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生》十一宁

45、请君入瓮

　　我夺过卫遥手中的那片鱼尾，一掌击向侍女。
　　她下意识松手，我便轻松地脱离了她的桎梏。
　　我隐约记得先前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我被关在一个石棺里，石棺令人窒息，似乎，似乎还看见了萧絮吟。
　　我旋身与她二人拉开距离，与他们四人形成三角之势，幽凌草顺势藏入袖中。
　　抬眼，捕捉到萧絮吟仿佛松了一口气，却好若有无尽的失落蔓延。
　　“真是没出息。”卫遥轻笑，笑得很轻，却略带嘲讽。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喏，还麻烦你帮我取一下翠灵藤。”卫遥道，似乎先前她从未开过口。
　　我望了望萧絮吟，不太清楚现状。
　　“翠灵藤？”我试探地问，鲜血滴落在地上，封穴都无法止住。翠灵藤，只在古籍上见过，但有什么用处我却如何也记不清。
　　“翠灵寒幽花下藏。”卫遥摇摇手腕，漠不关心地说，“花，可不就是这死了的南诏公主。”
　　她无意识地瞥了池子里那具面目全非的女尸。
　　“这怎么会是南诏公主！”萧絮吟怒喊，“不会的，不会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这玉，可不就是物证吗？”卫遥轻笑，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玦，瞥了我一眼，“翠灵藤辅以治病，要救人可得趁早。”
　　“五姬！”茯苓恍若惊醒，喊了我一声。
　　“翠灵藤是何模样？”鲜血流淌，仿佛生命从我的手腕中一点一点流逝，手脚有些瘫软。
　　“你说啊！阿娘早就离开了！这不会是阿娘的！”萧絮吟红着眼冲上去试图质问卫遥，却被她的侍女一把拦住。
　　萧絮吟的阿娘是南诏公主？
　　我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我想向着萧絮吟行去，双腿却有千斤重，头脑也开始昏沉。
　　“小心后面！”我惊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如何能救？
　　这一切，都在这个女人的掌握之中。
　　不知从何处涌出了大量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制住了萧絮吟，连茯苓也不能幸免。
　　“是你们！”茯苓瞪大了眼睛。可不就是先前与她同行后消失的那伙盗贼吗？
　　“卫遥！你要干什么？”我经过一番刺激，头脑清醒了不少。
　　“不要什么。”卫遥推着轮椅向我缓缓靠近。
　　我退后一步，警惕着她。
　　“不过是取你的心头血罢了。”
　　一把刀已悬插在了我的心口。
　　“你……”
　　终于，永恒的黑暗笼罩了我。
　　……
　　“五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