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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五节：不老不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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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海圆历1499年，唐吉诃德家族正式出海，招募伙伴，凭借其鲜明的行事风格和强大的实力首先在北海扬名，幸运的是，失散多年的家人也重新回归，可以说，是新生代的蒸蒸日上。
与此同时，同为新生代代表之一的，名叫马歇尔·D·蒂奇的孩童也如愿以偿，重新回到白胡子海贼团，从此更加低调的隐藏个性，低眉顺眼，老老实实，等待着能够实现他伟大目标的那天。
比起年轻人，旧时代最后掀起的风雨，就如同是垂暮老人的回光返照。
事实上，阿瓦·纳撒尼尔的不祥预感并非空穴来风，在与金狮子史基的世纪大战结束后，算不得胜利者的哥尔·D·罗杰被诊断出不治之症，最终，在完成了其伟大理想后，宣布海贼团解散，群鸟离巢，创造历史的罗杰海贼团不复存在。
这个消息一经传遍世界，有人嗤笑，也有人叹惋。
此时的阿瓦·纳撒尼尔已经被升为上校，在鹤的手下当了几年差，一方面受到海军的价值观影响，一方面还要背叛身份，顾着那在海上横行霸道的小鬼，在种种负罪感的折磨下——
她已经变得越来越沉稳，或者说——
越来越沉闷了。
但即便如此，即使是这样的她，在见到那失魂落魄的小鬼时，也忍不住怒气冲冲的上前，揪住了那皱皱巴巴的脖领。
她在东海执行任务时接到雷利的电话，说是那不争气的家伙在他家的酒馆消沉数日，整日喝个大醉，就算是他这个曾经的’雷利先生’来劝也劝不动。
“那家伙大受打击啊。”
对方在电话虫那头直接了当的说。
“来香波地群岛吧，阿瓦。”
就这样，她马不停蹄的赶到香波地群岛的某个小酒馆里，事到如今只痛惜自己不能说话，不能给这小鬼一顿臭骂，在这里搞什么失意的戏码！海贼团解散，就不能活了？！
那个时候是谁在那里在大放厥词，说要做这海上最自由的人！自由什么？自由的哭吗！！
一通怒吼憋在心里，不知怎么回事就叹息一声，气不过似的甩开对方的领口，转身要走，却被对方用力扯住手臂。
“我明白——”
香克斯的声音，带着隐忍的痛苦。
“我明白，我明白的——”
“但是——”
“说要去自首啊！船长他！！”
突然抬起的脸上挂满了眼泪，这是这个年轻人第一次如此痛哭流涕，因为他知道，那个他们所敬重的，那个他们所深爱，他们的船长，就要亲自走上那断头台——
死在海军的刀下了！
“所以说，为什么！”
“为什么啊！！”
乐观的，自由的，用一双清澈的眼睛，观察着，也热爱着这个世界。
也正因如此，在经受真正的痛苦时，才会露出这样，几乎可以说是痛恨的神情吧。
会变得痛恨这个世界吗……嘛，如果真的变成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在被伤害后，就很难再爱上什么了吧，那个小鬼，多弗朗明哥也是如此——
想着这些事情，像是神游天外似的，她慢慢抱住了那个痛哭流涕的家伙。
在这种时候，需要点安慰，可惜，说不出话的她，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对方的手，紧紧的，紧紧的回抱着她，像是濒死的鱼一样，张着嘴巴放声大哭。
不，果然，还是不一样的吧——
还能从他人这里寻求安慰的话，就还是柔软的心脏呢——
如果是你的话，没问题的——
这样想着，她拍了拍那颤抖的后背。
是你的话，没问题的，香克斯！
02
位于北海的港口城市，斯派达麦鲁斯。
“呐，呐……多菲……又在看恶魔果实图鉴？”
特雷波尔推门进来，看到对方还是专心看书的模样，不由升起捣乱的念头。
从得到这破书开始吧，就每天潜心研究起来，只要空闲下来就捧着书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文豪呢……
这样想着，特雷波尔慢慢的移动到对方身侧。
“呐……呐……还做笔记……是有多认真啊……多菲……”
“贴太近了，特雷波尔。”
几年时间，虽然岁数还是二十出头，声音和身体都已经是彻头彻尾的男人了。只是偶尔的，还有点小鬼的做派，这大概与年龄无关，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呗嘿嘿……我就贴……”
