对另一病床上的老奶奶和坐着的老爷爷说道：“爷爷奶奶，谢谢你们对莫语的照顾。我把她接走了。”
　　老奶奶正喝着水，听到这，立马把杯子放下，质疑罗伊道：“你是小语什么人？想把她带到哪里去？她现在不适合移动，你真的是她的亲人的话，还是不要随便搬动她。”
　　罗伊听完，细心地解释道：“您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只是，想给她转个病房。”
　　老奶奶仍然不放心，于是便问莫语：“小语，她是你什么人？”
　　莫语柔柔地答道：“奶奶，您不用担心，她会照顾我的。谢谢您，也谢谢爷爷。”她很是感谢这位陌生的老人家的关心，也理解她的顾虑。
　　随后，莫语便被转入了另一间设备明显更好的病房，是单人间。护士在把莫语安置好之后，便走了病房，还把门带上了。
　　罗伊则直直地站在莫语的病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着这样的她，莫语的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罗伊是在看着她，可是她的眼神，莫语看不懂。似乎有恨，有气，有爱，有痛。太复杂了，她解读不出来。
　　她忍不住开口道：“伊伊，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这次真的……”
　　罗伊打断了她：“我是你什么人？”
　　莫语愣住，随后想起这是刚刚那位老奶奶问她的问题。她没有直接回答，避开了。当时的情况下，她怎么说呢？说是爱人吗？还是随便扯个什么身份？都不合适，最后索性避而不答了。
　　可是，某个姑娘很介意这个答案，很在意，尤其是现在。
　　莫语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无比认真地说道：“你是我爱的姑娘，是我想牵着手走完余生的人。”
　　刚说完，便被罗伊以吻封唇，再也说不出什么话。罗伊轻轻地啄着她的唇，偶尔会往后退一点，但又很快会再次往前，再次吻上这凉薄的唇。
　　莫语被她吻得迷迷糊糊的，一度呼吸不顺，便张开嘴，想用嘴呼吸。她已经忘记了怎么用鼻子呼吸了。可是刚张开嘴，便被罗伊的舌头得逞。她的舌头趁机伸了进来，并且追寻着莫语的舌头。
　　莫语难受地“唔”了一声。一直到肺里的空气快被压榨完了，罗伊才放开了她。只是，在最后的时候，还是狠狠的咬了一下莫语的嘴唇。
　　在莫语还在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罗伊无比小心地掀开了盖在莫语身上的被子。她轻轻撩起莫语的袖子，本是想看看她的伤势到底如何。可是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放缓了呼吸，怕加重她的伤势。
　　等把两边的胳膊都检查完，罗伊便掀起了莫语的上衣衣摆。腹部的於伤比较多，虽然没有直接血淋淋的伤口，可是在这一片白皙中，这异样的颜色太过于刺眼了。
　　把衣摆放下。她看着莫语，问道：“背后有伤吗？”
　　莫语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其实她的伤口主要都在后面，前面主要是莫文用脚踹的时候造成的於伤，胳膊则是被那堆玻璃碎片伤到的。而背后，尤其是臀部，她自己现在也看不到，只是感觉很疼。
　　她一直是正面躺着的，大腿根部那里垫了一个枕头。这样应该可以防止压迫到伤口吧。
　　见莫语点了点头，罗伊便问道：“我可以看看伤口吗？”
　　这个问题，莫语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想拒绝，便听到了敲门声。先前退出去的护士又走了进来，她推着装满瓶瓶罐罐的车。到了病床前停住，取出了类似于药膏的东西，对莫语说道；“你要换药了。”
　　护士话刚说完。莫语便顿觉不妙。果然，罗伊立刻接道：“可以我来换吗？”
　　这个要求其实很不合理，因为罗伊是业余的。护士本来也想拒绝的，但是想想一般住在这种病房的，非富即贵，于是便开始教罗伊该怎么上药。
　　护士帮莫语翻了个身，让她趴着，方便上药。再次跟罗伊说完上药应当注意的事情后，便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仍是把门带上了。
　　莫语已经在心里哀嚎了。她不敢保证，罗伊见到自己背后的伤口后，会做出什么反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具体什么样，但总归不会是美好的。这也是她刚刚为什么想拒绝罗伊。
　　而且，虽然两人已经做了亲密的事情了，莫语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她觉得让罗伊看自己的...什么的，多少还是一件很羞赧的事。
　　罗伊可没有莫语那么多的想法，她只是单纯地想看看莫语的伤势。这样能更放心。虽然，看完不心痛是不可能的，但还是要看。问这只闷萝卜也问不出什么。正好要换药，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了。
　　她很是干脆地把爪子放到了莫语的腰部，先是把莫语的上衣撩了上去。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她忍住心痛，往下，准备把莫语的裤子退下。只是手刚放到莫语的裤腰上，便听到趴着这人说道：“伊伊，能不能不要……”
　　罗伊知道她后面没说出口的是什么，但是怎么可能不要。但还是要安抚一下的：“你放心，我不会被吓到的。至于其他，我提前行使我的权利罢了。你有异议吗？”
　　莫语哪敢有异议。别看罗伊现在这么好说完，但是，谁知道是不是某人气到极点，但是顾忌着她的伤势，所以才努力做出来的冷静。刚刚被吻了那么久，她就已经知道今天这事不好过去了。
　　罗伊见她没话，权当她默许了，于是便开始慢慢把裤子退下。退下的时候，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