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龙与香克斯》陌尚

46、恐怖马戏团6

　　“跟我走吧，你没有执念。应该会比他们好送一些。”
　　拉基站起身，走到了右边门。
　　阿尔握了握刚刚被香克斯牵住的右手，上面还留有着他灵魂的余温。
　　碧绿的瞳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变为竖瞳，死死的盯着与幽灵们站在一处的拉基。
　　他当然没有执念了，毕竟他最大的执着。
　　就在眼前。
　　只要把这些执念统统夺走，再把这个人灭口。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能阻挡他和香克斯，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狰狞的龙形虚影在阿尔的身后蓄势待发。
　　却被隐约的争执声豁然打断。
　　“阿尔！我来救你了！”
　　“香克斯你走错了，朝右拐！”
　　“都闭嘴听我的，我是狙击手，眼睛最好使。”
　　只剩一人不到宽度的左出口里面，传来嘈杂阵阵嘈杂的声音。
　　“怎么可能！”拉基吃惊的看着左出口，“在关闭过程中通道里的乱流……”
　　虚影不知何时已经褪去，阿尔收起一身杀气，静静的站在一旁。
　　下一秒，气喘吁吁的香克斯三人出现在阿尔面前。
　　三个人胸膛处的光芒，因为通道乱流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磨损。
　　阿尔的眼神有些复杂。香克斯拼命过来情有可原，可耶稣布他们两个，明明只是在一条船上呆过几个月而已。
　　何必做到如此。
　　“为什么阿尔出不去！？”
　　“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我觉得你很可疑。”
　　三人齐齐对拉基发问道。
　　香克斯更是抢先挡在阿尔身前，仔仔细细的将他看了一遍。
　　他不傻，虽然没有贝克曼那么多智近妖。但刚刚的变故也足以让他明白。
　　为什么阿尔无法通过左边的通道。
　　香克斯的心慌的连身上的光芒都在闪烁，面上却淡若自然的问到。
　　“你的左右通路之说，是不是仅限于人。可阿尔不是人啊，他是吃了人人果实的海王类，会不会这个标准不包括他。”
　　虽然贝克曼怀疑‘阿尔是吃了人人果实的海王类’，这个说法，但香克斯和耶稣布都深信不疑。况且这个情况，也的确不是质疑的时候。
　　拉基点点头：“我这里确实没有收到过除了人类灵魂以外的生物。”
　　香克斯的眼睛亮了起来，把阿尔拉的更紧了些。
　　“我就说嘛，阿尔不算的。”
　　“就按你说的，物种不同。”拉基指了指已经关闭的门。
　　“生死是一样的，不管人类或者其他的生物。”
　　“生死是不变的。”
　　怎么会呢？
　　阿尔只觉得自己的手被香克斯攥的生疼，然后就听香克斯问道：“你进来之前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死了？”
　　“我们……我们明明才分开一会儿而已。”
　　阿尔不擅长撒谎，一时半刻也想不到好的理由。只好安慰道：“我，我也不记得了。”
　　“这跟正常，魂魄一般都记不起死前……”
　　“够了！”
　　香克斯打断了拉基的话，身上的光芒由于愤怒越发刺眼。
　　“阿尔绝对不可能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香克斯拉着阿尔坐了下来，对唯一比较熟悉的阿丽亚询问道：“那个，小姑娘，你能告诉我就是……你能看出他和你们有什么不同吗？”
　　香克斯指了指阿尔。
　　阿丽亚没有半分犹豫的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怕，但是他真的死了。”
　　“你看……”阿丽亚指了指阿尔的胸膛，“他那里都没有亮光，还有头顶也没有。这就说明他也不像我们有执念，随时都可以从那道门出去轮回的。”
　　阿尔感到香克斯的身体在颤抖，虽然说身体不太准确，因为大家现在都是灵魂状态。
