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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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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可是那颗篮球似乎故意跟我作对一般在篮筐上转了两圈掉了下來。看来,很久不打球技术退步了不少呢。自嘲的笑笑,朝那個掉落下來还在滚动的篮球走去。
“木暮,木暮前辈!”
“嗯?”
“我是,晴子啊,赤木晴子。”
其实,如果眼镜刚才没有被球砸碎的话不用她说我也应该可以认出来。可是现在,她的脸在我的瞳孔里模糊的很厉害。不知道這個丫头是不是又变漂亮了。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早起出来打球吗?”随着聲音的近前,她的面目清楚了一些,应该是又变漂亮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笑:“昨天回来的。”
“是吗?”她看起来很高兴,“我哥哥说,明天也回来呢。你们可以聚聚了。上个月,三井前辈也回来了,说是在家养伤呢。”
“三井他,受伤了?”我心下紧了一紧。
“嗯,上次比赛时候撞到篮球架上,然后,右手骨折了。”
“骨折?”這麽严重?我不禁担心会不会影响到他以后的运动员生涯。
“不過,医生说,愈合的很好啦,应该不会留下什麽后遗症。”晴子似乎看出我的忧虑。
“是吗?那就好。”对于三井来说,如果不能打球的话那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還好,上帝没有那么残忍。
“你打球吧,我要回家给我先生做早饭了。”晴子甜甜笑着摆摆手,转身跑走了。
晴子,已经结婚了吗?对象是谁?不過,她看起来很幸福的樣子。可爱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麽?还记得她那個时候穿着校服在体育馆門口帮篮球队打气,迷恋流川的樣子呢。呵呵,過去很久了吧。
三井受伤的话,我想应该去看看他。不過,三井家到底在哪里?拍拍额头,算了,去学校找洋平帮忙查查吧,学校应该有备份。捡起地上的篮球火速回家。匆匆扒拉了两口早饭,牵出老爸库存很久的单车往学校赶去。
找到洋平的时候他正在頂樓晒太阳。
“看你悠闲的。”我可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咦?眼镜哥哥?你怎麽在这?”
“找你。”太久不运动果然不行,才這麽一段路我就喘成了這樣子。
“這麽急?”他笑着说,”先把气喘匀吧。”
我一下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气。
“眼镜哥哥,這麽着急,什麽事?”
抹抹额上的汗,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我说:“帮我查一下三井家的地址。”
“怎麽了?”
“听说他上个月的时候骨折了。”
“怎麽是听说呢?报纸上早就登过了。”
“是,是么?”我眯着眼睛看着他。
“眼镜哥哥,你不要這樣色眯眯的看着我,很可怕的欸。”
“我……色眯眯?”原来我给他印象是這麽不正经吗?
“是啊。”他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你以为,不带眼镜,就可以不正经吗?”
我真是哭笑不得啊,我也不想這個樣子啊,谁让自己早上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眼镜被篮球砸碎了。
“不過,真正色眯眯的眼神是這樣子的。”说着他还做了示范,电力大约几千瓦吧,可惜,两个男人,不会触电,要是女孩子,也许会被这小子给电死吧。为人师表也可以這個樣子吗?我不禁以手抚额。
“好啦,我们去查吧。”
起身跟着他下楼去档案室一顿翻腾终于找到了三井的备份档案。
“在這裏。”他把档案夹子递到我手里。我拿过端至眼前,辨认上面的字迹。
“算了,”他说着又把档案抽走,”你這樣子真累,我念给你,真不知道,你早上怎麽来的,没有出车祸真是奇迹。”
這個,我也不想這樣,谁让我的近视是天生的。无奈的笑笑。出来的时候他说跟我一起去,省得我被车撞死。牵过单车他说为了安全起见他骑。离三井家还挺远的,他又是陪我去,我死活不作让步。
“好了,怕了你了。”他一脸无奈的说,“不過,顽固的眼镜哥哥,要是路上出了什麽事,你要全权负责。”
我點點头,跨上单车。车辆那麽大,我就算再近视也不会撞上的吖,况且,我的近视也不算太深,六百度吧。他无奈的上车坐在後面。
我骑着单车在路上奋斗了一个钟头之久以后,终于來到了三井家门前。通报以后管家出来带我们進去,走进院子里我就后悔了,看看我跟洋平身上的运动服跟這裏好像完全是格格不入。
進到客厅,入眼的是大气而不华丽的陈设。三井正从楼上下來,右手上打了石膏,用绷带跨在胸前。看见我们两个,笑着快步迎了过来:“你们怎麽来了?”
