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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鸢冷此间 ...
第二章鸢冷此间
马车依旧前行,车中花满楼手握淡蓝色的丝巾轻轻的为张兮月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洪天照依旧昏迷,横躺在马车中央,而西门吹雪则在马车的一角辟出了一块干净的空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不是因为嫉妒,而是他的心里,慢慢的充斥着一种预感,一种不安。
江湖人的预感,岂非都是很准的?剑下求生,刀头舐血,若是没有着危机前的预感,怕是十条八条性命也不够丢。
西门吹雪岂非也是这样的一个江湖人?
马车的震动渐渐剧烈起来,最后甚至化为了上下的颠簸。
“若剑?”花满楼察觉异样,开口问道,可是却无人应。不及疑惑,本能已促使他们施展轻功向上飞跃,自马车顶棚冲出,落在几丈开外的地方。就在他们的双脚刚刚落地的时候,那辆马车便瞬间自前轮处闪出一簇耀眼的火光,火光猝然扩大,眨眼间已吞噬了整辆马车。
骏马的尖利的嘶叫声如同温软绵绸中的一袭冰冷的刀锋,在夜空间划出一道凄厉的裂痕。
“惊天雷。”西门吹雪冷冷的说道,若不是及时惊觉,他们四人,此时怕已同那辆匹骏马一样粉身碎骨了。
“看来那信上面说的是真的,我们这才刚到洛阳,便已有人潜在我们身边伺机行动了。若我猜得没错,在去俞府的路上时,驱车的若剑,便已不再是我们的若剑了。”花满楼幽幽说道,扯起衣袖遮住了婴儿的襁褓。
“咀血楼霍子惊的易容术登峰造极,他若要以手下替掉若剑绝非难事,”西门吹雪说着,手握剑柄,眼中寒光登时大盛,“不过若想全身而退,却绝不可能!”话音未落西门吹雪三尺青锋已然攻出!
只见一道惊世骇俗的银白光亮自剑锋直冲云际,又自云际返下,登时绚烂了整片大地。剑光中一名青衣男子自街边窄巷仓皇跌出,低束的长发已然凌乱,嘴角流出的鲜血染得青衣暗红斑斑。待他抬起头来,那俊俏的面庞分明就是若剑!只是此时若剑的脸已是极端扭曲,仿若孤鬼一般的狰狞可怖。
西门吹雪厌恶他这一副表情,便用剑尖挑去了若剑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微显苍老的脸,憔悴,惨白。
面对西门吹雪,他唯有拼死一搏!人生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失败,只在于你在绝境之中,在死神面前,敢不敢去拼,想不想去拼而已。这样的拼搏过后,虽死犹荣!
那人用尽最后一丝真气骤然跃起,合身向西门吹雪扑去。
刚刚那一剑确实伤了他很深,以致此时的一扑显得绵软而无力。西门吹雪显然也被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惊得一滞,随即反手挥剑,闪电般的光芒顿时倾泻而出,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的威力,更加没有人能够形容那一剑的舞出是何等的尽揽芳华。
那人的身形凝滞在原处,不动,不倒,仿佛是被西门吹雪的剑气冻结了一般。
鲜血和着雨水自西门吹雪的剑尖淌下,西门吹雪用力甩了甩长剑,回身向花满楼走来。
此时的洪天照已经微微转醒,在朦胧之中,他看到了西门吹雪提剑而来的飘忽的身影。直到后来,直到洪天照年迈时对自己的后代提起这雨夜中的初见时,他依旧会说,他看到的,绝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白色的修罗杀神!
