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师》篱笆下的田园犬

19、意料里的辜负

　　出租屋里的门是锁上的，娄齐茜看的场次是十点半所以现在还没有回来。
　　范莎哼着记着的电影里的妖缘谣片段，收拾了一会儿东西。李天坐在客厅打开了电视，界面的推荐出现了一档新的叫做歌谣录的综艺节目。
　　李天饶有兴趣地打开了第一集跳着大概看了看，发现这是中规中矩地音乐选秀节目，不同的是导师们是三个音乐公司的幕后制作人和明星们一起搭档合作，选出的选手最后会进入着三个音乐公司中出道。
　　“这个啊，最近好像还挺火的。也就是打着音乐梦想聚集了一堆小鲜肉吸引人目光的节目，虽然看着确实挺养眼的。”范莎背着卡通背包，趴在李天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看着电视说：“我在手机上看了几集，最近据说下一集再进行一次踢馆赛的海选，应该挺有意思的。”
　　李天看着节目笑出了声：“是挺有意思的，莎莎你下期应该会看到不一样的惊喜。”
　　“不管这个了，赶紧找个好地方。今晚可还长着呢。”
　　范莎歪着嘴角颇有深意地笑看着李天，然后拉着李天走出了出租屋。在公寓下等着叫来的车一起去向了新市区步行街。
　　中途路过优弧大厦，发现大厦门前挤满了举着牌子的年轻人，围着大门对着里面疯狂尖叫。优弧视频算是范莎手机里始终没有卸载的软件之一，因为不仅有很多影视的版权更会自己推出很多作品。就像刚才李天看到的歌谣录，就是在优弧大厦里进行的录制。
　　只是范莎没想到元旦当天综艺的录制竟然还能引来这么多粉丝，也不知道他们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是怎么想的。更何况这次录制还只是踢馆赛的海选而已。
　　两人在主题酒店里过了个美好的夜晚，在床上躺到十点多才起身回到了公寓里。
　　范莎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娄齐茜的白色马丁靴倒在门垫上，屋里弥漫着一股医用酒精的味道。
　　“宝宝？”范莎疑惑地唤着娄齐茜，小心来到娄齐茜门前试着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住了。
　　“宝宝，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昨晚回来的太晚了而已。现在想好好睡一觉。”
　　屋内传来的声音很疲惫。
　　范莎转脸看着已经坐在沙发上的李天。李天摆了摆手，娄齐茜现在明显不想搭理别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现在说的话娄齐茜也听不进去。
　　十二点多李天下厨做了一顿大餐，一股浓烈的饭菜香弥漫了整间出租房。
　　最后一道才摆上桌时娄齐茜才在范莎千呼万唤中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她蒙着白毛巾迈着低缓的碎步直接走进了洗手间。
　　范莎从冰箱里抱出了两瓶大瓶可乐，却被李天转手抽出来又放回了冰箱。
　　“别整天喝可乐，你最近牙疼估计就是喝可乐喝的。”
　　李天身上还带着一股油烟味，范莎眯眼看着李天：“嘁，拔*无情，昨晚那么缠绵，今天就连可乐都不给喝了哦。”
　　李天不知所措地看着范莎风轻云淡地开黄腔，范莎趁机拿出了一瓶直接窜到了饭桌前坐下。
　　范莎抱着可乐转移话题说到：“小天你以前不是做厨师的吧，闻着真香。”
　　李天叹了口气：“你迟早会得骨质增生、哦不，是骨质疏松的。到时候别又抱怨我没管住你。”
　　“我是那种人吗。”
　　“你抱怨的还少吗？”
　　李天转身回去厨房洗手，中途试着推了推娄齐茜房门，却发现还是被锁上了。
　　李天洗过手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娄齐茜，过来吃饭了。”
　　“陆、咳！咳！”娄齐茜似乎被水呛到了，顿了会继续说到：“陆新呢？他还没回来吗？”
　　“我不是给过你微信了吗？你没直接问他吗？”
　　李天听见娄齐茜漱嘴的声音，等了会儿她没有回应。于是李天转身走向了饭桌，在刚刚转过身的时候才听见洗手间里传来一句：“他把我拉黑了，到现在也没联系我。他还活着吧。”
　　李天也没有回答她，只是轻声跟她说到：“出来吃饭吧。”
　　范莎跟李天在桌前等着娄齐茜走出洗手间，却见到她脸颊上、额头上都是伤痕，嘴唇有几道鲜红的裂口，左眼甚至还有些红肿。
　　“宝宝你怎么了？！”
　　范莎吓了一跳，从座位上立刻站了起来要去娄齐茜身边。娄齐茜抬手笑了笑示意范莎坐下。
　　李天沉默地打量着娄齐茜，她的表情、伤痕和走路的姿势。
　　娄齐茜小心捂着脸上的伤痕，轻笑着对范莎说到：“没事，昨晚路滑摔了一跤而，吃饭吧。”
　　李天倒了杯可乐推到娄齐茜面前。
　　“谢谢。”娄齐茜捧着米饭，低头把筷子前端沾着辣椒的白菜送进了嘴里。
　　忽然公寓外传来一阵通过扩音器大声喊出来的声音，娄齐茜身子一抖、只是用力抓紧了装着米饭的碗。声音很大而显得激愤，却也很模糊，像是只在表达感情。
　　李天跟范莎开始并没有听清楼外在喊什么，渐渐地才把那些声音连成一个句子。
　　：老婊子！勾引别人男朋友的贱货！有本事偷人有本事出来啊！
　　范莎下意识看向了垂着脑袋的娄齐茜，然后收回了目光站起身想去窗户前看个究竟。
　　李天抬手压下范莎，自己走进陆新原来居住的房间，推开窗户向下看去。
　　楼下站着五六个大学生模样的人，一个女胖子举着扩音器指着公寓破口大骂，肢体语言极其夸张，李天站在四楼甚至都看得到她脸上颤抖着的肥肉。
　　在她身后的几个男人举着骂街似的横幅，红底白字地写着：偷男人的贱货。在他们中间则站着一位看上去哭了很久的一个长发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