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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

  •   爷们儿说得坦荡荡浑没个顾忌,却把个小娇娘臊得…容臻才将被他亲的晕乎,好容易醒过神来又听得他这一句……

      终是女儿家面皮薄,便是心知这一生,只能嫁他也愿意嫁他,但叫他这般说着亦是应不得声。她臻首低垂,烫着脸儿依在他怀里,一颗心儿含羞带怯,盈着欢喜又兜着酸楚。

      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早已是出嫁的年纪。是以,娘子才劝她要应下亲事。而她原是没指望的人。自小寄人篱下,身若蒲柳轻贱。后更遇人不淑以致死里逃生。

      得遇娘子前,她便似浮萍飘零于世。然到底老天垂怜,幸遇娘子待她若己视她如亲。她只道亦惟愿此生伴着娘子,尽心为娘子做事以报娘子恩情。

      姻缘之事,她是全歇了心思。但感命中无有红鸾。却不曾想,稀里糊涂进得侯府,更料不到,锦绣堆里的爷会看重她,会不在乎门第,愿纡尊降贵与她正妻之礼。

      娘子说得没错,这是她的造化。

      侯爷给她治好了脸又为她伸冤。若非是他,她将至今不明真相,此一世都要背负杀人的包袱,于深心里惶惧不得安怀。

      人要知恩,如今他待她是极好的。在这世上,除了娘子,他亦是她的恩人。一样恩同再造恩重如山。

      见她小脸红透只是羞也没个话,路恒心中爱怜又心头发痒。喉间滚动着,他低头轻啄她的小嘴。俊挺的鼻子,戳在她香嫩的脖颈嗅着甜香哼声:

      “臻儿要乖,可别再折磨爷了。嗯,你也疼疼爷。”

      紧搂着娇软的小身子,枭悍桀傲昂藏八尺的爷们,跟个小儿要吃糖糕般,不遮不掩要的没羞没臊……

      灼热的气息喷洒,他弄得她细密密作痒。容臻红着小脸,睫毛轻轻的眨。

      “侯爷。”顷刻后,她娇羞出声。

      侯爷不高兴听,收着劲儿嘬她一口哼道:

      “瑾行!”他欢喜她温软软唤他的字。

      容臻抿抿小嘴,小脸儿红着,心中着羞又带着不自觉的依恋:

      “瑾行。”她柔顺的唤。

      被或吓唬,或是央着求的叫过好些回,现下她倒也叫得惯了些。

      “嗯”男人舒坦了,慵懒应一声,嘴唇黏在她颈肩嘀咕:“再莫要忘了。不然,爷可要罚你。”嘴里说是要罚,但语声宠溺,疼爱之意兜在舌尖溢于言表。

      这位爷而今在她跟前总是好哄,听着声了满意了,又终是情难自禁,抱着人亲着咬着,如珠似玉爱不释口。他的人儿心里头有他,他是明白的,她不嫁他要嫁哪个?

      容臻轻悄的缩脖子,依着他在她耳脖间闹腾。她睫毛眨啊眨,几息过后,檀口微启,她再一次轻唤道:

      “瑾,瑾行”她有话想同他说。

      “嗯”路恒轻哼,抬高一边唇角抱着人使坏。

      早察觉她在缩脖子,这叫他玩心起,耐不住要逗她。

      容臻痒得一缩,却是眸色柔软乖乖给他“欺负”。透着乖顺的姿态中,有她不自知的温情和惜爱之意。现如今,私下里,侯爷在她跟前,常常会像个顽童缠人又爱闹。

      她缩着脖子想了想,还是唤了声:

      “侯爷”清泉般清清柔柔的嗓音里透着郑重:

      “臻儿脑子笨,生性愚钝,故而曾识人不清受过蒙骗,错把奸邪做良人遭致许多不堪。臻儿为此曾心灰意冷,只道命不好是个福薄的。

      不意否极泰来,竟似上苍垂怜,三生有幸得遇侯爷爱重,这是臻儿的福分,是普天下,多少娘子想也想不来的福气。

      侯爷疼爱臻儿,待臻儿至诚恩重情深,为臻儿不吝抛却门第之见,愿与臻儿白首之约结终身之盟”

      她面红红,略略侧头朝动作停住,下巴埋在她颈间倾听的男人,微扬起脸容语声一低:

      “臻儿,臻儿心里很欢喜。”她含着羞意,话说得恭顺而真挚:

      “臻儿愿将身嫁与侯爷,余生尽心服侍侯爷,敬爱侯爷,侯爷不弃臻儿不离。只是”稍事一顿,她声音更低了些:

      “臻儿出身微末,少才学,短见识,无甚能耐”她说着,又顿了顿,羽睫扇动不无顾虑道:

      “恐难当主母大任。臻儿只怕给侯爷蒙羞扫了侯府颜面。”

      他要许她正妻之礼,可侯府主母之位又岂是她所能为…以他的身份,他原该迎娶高门贵女,一若柳小姐这般的闺中明珠。

      会女红香道,擅琴棋书画,懂礼仪德行,知人情往来。还要能写会算,能主持中馈善管家御人。在贵人们的府宅里,一个称职得体的主母,当有大家风范。

      要知书达礼,知情识趣又能干有决断。要德容兼备要会操持,让娘家引以为荣,让夫家面上有光。

      这都是她在柳小姐那听闻,亲眼所见。柳小姐闺房里有厚厚的书册,皆是女子出阁前所要习得的教诲。比起寒门小户家的闺女,名门闺秀,高门贵女,她们要学的本事,要明白的道理显见的多了。

