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师》篱笆下的田园犬

68、防不住的意外

　　3月16号，W市公安大楼。
　　“所以就是这样。那个昆仑玉也检测过了，是符合国家安全标准的。用途是用来检测以及保障金方大厦内部信号，能大幅提高局域网传输速率，是科技应用物。至于爆炸原因还在调查当中，相关的文件都交了上去。”
　　局长办公室内，一位女警员对着一位中老年男人说到：“昆仑玉的应用者也死在了本次的袭击中，似乎是叫做陆新。”
　　“嗯，你先回去吧。”局长看着桌上的资料，对女警员摆了摆手。
　　女警员离开办公室后局长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李啊，是我。……小新他真的死在金方大厦里了？他没跟你说什么吗？……也对，这都是他的选择。……恐怖分子的目的还不清楚，他们挟持着人质，我们也只能跟他们进行协商，再多就不方便透露了。……”
　　……
　　第三人民医院。
　　五楼病房内，病床上坐着一位头部包着白纱的男人。他身旁站着一位护士，正俯着身为他简短绷带。
　　“好了，你身上也有大面积烧伤，但只有脸上是最严重的。你现在虽然能活动，但千万别离开医院。不然不好控制伤势。”
　　“嗯。”
　　陆新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手机上娄齐茜发来的短信说她已经赶到了W市。
　　他现在左半边脑袋被包得严实，连着左眼一起被裹了起来。只剩下鼻子跟小部分右脸还露在外面。陆新自己看上去也像是长了个绷带脑袋的怪物。
　　于是他拍了张自拍发给了娄齐茜，以免她到时候认不得自己。
　　护士走后陆新在病房里估算着时间待了十几分钟，然后转身走出病房来到了医院的大门前。
　　中午晴朗的阳光洒在灰白色地板上，回暖的微风跟几片嫩绿的初芽交织着春季第一幅图画。陆新在门前等待三分钟，见到街对面停下一辆出租车，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出租车里走了下来。
　　于是两人就这样隔着街看到了对方。娄齐茜看着对面纱布脑袋的奇葩，不禁抬手捂着嘴笑了笑。陆新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
　　娄齐茜迎着风向医院跑来，陆新跟着也张开双臂迈步走向眼前期待已久的人。
　　这场重逢与上一次离别仅隔了十天。
　　娄齐茜感觉像是已经跟陆新分离后经历了十几年的起起落落，随着时间跟琐事的累积不断地加重着她的思念。也像是隔世再见，她看着眼前跨过生死劫难的意中人，忽然很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只是她依旧不知道陆新背后究竟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就像她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艰险才获得再见的机会。但在这一刻的遇见里，其余的事情全部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死变态你还有脸……”
　　娄齐茜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听见身旁传来一阵震耳的轰隆声，转眼看去却见到一辆侧翻了的红色卡车向这边急速滑来！一只巨大的胶黑轮胎已经被扔到了自己头顶！
　　娄齐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尖叫着捂住头弯下了身。
　　轮胎从她头顶径直划落，卡车从她面前摩擦着马路推过。一阵浓烈刺鼻的灼烧橡胶气味弥漫娄齐茜鼻腔，她惊魂未定地抬头看着眼前的景象，却发现本来站在自己面前的陆新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娄齐茜心底忽然涌上一阵冰凉，无神的目光不住地在面前狼藉的车祸现场中寻找着陆新的身影。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旋转、都在变得恍惚模糊，直到她在卡车前方十多米的马路中央见到那道她不愿也不敢接受的血肉模糊的身躯……
　　“变态！···死变态！···陆新！”娄齐茜嘶喊着奔向已经一动不动的陆新。
　　“你醒醒啊！···睁开眼看看我，你别吓我啊！···”她捧着满是血迹的面庞，歇斯底里地哭诉，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陆新，然后把他背在了肩上向医院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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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医生！”她哭诉着紧紧地抓着医生的纯白外套：“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并不乐观，需要立刻进行手术处理，不然很可能危急生命。你是他的亲属吗？是的话请在这份手术协议书上签下名字，这样我们才能进行手术。”
　　“嗯！”
　　娄齐茜重重地点头，拿过了一声手里的手术协议书，签完名后急忙交给医生，医生随即带着护士离开。娄齐茜带着颤抖地呼吸，呆呆地望着一侧手术室紧闭的两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