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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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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展昭失踪了。
一天两夜——天际线又一次亮起来的时候,白玉堂想杀人,几乎打算动用陷空的势力找,被庞统喝住了:“有我呢,你慌什么?”
“我没慌。”白玉堂冷冷反驳,“我只是打算尽快找到他。他没理由不声不响消失这么久,肯定是出事了。”
“这还用你说?可是你得清楚,现在暴露你陷空的背景无异于送死!你想让你的好哥哥们未雨绸缪尽快联合起来对付你吗?会连累我的。”
白玉堂完全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怒火:“他们不是我哥哥。还有,这次回去我本来就打算主动出击,现在暴露陷空只不过是略微提早而已,我才不在乎!”
公孙策几天没合眼人憔悴了不少,此时勉强打起精神来劝:“好了……现在暴露的确不妥,再说我们警方、庞统还有虎子他们都在找,也许、也许很快……”
“很快?”白玉堂冷冷站起来,“没错,我的确相信凭那小子的本事一定能欢蹦乱跳地回来。可是,公孙策,我不怕告诉你——如果展昭真有什么意外,我也许会做出什么你绝对不希望看到的事。”
白玉堂是认真的,也确保眼前的人都明白了这一点。公孙策怔怔地看着他,无意识地低声念叨着“小展他……”,庞统紧了紧搂着他的胳膊,厌弃地瞪了一眼白玉堂,没好气道:“知道啦!说的好像别人都不着急似的……如果真是刘承俊或者你那两个好~哥~哥下的手,我们到现在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不是他们动的手,情况就没那么严重。再说展昭的虎子兄弟们不是也出去找了吗?那些孩子都是市井胡同里长大的,我倒觉得他们很有希望找到……”
“……抓他的人最好不要伤了他,否则的话就祈祷不会落在我手里吧。”
“也别落在我手里!”公孙策斩钉截铁。
“还有我!”被锁在厕所里的包拯大概醒过来了,用力喊。“还有,庞统你个混蛋,快把我放出去!”
庞统假装没听见:“白玉堂,总之你现在不要暴露陷空,展昭也不是吃素的,说不定……”
白玉堂只觉得怀中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心中莫名地一动,急急拿出来一看是邮件,发件人赫然是展昭!
快速看完,白玉堂把手机扔给急得直跳的公孙策,自己转身就往外走。
展昭在邮件里详细描述了自己被困地点的特征——充分展现了自己的文字功底,从有限的视觉到听觉、嗅觉,还有心理分析和推理——总之就是声明自己应该是被一群不开眼又想巴结大佬的小混混绑架了。那些人发现黑白两道疯了似的找他又觉得害怕,只好把他关在一个废弃数码产品的仓库。该仓库距离他的学校大概四十分钟的车程,听起来应该离地铁站很近,同时应该靠近一个比较大的川菜馆。现在看守的小混混被他骗出去了,“要来就赶紧来啊”云云。
邮件的最后,展昭特别注明让白玉堂去接他的时候多带点吃的(“我要包子,啊,还有烧鸡,最好再带些酱牛肉……”)
“他们敢饿着他!!”公孙策暴跳如雷,(“什么!我要扒了他们的皮!”包拯在厕所喊)“庞统你别磨蹭了行吗,快买吃的去!”而白玉堂此时已发动了车子(庞统:“那车是我的……”)。
他的心终于安些了:展昭似乎并没什么大碍。就知道这小子不叫别人吃亏就不错了,绑架他真是自讨苦吃。这不是嘛,居然让他想办法发了电子邮件出来!
可是,“为什么我的手一直在抖呢?”白玉堂自嘲地一笑,抽空看了一眼自己握着方向盘的微微颤抖着的双手。
之前能够冷静地判断、坚定地寻找,如今有了他的消息,竟然又害怕了起来。——白玉堂,你没救了。
展昭给出的线索非常管用,白玉堂和公孙策几乎立刻锁定了几个大概的地点,在第二次尝试的时候就找到了展昭。
那小子满脸惊喜地对破门而入的人们说“Hi”,却被白玉堂直接上前撂倒、抱出、装车、去医院。好哥哥公孙策和包拯连展昭的衣角都没碰到,只好拿绑匪们出气。
后来问展昭怎么能发电子邮件,他一脸的理所当然:“那里有很多旧电脑,还有配件什么的,耐心找总有能用的啊。我啊,找到了一台能用的笔记本电脑,一块还有点余电的电池,一块摔打摔打就能工作的无线网卡——有了这些,还愁发不出消息吗?”
“仓库里有信号?”
“这个……在某个比较诡异的角度的话,是有的。”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不去多想在被囚禁、挨饿还有人监视的情况下展昭到底怎么努力才在成山的废旧机器里翻出所需设备并成功发出消息,白玉堂说完这句话,轻柔地摸摸了展昭的脸,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展昭叫住了。回头,就见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家伙微笑着朝他招手。
带着莫名的不安,白玉堂慢慢走回去,坐下,随即被勒住了脖子。展昭搂着他,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廓翕动:“白玉堂,你给我乖乖的,不要在临走前给我惹事,听到没?”
猛地掀开他然后把整个身体压上去,白玉堂眼中有如火焰在跃动。他攥着展昭的手腕压到他头部两侧,顶着鼻子贴着嘴,凤眸对猫眼:“臭猫你就这么盼我走?”
“……你不是必须走吗?”
白玉堂神情复杂:“猫儿你……我可能下个礼拜就要走了,到时候……”
“相信我。只要你打败那些□□大头目,不要让他们来找我的麻烦,像这次这种小问题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我会在这里,继续读书,考大学,打工,陪哥哥,打击庞统。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白玉堂情不自禁地轻轻啄着他的嘴唇,叹息道:“你啊……对我这么有信心?不怕我回不来?”
“说什么呢!”展昭暴起——未遂,“我可告诉你,白玉堂,认识到现在我可从没问过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想知道。不过你回来的时候必须给我干干净净、全手全脚地回来,听见没有!”
白玉堂笑了:“好。”顿一顿,起身,定定望着他道:“等我。”
“……嗯。早去早回。”
(还差最后一个尾声就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