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揭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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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手合室一事后，小乌和源氏的关系再度降至冰点，甚至更加危险，宛如一触即发的水银炸/弹。
但小乌其实并没有太多空闲去理会安静下来的髭切在搞什么鬼，因小乌丸的催促，他不得不将疗伤作为当前首位，顺带向上次暗算他的贺茂氏复仇。
时政苦于分割权力的各大家族良久，那些最初提供各种支持建设起整个时之政府的“股东”们贪婪争夺着成熟的果实，渗透到各个部门中，化身蛀虫影响着无数本丸。
小乌是站在时之政府这边的。应当说，他是站在刀剑付丧神们的一方，却并不属于时政，只能算作合作者。
这样的自由，代价是更多的特殊任务和来自阴阳师家族的觊觎，他的信息也是瞒不过的。
但反过来，他又何尝不是时政亮出来的鱼饵，等待贪婪的大鱼咬住上钩，也将沦为渔夫的笼中食。
将能找到的材料和证据准备好，交给去现场搜集那个贺茂阴阳师的残魂怨念的时之政府人员后，就只需要等待结果。
小乌最喜欢的，方便快捷，又能大量收取灵力和源力的渠道——抄家。
贺茂氏，和有关贺茂的本丸就此迎来重大打击。
虽说上次肯定不光是贺茂参与了抓捕，但一蹴而就也不可取，为了维持时政的稳定，也只能缓慢蚕食这些家族，贺茂也只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涉案的有关本丸全部被抄，刀剑男士们被封印，审神者被抓获，本丸里的资源一律充公，此外，并不处于时之政府范围的阴阳师本家，也要赔付大量灵物和灵力，财物。
不赔？违反了时之政府律法，惹怒了刀剑付丧神殿下还想不脱一层皮，那就只好让被冒犯的小乌殿下亲自来和你们谈谈了。
哪怕是平安京中作为治疗型付丧神的花鸟卷，或是低等小妖怪的莹草，一旦发怒，都不是一般阴阳师能够招架的，更何况是武器为本体的刀剑付丧神呢。
此前为了布置陷阱吸引溯行军来消耗小乌的精力，已经付出了作为贺茂家族精英之一的家主弟弟和大量符咒道具，更别提设置在不同时空战场里面损耗。如今还活着的阴阳师们并未见识过付丧神真正的实力，那一瞬间的囚禁，还只是小乌疲惫受伤情况下的疏忽，换作平时，不堪一击。
除非出动军队并配备能伤害妖怪或神明的武器，才有可能压制住一个小乌，仅凭区区一个灵力式微的贺茂，实属做梦。
对了，听说小乌丸殿下，两振源氏重宝现在也在小乌殿下的本丸做客，大概会一起来吧。
刀剑神殿的各位殿下们要是得知消息也会不满吧，贺茂家以后还想不想再派人来做审神者锻出好用的刀剑男士资源了？连刀剑男士都没有的审神者，怎么可能在时之政府立足呢……
赔付的补偿一箱一箱送往小乌的本丸里，放在仓库里满满当当。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23世纪的阴阳师家族都已式微，但贺茂家的藏品还是格外丰富，蕴涵灵力的符咒，武器，用具，食材更是数量惊人。
小乌挑出大部分年份古老的用品和武器，带回房间之后就开始了“闭关”。
一连四天时间，本丸的公务全数交给了三日月宗近，一期一振，压切长谷部和药研藤四郎打理，本丸对外关闭拒绝一切访客，更有小乌丸每日守在小乌门外，或看着书，或保养本体，唯独右手拇指永远轻轻摁在刀柄之上。
在这全体戒严的情况下，源氏兄弟极为知趣地也没乱跑。
或许，是自顾不暇也说不定。
髭切在房间门口品着酒，单腿屈膝倚着门框的姿势慵懒而随意，阳光洒在他身上时，恍然有了千年前的模样。
