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又何仙》且悲且乐且醉也

30、醉客延醒客 晴云杂雨云

　　第二天，轻松赢下第一场，下午对手更强，只能放手一搏，王软蛋第一个光荣负伤，杨乌龟和童废物紧随其后，最终以微弱优势拿下比赛。
　　“我不是软蛋，我是倒霉蛋。”
　　是什么蛋没关系，当天晚上杜篆不愿再去体育馆，两人随意而行，受不住香味儿诱惑，还买了些芝麻糕，沿着河道边走边吃。
　　‘座中醉客延醒客，江上晴云杂雨云。’
　　没错！这就是浣花城的夜色，小茶小酒小雨云，终于有些明白小悠口中的‘慢生活’，来到悠闲地，便是悠闲人，今夜不练功。
　　翌日推窗，望见雪山。
　　“原来这就是‘窗含西岭千秋雪’，今日注定好运。”
　　上午还真白捡一便宜，对手有两位主力均已负伤，下午对阵行知中学，就没那么容易了。
　　“拼了！拼了拼了拼了！”
　　关键时刻，杜篆以一个漂亮三分球，一锤定音，篮球进筐那一刻，众人愣住了，连包头也傻了。
　　晚饭加菜，还上了啤酒，啤酒味道怪怪的，且让给童胖子。
　　“队长干嘛？哈哈！痒！”
　　笨蛋！只管喝酒，大傻子在为他按摩疗伤。
　　“阿篆，我这里也疼。”
　　游宇哥也变坏了，可惜大傻子没贼胆，今晚不能不练功，再次去了体育馆。
　　“喂！别走！”
　　陌生声音，阴魂不散，看来是被盯上了，杜篆心一横，停下脚步。
　　“这是年轻人的最爱，你们肯定喜欢。”那人一边说一边左右张望，待到面前，将衣角掀开，露出一本书来。
　　一本白皮书，原来是个卖书的！大傻子哭笑不得，攥紧的拳头总算悄悄松开。
　　“什么书？”
　　“就是那种……算了，给你们瞧一眼。”
　　那人说着将书塞了过来，刚刚翻开一页，又一把抢回去，如此神秘，把两位傻子给唬住了。
　　“这里不方便，你们买回去慢慢看，只要十块。”
　　游宇哥摇了摇头，那人急道：“这书看了上瘾，是最后一本，你们不要，我可走了。”
　　两位傻子总算明白过来，书是传说中的书，肯定比双修功法好看。
　　“想要吗？”
　　杜篆晕晕乎乎点了点头，游宇哥于是道：“太贵。”
　　“你出多少？”

　　回到旅店，悬着的心落下一半。游宇哥真是胆大，竟直接靠在床头翻看起来。童胖子和欧小浩不仅不问，还不去打扰。
　　不一会儿，那胆大包天的家伙笑了，紧接着，大喇喇将书扔到杜篆床上，哎呀！这……
　　“队长怎么了？”
　　“没……没什么。”
　　乘人不备，赶紧藏起来，好不容易熬到关灯睡觉，这才小心翼翼下了床，蹑手蹑脚出了房间，眼见走廊无人，轻手轻脚溜进厕所。
　　上当了！上当了上当了！他大爷的！他大爷他大爷的！

　　“书呢？”
　　“扔了。”
　　“莫生气，就当买个教训。”游宇哥倒大方，童胖子都不如他败家，唯有小悠可以一比。
　　“得想法子退钱，就不知那人还在不在？”
　　“啊……”
　　别傻啦！即便杜篆不嫌脏，愿意将那书从厕所篓子里捡回来，也没用，此乃哑巴亏，只能往肚里咽。
　　有气怎么办？发泄呀！早上迎战阿康中学，对方几乎全员‘坦克’，杜篆一路勇猛。
　　“受伤没？”
　　“受……受伤没？”
　　“阿篆！你受伤没？”
　　五连胜！冲入决赛！包头表情真奇怪，半哭半笑，只差一步就能进入全国联赛，但……‘坦克队’就是‘坦克队’，这一仗代价沉重。且浣花七中有一对双胞胎，配合默契，实力惊人。
　　“知足吧！乘兴而来，平安而归。”

　　啤酒，烧烤，万幸没赢浣花七中，就包头那点儿工资，显然不够这般吃吃喝喝。柁珂欧笑得合不拢嘴，自掏腰包也买来两箱啤酒，直呼不醉不归。杜篆不习惯那味儿，专心吃肉。童胖子疯了，啤酒喝完他竟买来白酒，非要所有人同乐。
　　“一杯情，两杯义，三杯喝出好兄弟，干干……干！”
　　包头是老师，是教练，他乱说话，你可以不听，敬的酒，不能不喝。
　　“喝酒不喝醉，不如回家打瞌睡，来，喝喝喝一个。”童胖子这是醉了么？哎呀！大傻子喝还不成？
　　“谁……谁又去买酒了？”
　　别买了！有人吐啦！都是钱钱换来的，浪费呀！败家呀！
　　真的醉了，醉酒者宜笑宜泣，可傻可颠，不知谁想起了还没洗澡，沐浴一词瞬间勾得心痒痒。于是相互搀扶，一路东倒西歪去了澡堂。
　　杜篆差点忘了自己是‘瘸子’，还忘了头上颜色，好在游宇哥没忘，一把将其背在身后，晃晃荡荡中，两人萎身于地。哈！大力士醉啦！且搂肩搭背，跌跌撞撞，也不知谁在搀扶谁？
　　如美玉般的月亮，您醉了没？昏昏暗暗的路灯，你们又醉了没？好在澡堂也醉了，关门歇业，否则还不知会闹出什么荒诞事儿来。
　　转身回旅店，继续哭哭笑笑，打打闹闹，喝啤酒的家伙们总是着急，找不到厕所又憋不住，只能学那野狗。
　　对不住了浣花城，快来几个人，将这些不要脸的家伙，统统逮起来。

　　天还没亮，包老师便挣扎着把大家喊起来，催促着出门：“兔崽子们，快赶不上火车了。”
　　不由杜篆分说，他再次伏在游宇哥背上，大力士再度回归，真是头好马。
　　“俺头疼！谁来背背俺？怎么有股尿骚味儿？是哪条不长眼的野狗干的？”
　　哈哈！别骂了，乃确定乃不是野狗？
　　始发站，有坐票，安顿好行李，包老师站起身来，沙哑着宣布，回去之后先休息两周，除了游宇同学其他球员继续训练，争取明年拿下王座。
　　“退队？退……退什么队？”
　　杜篆被这两字吓了一跳，残余的酒醉不见了，扭头望着身边人，晨光穿过车窗，落在身边人脸上，你看他傻傻笑着，下弦月、小虎牙，熠熠生辉，双倍可爱。
　　篮球场上，将见不到游宇哥身影，记得当初知道他是球员时，自己还讨厌包头和王老师来着，如今……
　　“大宇哥，希望以后还能一起打球。”
　　“每一位球场战友，都是好兄弟。”
　　大家纷纷送出情谊，只有二愣子不言不语，此时的他是真的傻了，甚至连眼睛也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