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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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甲，没问题吗？！”膝丸扶住半跪于地的髭切，见兄长呕出一口热赤，急得眼睛都红了。
他曾经反对过兄长想答应平氏小乌丸入驻本丸的想法，那时候心中小乌的形象也只是他从传言中组合的固有印象概念，他丝毫不觉得兄长应该为已经姓平的仿刀付出源力。
哪怕是为了能离开刀剑宫殿有机会出去散心也不行。
然而，当见到小乌第一眼，膝丸才明白“心都化了”是什么感觉——因为从有意识起便有着一个恶劣令人头疼的兄长，小乌完全符合他曾幻想过的未来弟弟形象——
和兄长一样的脸，乖巧，稳重，要是再粘人一点就更好了。
如果是妹妹就更更好了！
悄悄改换阵营认定兄长做出这个决定实在太有先见之明后，膝丸又发现兄长对小乌的不善过于显眼——
特地耗费源力去救，但又砍杀了小乌本丸的刀剑男士，以招人讨厌的姿态故意惹怒对方，膝丸看不懂髭切的想法，但他相信以兄长的智慧，那一定是在为某种目标而行动。
髭切不以为然地按住腹部，又咳了几声，从容道:“哭哭丸要是现在哭出来，丢的可是我的脸哦，你看小鸟都还没掉眼泪呢。”
饶是这种情况，话里话外依旧透着不怀好意。
“滚出去！”
小乌冰冷的指令一出，髭切和膝丸顿时感受到来自本丸的排斥，髭切在重压下神情不变，只脸色更白了一分。
【本丸驱逐】是某些对本丸控制精准的审神者才能掌握的能力，能将自己不欢迎的一切存在排斥出本丸，这样的强制驱赶不仅对本丸结界损害极大，被驱逐的人或物也会随机落到任何时间地点，倘若没有带上空间跳跃装置，就会非常危险。
此时，在审神者的命令下，本丸自主开始驱逐不受欢迎的“客人”。
小乌丸抬手按住小乌的手背，无声制止了小乌的愤怒。
小乌抿唇倔强道:“父亲，我不需要。”髭切的帮助！
“吾儿听话。”小乌丸安慰道，面色平静，脸上的伤口恢复着，只剩下不到一指的长度，仅有破烂的出阵服和干涸血迹证明刚刚的一场快战。
一句话比什么都有效，眨眼间，庞然的排斥之力停止，消散，暗暗运劲准备硬抗斥力的膝丸也陡然轻松许多。
他们身上并没有准备空间跳跃装置，哪怕是刀剑付丧神，也不代表能够保证被抛入时空乱流后肯定能活下来。
“咳，乌鸦丸居然能好心为我求情？”髭切眯起眼，擦掉血迹。刚刚的战斗里他没控制住，被小乌咬破的舌尖二次裂开了。
“毕竟是我叫来的，吾儿自然是得给为父一个面子。”小乌丸随意地卷起一缕身边小乌的发丝，看似随意地抬起有炫耀意味的眼神，“只是一场切磋而已，是小乌太过担心。”
不管髭切怀抱着怎样不堪的念头，怎么作，小乌依然是他最听话的孩子，那可不是髭切这些幼稚捣蛋的鲁莽行为就能抢走的。
分明是能笑得从容，砍头落地的重宝，在情感上竟空白得像个讨人嫌的小男孩，越是在乎就越是欺负……这样的敌人，他还不会放在眼里，何况，仅凭髭切自身的问题，就彻底断绝了任何可能。
……
这场事故的结果，是双方并未平息的暂且离场。
因为手和时并没有真正动用本源力量，小乌丸在压制住失控的暗堕后，脸上的伤也迅速恢复。
小乌跪坐在旁，面色低沉——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允许他赶走源氏，自从髭切到来后，本丸的生活变得充满矛盾，他就像难缠的黄【zhang】金【lang】虫，徒惹人厌恶。
那个“人”单指小乌自己，不过受审神者影响和髭切刚来本丸的行为，小乌的刀剑们对源氏本灵自然也难以亲近。
“为父自有理由，辛苦吾儿忍耐些时间便可。”头顶突然盖下来的手掌压得小乌不由弯腰抬起眼。
小乌丸并不打算将小乌牵扯进来。他与时政有契约，会帮助时之政府维护历史和平。即使现如今的时政已经与过去大相径庭，但本灵之间也是有了些联系，遇到情况自然也会出手。
