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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六节：吊儿郎当的正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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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不去。
去。
不去。
去。
在那边陷入紧急事态时，马林佛多的新兵训练场上，阿瓦·纳撒尼尔正摧残着为数不多的几朵小雏菊——
她刚刚才被允许去G-2继续做海军。
而就在这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在北海横行霸道十来年的小鬼，陷入了生命垂危的境地。
事实上，虽然小的时候对那个小鬼有些讨厌，但并非那么强烈。
但是现在，见识到那个小鬼的卑鄙与残酷，她是真的觉得，对方不存在于这世上，才是最好的。
可是——
早些年的时候，当她还没觉得当海军怎么样的时候，那个小鬼也没邪恶的这么纯粹的时候。
两人有时候，也算是有点愉快合作的记忆。
这样想着，阿瓦·纳撒尼尔停下手上的动作，将那半残的花朵扔在地上。
仅仅是这样，并不足以驱动她的脚步。
就在刚刚，被各种突如其来的境况冲昏头脑的她想起一件事情。
这件事让她不得不去到那个小鬼的身边。
利亚大人，还在那艘船上。
02
“哦呀，还真能躲。”
“这半吊子的致命伤，老夫可不喜欢。”
抹了抹西装溅上的血，黄猿低头，看着那捂住腹腔，难以行动的年轻海贼。
“你那部下逃得倒是快——老夫也分身乏术，只能逐个击破了。”
这样说着，指尖凝聚激光，对准对方的脑袋，而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虫响起来。
对着那腕间的窃听电话虫‘喂’了两声，装傻充愣似的一摸脑袋，才从口袋里拿出真正的电话虫，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个人设定，总而言之，提起话筒，这边还没开口，那头就问一句——
“那小鬼死了吗！”
哦呀，五老星——
这五老星，上来就问这个，之前倒是提过一嘴，说最好不杀，不过都被他当耳旁风了，本想来个先斩后奏，没想到对方还挺在意这事——
“倒是还没……”
说着，好似心虚似的看看地上那腹腔被穿透的男人。
“斯图西那边刚刚联络说，人已经到手了！”
“这事结了，留那小鬼一条命！”
“还有——”
那头的声音欲言又止，好像头痛得很，黄猿没多问，毕竟这种内情，问了也没人会告诉他。
“嘛……总而言之就是杀不得，是吧……”
黄猿念叨着，微微眯起眼睛，但片刻后，他神色如常。
“呀，不得不说，这电话来的还真及时，老夫刚刚是有点上头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这样说着，却不是后怕，好像遗憾似的感叹着。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遗憾，这电话要是不接，现在这事也就算了结了，偏偏还接了。
放虎归山。
放虎归山啊。
不过，虽然是这样感叹着，内心深处却也觉得无所谓。
毕竟，他这个人所信奉的，是那种模棱两可的正义——
总之，这时候来了这么个电话，就说明这小子命不该绝，命不该绝的人，他从来不杀。
他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想着，应付几句，挂了电话，好心好意的想和那海贼说说这事，弯下腰，却被对方找准时机，用几根上了武装色的线攻击，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皮挨了一下，血迷了眼睛。
“哎呀——”
只是短短一瞬间，等抹掉眼皮的血，对方就消失在这港口上，抬头倒是还能看到那身影，一个小点。
他抬起手，激光在指尖，像是举枪打鸟似的——
不过想想。
又放下了。
若是把对方打下来，落到海里，以对方那状况，又是能力者，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走吧走吧。
这就叫——生死由命了。
03
“少主！！”
多弗朗明哥浑身是血，落到甲板上的瞬间，就被家族成员围住。
眼皮昏沉，浑身发冷，能坚持到这船上，已经是极限，会栽在这里，他没想到，不过世事无常，或许就像那个黄猿所说的，他最近的行事，有些太过张扬了——
不。
不对。
他但凡失败。
原因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还不够强——
“去……赛尼奥尔那边……”
“呐……呐……比起这个，你怎么样了……多菲……”
这样围上来的特雷波尔和众人，被那男人一挥手赶到一旁，像困兽似的，散发着不想让人接近的气场，他走几步，血沥沥拉拉的落在甲板上，就这样独自捂着腹部，进入船舱内。
很久没有过了。
这种挫败感，这种不甘，还有身体被贯穿的疼痛。
和北海的那帮废物打交道太久，他也有点得意忘形了。
名扬北海？他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这样想着，撕开衣服，处理着腹部的伤口。
担心不已的家族成员聚在门外，却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进来。
他用线缝合，因为失血过多而眼前发昏，指尖发抖，勉强算是处理好，就扶着墙，摔在床上。
这个世界——他会毁了这个世界——
似乎已经没办法思考，只有凄厉的叫嚣声回荡在耳际。
他所失去的——他要让他们也尝尝——那种——
失去的滋味——
被拉下神坛的滋味——
被践踏的滋味——
那些背叛他的家伙——他一定——
血慢慢染红床单，渗入更深一层，直到一片都湿哒哒的。
很快的，那个双眼紧闭的男人，没有了动静。
04
与此同时，暴雨倾盆的岛上，名叫斯图西的CP0成员终于挣脱绳索，她在港口找到一台大电话虫，不顾雨淋，迅速拨通了那玛丽乔亚一人之下的人物的号码。
“是我……斯图西。”
她实话实说，倒也没有忽略自己的大意，整件事清晰明了，一听便能勾勒出全貌，却不知为何——
那边沉默的如此漫长。
她以为对方这是暴怒的前兆。
倒也没有害怕。
毕竟她和这五老星，也算是老交情了。
“所以我说了，我不做承诺的嘛。”
“人家大人物跟海贼一伙的，要我怎么样嘛。”
这么说着，好像撒起娇来了。
“你真能难为人，那帮海军做不到的事情，就丢到我头上。”
“我是你的奴隶吗。”
“当年你向我示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斯图西，你那电话虫……”
那头的老者欲言又止。
“算了！无需多言了……人也先不用找了！就这样吧！”
这样说着，就挂断电话，留她在这头一头雾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