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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西历2205年,以拯救世界为任务的时之政府成立,从各个时空抓壮丁与一众刀剑付丧神一起回溯时空,前往历史战场与历史修正主义者展开战斗维护历史。

      信长对这种行动的了解当然不止时之政府放在表面上的对外说辞,毕竟刀剑男子们虽然是处于末等的九十九神,但到底占了神字,在高天原也是有几分名声的。

      谁让这年头趁手的神器不好找,人类所锻生出刀灵的付丧神们不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吗?

      只可惜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实现。

      信长待在高天原的时日实在太长,对许多事都曾目睹耳闻。

      比如时之政府以神道家为媒介祈求神降,希望守护历史这事。

      许是科技发展的速度太快,人类占据了地球的每一处角落并向宇宙开展了探索,自以为将世界的真理和奥秘尽数掌握在手中。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自负地认为神明一定会帮助人类守护历史呢?

      神明们对人间的眷恋也没多少,反因人类无处不在的科技迎来了末法时代,不得不回归神国。

      其中落差之大好比从封建地主变成贫下中农的,还非是出自自愿而是被迫,就一点就足够让自负神明心怀不悦,而这时人类还跳出来大言不惭地要神明施以援手守护人类的历史,实在是在火上浇油的愚蠢举动。

      高天原上的神明又不是需要寄望于人类信仰才能存在的小神,天生地养命定神职的天津神从来都不傻白甜,也不是真善美的代名词。

      月读命会为了饱食神与他共享的食物乃出于口吐而杀饱食神,天照则借饱食神被杀一事贬月读于夜之食原,更别提三贵子中混得最惨的素戋呜尊被自己长姐坑成什么样了。

      高天原上的神明强大又任性,比人类更加善变无情,他们之所以在最后还是应允了时之政府的请求不过是因为不想这么快再走一遍神话里的戏份,创世诞生神迹的戏码施展多了也厌烦,还不如给自己找找乐子。

      位于末席的刀剑付丧神们因着前主缘故尚对人类颇有眷恋,便指派他们降下分灵参与作战。

      一部分神明觉着这游戏有趣,也偶尔神降在时之政府这边玩玩;还有一部分则到了时间溯行军那边去做了个大反派排兵布阵;再有一部分对前两方不感兴趣,也随意找了人加入这场游戏,甭管什么阵营见人就打。

      剩下的一部分就看着三波人在人界打得天昏地暗,回到高天原后照样勾肩搭背或者为了一解前恨在高天原大打出手的的戏码解闷逗乐。

      信长本来属于看戏那一方,虽然他自觉在高天原过得平淡如水,但丝竹管弦奏乐中酒酣耳热的一睡,再睁眼人间已是百年,他也没多向往凡世。

      哪里想到另外三方人马的加入把动静闹大了,西风压倒东风后东风又卷土重来,东风雪耻完就轮到说好的西风上阵了。

      长此以往,这战场就被越扩越大,形成了固定的三方阵营。

      既有五险一金高工资少假期的正义的朋友a审神者,也有只损人不利己的反派boss时间溯行军,还有黑吃黑的搅屎棍违非检使。

      既然战场越扩越大,时之政府招人也就越来越多,这人数量一多,质量就不能保证了。在神光净化的高天原,刀剑本灵都不免受到暗堕分灵的影响被污染了灵力,更何况下界的分灵了。

      与刀剑颇有渊源的神明共有三位,高天原上的两位中怎么想也是信长更适合处理此事。

      信长也适逢其会收到神社里神官神降的祈求,加之心里也对几百年后的新世界感到好奇,不等天照来找,自己就先跑了。

      信长分配的本丸这边。

      狐之助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出口就眼睁睁地看着信长找了屋子准备睡觉,从街上领回来的长谷部手疾眼快地捂住狐之助的嘴,任由它挣扎着发出“唔唔”声,毫不犹豫地把它从屋子里拎到庭院里。

      “我会辅佐主殿熟悉事宜的,请不要打扰他休息。”

      忠犬属性早就闻名时之政府的长谷部眸中暗影潜伏,笑容锋利如同狂犬。

      “你懂吧?”

      吓得狐之助连连点头,被长谷部放开就急忙跳出他的手臂桎梏一溜烟跑了。

      长谷部心满意足地发挥机动回去替信长铺床,作为曾经最受宠爱的佩刀他曾和信长睡过许多年月——只不过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架上。

      哪怕本丸里就一神一刀一狐,长谷部坐在门前端庄正礼,横刀身前,一丝不苟地守门。

      信长睡了一下午,这一下午里审神者论坛的系统被突然爆满的帖子给挤得快爆炸了。

      《惊!万屋惊现大人物!》

      《来自遥远历史的他》

      《织田信长和压切长谷部的爱恨情仇》

      …………

      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突然出现在万屋的织田信长,尤其是其中有个审神者是摄影爱好者,他今天去万屋本来是准备拍摄视频做素材的,结果撞上了信长堪称一绝的出场方式,当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竟然拍完了全程。

      事后这个视频也被上传到了论坛,多的是审神者去观摩一下被自家不少刀剑明黑暗恋、自己也好奇许久的第六天魔王,关键是他们中有些人不仅自己看还拉着织田组的刀【特指压切长谷部】一起看。

      比如甲四号本丸里的审神者,而且他正好也姓织田。

      最先出现在视频里的是一柄凌空斩断审神者耳发的打刀,钉在木柱上发出嗡鸣之声。

      仅是这把刀就让屏幕前付丧神们的眼神一变,尤其是长谷部连呼吸都变了,毕竟有谁能认不出自己的本体刀呢?

