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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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苦恼嘛。”将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上，五条悟轻笑一声“只要解除你和佐藤之间定下的束缚，问题就解决了。”
“解除之后......佐藤会消失吗。”
“怎么可能，已经形成的诅咒可不会就因为束缚的解除而消失，不过切断你与佐藤之间的联系一是可以阻止你身上的诅咒继续加深，二是避免祓除他的时候对你的影响。”顿了顿“毕竟现在你们俩的咒力可是链接在一起的，攻击他的话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呢。”
“祓除.....佐藤？”我茫然的重复着这句话语。
“那不然呢，就算你们生前再怎么熟悉，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白发男人头疼地叹了口气，似乎对面前这位小监督的优柔寡断感到无语“你身后那个东西可不是什么佐藤，归根到底那只是佐藤留下来的残渣罢了，难道你会对腐烂的肉产生感情吗。”
“稍微清醒一点，自欺欺人也得有个度吧。”
如果是陌生人，五条悟大概是懒得在这件事上费心思的，但看在千叶这小子经常照顾惠的份上，还是难得地上心去留意一下了。
唔.....先把诅咒祓除掉，然后想办法再把他调到咒术高专这边工作好了，毕竟在那群愚昧的老橘子手底下干活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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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二十多分钟，跟随着五条悟来到医院后山无人的空地上，我还是有种还在梦中的恍惚感。
我其实很害怕做出决定，因为不知道我做出的决定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如果不小心做出了错误的决定，肯定是会让他人失望的。
所以我总是习惯性地将决策权交给别人，自己只要去顺从就好了.....就这样心安理得地逃避责任。
没错，只要我听从五条悟的建议就好了，这件事就解决了，缠绕我七八年的噩梦就会消散了，佐藤的灵魂也会得到解放，一切都皆大欢喜。
是的，就是这样.....明明一切看起来都是正确的，可是为什么我......
......我会感到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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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个吧。”从口袋里随手掏出什么“虽然是低级咒具，但是足够用了。”将小刀放在白发青年的手中，五条悟扬了扬脑袋，示意对方赶紧行动起来“用这个去切断你和佐藤之间的联系。”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我僵硬地握着手中冰凉的金属器物，喉咙干涩。
“只要你有强烈解除束缚的意愿就可以了，切除你与佐藤的咒力链接是最简洁有效的办法了。”用手掌拍了拍小监督的肩膀，男人勾起嘴角“好了好了赶紧开始吧，我可是很忙的呢，赶时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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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紧紧攥着咒具，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直在我身后不远处......那名为佐藤的咒灵。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鼓起勇气去正眼打量祂。庞大而臃肿的咒灵隐约能看见人形的轮廓，有着就像是巨人观那样恐怖的松散身躯。
佐藤的身上布满了鲜艳的血肉与结缔组织增生一样的粘糊物、像呼吸一样微微颤动着，仿佛有生命一样，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蜷缩的巨大畸形胎儿。
丑陋而恐怖。我的本能在对面前这个非人的存在而恐惧着，感到了恶心，胃很不舒服，头脑眩晕。
深呼吸一口气，艰难控制着自己的双脚慢吞吞往前挪动，一步步朝着我内心恐惧的根源走去。
摸上了那根链接我与佐藤的透明丝线，下意识地呼唤出声“佐藤。”肉球一样的咒灵颤动一下，像是对我的呼唤有微微的反应。
我。
果然还是做不到。
我做不到杀死佐藤，即便这是佐藤遗留下来的诅咒，我也无法舍弃。
因为那是他。
爱我的佐藤，无条件支持我的佐藤，会保护我的佐藤。
感性和理智相互交缠在一起。理智在害怕着、颤抖着、尖叫地想要逃离面前这个非人的怪物，而感情却执拗地渴望着、怀念着，即便是毒药也甘之如饴。
我愿意被佐藤诅咒。
就算最后的结局会死也无所谓了，因为如果没有佐藤，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我，已经无法在没有佐藤的世界里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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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条悟惊讶的目光中，白发青年像是想通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平静，就这样张开双臂拥上了那可怖的怪物，像是在抱着什么珍宝一样，闭上眼睛将脸颊贴上咒灵的身上。
咒灵赤色的血肉蠕动变形，像是黏菌一样生长、轻轻环绕贴在青年的周身，温柔而轻浮，仿佛像是在回应着拥抱一样。
然而五条悟明白，眼前的咒灵是绝对不可能有意识的，毕竟六眼已经将所有的情报解析完毕了，现在这看似温情的场面不过是因为束缚中包含着保护千叶响的条件，因此咒灵对千叶响的触碰没有什么反应。
就算定下束缚的出发点是好的，然而在发起人佐藤变为诅咒后，束缚的性质也会逐渐扭曲，毕竟咒灵的本质就是混乱且残忍的，以人类的痛苦为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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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清楚了？这最后可一定不是什么好结局。”双手揣着兜，五条悟没有什么表情地吐出言语“死已经算是好的了，最糟糕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被......”
“没关系的，五条先生，我已经想清楚了。”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某人摇了摇头“谢谢您的关心。”
“还真是够疯啊......嘛，随便你了。”最后的劝说无果后，直接话锋一转“那接下来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欸？”什么东西。
“你以后就来高专这边工作吧，你原来的地方可不适合你，还是说你更喜欢和那群老橘子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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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响身上的诅咒虽然隐蔽但也有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如果被公之于众肯定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就是了......还是让人来高专这边干点清闲的活吧。
名为佐藤的咒灵，说危险也不危险、说不危险某些情况下也很危险——如果一直这样安稳地生话下去，那么倒也还好，可如果一旦作为被保护方的千叶响发生了什么危险或者事情，会发生什么事情连自己也说不准。
就像一枚炸弹，如果没人按动按钮那就永远不会爆炸，可一旦有不长眼的哪个家伙去碰下开关......嘛，稍微有些头疼呢，但是也不能不管。
其实也想过直接祓除掉诅咒，毕竟做出约定的一方死去后，束缚肯定就不攻而破了。可现在看到千叶这种心态后，五条悟又有些不确定了——失去了佐藤的支撑后，千叶响的精神状态还能维持稳定么？
唔，虽然没见过佐藤这个人，但他八成应该是咒术师吧。能定下如此合适的束缚并同时诅咒自己的能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
有趣，抽空去调查一下好了。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