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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作伥4 ...


  •   花月楼大堂热闹非凡,除了本地的富商和纨绔公子外,这行路客也不在少数,往来的商人,失意的公子,侨装的贵胄,或者汪洋大盗,冷血杀手亦不在少数。有钱便是爷,老鸨是不会细问客人来历的。
      老鸨正热络的招呼着大堂的客人,春绫蒙着脸纱扯了扯老鸨的袖子。老鸨跟客人寒暄了两句便随春绫到角落说话。“春绫,怎么啦?你蒙着脸干嘛?”老鸨趾高气扬的问道。
      “嬷嬷,我脸上突然发疹子了。”老鸨听罢伸手要去摘面纱查看。
      春绫一闪“嬷嬷不要碰了,可能会传染的。”
      老鸨一听,一慌,连忙退了两步,用力甩了两下被春绫扯过的袖子。“你这丫头,那找我要做什么?”
      “嬷嬷,那朱公子今天还会不会来?”春绫弱弱地问道。
      “哟,春绫,你想开了?昨天你不是死活不愿,说你不是四月生的吗?”老鸨脸变得比翻书还快,马上一片喜笑颜开。
      “朱公子是不是愿意出双倍价钱?”春绫嗫嚅道。
      “莫说是双倍,只要你愿意陪他,三倍价钱我都可以跟你谈回来。这朱公子看着是个读书人,斯文有礼。不要被含烟失踪的事吓到,那含烟是自己走的,又不是被朱公子带走的。”老鸨甩着手绢笑着说。
      “我需要钱,家中的父亲一直生着病。”
      “这朱公子说好了今天还会来的,房间昨天都选好了,天字四号房,未时到。你先到那个房间候着,他到了我就带他上去。该你得的我苏嬷嬷一厘我都不会少你的,你放心。”
      “嬷嬷,能不能先把月钱给我,我急需用钱!”
      “我的乖乖,今儿你把朱公子陪好,陪好了我马上把月钱提前结给你,你要知道,你才来几天。来来来,先上楼去候着,朱公子不多时就会到。”老鸨一边说,一边伸手示意春绫上楼。
      春绫上楼,推开天字四号房的门。只见这房间防设与其它房间并无异样,只是比较小,容不下太多人。春绫坐在几桌旁托着腮,另一只手无聊的卷着头发耍。不多时,听着老鸨殷勤的声音“朱公子,今天你可是等到了洛河来的新姑娘了,十四岁,四月生的,来来来,这是你订的房间,春绫姑娘在里面候着呢。”
      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位身形瘦削的公子,穿着黑色底纹的银灰色长袍,黑色腰带上垂着一方鱼形羊脂玉玉佩,高扎着的马尾上别着缀着青玉的发冠。脸色苍白,杏仁般大的双眼布满血丝,黑眼圈浓重。双手绷直垂着,手指曲着,整个人神态紧绷。
      春绫起身行礼,“见过朱公子!”
      “免礼!”朱公子淡然道,并不看她一眼。
      “公子请坐,公子这番来是要听曲还是要吟诗?”
      “听曲吧,姑娘贵姓?”
      “免贵姓罗,名春绫。”正说着坐到古琴前弹奏起安神静心的曲子。
      听着曲子,朱公子整个人慢慢放松。“姑娘哪里人士?”
      “妾生洛河畔,本是织布女,父病母又弱,奈何逢人祸,远走求生途,他乡无依托,唯入烟花地,求得残存命。” 春绫唱了起来。
      “姑娘才情不差,却入烟花之地,可惜了。”朱公子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惋惜地说道。
      “公子若是怜香惜玉,可为小女子赎身。”春绫眼波流转,柔柔地对朱公子说道。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朱公子听罢笑起来,笑得很瘆人,眼含泪光。
      “公子...”春绫怯懦地叫道。
      “若我已有家室了可怎么办?”朱公子阴着脸问道。
      “只要公子不嫌弃让妾陪在身边,便是妾的确幸,不敢奢求名份。”
      “况且,若公子在乎家室,又何故到此地作乐?”春绫壮着胆子问道。
      “是呀,若是在乎家室,又何故流连烟花之地?!”朱公子怅然道。
      “公子似有郁结之事藏于胸中,让小女子给你再弹一曲,让你解开胸抑!”春绫说道。
      朱公子在袖子掏出个圆形器物,凝视须臾,嘴角抽动,似笑非笑“我还有事情要办,要先走了,若姑娘还想相会,可在酉时到西二街的酒坊等我,我会给你出双倍的赏钱!”说罢把圆形器物拢进袖子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些碎银,便起身离去。
      临到门口,说道:“酉时,西二街酒坊” 吱的一声打开房门,大踏步离去。
      春绫看了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又弹了一支曲,声声哀怨,如泣似诉。这个朱公子是个有故事的人。弹罢,研墨写了张字条“酉时,西二街酒坊”便出门离去。

      那边厢,尺琮曲子听了一曲又一曲,姑娘们亦东倒西歪的打起盹来了。尺焉已经睡了快两个时辰了。忽然整个人一怔,感觉极不对头。嗖地站起来冲到卧榻前推着尺焉“阿焉,快醒醒,别睡了。”
      榻上的人醒了,迷迷糊糊道“对不起,我睡着了。”听声音不是尺焉。
      尺琮把袖子拉开一看,右手未见戴着天罗丝的排戒,左手戴着冰火,但并未见裹着羽丝胄。摘掉面罩一看,这是春绫,不是尺焉。
      “辨机公子人呢?”尺琮问道,语气少有的急促。
      “他替了我去嬷嬷那要求接待朱公子,命我回房来假扮他睡觉!”春绫怯生生地答道。
      尺琮摘下她手上的冰火,便冲到楼下去找老鸨。
      “朱公子和春绫在哪?”尺琮急切地问道。
      “天字四号房” 老鸨答道。刚说完尺琮就冲回楼上。老鸨嘟嚷道,这白衣公子好生奇怪,朱公子点谁他都对谁上心。前面不是对含烟一往情深,死心踏地吗?这下又对春绫醋意满满。这男人呀,不管长得好看还是丑,心都是说变就变,花花肠子!
      尺琮推开天字四号房,已空无一人,唯见案上留下的字条“酉时,西二街酒坊”。
      这个难缠的弟弟明知身患怪病,毫无灵力,还到处逞英雄,冰火一摘,等同于裸奔。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跟父亲和兄姐交待。尺琮把纸揉作一团,拳头紧握。
      已近酉时,尺琮离开花月楼向西街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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