“少爷!少爷!”一名少年自远处的雨中奔来,呼喊声中凝满了担忧与恐惧。极远处便望见了火光,若剑此时奔来,心中怕是充斥着哀痛与绝望。
“若剑,我们没事。”花满楼微笑,淡定的回答。
若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抹去嘴角的血丝,脸上换上了喜悦的微笑。
“你受伤了?”西门吹雪手剑回鞘,看着若剑淡淡的问道。
若剑满不在乎的摇摇头,道:“少爷,我没事......”话未说完,若剑面色一白,仰面倒了下去。若剑武学修为并不高深,何况在焦急中以内力强冲穴道,本就是拼死之法,因此此时的若剑,内伤已然不轻。
鸢冷此间。
这里是西门吹雪在洛阳的府邸,鸢冷此间。这样的名字,全天下怕是只有西门吹雪起的出来。西门吹雪家财万贯这众所周知,可是谁若是亲眼看到他这洛阳的分宅,怕也会惊得说不出话来。
没有曲径通幽,没有亭台阁榭,没有山石活流,有的,只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白,仿若是海,雪海翻浪,目光所及,尽是山茶,没有一丝杂色的白山茶。
那意境,鲸鱼漠北的万梅山庄这般相似。
不是处处花相似,只是此处有佳人。
此刻佳人正伴佳人左右。
张兮月被安置在正房的床上,花满楼将宁儿交给了西门吹雪,自己则手持蓝巾端坐在张兮月的床边,为她擦去脸上的水珠与汗珠。
“七少爷,药煎好了。”若剑苍白着脸色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雕花玉碗。虽受了重伤,可若剑却坚持不肯休息,这股子固执劲着实让花满楼也无可奈何。
没办法,主子什么脾气,手下的自然也是什么脾气。
“有劳了。”花满楼接过药碗正待要喂,却听一旁的西门吹雪冷冷说道:“这只是暂缓毒性的药,若是十日之内不能解毒,她一样得死。”
花满楼闻言一震,将脸转向西门吹雪说道:“这毒你解不了吗?”
“解不了。”西门吹雪的语气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可你连唐门的毒都能解。”
“可这不是唐门的毒。”
花满楼没有再讲话,转向床前给张兮月喂药。
西门吹雪只是冷漠的看着,那冷峻的目光直能逼得人后背直冒冷汗。
喂完了药,花满楼为张兮月擦了擦嘴角,起身对西门吹雪道:“西门,这毒,你是解不了,还是根本不想解?”
西门吹雪眼神一厉:“解不了。”
“真的?”花满楼再次逼问。
西门吹雪这词怕是真的恼了,猛然一拂衣袖,道:“假的!”说罢转身而去,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走了,出了房门,出了宅门,径直地走出了鸢冷此间。
西门!西门!花满楼心中如是呼喊,喉中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起身追逐,拉住西门的衣角说我错了,可他没有动。
“七少爷,你快去追少爷呀!”若剑眼见二人闹翻,心下焦急便冲了进来,谁知花满楼却淡定的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西门,他也知道。”
“你们...唉...不管你们了!”若剑一时气结,竟也甩手而出,一时间房间之内又只剩下花满楼与张兮月二人。
许是药性的关系,张兮月此时的脸色已明显好转,烧也渐渐退了下去。
“天照,天照!”张兮月抓着花满楼的手不停地呼唤着,指尖竟似要嵌进花满楼的手心里。“天照!”张兮月突然大喊一声猛然坐起,朝着床前这个月白色的身影直扑过去,紧紧的扣住了双臂,不停的抖动着娇柔的身躯,仿佛怀春的少女见到久别的恋人般激动。
花满楼被张兮月弄得顿感有些手足无措,只得轻拍着她的后背缓言安慰着。
张兮月泪流满面,不停地呼唤着洪天照的名字。
恋人之间,岂非也有一种超乎与自然,脱离于万物的心灵感应?纵使阻隔千山万水,纵使各在海角天涯,他们也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而恋人之间,岂非也是最为互相信任,却又最为不信任的,因为相爱,所以了解,所以自以为全部了解,所以才会误解,才会生气,才会固执着不听解释。
这岂非也是恋人的悲哀?
洪天照双手扶住门框的时候,张兮月恰巧正伏在花满楼的肩头颤抖,剧烈的颤抖。
这是多么致命的凑巧!如果你是洪天照,你此刻就会明白,误会所造成的,是多么可怕的伤害!
洪天照心中怒气难遏,径直冲到床前,伸手便想将花满楼拎起来。可他又怎拎得起来?花满楼微一躲闪,洪天照已扑倒在地。
“公子,你没事吧公子?”花满楼俯下身关切的问道,可回答他的,是一句倔强的冷哼。
“唉。”花满楼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直起身说道:“这位姑娘中了罕见的奇毒,而且已深入骨髓,若不及时解毒,时日之后,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她一命。”
洪天照坐在地上听的目瞪口呆,许久才会过神来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是没什么理由让你相信我,不过若是我想害你们的话,刚才大可以将你们丢在雨里不管,有何苦如此大费周章?”
