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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长谷部的极化并非个例,而是所有观看了信长视频的长谷部都极化了。

      不少审神者人在家中坐,饼从天上来,头一次感受到白嫖的快乐。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时政都知道了信长出场,必有奇效的长谷部极化限定视频,自家长谷部没有极化的审神者们发挥了双十一抢购的手速拉来长谷部打开视频,看着自家长谷部哭着樱吹雪的极化,只觉得自己的钱包很欣慰。

      正当审神者们一边让自己本丸没有极化过的长谷部观看视频,一边议论纷纷的时候,很快就有人找出了真相。

      “那个,极化不就是让刀剑男子们解开心结更进一步吗?”

      “呃,说起来,织田组的心结都是信长公吧?”

      “懂了。”

      “懂了+1。”

      “懂了+2。”

      …………

      “懂了+10086。”

      时之政府给审神者的待遇是真的好,但坑钱也是真的从不手软,非肝即氪,要凑够全本丸修行道具难免需要氪金,时之政府借此谋利不少。

      此次信长视频可以让全时政的长谷部免费极化,无疑是从时之政府口中硬生生地撕下一口肉来。

      要说信长不知道吗?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或者说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耐心得一点都不织田信长的温情做派正是他故意为之。

      他并非没有注意到长谷部看到他时的反应,也不是没有注意人群中的压切长谷部们听到压切这个名字的复杂神色,再加上在高天原时偶尔也传到他耳中的传言,他当时就做下了一个试探。

      某个方面上洞察人心的织田信长故意说出了那番话,高位神明对低位神明的变化总是会敏感一些的,当时他就发现在场的长谷部们契约里的限制解开了一层。

      这就有趣了,时之政府需要付丧神们为他们斩杀时间溯行军,又为什么还要在契约里加上升级、极化此类的条件限制呢?

      无外乎有利可图四个字。

      那时之政府就没有察觉到吗?

      也未必。

      只不过因为人之力能撼自然天工,可神明之威到底是科技不曾涉足的领域。

      信长神降本是为了问责时之政府而来,一开始就给了个下马威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至于下马威嘛,不把脸打得痛一点,能叫威吗?

      如果说时之政府选择了撤回相关视频的实施举措,那么必然会引起数量繁多的审神者群体不满,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

      而且谁又能保证审神者们没有备份呢?

      事实上,就连拍摄视频的所谓审神者也能算得上是信长这边的人。

      要不然,谁敢在那种情况下顶着神威拍照。

      时之政府不敢追责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数以百万计的本丸,包括时之政府的办公区都处于依凭神明之力维系的异空间里,信长的态度不只代表他一人。

      要是惹怒了神明,撤去了维系空间稳定的力量,大家一起玩完,那才是真的没地方哭去。

      时之政府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毕竟时之政府里织田信长的刀可不止一把。

      谁知道他要是不高兴会搞什么事来?

      如果神降的是不知名的野神或是目下无尘的天津神们,时之政府未必会如此忌惮,不知名的野神能力不强,天津神自有神明的傲慢,不会在意人类的想法反倒能让时之政府找到空子钻,除非是三贵子那般仅是神威就让人生不出二心的大神,只是他们那样的神灵需要镇守神国,根本不可能亲自前来。

      但织田信长就不一样了,他的名字在日本史上可算得上熠熠生辉。

      这位幼时被叫做尾张大傻瓜的大名行事荒唐、放浪不羁,他曾向父亲织田信秀的祭坛投掷抹香,也派过亲信斩杀两次谋反的亲弟,更是在二十五岁那年确立了对整个尾张国的支配权,从而走上争霸天下的道路。

      正亲町天皇曾正式封他为“古今无双名将”予以褒奖;足利义昭也迫于他承认了为限制自己作为幕府将军的权力而订立的殿中御掟;他更是火烧比叡山,被本愿寺显如和尚大骂佛敌,得到了佛门给他的外号第六天魔王,偏偏他还以此自称,在那个时代来看是极不顾自己名誉、十分张狂的做法。

      与他赫赫声名联系在一起的是他那堪称残暴的脾气。

      他的一生遍布着战争与征服,毫无疑问,他是远见卓识且聪慧的伟人,却常常因为一些真真假假的逸闻而让人联想到傲慢、魔王这些不太美妙的词汇,正如他的妹妹阿市所说,是既美丽又残酷的人。

      现在的信长既有神明之力,还有人类之心,最重要的是他脾气还不太好。

      时之政府一点也不想引爆这个不定时【炸】弹的,好吗?

      暗地里名字已经被时之政府标红的织田信长在本丸里宅了一个多星期,这几天里他既不锻刀也不出阵,连演练场的门也没摸过,就靠压切长谷部一把刀照顾起居。

      宅在房间里熟悉了现代器材后沉迷游戏和电视的信长觉得很好;一心一意和信长二人世界,誓要发挥他吃苦耐劳的优秀品质为信长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长谷部也觉得很好;但花钱养祖宗的时之政府觉得很不好。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狐之助颤抖着小短腿怯生生地推开了大门,一路跑过空旷的本丸来到天守阁。

      信长在打游戏,技术菜得抠脚,如果说电子竞技菜是原罪的话,他已经罪无可恕了,偏偏长谷部这种脑残粉还能维持着一脸崇拜的在一边给他打call。

      言辞之诚恳,眼神之真切,如果不是狐之助在他把信长吹得天花乱坠的同时眼尖地发现信长已经在五分钟里死了三次,它也快信了。

      狐之助觉得不可以,长谷部说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

      游戏角色已经凉透了的信长放下游戏机等着狐之助转达时之政府的意思,可怜的狐狸式神不安地甩了甩尾巴。

      “信长殿下,您如果已经熟悉了本丸运作的话,可以开始着手调查了。”它拨弄着脖子上的铃铛,金色蝴蝶应声飞出,停留在信长面前,“御前说,劳烦您了,有什么需要他会为您开放权限,不用理会那群蠢货。”

