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警告》78亥

4、第 4 章

　　望着智能识别人脸的设备，敖昇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问沈毅：“你真能带我进去？”

　　这是敖昇答应送沈毅回到第九城的条件——一个能够进入内城的合法身份。

　　“可以。”沈毅点了头后，向前走到设备前，进行人脸扫描。

　　“叮——”设备发出变声不再那么甜美的声音：“第九城代理城主，沈毅。第九城欢迎您回家。”

　　“咔嚓”一声，拦在他们面前严丝合缝的铁门，被打开了。

　　“走吧。”沈毅率先走入门内，转过身淡然地看着身后大吃一惊的敖昇。

　　沿着向下的台阶，敖昇先是安静了一会，直到跟在沈毅身后，站在了红色电梯前，终于压不住内心要胀满的好奇心。

　　“你是第九城代理城长？”

　　“嗯。”

　　“你之前怎么不说？”

　　“没必要。”

　　看着显示屏上不断向下的数字，敖昇自己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开口问沈毅：“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叮——地下九十九层，办事处向左，人员投诉向右，城长办公室请直走。”

　　沈毅等电梯提示音说完，才转过头看着敖昇，盯着他的眉眼，认真地问他：“你刚刚说的什么。”

　　“啊，我啊——”敖昇自嘲道：“就是想说，我之前说过的屁话，你就忘了吧。”

　　沈毅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坐在沈毅办公室，盯着他办公的敖昇，往日藏匿于嬉笑皮囊之下的锋芒，在严肃专注的氛围烘托下，倒是多了份他身上本不应该有却一点不违和的桀骜。

　　敖昇抬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乳齿，看着沈毅认真的侧脸，脑海里闪过根植于记忆深处的回忆。

　　——“打扰一下，可以请您救救我吗。”

　　——“实验体T-01a逃跑。请注意，实验体T-01a逃跑。”

　　“敖昇，醒醒。”沈毅推了下沙发上陷入沉睡的男人。

　　“嗯？”敖昇闭着眼回应，做了一个短暂又太过残忍的梦，他将沈毅一把拽进了怀里。

　　“松开！”沈毅去掰扯他的强劲有力的手臂，却白费力气。

　　“怎么，现在要拿城长身份来压我？嗯？”敖昇用尖锐的牙齿轻轻咬扯了下沈毅的耳郭。

　　“你还要不要你的合法身份了？”沈毅被敖昇强行锁在怀里，红着耳根面无表情地问他。

　　“哦，差点忘了。”敖昇手掌张开放在沈毅的腰下，一寸一寸向下滑落，贴着沈毅讨好地问：“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换一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说的同时，敖昇手掌用力，将沈毅往自己怀里按。

　　“要么拿好你的公民身份，要么成为人类的叛徒、第九城的敌人。”沈毅右手背过身，一把抓住在身后捣乱的男人的手。

　　敖昇松开双手，作投降状，半是无奈半是狎昵地说道：“沈毅，不要生气，我逗逗你，公民身份哪能不要。不过沈毅，你这里包分配工作吗？给我分个离你近点的工作吧，我也能保护你，不是吗？”

　　沈毅站起来，重新系着被敖昇解开的领带，没有半点情绪地说：“我不信你。”

　　敖昇收起脸上的情绪，眼中既失落又带着不为人知的懊悔：“我要怎么做。”

　　沈毅闻言摇了摇头，将录好信息的芯片皮肤贴递给了他：“你就先做我的秘书，等过几天找盖亚对你进行综合评估，看看适合你的岗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