只是曾经明亮灿烂的长发变成短发，又被发梢的血红玷污，洁白的狩衣换作赤色轻装，金红的猫瞳含笑也掩不住阴鸷的冰冷，犹如魔鬼。
倘若被人看到此刻的髭切，必定难以和平常那腹黑温柔的剧毒蜜糖挂上关系，很轻易就能看破他的暗堕状态。
“阿尼甲，要不我们早点回去吧。”一旁的膝丸垂靡地擦拭着髭切的本体，一层一层给太刀上加持某种特殊结界。
而髭切的外貌也在逐渐增加的结界下，越来越恢复神明般的光鲜无害，周身不详的气息渐渐收敛。
膝丸仿佛没看到髭切的变化，继续说道:“小乌真的不喜欢我们，就算继续留下来他也只会更不开心，听说他现在正在治疗，等他恢复后，也许就不再需要我们了。”
原本就是作为补充源力的急救工具人被叫来的，小乌如果好了当然也就用不着他们，留下来就没有意义了，只是徒惹人厌而已。
虽然膝丸真的很想和小乌好好相处，奈何一厢情愿照沟渠，所以，就算是暂时性撤退，虽然很舍不得，他隔三差五多送点赔罪礼物过来缓和关系，等眼下的硝烟消散一些后再见面，重新开始的话……
一旦接触到兄弟有关的事就双商骤降的膝丸显然get不到髭切的想法。
髭切只是笑着听弟弟丸天真的念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且不说一旦离开后，已然严重暗堕的乌鸦丸还会不会继续忍耐他那溢出眼眶的霸道占有欲，在发现他逗弄了小鸟后，原本的“父子情深”也已经被他戳破，对方必不可能忍太久。
到时候，这座本丸绝不可能再让他们进入，怕是小鸟也出不来了。
早在平家的选择让他们入驻本丸时，就是走了最坏的一步棋，他当然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毕竟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能见到这唯一的小鸟，也是最后将小鸟收回掌心的机会。
这是一场博弈，关于他和平家乌鸦丸的，战利品是那至今还单纯得可怜的小鸟儿的所有权。
真是可怜呢，不知道被自己亲爱的“父亲”所觊觎，以为逃脱主人的束缚就能从此得到幸福和自由。
但谁会不喜欢看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里倒映专属自己的模样，看到他因为发觉了身边之人对他并非他所幻想的纯澈，崩溃之中的美好绝望景色。
付丧神本体都收拢了太多太多的分灵记忆，那些微不足道的近乎千篇一律的经历都轻易被忽略过去，唯独负面记忆和极端激烈的情感能让本体垂眸一二。
每一位刀剑神殿里的付丧神，都是真正历经千帆而沉淀以后的存在，即使短刀也是如此。那么，能让其在乎、关注、注视的存在，必然将承受来自神明的好奇、执着，乃至占有欲。
就像小鸟，分明没有真正存在多少年，怕是短刀付丧神都比他的真实年纪更大，单纯得像个稚子。明明有机会逃离，却偏又主动凑上来，奔向真正历经千年的妖怪手里，着实可怜，可笑，又可爱。
髭切怎么会讨厌这样愚蠢又固执的小鸟呢，被争夺的东西当然是好东西，而且本就是他的所有物，他当然是宁可调教摧毁，也不让别人得到，尤其是平家的乌鸦丸。
况且他是有把握的。平小乌丸的暗堕已经无法净化，除非经历刀匠重铸，浴火重生，但那是不可能的。而暗堕意味着终将失去理性，或堕落成妖，分灵销毁，本体将被流放或者封印。
如果小鸟不曾出现，乌鸦丸应当会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既然命运作弄……
所以乌鸦丸接下来，应该就会主动来找他了吧。
“可真是无聊呢～”拉长而绵软的声音如此期待道。
还有多久呢？快点，快点变得更有趣吧。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揭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