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度》彼得没有潘

19、毕业

　　19

　　继上次的大战职中学生事件，因为南柯手受伤，学校高度重视，并让附近的老师监督或陪伴学生回家，也有很多家长自告奋勇来当护花使者。

　　顾北和任然即将小学毕业，六月份时开展了盛大的文化节和联欢会欢送毕业班。

　　校园被熙熙攘攘的人群驻满。南柯和连艺来到顾北的教室看他化妆，他的手已经痊愈了，要上台表演跆拳道。

　　女生们将他的脸铺满了粉，他难过地眯着眼向南柯苦笑，并示意他过来。

　　南柯示意连艺等等，径直走到顾北的面前。顾北开口说:“今晚等我，我们俩单独回家。”

　　南柯不解地看向他，顾北揉乱南柯的头发又重复说：“听到了吗？”

　　南柯只得点点头。

　　到了演出的时候，各毕业班都上台出演了节目，还有一些非毕业班的学生自行组成了表演团队。

　　台下的观众是家长、学生和老师，南柯在表演现场还看到了莫西和南东绪在场下，但是却没看见顾全。节目单上南柯认识的要表演的节目的人就只有顾北和任然。不过他却一直守在表演的大厅里，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蹲下。

　　看着舞台上流光溢彩的舞蹈者或歌手，南柯仿佛看见了漫天的烟火。他羡慕那些台上的人，羡慕他们身上发出的光芒。并幻想自己也站在舞台的中央，得到无数喝彩。

　　南柯又幻想自己飞到了空中，穿着一身戎装，身上四散出银色的光芒，所有人也为他欢呼雀跃。

　　突然一阵广播声传来“请表演舞蹈生命之歌的任然同学赶紧到候场处。”

　　这一阵广播播放了很多遍，不过到最后上场的人中仍然没有任然。领舞身后明显空缺了一个重要的位置，身后伴舞的某些动作和领舞的动作仿佛也有很多地方不衔接，甚至在很多音乐节拍中场上没有动作。

　　任然班上的同学都议论纷纷，说任然是为了气老师，即使加了很多新动作，却仍然不满老师不公平的选角，到最后故意不上台的。

　　后来又到了顾北的节目，他带领一批跆拳道中级班的同学先打了一套太极章法，随后就是他个人的表演。

　　他退到舞台的一角，另一边是拿着一块木板的人。顾北从舞台上飞奔过去，凌空而起，用腾空侧踢将木板击碎，随后落在地上摆回攻势并大声吼叫，如真正的战士般威武。

　　放学后已经是午后，顾北拉着南柯避开了莫西和南东绪。绕远跑到了他们兴趣班旁的公安局，从围墙的豁口处翻入他们的秘密基地，最后他们来到一块小小的石碑前。

　　顾北抹开自己脸上的白粉，又从怀中套出马克笔，蹲下在石碑上写下“顾北和南柯永远是死党。”

　　“死党？”南柯不解地问。

　　顾北抬头看南柯说：“我学到的新词。意思就是互相都是值得付出生命的人，最好最好的朋友。”

　　“我就要小学毕业了，”顾北又继续说，“以后虽然有一年都不能和你在一个学校，但是我们的关系永远不改变。所以，我们做死党吧。”

　　“好的。”南柯点点头。

　　顾北扯扯南柯的衣摆说：“我们得跪下。”

　　两个小小的人影朝着石碑下跪，又虔诚地磕头。顾北又示意南柯跟随自己的话一同说：“我顾北……”

　　“我南柯……”

　　“从此以后结为死党，以后不论生死祸福，永远陪在对方身边。”

　　拜完了后，顾北又拉南柯起身，拍拍他腿上的灰。

　　顾北涨红着脸说：“今后一年照顾好自己，我在初中等你。还有以后我们得每年来扫一次死党碑，就像扫墓一样。”

　　南柯又点点头。

　　南柯在很久以后会记起这个午后，也许就在多年前的这个地方，预示了他们的结局。

　　那天夜里，所有人都已从学校散去，舞台却空留在大礼堂里。

　　灯光还没有被师傅关掉，任然默默地走上舞台中央。

　　她跪伏在地上，闭眼又睁开。在没有音乐和节拍的情况下，自己小声哼着曲子，舒展又收缩四肢，时而蜷缩为一个花苞，时而似一打开地花蕾，时而如旋转的陀螺，时而又静默得如同一尊雕塑。

　　她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用力扇动展示着自己的翅膀。

　　台下空无一人，台上却热闹非凡。

　　19

　　坍塌的建筑和碎落的石块将底城淹没，四处横亘都是残垣断壁，天空中还不断飘散黑烟和尘埃。而它们的来源是王宫，王宫处变成了一团巨大的浓烟。

　　阿克和我降落在一旁的山坡上。阿克用右翼护住我才使得我没有受伤，而飞牛似乎因被气波冲击而虚弱地瘫倒在地。

　　“红公爵用皇幡使得所有圣山周围所有的能量集中，最后直接引爆了，”阿克缓缓从地上爬起，抚摸瘫倒在地的飞牛，看向我说，“等这场爆炸的余波消散，王都的周围的能量会变为零，这里会被冰雪覆盖，也不能再使用术式了。”

　　“那我们以后去哪？”我望着远处中心的烟团说。

　　“等烟团散去，我们可以回城看看，不过我想都不会剩下了。”阿克叹了口气，收起翅膀，走上前与我并肩而立。

　　“陛下，对不起。我没有守护好王都。”阿克忧伤地说。

　　“是呀！”不知何处传来了声音，“给你的坐骑都保护不好，小飞牛真是可怜，现在看来不能飞，做成炖牛肉好了。”

　　回身看时，黄公爵明希隐现在飞牛的身边。

　　他见我在看他，便微笑说：“陛下，来黄国吧。”

　　“黄公爵，”阿克又走到飞牛身边，对明希说，“它还好么？”

　　“没什么事，它可是神兽，不会死的。”明希嬉笑地说。

　　“那你看得到黑灵灵主怎么了吗？”阿克严肃地问。

　　“也没什么事，他在红公爵引爆自己的时候转移了，现在到紫国去了，”明希眸子里闪现了转瞬即逝的忧虑说，“看来他也有和紫公爵一样的能力。”

　　“我们怎么打败它？”阿克问。

　　明希看向我说：“这一点陛下应该清楚吧，有了圣器御剑的黑灵灵主，他可以直接屠戮公爵，圣器也无法对抗他了。遇见他，我们就会死。”

　　阿克见我没有说话，又对明希说：“你怎么知道的？”

　　明希自豪地说：“黄国书院藏有世界上最多的书，我一直用了一个分身在书院看书，所以我是国度里知道的最多人。”

　　“陛下，”明希又走到我身边说，“现在王都肯定不能住了，那陛下愿意迁都到黄国的郡首去么？那里有大剧院，无数的宴席，而我们每夜都会狂欢，通宵达旦。“

　　“迁都黄国郡首，构筑一条战线，率领各国一起对抗黑灵和紫国。目前也只有这么办了。”阿克握紧拳说。

　　“黄国的郡首？”我回身问明希。

　　“是岁静，听着很安静却实际很热闹的一个城邦，如果陛下愿意可以在岁静重新建立政权，让各国屏王。”明希笑嘻嘻地说。

　　“你的誓言是让我天天开心。”我思索了一番说。

　　“是呀，陛下到岁静后一定会天天开心的，我也会很开心。”明希跳跃起来，又向我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