　　“怎么会呢？明明之前还好好的。”香克斯在贝克曼耶稣布和拉基还有自己身上，巡视了好几遍，确定每个人胸膛处都有亮光，只有阿尔，什么都没有。
　　他不死心的又换了个方向，前前后后仔细看着。
　　没有，什么都没有。
　　阿尔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他是故意没有跟着香克斯出去的，只有留在‘走马灯’他才有夺取这些执念的机会。
　　可香克斯现在……阿尔为难的看着香克斯，只觉得空荡荡的胸膛泛起一阵阵的甜。
　　可香克斯不能在这里，拉基和这里的魂魄乃至整个走马灯。
　　都要为香克斯的长生让步，一个都不能留。
　　阿尔的瞳孔在昏暗环境中，显出一种无机质的墨绿，他拍了拍香克斯的手背。
　　“我把你们的身体都安置好在宾馆。我记得我的身体也跟你一起，你们先出去，看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然后再回来，我就呆在这里，不会走的。”
　　他拍了拍香克斯腰间的格里芬，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贝克曼在阿尔和周围灵魂之间，反复对比观察。
　　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黄金不老城，圣主的传说，阿尔的原形，所谓的长生。
　　走马灯各种诡异的状况。
　　阿尔无法通过的通道口。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只差一点点契机，他就能全部串联起来，整件事情的真相。
　　可他所有的猜测，都被一个事实所阻碍。
　　阿尔是活着的。最起码，进入走马灯之前的阿尔是活着的。
　　不管是吃了人人果实的海王类，亦或者是其他什么的生物。
　　他能跑能跳，能说话能吃饭。
　　确实是活着无疑，既然这样。
　　走马灯的主人拉基又为什么信誓旦旦的说，死人不可通过？
　　但他现在却不能说出更多的猜测。
　　贝克曼思索片刻，同时劝道：“是啊，船长，这里显然是找不出什么方法了，不如我们先出去，看是不是阿尔留在外面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然后再回来。”
　　“进进出出的，你以为这是你们家后花园啊。”吃完鸡腿正在旁边剔牙的拉基说道。
　　“我开启走马灯也是有限制的，你们要走一起走，不要想着穿来穿去。”
　　拉基指了指他们的胸膛。
　　“你们自己看，那些都是寿命，乱流会削弱这些亮光，等于在要你们的命。”
　　香克斯不信阿尔死掉，可拉基也没有骗他的理由。
　　他更不想让耶稣布和贝克曼，再通过一次乱流。
　　忽然他看向拉基，“你是走马灯的主人，肯定能畅通无阻。不然刚进来的时候，也不可能说每年都有几个迷路进来的。”
　　“你帮我去看看阿尔现在怎么样，好不好？”
　　拉基咽下一口鸡腿，挠了挠头。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进入走马灯的人，留在另一面的身体。都丧失呼吸和心跳，和死人没有任何分别。”
　　“我也只是靠胸膛处的亮光，来判断生死的。”
　　“我就算去看，也看不出什么的。”
　　”如果你相信我，你们就先出去。灵魂离开身体太长时间终归不好，我最后再返回来，研究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尔对于这个提议，简直是再赞同不过。
　　他渴望整个走马灯纯洁灵魂的执念，只要吸收完这些，用以他的血肉滋养。
　　假以时日，一定能创造出一颗，不亚于龙心效果的长生不老。
　　他捏了捏香克斯的手，“他说的没错，你们再继续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不如先听他的。”
　　香克斯脑子乱成一团麻，他想捋清楚，却根本抓不住头绪。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
　　阿尔一定还活着。