      “啊呀,还真是那位的风格。”

      信长读取了灵蝶记录的信息,懒懒散散的伸了个懒腰。

      “担心被缠住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他更惨吧,毕竟我可不像他那样四处留情。”

      他今天没有穿西洋式军装,是再传统不过的羽织袴裤,因在室内故没有穿上足袋,他光着脚去够木屐,长谷部则捧了木屐替他穿上。

      生前被服侍惯了的信长适应良好,即使长谷部周到得过头了,他也不会感到不自在,踩着木屐在地上蹭了蹭,等脚没被抵得那么紧了才跻拉着鞋向锻刀室走去。

      长谷部自然是随侍身后,亦步亦趋地跟从他。

      樱花飘落水面,一阵又一阵白光后,数位刀剑男子显形。

      “有什么话等拜见过主公再说吧。”

      向来没什么耐心的信长把材料扔进锻刀炉里,留了灵力符给长谷部让他到时间唤醒付丧神后就走了。

      负责收尾的长谷部心情颇为复杂地看着新锻出来的刀剑们。

      药研藤四郎,松永久秀将这柄忠诚之刃送给织田信长没几年后,压切长谷部就被赠送给了黑田,某种方面来说是他取代压切长谷部成为了信长的爱刀再不离身。

      宗三左文字,织田信长从桶狭间战役获得的战利品,把他从太刀磨成了打刀还刻上了刀铭,结果这振从来没被使用过的天下人之刃几百年后兜兜转转被德川家送到以织田信长为主祭神的建勋神社里供奉了起来。

      烛台切光忠,织田信长收集的二十五把光忠的一把,后来为丰臣秀吉所得再转赠给了伊达政宗。

      长谷部暗暗给烛台切做了毫无竞争力的评语,毕竟在织田家待过的刀剑付丧神们都知道信长最喜欢的刀是实休光忠啊。

      同为光忠,实休光忠能做到连本能寺之变织田信长使用的最后一把刀都是它。而烛台切就……虽然靠信长用过的刀这种名声让拥有者引以为豪,但信长能不能记得他都是个问题,谁让信长就是那样的男人啊。

      好惨一光忠,好渣一织田。

      鹤丸国永,织田信长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平安老刀,收藏了没几年后就被他转赠给了明智光秀的家臣御牧景则。

      听起来更没有竞争力了呢。

      该说不愧是织田信长吗?第一次锻出来的四把刀都是他曾经收藏过的,长谷部在头脑风暴中思考该如何重获织田信长最喜爱之刀这一称号的同时,把四位付丧神带去大广间。

      在他看来烛台切和鹤丸没什么竞争力可以先跳过,药研藤四郎之于他和织田信长的关系,就像和男朋友分手后,男朋友的新欢与旧爱的关系;宗三左文字更是长谷部的阴影,谁让当时信长的家臣对压切长谷部和宗三左文字的态度实在双标呢。

      虽然他们都在信长斩下胁息后,十分聪明的全部闭了嘴,没人再提出异议。

      大广间是典型的武家风格,信长坐在上首中央的位置,下方的位置则是分列在左右两侧,一如战国时期主公与家臣各得其位的阶级分明。

      一路上长谷部也没向他们说些什么注意事项,只让他们对主公态度恭敬,不要失礼。

      知道长谷部性子的付丧神们也实在推测不出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毕竟从织田信长身边开始长谷部就是个骄傲严谨得过分的家伙。

      或者说,在主殿的事情上,他就是货真价实的舔狗。

      然而众所周知,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想到长谷部最后被送人的结局,大家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同情起来了呢。

      长谷部在离上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付丧神们也停下了脚步跟着他一起跪下来。

      “主公,新刀已经到了。”

      “已经到了吗?”

      信长有点兴致缺缺,反倒是长谷部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都是主公熟悉的刀哦。”

      一直配合着严肃气氛没有抬头的付丧神们感受到长谷部退守一旁,一个个上前介绍自己。

      “哟,我是鹤丸国永。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吗?”

      并没有。

      面对并不突如其来的出现,信长在对方看不到的上首露出了一个颇为嫌弃的眼神,这莫不是个傻的。

      “我叫烛台切光忠。能切断青铜的烛台哦。……嗯,果然还是帅不起来啊。”

      “的确没有压切连人带柜一起斩断帅气啊。”

      信长听到这句入手语认可的点点头,只是太过散漫的熟悉态度让另外两振织田家的刀堪称震惊地抬起头来注视他。

      就连和他不太熟悉的鹤丸与烛台切都觉得他给人的观感似曾相识,不由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这一眼,天崩地裂。

      “信、信长公!?”

      察觉到自己失礼的药研藤四郎重新认真地行了个礼,说道。

      “大将,我是药研藤四郎,以后请多多关照我呀。”

      不仅俏皮的那声“哟”被咽了下去,就连兄弟们都被此时的药研抛了在脑后,毕竟信长是药研最后一任主人,他曾经满心向往、陪伴许久的主公。

      药研毫不心虚地想,刀剑偶尔想要霸占主公的心思,兄弟们能理解吧。

      反倒是宗三左文字很刚的按照原定入手语自我介绍,翘起的尾音充满了挑衅意味。

      “……我是宗三左文字。您也,想让王者的象征来服侍吗……”

      上首的信长沉默了一下,很困惑地问道。

      “宗三左文字?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

      宗三左文字有一句mmp想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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