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の猎场》路西法Lucifer

4、神路

　　男人慢慢收紧手中纤细却柔韧无比的丝线，看着女人的面容因窒息而发青，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还是……太弱了。所谓『红莲』的首领，最强的『变数』，也不过能敌自己六成的力量。他望向已经出现在天际的地平线，惋惜地叹了口气。『红莲』已经全数覆灭，又失去了乐趣呢……
　　一缕微弱的红光在女人眼中一闪而过，她明白，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眼中涌上了浓浓的狂喜。女人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咳出一口噎在嗓子眼儿里的鲜血，近乎疯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形容之扭曲如同鬼面，与之前优雅而冷傲的女人截然不同。
　　男人蹙起眉，不明白这个时候了女人怎么就突然笑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细丝又收紧了几分，平静的微笑之下掩盖着的是被惹怒后的暴虐：“『红莲』首领『蝶刃』，你因何而笑？如今你们这些变数已尽数覆灭，暗夜猎场依旧会回到应有的轨迹之上。你们失败了。”
　　“哦？咳咳……是吗？哈哈哈……守夜人，你太自大了，”女人停止了狂笑，面纱覆盖之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鹬的笑，“你得意太久，也太过于傲慢了。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控制一切吗？”
　　男人瞳孔紧缩：“你……”
　　“怎么，是不是忘了？那条至高的规则……‘凡成神者，凌驾于规则之上’。”女人笑了，“至高神离开太久了，久到你自以为能操控一切，是吧？”
　　男人面容上的平静被不可置信取代：“不……不可能！你们不过是棋子，是供我玩乐的蝼蚁，怎么可能知道成神的路？！这么多年，我费尽心机，都没能成神，你们怎么可能？！”他发了疯一般怒吼，温和的面具被摔了个粉碎。
　　“怎么不可能？”女人感到自己的身体终于油尽灯枯，却笑得灿烂。多年的谋划，『红莲』终于成功了。很快，这个该死的猎场就将被打破，猎物们也将迎来曙光。她阖上双眸，心中默默吟诵：“我将我身，交与业火；我将我魂，交与苍生；我将我心，交与曙光；我将我念，交与神明……”渐渐地没了声息。
　　不远处的小巷，一道赤红的光芒自天而降，划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