　　“那如果想不出办法呢？我们在走马灯，几乎呆了整整一天。”
　　“目之所及都是黑暗，不然就是无边无际的灵魂。”
　　“这两条通道，如果阿尔无论如何也通不过左边，那怎么办？”
　　拉基也是头痛的要命。
　　“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往右边走的。”
　　“他通不过左边，就只能走右边。不然就只能待在走马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这里的灵魂一样，忘记自己最初的执念，成为无知无觉的木偶灵魂。”
　　“走右边会怎么样？”
　　香克斯沉声问道。
　　拉基翻了翻手里的小册子。
　　“说明上也没说啊，死者走右边当然是去投胎，或者去见我爸爸。”
　　香克斯捏紧了阿尔的手，不过几秒就做出决断。
　　他看了眼耶稣布和贝克曼，习惯性的想摸下头顶的草帽。
　　那知道却摸了个空。
　　有些怅然的垂下手，看了眼黑漆漆的左边通道。
　　不舍的摸了下腰间的格里芬。
　　又忽的笑起来。
　　“对不起了，大家。”
　　他转过身，深深的鞠了一躬。
　　没有颜色的灵魂，似乎都沾染上胸前越发热烈的光芒，通红一片。
　　阿尔在没有温度的走马灯中，却似乎感到了太阳一样的温暖。
　　他的那颗心，从出生就伴随他的龙心。
　　能让人长生不老，不死不灭的心脏。
　　真的有这么亮吗？
　　烫到几乎要把原主人都烧化的灼热。
　　“这世界这么有趣，可惜不能和你们在一起冒险了。”
　　“香克斯！”
　　“船长！”
　　贝克曼和耶稣布齐齐出声。
　　“还没有到那一步，我们再想想办法。”
　　香克斯摇了摇头。
　　“我不可能放阿尔在这里的，你们从左通道出去，我会陪着阿尔走右边。”
　　周边没有意识的灵魂，被越来越强烈的光芒所吸引。
　　不惧阿尔的威压，团团围了上来。
　　香克斯的脸完全遮掩在红光中，唯有声音不带一丝犹疑的传出。
　　“要是幸运，我们能出去。我们一定会继续冒险。”
　　“要是倒霉。”
　　香克斯撇了撇嘴。
　　“我们下辈子再当伙伴，一起征服这片大海！”
　　重来一次，香克斯的选择依旧没有变。
　　阿尔好像又感觉到有温热的血。
　　黏腻腻的，带着香克斯身上的温度。
　　拉基摇了摇头。
　　“如果你们真的能从右边出来，我就当你是我的船长！”
　　香克斯哈哈大笑，“什么叫当！是你一定会成为我的伙伴。”
　　“如果我看到你爸爸，一定会向他问好的。”
　　阿尔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他走不了左边，右边同样承担不住他的魂魄。
　　他想要整个走马灯，想疯了！
　　香克斯愿意陪他去死，单这一个事实。
　　就足以让他不择手段，放弃所有底线。
　　贝克曼看了眼阿尔，他或许猜到了什么。
　　却又连不成线。
　　但阿尔绝对有事瞒着他们！
　　可香克斯已经甘愿赴死，阿尔还有什么秘密不想说。
　　他张口欲言，耶稣布却已经先一步说出声。
　　夹杂着哭腔。
　　“香克斯你个骗子，把我从老婆儿子身边骗出来，现在说走就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要走我们一起走右边！”
　　拉基的鸡腿吃的越来越快，额上的冷汗刷刷直流。
　　左边的通道已经越缩越小，翻涌的乱流把无主的孤魂吹得四散飘摇。
　　“我管不了了，见到我爸爸记得替我问声好！”
　　刚说完这句，拉基就扯住贝克曼和耶稣布，一步踏入左边的通道。
　　就在他刚刚踏入的一瞬间，黑色的通道瞬间关闭。
　　整个走马灯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余右边的通道。
　　香克斯抵住阿尔的手，苦笑道：“虽然我现在是灵魂，但是你好歹温柔点吧，我可不是格里芬。”
　　阿尔松下手，“我倒是希望你是格里芬，我一扔就可以把它抛到安全的地方。”
　　“那怎么行呢？戒指都还在手上，你还想扔掉我？”
　　他把手背到脑后，对阿丽亚微微躬身。
　　“女士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