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师》篱笆下的田园犬

34、熊孩子

　　第二天。
　　下午一点钟李天来找范莎 ，在范莎房间睡了一个小时后跟着待在了娄齐茜房间里。
　　李天在构思新的故事情节，娄齐茜见到他一个多小时里已经闭眼扶额头扶了十几回。范莎小声在娄齐茜耳边嘀咕，说李天故事构思已经卡了三天多，至今没有一点进展。
　　娄齐茜心里感慨即便是再有才华的人也会有像这样煎熬的时刻。然后算是给了自己些鼓励，翻开陆新送给她的摄影书看了起来。
　　三点半的时候几个人听到楼道口嘈杂的声响，李天透过猫眼向外看了看。然后脸色有些凝重的回到了屋里。
　　李天径直来到窗边，看着娄齐茜问道。“陆新最近做什么事情了吗？警察把他带走了。”
　　“啊？”娄齐茜心里想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她趴在窗台上等了一会儿见到警察待押着中年秃头男，带着陆新上了警车。
　　范莎见娄齐茜表情有些呆滞，于是搭着娄齐茜胳膊轻声问到：“宝宝你怎么了？陆新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应该，不会吧。”娄齐茜眼睁睁看着陆新回头望着自己坐上车，眼睁睁看着警车启动开走、消失在老街道的另一端。
　　她拉上窗帘转过身，缓了会神表情肃穆地看着李天：“上午遇见了两个认识陆新的外国人，一个叫爱丽丝一个叫维尔德，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
　　“爱丽丝，维尔德···”李天呢喃自语想了会儿，脑海里找不到相关的记忆后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范莎听得稀里糊涂，知趣地离开了房间。每当跟娄齐茜聊到陆新的事情李天就会让她暂时避一避，反正范莎自己也没什么兴趣就先离开了。
　　“你终于也懂事了啊。”
　　李天抓着门对范莎笑了笑。范莎吐着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天拿出手机给陆新发消息，表情平静地对娄齐茜说到：“陆新肯定不会有事，看上去被带走的也只是那个秃子。陆心跟着可能是因为座位同住的人一起接受调查吧。”
　　李天不担心陆新，只是怕他会牵连到其他人。在李天印象里陆新很多时候并没有感情，做事只看结果。主次分的极为明确，也因此次要的事情该舍弃的时候也舍弃的毅然决然。
　　娄齐茜刚才已经跟陆新发了微信，但他只是给自己回了个笑脸表情包没有多做解释。
　　傍晚的橙黄街道显得尤为寂静，娄齐茜下楼扔了个垃圾顺便买了些菜。回楼上的时候见到李天拿着两根香蕉走进了隔壁的门，她知道陆新已经回来了。
　　娄齐茜心里其实并不担心陆新会受到什么危险，但也说不清为心里对陆新卷入类似的事情中总让自己心里莫名忐忑。
　　娄齐茜回到房间里洗好菜先放进了冰箱，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到了六点半。
　　范莎还是躺在自己床上，无聊地抱着平板刷段子。娄齐茜半跪在床上趴在窗边看着街道，发现那两个外国年轻人又沿着街走了过来。
　　隔壁。
　　李天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看着表情淡然的陆新：“跟我讲一下事情经过吧。”
　　陆新启动烧麦丫头放了首秦优的歌，顺便手里扔着李天给的香蕉玩。
　　“秃子叫赵强光，是B市天邑县人。十八年前女儿被当地政府官员的儿子□□自杀，他花了半年打官司结果因为没有背景而败诉。他一怒之下杀了政府官员的妻儿，潜逃来到了相隔万里的W市。在这里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厨子了。也被当地政府列为了A级在逃通缉犯。”
　　“你怎么知道的？”李天修长中指轻扣着桌子，看着李天起身把屋外的照片逐张地收了回来：“我是说，毕竟通缉犯的信息并不对外开放。从口音和职业方面来看，他是B市的人好说。但你又是怎么查到他的案件详情的？”
　　“没什么。也就是喝酒、聊天而已。搬过来的那天晚上跟他聊断桥案的时候就发现了异常，他对我提到的一些词有着异常的反应。喝着酒顺着词旁敲侧击地聊天大概就可以了解到事情的经过。虽然事后我直接在车上问了他，也更正了一些细节。”
　　“是你报的警？”
　　“没有，你觉得我像这么做的人吗？”
　　“如果是没遇见娄齐茜之前的你，你会随手赚个外快吧。A级悬赏至少有五万的奖金。”
　　“可惜不是，举报人不是我。”陆新摆摆手：“至于是谁，我问过赵强光，他最近并没有遇见什么熟人，他的悬赏令也并没有对外公开。能举报他的人除了他们村里的人外极为有限。天邑县主产荔枝与杨桃等作物，跟W市几乎没有直接的贸易往来。来到W市的人无外乎有：打工、概率不大的做生意、在新市区内的学生以及同样几率不大的探亲。其中老城区西侧有工厂群，打工的可能性最大。除此之外就是有人在故意管闲事了——尤其是早上见到了两个外国小家伙。”
　　“爱丽丝、维尔德……他们什么来历？你从来没跟我讲过。”
　　“是我还在伊瑞登时候的事情了。家族里有些往来而已。”陆新说的很平淡：“如果是他们的话也无非是带着些无聊的目的。晚上他们一定还会再来。”
　　李天有些不解，手指停下活动放在了桌子上：“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赵强光的事？即便按照你的思路推理也必须对这个社会非常熟悉才行。”
　　“如果有AS系统就令当别论了，有相当大的可能他们判断得出赵强光是B市人。”
　　“AS系统？”入耳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称，李天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陆新昂着脖子活动了几下，笑着说到：“至于剩下的就今晚直接问他们。顺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降智打击。他们的举报是连着我一起的，对待治不了的熊孩子可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