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秘力量许愿》圣露西亚

39、039

　　天色比想象中更早地黑了下来，刚刚还和新出现的高大英灵对峙的韦伯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整个人躺倒在地。
　　“怎么回事？”
　　Rider道：“这家伙魔力太低微了，我也要消失了……”
　　话音刚落，他的高大身躯随之消散，潮崎六神无主地站在原地，喃喃道：“好恐怖好恐怖……”
　　“什么好恐怖啊，潮崎？”
　　由花子走到韦伯身边去探他的鼻息，“他应该只是魔力过度输出，导致脱力晕倒了，过来帮我一把。”
　　潮崎虽然还是很恐惧的样子，但也听了由花子的话，扶起地上的韦伯，把他弄到车的后座上，然后他死活不愿意再去森林里，收拾那一地的鸡鸭残局。
　　“那里太阴森了，好像躲着什么人一样，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最后由花子也放弃去说服潮崎了，他的胆子简直小的出奇，大概十岁的孩子都比他勇敢一点。不过，生物的尸体丢弃在森林里也没什么，肉食性动物会帮忙消灭尸体，或者最后腐烂成草木的养料也很自然。只是这副残局或许会吓到别人也说不定。
　　他们就这么回去了，韦伯只能带回公寓，具体他住在哪里也不清楚，次日，韦伯从沙发上醒过来，他在大吃大喝之后终于养了一点精力出来，Rider才得以再次出现在人间。
　　在此之前，由花子出于一些私人原因外出了，临走时她让潮崎来看他们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他是土生土长的霓虹人，也通晓一定的世情，应该可以帮到他们。
　　因此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些事情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目前韦伯和他的Servant居住在一户普通居民家里，潮崎跟他们一起住，由花子一进门就发现这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里堆积了许多东西。可以看出来原本的户主很爱护他们的小院，草坪和一些植物都规划的井井有条，现在堆了这么多东西，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不舒服。
　　院子里停着几辆很眼熟的摩托车，在自然光线下闪闪发光，似乎前两天在某个商场的广告上见过，还有许多打着木箱包装的大盒子叠放在一起，还有些零碎东西堆着，仔细看是一些杂志，手工用品，颜料等等。
　　由花子：“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收起来？”
　　“那是因为车库已经满了，小仓库也满了。”
　　韦伯不高兴地说。
　　然后由花子从韦伯的抱怨里得知，凡是这个家里能放东西的地方都堆满了征服王买的东西，他喜欢看杂志和电视购物，学会用电话之后就不停顿地邮购，后来，潮崎也被命令一起帮着买，因为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征服王一个人买不过来。
　　由花子：……
　　“所以还会有更多的快递过来，我要疯啦！”韦伯抓狂地说，“我们为什么不去搜集其他英灵的消息，反倒要在家拆快递！”
　　由花子看潮崎，他明显心虚了，眼睛一个劲儿的乱转，就是不敢看她。
　　“呃……我把周围这一片的房子都租下来了，以后的东西可以放到那边去……”
　　“这些都你自己定吧。”
　　由花子有些无语，但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虽然钱都是她出的。她以为自己这样说应该可以了，没想到潮崎还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
　　“那个……”他还没说出什么来，征服王从楼上下来，看到她很高兴的样子，“我听潮崎说，你是能做主的人，我要买这个，一百架！”
　　他手上扯着一本军事杂志，他指着上面的一架战斗机，兴奋道：“没想到现代武器已经如此发达，有一百架这个叫什么、战斗机的，星辰大海也可以征服！”
　　看她不应声，征服王慷慨道：“你就随我一起打天下，虽然我的军队中少有女性，你也可以做个别的官，我的财务大臣，如何？”
　　由花子左看右看，旁听的人中，潮崎一脸“这都不是事儿你一定能办到”的盲目表情，韦伯一言不发脸色发青像是吃了s。
　　“等等，我没听懂，你不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吗？”
　　“啊，没错，参加完后，我就可以开始征服这个世界！”
　　征服王一脸意气风发，由花子点点头：“我知道了。行吧，那就这样决定了。”
　　“什么——？”韦伯惊道。
　　由花子：“但，先说好，赢得圣杯之后再去征服世界对吧？”
　　征服王：“正是如此！”
　　由花子：“这种武器购买有难度，我需要时间去收买人，所以……”
　　征服王大手一挥：“无须在意！圣杯战争结束后买来即可，你有充足的时间！”
　　两人达成一致，征服王很满意。
　　韦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依次灼烧着征服王和由花子，可惜这两人都不为所动。
　　潮崎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由花子不会在意（他不知为何就是有这个想法），但在不断的买买买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些心虚。
　　他现在给自己的定位是征服王的‘家臣’‘管家’之类的角色。一开始，他确实蛮怕的，但在相处了几天后，嗯，怎么说呢？
　　虽然是魔法师召唤出的鬼魂，听说是千年前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曾经差点统治世界的亚历山大大帝，但他除了一开始登场的霸气之外，反而展现出了一种“土萌”的气质。
　　用潮崎的话来说，“好像是我那个生活在乡下的爷爷。”
　　爷爷第一次看见新一代智能手机不会用也是这个样子，会用了之后开心的样子也一模一样，喜欢现代的食物和饮料，甚至喜欢上打电子游戏，再过了几天，他甚至开始有自己的穿衣品味。