      心大的审神者先是“哇”了一声,然后有点疑惑地自言自语。

      “这把刀真的好眼熟啊。”

      随着鞋跟叩击地面的响声,仿佛摩西分海从人群里走来的青年有一张过分英俊的脸,长腿瘦腰引出了满屏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信长公我可以!”

      “屏幕脏了,我舔舔。”

      “信长公你缺人给你生猴子吗?不要名分的那种。”

      “前面的,你不怕归蝶夫人晚上来找你?信长公我不怕!你看看我。”

      “真的透出屏幕的A气啊信长公!”

      “一想到A爆了的信长公还女装过,我就……”

      “嘿嘿嘿!”

      …………

      尤其是信长踩着人肩膀,把他抵在木梯上,跨着长腿把人困在身下,俯身时手下一个用力,刀锋擦过他的颈肉又插进木板几分。

      长腿细腰蝴蝶背顿时显现人前。

      他唇角勾笑,比雪白刀锋上缓缓流淌的鲜血更艳更动人心魄,引人飞蛾扑火只为笑时的一瞬艳烈。

      “哥哥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哥哥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

      “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哥哥的嘴不是嘴,安河桥下的清水。”

      “哥哥爱我!”

      “信长公出道吗?我为你疯为你狂为你咣咣撞大墙!”

      “信长公请给我一个养你的机会!”

      “这腿这腰这笑这脸,吸溜。”

      “腿玩年系列。”

      “信长公的腿我不敢玩,但我可以抱还想舔。”

      …………

      弹幕的话题逐渐成人起来,织田虽然是个直男但是意外地很懂这些,本想跟风发句信长公缺腿部挂件吗?

      结果刚打完字,就感觉背后一凉。

      织田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有杀气!”

      然后扭头看见他本丸里的长谷部握住了刀柄,面色晦暗不明。

      哈、哈哈,他怎么忘了自己带了本丸里对信长明黑暗粉的长谷部一起看呢。

      他十分不怂地重新把目光投向屏幕,然后删掉了已经打好的句子。

      接下来的弹幕不是吹信长A气爆棚,就是吹他颜正声优身材棒,还有科普党把他的生平给打了出来。

      直到那句“尔等敢与我的压切同名,做好被折断的觉悟了吗?”一出,弹幕顿时换了个风格。

      “信长公,他就是你的压切啊呜呜呜。”

      “对面不识什么的,好虐。”

      “信长公你看看,你睁眼看看,他真的是你的压切啊!”

      “织田信长你没有心!”

      全程沉默甚至一开始还有些不愿的长谷部此时开口了,他或许表达些什么,也或许只是单纯倾诉他们间的回忆。

      “我本就因为他的赐名变得特殊,他很喜欢刀,收集了很多,有刀铭的、没刀铭的,自己取得的、别人进献的、转送的,我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刀,哪怕我只是一振无铭的不知道刀派的刀。”

      本身长谷部国重的刀少有刀铭,从大太刀经过大磨再打磨成打刀的压切长谷部更是不可能拥有薛定谔的刀铭,若不是阿弥光德鉴定他为长谷部国重作品,他所拥有的名字也只有信长赐予他的称赞——压切。

      不像宗三左文字这振天下人之刃到信长手上时,那些臣下都在庆贺恭维信长。压切长谷部在无名时来到织田信长身边,他们都说这是把无铭刀,是否太不配他的身份。

      信长听了不曾回答,只是在手里把玩着这振被说成无名之作的打刀,然后出鞘挥刀,斩断了用来支撑手肘的胁息。

      即使如今回想起来,压切长谷部也不由和当初一样感到心脏悸动。

      织田信长本来就是如此随心所欲,任性妄为的人啊。

      然后刀锋入鞘,织田信长挑起眉峰志得意满地笑起来。

      “只要锋利就是好刀,这就是我要的刀。”

      明明是那么好的回忆,他却不要他了。

      太漫长的时光里,所有深切的爱意在被抛弃后都变成怨恨,他一生的意义就是由织田信长赋予了开始,从此所有爱恨与他息息相关,年月渐长而逐步深沉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遗忘了那个男人,如果能等闲对待,那这于他来说最深刻的记忆也不再重要了,压切长谷部和任何一振长谷部还有什么区别呢?

      他不想这样。

      织田本丸里的长谷部看着屏幕里笑容满是傲慢挑衅的另一个自己,弹幕上都在说他和信长笑得真像的句子。

      毕竟我曾经也是被他宠爱得骄傲过头的刀。

      长谷部笑着想,然后在那句熟悉声线和语调熟悉的“我的压切呵”里落下泪来。

      他的心从痛苦怨恨里生长出喜悦的花,鲜血淋漓如饮鸩止渴,越恨越爱,越痛苦越欢喜。

      他就这样一边哭一边看下去,在织田信长问题上向来和他塑料姐妹花的宗三左文字也没说话刺激他,那双蓝绿异色的眼紧紧盯着画面上的人影。

      胸膛上魔王的刻印也灼热起来,让他心口发烫。

      直到视频结束,压切长谷部向织田展示了什么叫哭晕在厕所也不忘樱吹雪。

      然后织田惊讶的发现一件事。

      长谷部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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