“不过……我说……差不多也可以了吧……多菲……”
“这种东西仔仔细细的看……也看不出花来……”
“比起这个……昨天……昨天的战利品……财宝……不想看看嘛……”
“呋呋呋……太肤浅了，特雷波尔。”
这样说着，咬掉笔帽，用红笔在那本厚重的图鉴上图画。
“比起你那些庸俗的宝物，我这才是在寻宝！”
“既然来了，就把迪亚曼蒂他们也叫来，我有大事要说！”
“是，是。”
小声嘀咕两句，特雷波尔慢悠悠的移出房间，等带着众人进来的时候，他们的少主已经架好白板，翘脚坐在正中的沙发上，一副要大讲特讲的架势。
原本只有在开作战会议时才会拿出来的那块白板，每每出现都会使特雷波尔头疼，迪亚曼蒂的情况很明显也好不到哪去，一脸不情愿。
唯独只有威尔戈，颇有兴趣似的，推了推自己的墨镜。
“你们都知道吧！”
“恶魔果实是怎么分类的。”
“呗嘿嘿……当然知道了……可别忘了……”
特雷波尔有点不满的嘟囔道。
“你的那个还是我给你的呢……多菲……”
“现在别提这个。”
多弗朗明哥打断他道。
“自然系，超人系，动物系。”
“具体的解释就不说了，直接切入正题。”
“自然系的果实，从属性上来看就没有符合条件的，排除。”
“动物系——”
他停顿片刻，随即继续道。
“没有符合条件的，排除。”
“现在重要的，或者说，值得给予关注的，就只有超人系的果实。”
这样说着，拿出油笔，在白板上涂画。
“有潜力的就是这几个：倒退，黄泉，魂魂，童趣——”
“前两个已经很多年没有消息，第三个在绝对不能招惹的人手里，那么就只剩最后一个——”
说着，用笔画出一个圈。
“这个童趣果实，我们要入手！”
“不过，话虽如此，这玩意也只能算是潜在目标，具体的作用要看看才能定论。”
“但有一个果实，是确信行之有效的。”
“那就是这个——”
这回干脆举起那本破破烂烂的恶魔图鉴，展示出一颗鲜红的果实。
“手术果实！这个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这样慷慨激昂的说了一通，底下的人没有一个真正听懂，即使是聚精会神的威尔戈，最后给出的反应也不过是缓缓推了一下眼镜。
对于自家人的脑子不灵光早有心理准备，多弗朗明哥压下心底的烦躁，又耐心的补充了几句。
“你们还不知道，不巧，除了那个秘密——”
“在玛丽乔亚的那些年，我也得知了不少其他的趣闻。”
“在这世上，想要做到‘那件事’的手段，并不只是一个——”
“而其中，这个手术果实，是以他人做跳板的，完美的，万无一失的伎俩。”
“因此，若是想要实现那个愿望——”
“这个果实，就是最好的选择！”
“不……我说……我说啊……多菲……”
“说了这么半天……什么果实……果实的……”
“想要得到恶魔果实倒是没什么……大家抢来就好了……”
“不过……什么那件事……什么愿望啊……”
“在说什么啊……多菲……”
“还不明白吗，你们，我所说的自然是——”
他捂住半张脸低笑着，一字一顿的开口。
“不·老·不·死·啊——”
03
不老不死。
这几个字可让他的家族成员激动得要命。
‘不、不愧是我们的少主大人！这样的目标，不愧王者之名！’
‘放心吧多菲，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不老不死啊，这、这如果能够实现，你就是这片海上，当之无愧的王——不，是神明也说不定啊！’
说着这样的奉承话，好似对他的发言惊喜万分似的，激动异常的离开了房间。
而在这几人走后，多弗朗明哥坐在沙发里，夕阳西沉，照着那白板，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像是无意似的，用手抚摸着那破破烂烂的恶魔果实图鉴，比起他小时候看过的那本，这个很明显是古旧的版本，幻兽种的果实，奇特的超人系，记载了更多难以辨别真伪的信息，不过，在这其中，他也看到了那个东西——
自然系的果实，因为其自身特质，不会具有使人不老不死的能力。
至于其他，停留在孩童时代，时间倒流，魂魄重生，那些都不算是真正的永生，就连那个手术果实，也不过是如同燃尽的烛火，拼死给他人做嫁衣罢了。
如果说这个世上真有什么果实，能够使人永生不死。
不知不觉，他已重新将那图鉴摊开，缺了一半的一页，只印着一张模糊的图片，连说明也没有，却让他认定，这个果实，与那家伙有密切的关联。
幻兽系的果实。
一半像雪一样白，一半却是漆黑的。
满布鲜红的螺纹。
“…… ……”
被暮色笼罩的房间，如同浸泡在岩浆内，最终，男人把书放在一旁，仰面，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