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壹血

2、第 2 章

　　在3米高的旁边只有两个通风口的一个地下室里，五颜六色的灯光把深处的黑暗照的都比外面阴沉沉的天还亮堂。
　　“上啊，打啊”
　　“小木头，上啊”
　　“年年都是你第一，怎么回事今年难道要当第二了”
　　人群中发出阵阵的嬉笑。人群中只留着一块圆形的空地，旁边围着几根铁棒系着破烂衣服连接成的绳子，组成一个简单的擂台。
　　台上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男人，后背上全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是陈伤只留下狰狞的疤痕，有些伤口还隐隐渗出血来。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上身优美的肌肉曲线落在地上。双眼隔着被打湿的头发，眼神没有旁边疯叫的人群里的炙热。
　　“出拳不能太急，也不能太慢，抓住时机，才是最好的反击”。教导着前面的青年。
　　前面的青年有着干净利落的寸头，眼神里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强壮的手臂上青筋爆现，汗水流在肌肉还没完全成型的胴体上。两人穿的黑色短裤都被汗水打湿，贴在大腿上，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大腿肌肉线条。
　　渐渐的人群都围着一个转角处开始骚乱起来。
　　“她是谁啊”
　　“妈耶，这是什么味啊”
　　“那是血还是什么啊？”
　　“她是泰家的哪个阳阳吗？？”
　　“泰家的阳阳，怎么敢跑在这里来，不怕被他家爸打死”
　　台上的两个人都随着人群声望过去，阳阳像是没听到旁边的声音麻木的往前走去。阳阳走在擂台旁像是发觉了什么，停了下来，望向台上的中年男人“宋叔”。
　　男人听到这声，眼神闪过一丝悲恸。走到她前面来“怎么了？”阳阳抬抬头望着他，眼里什么神色都没有。男人看着她身上裙子上的血迹，再看看她。牵着她的手拿上旁边铁棒上的上衣“我先走，去处理一些事你们继续”
　　“小木头，你走了还有什么看头啊”
　　“小木头，她是不是是泰家的阳阳，你别惹事上身啊”
　　宋叔轻笑着“没事，不管管这小阳阳，就没人管了”
　　人群中说话的那些人都无奈摇摇头“唉”
　　擂台上的青年望着离开的身影。
　　宋叔牵着阳阳的手转过转角，走上斜坡。出了2米高3米长的门口，一路上都没人说话，都安静的往前走去 。走到了一间小卖部前，挂着“华姨小吃”的门牌已经生锈，几个角都掉了，“华”字都有一些歪歪扭扭，大门上的门帘挂在旁边的生锈的铁线上露出边框都已经生锈，中间镶着被划痕填满的玻璃，两扇玻璃门被推到一起空出了一扇门大小方便让人进入。
　　小小的房间里面摆着放满小吃的储物架，留下的空隙只够一个人通过的。坐在门口收钱的女人看着进来的人。
　　“正林，你怎么回来，“练拳”结束了吗”
　　“没有，有事耽搁了先回来了”宋正林微笑温柔的说着。
　　女人看了看牵进来的阳阳，眼里满是心疼。“阳阳，出什么事了嘛”
　　宋正林轻轻摇摇头，女人也不多问了。
　　“我先带她去洗洗吧”女人起身走过去牵过阳阳的手，走上墙角的铁楼梯往楼上走去。楼上的除了一间单独的卫生间，剩下的就是木板隔出的两个房间，房间都没有门就上面挂着两块布条遮着，女人拉这阳阳走进卫生间。女人坐在已经发黄浴缸的边缘，慢慢的脱下阳阳的白裙。阳阳身上的伤痕都呈现在女人的眼前，腿上和手上都是还没消散的淤青，最恐怖的就是横在肚子上一道5厘米左右的划痕，上面的血痂都还没落完。女人心疼的别过眼，扭开了浴缸上的水龙头，看着水差不多盖过浴缸3分之1，女人关了水扶着阳阳坐进了浴缸。用水清洗着身体，女人拿起旁边的木梳帮阳阳梳着她的头发，可是头发都打了死结，怎么梳都梳不开，女人又不忍心用劲害怕弄疼阳阳。
　　“要不把这头发剪短点吧？这么长的话，梳不顺，洗也不好洗”女人抚摸着阳阳的头发，阳阳眼神微动，耳边响起了让人安心温暖的声音。
　　“我们的阳阳，长的可真漂亮，黑色长长卷卷的头发就像芭比娃娃一样”
　　阳阳摸摸发尾“嗯，剪”
　　女人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头发，正准备从胸口位置剪下。
　　“再短点”阳阳的眼睛毫无波澜。
　　“这里！”女人先是一顿，又把手上的剪刀往上移到肩膀下面。
　　“再短”
　　“这里！”女人手中的剪刀又往上移到肩膀。
　　“再短”
　　“这里就可以了吧，刚好适合你的年龄”女人手上的剪刀移到了下巴的位置。
　　“嗯”阳阳垂眼看着冰凉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