　　原来的猩红披风，皮革铠甲通通都收了起来，换成印着老虎头像的白色紧身T恤，宽大的短裤，再加一双人字拖，走起路来，拖鞋会吧嗒吧嗒地甩出声音。
　　潮崎一开始从没想过什么超自然的事情，见到一个活生生的‘鬼魂’，着实把他吓坏了，后来他发现这个鬼魂不会吃人，也不吓人，最多就是会对他呼来唤去，指使他干着干那的，不过花的钱也不是他赚的啊。
　　他迅速地适应了自己的新角色。
　　征服王也没有辜负他的‘衷心’，跟由花子夸奖道：“很能干，是一个在管理方面颇有才能的家伙。”
　　潮崎在旁边做管家状端着红酒，闻言自豪地挺起胸膛。
　　由花子：……
　　在得到由花子的肯定答复后，征服王心满意足地走开了，他电视没看完，潮崎跟着征服王一起走开。韦伯没什么精神的坐在一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由花子。
　　最重要的情况是，他们暴露了。
　　就在昨晚，他们偶遇了英灵的战场，在可以旁观，顺便收集信息的情况下，征服王加入战场，自报姓名，把最为重要的信息主动送给了敌人。
　　当时的情况比较混乱，英灵A和英灵B在作战途中，英灵C突然出现，打断了这场战斗，而后英灵C开始嘲笑，躲起来的家伙都是胆小鬼，成功激出了英灵D和英灵E，DE开始自由混战，AB被打断战斗后想要继续，C却在中间搅局，提出了建议：既然是王者，不如先礼后兵，开一场王者辩论大赛吧，看看谁有理。
　　注：中间那个搅来搅去的C是征服王。
　　目前韦伯收集到的情报是——
　　A：Saber 骑士，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大不列颠之主，骑士王，对应的Master似乎是人造人
　　B：Lancer 枪兵，迪卢木多奥迪那，Master是韦伯的老师
　　C：Rider 骑兵，伊斯坎达尔
　　D：Archer 弓兵，吉尔伽美什，Master未知
　　E：Berserker 狂战士，未知，猜测为Saber的旧友之一，似乎失去了理智，Master未知。
　　Assassin：疑似已被Archer杀死；还有个Caster不知道在哪里。
　　由花子：“所以那个王者辩论大赛是今晚？”
　　韦伯嘴角抽搐：“没有规定时间，话说这不是辩论大赛……是王者对答，只有王者才有资格参加。”
　　“除了征服王还有谁？不好意思，你刚刚说的很混乱。”
　　韦伯没办法地叹了一口气，“参与人还有Saber和Archer，Saber是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大不列颠之主，骑士王，Archer是吉尔伽美什，英雄王。”
　　“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由花子对这些历史英雄没有什么概念，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后问道：“最后拿到圣杯的人，必须要杀死其他的Master吗？”
　　“规则是这样，杀死对方的Servant也可以，相应的Master将失去参赛资格。”
　　由花子：“你目前知道哪些人是Master吗？我的意思是，至少知晓姓名和模样。”
　　韦伯迟疑道：“目前只知道Lancer的主人，Saber的主人不知道叫什么，但我看到了她的脸，是一个白色头发的女人，应该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
　　韦伯解释了人造人这个名词，是魔法师通过某种绝密炼金术造出的人偶，目前只有爱因兹贝伦家族有这个技术。
　　又听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由花子已经对此淡然了，在有魔法存在的这个世界，有一天一条狗在她面前变成人似乎都可以接受。
　　她很快跳过这部分，问道：“所以，你只知道Lancer的Master的情报，那也足够了，那么接下来是我可以提供的帮助，你仔细听——有一个机会，可以立刻杀死Lancer的Master，也就是你的老师，你可以现在动手，大概需要1-2分钟。”
　　“什、什么？！”
　　韦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但奇异的，他不觉得由花子是在开玩笑。
　　“或者，我可以创造一个机会，让你的老师把其他的Master都聚集起来后死去，如果得知其他的Master的身份，杀死他们也轻而易举，这样你就可以得到圣杯了。”
　　“——可是？是怎么？”
　　韦伯张口结舌，刚刚的无精打采都飞了，他坐直身，脸庞充血。
　　由花子摇头，“如果你同意这个提议，我会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情。然后，我还有另一个提议，是刚刚征服王给的灵感，先确认一下，你们的魔法能挡住子弹吗？”
　　韦伯下意识回答：“如果事先张开魔法结界的话可以挡住普通的子弹，如果是特殊的银甲弹或者附有破魔咒语的子弹，可以毫无障碍地穿透结界。”
　　说完他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接着说：“你想找普通人，军队？来对付魔法师吗？这样是行不通的，为了对抗现代的卫星和录影的技术，魔法师都很擅长结界，而且圣杯战争有专门扫尾的机构，圣堂组织，魔法界没有暴露在世界面前都是他们的功劳。”
　　“结界不等于不存在，韦伯，办法都是有的，你会破结界吗？”
　　由花子看出了韦伯的抗拒，他会，他能做到，可是他没有出声。
　　她没有因为这阵沉默而停止，而是继续道，“如果能确认其他Master的位置，由战斗机或者其他现代武器对他们进行攻击，你可以轻松地赢得圣杯。”
　　“不过，这两个建议都有一个前提，要了解其他Master的情报。”
　　如此轻易就能赢得圣杯？
　　韦伯一愣，没有预期的高兴，而是有种强烈的抵触。他低头握拳，似乎对自己的心情也大惑不解。明明，孤注一掷将整个人生都押在圣杯战争上的目的，不就是赢得圣杯，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吗？
　　由花子没有强硬地逼他回答，只叫他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