洪天照微微点了点头,可心中的疑惑却仍然未解。“可我跟兮月一直住在乡下,招不找睡惹不找谁的,兮月怎么会中毒呢?”
花满楼问道:“你与这位姑娘真的没招惹什么仇家?仔细想想,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事情。”
洪天照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般的道:“不久前倒是有个奇怪的人到我们村子里来,把我们这些二十多岁的男子都叫到了西边的田里,可叫完了又没什么事,就让我们走了,第二天兮月就病了。”
花满楼闻言眉头微蹙:“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看不太清,他一直都在脸上蒙着布,不过好像是挺老的一个人。”洪天照努力回忆着。
花满楼接着道:“那他叫你们干什么了吗?”
洪天照摇摇头道:“没有。我本来以为又是个来我们村里抓工的,可后来看又不像。”
“这么说是经常有人去你们的村子里抓工了?”花满楼问道。
洪天照点点头道:“是啊,说是洛阳城里能干苦力的人少,所以就总有人到我们这抓人,可他们抓走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回来过的。”
花满楼又问道:“那么那次之后,是只有这位兮月姑娘一个人中毒了吗?”
“不是,”洪天照答道,“那个时候一共有六七个姑娘一起生病,就兮月的病最重,后来有个郎中给看了,说让我们到洛阳来。”
“所以你们就来了?”
“嗯,那我也不能看着兮月就这么死啊!”
花满楼想了一会,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公子先去歇着吧,兮月姑娘这儿有我照顾。”花满楼朝洪天照摆了摆手,温和的说道。
洪天照木讷的站起身,定定的看了看花满楼,看了看这个坐在床边的月白色衣衫的男子。不知为何,他眼中浮现出的,竟是雨夜中提剑而来的那个白衣男子,那个雨中的修罗杀神!这样不同的两个人,怎会如此的相似?洪天照想着,心里不禁一阵发颤。
那模糊中滴血的记忆,已在他的心里深深的铭刻,令他永远不能忘记。无知的洪天照哪里知道,他所住的,是西门吹雪的别苑,他所见的,是剑神!
花满楼轻轻的抱着怀中的女子,直到确定她完全睡着才将她放回到床上,细心地掩好被角。
西门走了大概有三四个时辰了吧,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呢。花满楼这样想着,开始有些后悔没有把他拦下来。
都是倔强的人啊,谁都不肯认输,示弱,可到后来,担心的,焦急的,还是自己。
花满楼苦笑着走到书案前,抽出一张宣纸,用镇纸压好,又拿出那只花家为他特制的笔蘸好了墨汁在纸上写了起来。
纸上的字迹整洁,隽秀,让人很难相信,这出自一个男子之手。
“若剑,”花满楼将写好的信封入信封后道,“你把这封信送去江南,交到陆小凤手上。”
若剑拿着信,一脸疑惑。
七少爷究竟遇上了什么样的事情,要千里迢迢的找陆大侠呢?看着花满楼甚少如此紧锁的双眉,若剑的心里一阵担心。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有什么事都不愿让手下的人知道?他们明明知道若剑不是个会添麻烦的人啊。是因为他们强吗?因为强,所以不需要分担,不需要帮助?可若有一天,烦恼的重量已沉重到让他们的肩膀承受不住了呢?也许那时,他们宁愿风风光光的垮掉也不愿示弱求助吧。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入夜,鸢冷此间中已静得出奇。庄园中住的人本就不多,西门吹雪这一走,生气仿佛都消失了一大半。是又想念了吧,花满楼除下衣衫躺在床上自嘲地想。曾有过那么多与他相拥的夜晚,如今身边突然空了下来,竟感到一种难以忍受的孤独与寂寞。
每个人,中有每个人的事情要去做,无论是朋友,是恋人,是夫妻,也都总会有分别的时候。这道理花满楼懂,他自然是懂的。所以现在,他正闭着双眼似靠着这一连串的事情。
那一封署名咀血楼霍子惊的书信,那痕迹太过明显的惊天雷,突然出现的垂危女子,沙漠红蝎与回梦流的毒,以及,秀青的死。这一切仿佛都有着一种联系,是可以用一根线来穿起来的。可是花满楼冥思苦想,却依旧想不通关联在哪儿。
太多的疑问在花满楼的脑中回旋,使得他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依旧觉得疲惫不堪,面色也比平时苍白了许多。
花满楼轻轻揉着微微有些发痛的额角,起身来到张兮月的房间。可刚走入房门,便发现洪天照已然在那里守护多时了。
