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病》七七捌捌

28、自我觉醒

　　自从上次“认亲”以后，我和地中海之间火速发展出一段“毫无保留”的亲近关系。我们从有互相分享的公司八卦可聊出发，逐渐发展成无话不聊。如果不是地中海，我还不知道男人比女人更加八卦。“无所畏惧”是因为我俩清楚地知道再亲近也不会担心发展出比表外甥和表姨更进一步的关系，而再疏远的关系也不过是简单的同事关系。这就好像是你确定了一个函数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后，知道它是什么样的曲线，就可以作图了。
　　“哎，薛迪的事情是你在后面搞的鬼吧？”我们的对话现在习惯对对方没有称谓，实在需要称呼一下便用“哎”等语气词来替代。
　　“薛迪？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他装傻。
　　“别跟我装了，我敢肯定一定是你。”
　　“薛迪不好吗？”
　　“一个人若是和你没有关系，他好与不好也和你没关系。”
　　“如果好，关系是可以有的。先看好不好，再决定要不要和他有关系。这不是你们女人惯有的思路吗？”他耸了耸肩膀。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耸了耸肩膀，然后飘给他一个白眼，“说的就跟你很了解女人似的。那么，你们男人的惯有思路是什么？”
　　“先看想不想和她发生关系，然后决定要不要和她发生关系，再思考怎么和她发生关系，最后确定要和她成为什么关系。”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就你目前的状态来看，你的这套理论应该还没有在哪个目标上得到完整的实施。”
　　他点点头，说：“那可不是，只是实施后没有得到结果而已。说真的，薛迪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唐老大，从不会看走眼。”说着他用食指和中指指向自己的眼睛。
　　“这可不好说，看走眼是谁都会犯的错，区别在于后果大小。我可不希望你少有的‘看走眼’的后果发生在我身上。”
　　他笑着摇摇头。
　　“我一直有个问题，你为什么那么看好薛迪？”
　　“有工作能力，有强烈的上进心，有明确的目标，最重要的，他具备职场所需的社会性。”
　　“那你看看我是什么性？”
　　“你嘛，你是原始性为主导，职场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发展了，至少在这个公司是这样。当然，你可以考虑换个工作试试，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眼界。”
　　“我怎么感觉你跟算命的似的。”
　　“你看如果你追随自己的本意，就是你的原始性；如果你克制自己以迎合外部环境，那是社会性。原始性决定你有多成功，而社会性决定你能不能成功。不过原始性和社会性也并非都是矛盾的，有相当一部分人的原始性和社会性是一致的。这种人就很容易获得世俗的成功。其他的那些，那就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那你具体分析分析我。”
　　“我可是要收费的哦！”他竟然变得调皮起来，忽然觉得他还蛮可爱的。可是一看他的外表，就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白了他一眼。
　　“你总要用你的原始性去抗衡外部的社会性。有自我觉醒，但偏偏坚持自我。”
　　“听起来像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傻子。”
　　“看，这就是你的自我觉醒。”
　　“如果这样的话，还是别觉醒的好。”
　　“你和薛迪真没戏？”他还没忘这件事。
　　我摇摇头。
　　“那你把电影票还我吧，那个是我给薛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