“三井前辈家,蛮厉害的嘛。”洋平手抄在褲子兜里面打量着周围。
“哪里,这些都是家父置办的。”三井用健康的左手示意我们坐下。
三个人落座之后,佣人奉上茶水。三井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所有佣人都退了出去。
“你不是去了广岛?”三井啜口茶问道。
“昨天刚回来。今天早上遇到晴子她告诉我你受伤了,我就想说来看看你。”骑车還是一件很锻炼人的事情,坐下之后,汗水就渗了出来。
三井递过纸巾:“你这是做了什麽?刚打完比赛吗?”
“眼镜哥哥是骑单车载我来的。”洋平自顧喝茶。
“你怎麽不载他来?”
“我有说啊,眼镜哥哥不肯。”仍旧是不看我们两个自顧的喝茶。
“呵呵,我去找他查你的地址,然后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哦,洋平现在做什麽?警察?木暮要找你查我家地址。”
“嗯……老师。”说完他看着三井笑。
“噗——”惊的三井把刚刚喝進去的茶喷了出来,呛咳起来。我无奈的摇摇头拍拍三井的背,洋平递过一方蓝色大方格的手帕。
“三井前辈,這麽惊人吗?”洋平倚在沙发里,笑着问。
“木暮,真的麽?”三井不能置信的望向我。
我點點头:”体育老师。蛮适合他的。”
三井望望对着我们两个笑的洋平仍旧是不能相信的摇摇头。
“你的手……”
“没什麽了,过些天就拆石膏了。”
“嗯,不愧是是炎の男三井寿。”
“洋平你不要用阿德他们乱取的那個绰号行不行?”
“乱取的吗?我觉得很适合你啊。”洋平不紧不慢的说。
炎の男,呵呵,想到這裏我禁不住笑了,那個时候崛田德男挥着一个有着這樣字迹的旗子在场边为三井加油的樣子至今仍然清晰可辨呢。
“眼镜哥哥,你自己偷笑什麽?”洋平的聲音将我唤回现实。
“没有。”我笑笑,喝茶。
“木暮,你明明就有。”三井恨恨的看着我。
“有吗?”我不去正视他,只是嘴角仍然不能自抑的上扬,”晴子说,明天赤木回来。”
“赤木吗?看来我们可以聚一下了。去看安西教练吗?”
安西教练吗?想到这,我的嘴角再也扬不上去,那個黑色的星期六,我永远记得。
“怎麽了,木暮?”
“老爹他,在樱木他们离开之后的一个星期,就过世了。”回答他的是洋平平稳的聲音。
“什麽?!”三井脸上无比的震惊表情让我觉得欠了他什麽,因为,那個时候他和赤木刚刚被选进国家队备战亚运会,师母说,不要告诉他们。
“你知道,是吗,木暮?”三井的聲音里是无法压制的愤怒。
我低着头不去看他。
“你说话!”三井拎起我的领子,我偏开脸不想看他。
“你混蛋!”三井用力把我搡进沙发里。
“这件事情,不能怪眼镜哥哥。”洋平说。
“你闭嘴!”三井吼住洋平。
“為什麽不告诉我?!”
“三井,师母说……”不等我说完三井一巴掌甩在了我脸上。
“眼镜!”
我示意洋平不要管。
“不管师母说了什麽,你都应该告诉我啊!”两行热泪已然滚下双颊。
“对不起,三井。”安西教练对于三井而言意味着什麽我想我很清楚,“明天,等赤木回来,我们一起去祭拜安西教练吧。”
“你们不等等花道和流川吗?”洋平问。
我和三井把目光投向他。
“他们五天之后回来。”
“是吗?那,等他们回来一起吧。”我说。
“木暮,你什麽事情都做的很好,但是,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说罢,三井愤然起身上楼。
“两位,请。”管家進來送客。
我起身走了出去,洋平跟在后面。
“眼镜哥哥,这件事情。。。 。。。”
“算了,洋平。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不仅三井,我想明天回来的赤木,还有五天之后回来的樱木、流川大概都不会原谅我。”
“怎麽会呢?”洋平笑着说,”别人我不知道,花道肯定不会這樣。”
“是吗?”
“眼镜哥哥,你太内敛了。就像当年,三井来废队的时候一样,不到万不得已你什麽事情都不说。”
内敛?不,应该是读书人家里特有的虚伪吧。父母都是這樣子,我又怎能例外。我自嘲的笑。
“眼镜哥哥上车吧,这次我带你。”
這個洋平他已经骑上车子跑到前面去了,我笑笑跳上車子。
“洋平。”
“嗯?”他在前面很认真的踩着車子。
“我很羡慕樱木。”
“他有什麽值得羡慕的?”
“他,一直都是那么单纯,直来直去。”
“花道是单细胞生物,正常人做不到的。”
“呵呵,也是,不過,他有你這麽好的朋友也是很让人羡慕的。”
“我不也是你的朋友吗?”
“我们是朋友吗?”
“难道不是吗?”
“是啊。”
我们也是朋友?什麽时候算起的呢?我很想问他。不過,還是算了。什麽时候算起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