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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代沁做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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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厉害吗?”宴初给宴许安上完药膏后小声问他。
应该是不疼的,疼也疼不到哪里去,只是嘴角破了个口子而已,这么问也就是下意识问出来的。
“嗯,挺疼的。”宴许安主动伸手拿过宴初手里的小瓷瓶,听宴初问他疼不疼,他就毫不思索地答了。
宴初眼睛眨了眨,不太相信这是从宴许安嘴里承认的话。
想当初他被人刺了一刀她问他疼不疼这人都说没事儿,怎么现在……?
她听到宴许安轻笑了一声,然后他说“一想到破相了,心就疼的慌。”
“……”好了,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宴许安。
宴初想了想,也玩笑似的道“哥即便另一个嘴角破了也丝毫不影响哥的美貌,这几天就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了。”
宴许安点头。
“回去让青石给你身上其他受伤的地方也抹抹药膏。”
宴许安又点了点头。
“那我回去了”
“嗯,回去吧。”
心里暖了起来,宴许安看着宴初走远的背影,眼里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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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的事情办的如何了?”宴初坐在代沁房间内问道。
代沁笑了,眼眸明亮地看向宴初道“我已经办妥了,二皇子的反应还不小。”
因着入府有些日子了,宴初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所以季雅茹也不怎么盯着她了。
此次来言欢楼,她谁也没有带,趁着宴许安事物繁忙,她就偷偷跑了出来。
“什么反应?”宴初好奇道。
代沁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在里面的夹层里取出了没有燃尽灭了的香。
“这是我托人买来的,点燃这支香后,能使闻着它的人产生幻觉,并且是无色无味的。”
走到宴初前,将香递到宴初眼前让她看了个仔细。
香看起来是普通的香,就算被人怀疑,点燃后短时间内也不会被人发现它的用处,况且代沁房间内常燃香,不会被人猜疑。
“我趁着他和宴佳琬睡着后燃的,此前我在宴佳琬酒中便下了药,宴佳琬定不会醒来。二皇子睡眠浅,香燃了一半多后我制造出了动静惊醒了二皇子。”
“这时候我敢确定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对闻了这种香的人来说,不管看到什么都会认为是在梦里,而二皇子没有喊我也表明了这一点。”
“平常若发生了房间内多出来个人他必会喊守在外面的暗卫或者喊我,但我戴着那支簪子、穿着与那女子同样的衣裳走到他面前时他并没有警惕,看我的神情也是恍惚的。”
代沁将当时的场景还有推断详细的告诉了宴初。
就在二皇子惊醒后,代沁便缓缓走到二皇子的床榻前,二皇子身旁的宴佳琬睡得正沉,她按着记忆里那女子的语气楚楚可怜道“二郎,你还记得我么?”
窗外的月光洒进屋子里,就算没有点灯也能看出大概的轮廓。
攥着手帕,抬起手腕轻轻拭着眼眶,代沁的声音里带着微弱的颤抖,像是美人伤心极了又无奈地道“二郎怕是已经忘了我吧。”
二皇子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说不出来一句话,这、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清浅吗?
她终于不怪自己害死了他吗?终于肯来自己的梦里了?
代沁看着二皇子伤感又欣喜的眼神,听他道“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浅儿,你知道多少个夜里,我都在想假如你还活着该有多好。”
伸出手想将人拉到自己的怀抱里,却发下他的清浅躲开了他的手。
二皇子苦笑一声,“浅儿还在生我的气?当时你若不喝了那杯毒酒,喝毒酒的人就该是我了,浅儿忍心我死去吗?”
代沁小小的吃惊了一下,都说清浅是因病而亡,想不到竟是这般死去。
掩饰好自己的情绪,代沁小声地抽泣着,“我没有怪二郎,我只是觉得二郎再也不爱我了。”
这话一出,二皇子脸色起了痛苦的表情,他道“我怎么会不爱我的浅儿呢?我最爱的女子只有浅儿一个。”
机会来了!
“二郎可还记得送清浅的发簪吗?”
二皇子点头,“那是你我的定情信物,我怎么会不记得。”
“记得?呵。”声音里是极度的悲伤和自嘲。
代沁将簪子从发上拔出,挽好的发髻便落了下来。
“砰!”