他怀疑源氏髭切并未完成净化……或许连源膝丸也是。
手和过程时，哪怕是很短的一瞬，他发现了髭切身上溢出的黑气，虽然不如自己身上外漏的浓烈过盛，但不可否认，那是暗堕的征兆。
也不知源氏是怎么瞒过时政的探查的，不过那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这几日髭切给小乌补充过源力！
源力乃是神明本源，即使是暗堕付丧神也轻易不会感染到自身根源，否则就会彻底堕化为妖魔，再无神性可言。而源力也是压制暗堕污染的重要力量。
曾亲自给过小乌源力的小乌丸因为源力丧失加重过暗堕，又因为小乌虚弱时接触太近被他身上的暗堕污染，至今没能彻底祓除干净。他既担心髭切会故意影响小乌的恢复让小乌暗堕，也忌惮让髭切回到刀剑宫殿，会不会对其他没有暗堕的本灵造成影响。
倘若源氏真的找到能压制暗堕查不出来的办法，那对他，是否行之可效？
自从失控后，已经与小乌分房且很少接触的小乌丸一边认真思考着自己的猜测，一边又忍不住rua了一把小乌头顶。
被rua头的小乌悄悄享受着这段时间来，和父亲难得的接触，也熄了火不再问那些让父亲为难的问题。
父亲应该有他的缘由，那他，就再忍忍吧。
但，还是不甘心。
脑海中突然闪过被髭切抓住强行亲吻的画面，小乌脸色一阵扭曲，不过面对小乌丸，他及时忍住了情绪外泄。
该死的髭切！
……
确认小乌丸身上已经没有遗留问题后，小乌才以工作为理由，走出部屋，怀揣着一肚子疑惑和对髭切的不满离开。
其实哪里还有心再去处理工作。小乌难得任性地将工作推给近侍一期一振，又拒绝了一期一振想让药研去看望小乌丸的建议。
没必要让他的刀剑去承担可能被感染的危险，这也是父亲的想法，何况父亲现在更需要静养，伤反而并不严重。
好歹相处了几年，即使本丸里都是分灵，但小乌仍然将他们当做可靠的下属，分灵暗堕是会被执行碎刀的，他不想将他们变成他和父亲舒适中的牺牲品。
沿着本丸慢慢走着，最终在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望着眼前平地上的野草石块，小乌难得放空意识，脑海不受控制地想了很多——
该怎么处理髭切，选择权并不在他手上，只要是父亲想的，他都不会拒绝。
可是……他总是看不透父亲，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如此，揣测不了父亲的意图，让他觉得和父亲的距离又远了……
“谁！”
本丸主人猛然回头，将身后转角处的青年吓得缩回露出的一半身影。
“别，别紧张，弟……小乌，是我！”膝丸举着双手示意无害，表情看上去可比小乌本人紧张多了。
是他啊。
比起髭切，小乌对膝丸的恶感倒没有那么强烈，但也没有好感就是了。
“抱歉，我是想，替阿尼甲来道个歉。”膝丸这样说着，脸色微微发红，和髭切一样金色的猫眼里只有满满纯良。
知道是膝丸，小乌冷笑:“想道歉，应该是让髭切去向我的父亲大人道歉，跟我有什么关系。”
身为髭切的兄弟，即使膝丸没做什么，也已经在小乌这里是负分印象了。
可是是平家的主动来挑战阿尼甲的。膝丸张了张嘴，挫败地没有说话。他想起来是阿尼甲先强、强吻了……分明弟弟先主动邀请他们谈话，他们原本有机会修复好关系。
小乌对他的误会太大了，膝丸却不知道如何说起，毕竟前面的事，他在其中都无作为，几乎是眼看着小乌被阿尼甲欺负。
“……对不起。”膝丸远远站在角落，阳光照不到他身上，显得沮丧阴沉，“阿尼甲给你添麻烦了。”
他应该阻止阿尼甲的，在明知道阿尼甲暗堕没有消除，又对小乌表现出兴趣时。
暗堕时，各种执念欲望都会表现得更加外露鲜明。膝丸不知道髭切到底是因为执念还是确实对小乌的喜欢，但他的作为……他确实应该阻止阿尼甲。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