花满楼上前摸了摸张兮月的前额,又试了试她的脉象。虽然毒素已暂时缓和,可毒液依旧在蔓延。虽然知道张兮月所中之毒的种类,可花满楼却仍不敢贸然解毒。沙漠红蝎本是极躁极烈之毒,沾之即死,而回梦流却是极缓极柔之毒,会在人不自觉中蚀其骨断其脉。如今两毒共存于一身,反倒因其毒性相悖,彼此克制,使得二者毒性均是大打折扣,张兮月才得以活到今天。若是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解去了一种,另一种失其敌手,便会在瞬间大盛,片刻就会使张兮月一命呜呼。
洪天照自然不懂这个道理,他只知道,张兮月的生命正在他的手心中如流沙般一点一点的流走,而他却无力抓住。无尽的绝望笼罩着他,那感觉镜像极了他们在破庙中的时候,那种无助,那种彷徨,那种被世界抛弃的可怕感觉又再一次袭上了洪天照的心头。
他要走!他一定要走了!他再也受不了在这清冷的庄院中无尽的守候了!于是趁花满楼在厨房煎药的时间,洪天照背起张兮月,悄悄地走出了鸢冷此间,走出了这一片没有真实感的山茶花海。
花满楼重重的叹了口气。
敏锐如花满楼,又怎察觉不出洪天照的意图呢?只是既然无力相救,还不如放手,放他们走。总不能因为自己无法为他们带来希望,而断绝了他们从别处获得希望的途径啊。也许在洛阳,真的有一个人可以救活张兮月也说不定,可花满楼做梦也没有想到,能救他们的命的,竟是那个人......
嗒嗒的马蹄踏着清晨的薄雾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洪天照面前。
洪天照抬起头,看见车上一名劲装男子正凝视着他。那男子面目白皙,眼似丹凤,一袭斜肩大红披风罩着一身玄色紧衣,显得他说不出的英姿飒气。
那男子斜目看了看张兮月,严重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
“公子,这位姑娘中毒不轻,若不尽快医治恐有性命之忧。不知公子此行是要去哪里?可是去找郎中么?”那男子关切的出口问道。
洪天照微微一愣,心想这披红斗篷的公子真不简单,一眼就看出兮月是中了毒了,没准他会有办法帮忙解毒呢。于是洪天照急忙答道:“听人说是中了毒,可是那人说他解不了,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就把兮月带出来了。”
车上男子闻言眉头轻皱,道:“是谁看过了这位姑娘?”
洪天照被这么一问才想起他连救他们的两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不由一阵惭愧。
“我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我就记得他们住在一个很大的宅子里,院子里还种了很多白花。”洪天照如是答道,他对鸢冷此间的记忆,恐怕仅止于此了吧。
“鸢冷此间。”那男子听罢神色骤变,却也分不清是惊是恐,许久放在嘴中吐出这么四个字。
这么早便掺上了西门吹雪,焉知不是一件好事呢。那男子心中默默想着,转向身边一名女子说道:“飞雨,你去帮他把那位兮月姑娘抬到车上来吧,我想楼主应该有办法救她的。”
女子应了一声,跳下车去走向洪天照。
洪天照虽无知却并不愚蠢,他当然知道那劲装男子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兮月有救了。
马车在清晨的薄雾中渐渐远去,飞快踏过的马蹄将地上的积水溅成了一朵朵美丽的水花。
水花虽美,却转眼远逝。
年轻的生命岂非也是如此?一刹那绽放的炫丽夺目,片刻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洪天照此时却顾不得这些,因为他看见,东方的天上,一轮红日正在淡红的朝霞之中露出笑脸。
洪天照有些失神的呆坐了许久,方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那劲装男子说道:“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请教”“大名”这些词是洪天照进了洛阳之后才学会的,要知道在乡下,是用不着这些文绉绉的字眼的。
那男子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公子客气了。”他指了指身边的女子道:“她叫风飞雨,人称无痕泪,是咀血楼的右护法,”又指了指自己道,“我是咀血楼的少楼主,我叫霍子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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