簪子被扔在地上,碎断成两截,落在在二皇子的视线里。
“二郎骗了我,我曾瞧见过二郎亲手帮她挽了发,那支簪子和这支,一模一样。”
“二郎说过,只为我挽发,二郎说这是定情信物,却爱上了别的女子,二郎叫我如何不伤心?”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让二皇子慌了神。
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簪子,他迷茫了。
浅儿说的对,他负了她。
“此后我与二郎再无缘分,祝二郎与琬姑娘”停顿了一下,代沁抽噎道“百年好合。”
宴初听的入迷,见代沁停了下来,她道“然后呢?”
“然后我点了二皇子的睡穴,让二皇子睡了。”代沁面无表情道。
二皇子睡过去后,代沁正大光明地走出了屋子,去自己房里换了衣裳,将之前穿的那身直接搁在火盆里烧了。
她是艺女,又是二皇子信任的线人,走出走进二皇子的房间,跟在暗处的暗卫定不会怀疑她。
至于二皇子早上起来,想起昨晚上,只当是做了一场梦,更不会起疑心。若起疑心,代沁也能解释说听到二皇子在房间内喊了一声,以为他做了噩梦进去看了看,确定没事就又出来了,二皇子也不会再往其他处想。
“那他怎么反应大了?”听着没有特别之处啊,难道她的设想错了?
宴初皱起眉,代沁看见了笑笑,顺手给宴初沏了一杯上好的茶道“二皇子早上起来直接扇了宴佳琬两巴掌,宴佳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地看着扇她巴掌的人。”
“没有了?”
“最后二皇子将人踹下了床,我在外面听着声音挺大的,估计宴佳琬磕的挺严重,二皇子生气的时候,力气都是特别大。我进去一瞧,宴佳琬衣服也没穿的倒在地上想哭也不敢哭。”代沁总结道。
“等于宴佳琬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吗?”
“自然,二皇子近日看见她就烦,倒是宴佳琬一个劲的往二皇子跟前凑,以为二皇子还喜欢着她。”
宴初咋舌,都到这个份上了,宴佳琬还不死心呐。
前日里宴佳琬还和她娘季雅茹说二皇子越来越喜欢她了,季雅茹笑的合不拢嘴,只怕梦里都是女儿攀上高枝做了凤凰吧,却不知只能做做梦了。
“那有什么新的发现吗?”宴初想了想问道。
代沁思索了一番,迟疑道“还真有,是关于姑娘的。”
“什么?”还有关于她的?
“嗯,关于姑娘的,姑娘是不是认识丞相府的小儿子容篱?”
宴初点头,“我认识他,这支簪子就是拖他找出来的,怎么了?”
代沁咬咬唇,狐疑地在宴初身上打量了一圈,“容篱曾打听过您。”
这不奇怪啊,宴初正想说代沁多心了,就听到代沁下句说道“打听您是否有了婚约。”
“……”
宴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这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代沁又道“还有件事。”
宴初看向她,还能有什么事?还能有事?
“我打探来的消息里有说衡文赋已经考虑开始取消婚约了。”
这是个好事啊!宴初欢喜地笑了起来。
但细细一想,衡文赋怎么会突然想要取消婚约?
“有说为什么吗?”宴初皱眉问道。
“有,公主看上了衡文赋。”
代沁的语气很平静,但这话让宴初不淡定了。
“你是说公主看上了衡文赋?这怎么可能?”
不是,她意思不是说公主看不上衡文赋……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可是上辈子里没有听说过有这件事啊?
假如公主真看上了衡文赋,衡文赋十有八九是会选择取消婚约的,即便和宴浩宁商定的再好,在对这么有利的情况下,他也会不顾他人意愿决定自己的事情。
所谓除宴佳琬以外,其他人在衡文赋眼里就只能分为对他有利、对他有害两种人。
代沁道“说是几日前公主出宫游玩碰到了衡文赋,摆脱了侍女随从,悄悄跟着衡文赋走了一路,回宫后就念叨着衡文赋的名字。”
“他们两人之前有过交集吗?”
“有,在一年前的国宴上,公主歪了一脚,衡文赋扶了她一下。”
“……”宴初沉默了。
这事情,听起来是很不靠谱,但也很奇怪。
公主跟着衡文赋走了一路,怎么会没有人发现?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
揉了揉额角,宴初对代沁道“帮我继续留意着二皇子吧,至于衡文赋那边,你再仔细查查他和公主到底怎么回事。”
代沁点头应了。
宴初回宴府时走的还是那条暗道,最后从宴府靠近她院子的墙上翻了进去。
这一翻,就直接落在了她后院的空地上,由于技术不到位,她是以脸着地的。
摔的有些疼,宴初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对上了一双靴子。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 宴许安:伤在脸上,疼在心里。
ps:晚来了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