      譬如她那次出嫁前,便只有口述的女诫,而在柳小姐那女诫是一本书。她只知三从四德,却并不识得那上面的字。

      从前盛书平教她认了几个字,时而也给她弹琴,念书给她听。会拿史籍里有名的典故,说书一般说与她听。但在这侯府里,在侯府夫人的尊荣面前…她比之目不识丁,见识粗陋之辈又有何不同?委实不值当说。

      倘是寻常人家,不提掌家之能,单论针黹,炊煮之事她倒是也来得。可在这侯府里,这亦算不得本事。府里虽人丁简单,两位主子却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吃得精细极是讲究。

      山珍海味嘉肴美馔顿顿不重样。摆在桌上,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搁这看在眼里,吃进嘴里的俱是金贵俱是新鲜。食材她不认得,烹制手法亦是高妙为她所不及。便是府里得脸的管事们,平日吃得菜肴她亦未必做得来。

      厨艺无甚说道,她做惯的绣活,在这亦然说不得稀罕。侯府里绣工好的婢子甚多,更有专门的绣娘,负责府中绣品绣画儿的活计。甚或娇贵若柳小姐,也做得一手刺绣的活儿,绣的花精美灵秀。

      如此,容臻自感不才,实难为侯府主母之责。抛却家世门第不论,当家主母怎可短见薄识,还不能耐……

      只这一番话听得某侯十分受用,他自唇角溢出笑来,薄唇抵在她娇嫩的颊边亲,心中爱怜不尽。

      难为她,素来话短少语的娇儿,除那一回带她发落容家和盛家,这还是第二回听她这般说话。

      直亲了几口,路恒方一扬嘴角却是笑道:“这是应了。”

      话落,终是快慰非常,他低低笑起来:

      “爷的乖乖儿”他捏捏她嫩滑的小脸,在她耳畔慢着声,口气疼宠又快活:

      “你只管为爷披上嫁衣安心进门,旁的事皆无用你操心。有爷在,爷自当都替你安排好了。”

      他手掌覆在她小手上,将她的手捏在手心里把玩,一对凤眸轻挑喜色盈面。他只要她欢喜,她愿嫁足矣。

      从前,军营里,年轻的兵士还未有说亲的,打起仗来总是要更勇猛一些。这些新兵入伍都盼着立功,不单为飞黄腾达光宗耀祖,更多务实的,只望立功能多得些赏银,待来日归家可说一门好亲。

      要找自个中意的娘子,当然也要能护得住。手里银子多些方能护妻安稳。寒门子弟,布衣儿郎尚作如是想,知爱妻护妻,他又岂能有逊于人?

      他的小娇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从此往后,他惟愿她享福,不要她受累。中馈不会又如何?府中庶务根本不用她劳心。

      至于门第不门第,脸面不脸面,他亦压根不在乎。何况,他这侯府除了军功,除了得今上看重的荣光,在朝中声名远说不上好。文官怵他,武官忌他,想巴结他的不少,背地里说嘴的更多。

      他人前显贵,但真心喜他的人怕是屈指可数。在世人看来他卫国有功,却也是个魔星身上都是血腥气。而在那些酸儒眼里,他居功自傲脾性乖张不驯又不孝。

      身为嫡子,却忤逆尊长不遵礼法不守孝道,逼得亲爹避走边关,更当婚不婚,使得他爹临末了,亦未见嫡孙而抱憾终身。实在枉为人子。

      可那又如何,整好给他个清净。他素来不耐虚应更懒得结交。在他这府里头,没有需要迎来送往的事。便是二皇子景瑜他也没惯着,爱来不来爱走不走。

      而他有爵位,有封地,荣华富贵在手,功名利禄他不缺。并且,他还守得住。并且,再多的他亦不稀罕。可说,在家业上头,他不受肘掣没有软肋他还挣得来。

      是以,他的夫人,他侯府的主母他的乖乖,完全不用耗心费神,不必想着为他钻营。

      更毋需勉强自己,和所谓名门望族,乃至这京里的王公贵族,朝堂大员们的家眷,一帮惯会审时度势,势利又碎嘴子的宗妇命妇来往,做情面上的朋友,拉近全然没必要的关系。

      眼见怀中娇儿,乌睫龛动水眸中犹有顾忌,路恒抬指安抚的摸她脸,语气疼爱又温柔:

      “臻儿乖,勿要多虑。万事有爷,爷自有主张。”不舍得她受累,他的人自有他护着。

      言罢,他俊眸噙笑,捏着她的小脸,对着那点樱桃小口吻将上去。

      “乖臻儿,爷也很欢喜。”

      他语声喃喃,在她唇边叹息。心情欢愉难以言喻。

      天可见,他给自己说了一门好亲。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哈喽,晚安安~哈哈哈久违了,收藏文文的宝子们^ ^真心对不住,唯有努力填坑。嗯呢,开始填坑了,认认真真写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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