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又何仙》且悲且乐且醉也

112、兵器皆凶物 暗器亦无用

　　“晚晦道长真在山里迷路了？哎呀！这胆子也太大，搞不好是会死人的！”
　　“瞧瞧！这儿受伤了，那儿也受伤了，晚晦道长咋就那么傻呀！”
　　不是傻，是蠢，是‘蠢蠢蠢猪’的蠢。
　　“真是让人担心，我俩一宿没合眼，还把夕辉道长狠狠数落了好一阵。”
　　“晚晦道长，以后可不能这般莽撞！”
　　面对两位婆婆和蓝姐姐絮叨，杜篆心怀感念，欣然接受。
　　“看看！我们批评晚晦道长，晚晦道长还笑，也不知他乐个啥？”
　　乐是自然的，除了劫后余生，还因为他对夕辉有了新认识。昨晚练习左右手同书时，他不仅心安理得，甚至与有荣焉。
　　“这缺心眼儿孩子又为啥不高兴？”
　　小傻子一早起来就嘟着嘴，没办法，昨晚那场雪下了一会儿又停了，想象中的白茫茫世界再次爽约。
　　“这山上最不缺的就是雪，有你腻烦时候。”
　　“告诉婆婆，早餐想吃什么？”
　　小吃货哪听得这话，闻言立即展眉，还歪着脑袋道：“想蛋羹了，我还想吃点儿油泼面。”

　　嫩嫩软软鸡蛋羹，辣辣香香油泼面，二者混合滋味儿独特，吃在口中让人开心，更开心的还在后头。看看这浴缸，不对！是小型浴池，水槽又大又宽足可容纳三四人，最重要的是下面是空的，可烧柴火加热，并用余烬保温，真可谓匠心独具。
　　小傻子笑得很开心，偏偏大傻子嘟了嘴，还道：“洗那么久干嘛？要烧多少水才能填满浴池？”
　　“小师叔你傻呀！水又不要钱，漫山都是木柴，二者取之无禁用之不竭。”
　　这话不无道理，小仙观有一汪山泉，甘冽清澈，即便隆冬时节也不结冰，夏日饮用则如冰镇之水，凉爽宜人。泉水直接用管子接到观里各处，不管用不用都得任其流淌，至于柴火更不缺，山上到处是枯枝，怎么也拾不完。

　　有夕辉在，观里诸事勿需杜篆操心，下山之前还得帮他再洗一次澡，正好体验体验新浴池。
　　泡在热水里真舒服，与昨日相比，今日之安闲让人忍不住想大喊几声。
　　夕辉一直举着断臂，那样子有点儿滑稽又有点儿可怜，且为他好好按摩。
　　“除了扑克牌，师侄可有其它称手兵器？”
　　夕辉睁了睁眼睛，懒洋洋说道：“师父说兵器乃凶物，不小心会伤了自己，洒家未曾习得。”
　　即便师兄真这么说过，眼前滑头会乖乖听话？大傻子兀自不信。
　　“小师叔身上就有最厉害的兵器，你们可知是什么？”
　　“我知道！”
　　喂！眼睛别乱看！手也别乱指！。
　　“可是这根如意金箍棒？”
　　“是眼睛！小师叔双眸真好看，汇集山川之灵秀，搜罗星月之晶辉，可勾魂夺魄荡人心神，即便是洒家也轻易低挡不住。”
　　这……这不是来搞笑的吗？说得这般厉害，也没见师侄丢了魂魄，开心果却点头附和，又问：“那道长的致命武器又是什么？”
　　“天生马马虎虎，此身一无长处。”
　　哎呀！其眼睛又乱看，你这样下去会……会自卑的。
　　“我知道了，道长的武器是嘴。”
　　还好！开心果没自卑，话说的也无错，夕辉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关键是他那舌灿生花的功夫独步天下，能哄得大家开开心心，忘了东南西北。
　　“非也！在下笨嘴拙舌，常常语无伦次，不敢与两位帅哥媲美！”
　　听听！油嘴滑舌如斯，他还敢不承认，杜篆乐了，开口笑道：“师侄的武器是脸皮，怎一个‘厚’字了得。”
　　“知我者，小师叔是也！”
　　“那我呢？”
　　“小帅哥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哎哟，小师叔干嘛……用这么大力？”
　　杜篆不屑与他啰嗦，径直道：“师侄，好好说说你那扑克牌。”
　　“那玩意儿没啥好说的，不过是奇巧……哎哟！轻点儿！小生说还不行吗？扑克牌随处可得，乃廉价货也，能解寂寞也能对付普通人，在大成之前则不堪大用。”
　　“为什么？”
　　小悠起了兴趣，也把头凑过来。夕辉突生顽兴，用左手轻轻捏住其鼻翼，笑道：“笨！扑克牌太显眼，做不了暗器，材质又过于轻薄，威力不强还易受风的影响，说来说去只适合老弱病残人士玩耍。”
　　小悠可不笨，礼尚往来他也伸手捏住夕辉鼻子，这才道：“果真无用，道长何苦勤练不辍？”
　　一大一小较上劲了，夕辉改捏脸蛋，小傻子只慢一拍，那滑头当即怪叫：“小心！请莫捏碎洒家酒窝。”
　　“哈！道长还不快如实招来！”
　　“扑克牌自非一无是处，练好了它，其余暗器便不在话下，”
　　“道长还练过什么暗器？”
　　“师父说在下性子急，不够沉稳，怕我闯祸，不让练。”
　　师兄也要大傻子夹紧尾巴来着，大傻子哪里做得到？行走江湖总要有自保之力，小悠歪头开口：“我不信道长如此听话？”
　　“聪明！小生当场反驳，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师父哑口无言。”
　　“又吹牛！”
　　“没吹牛！师父他老人家当真一句话也没说，只默默做了一个动作，便让鄙人心服口服，自此再也不提暗器之事。”
　　“什么动作？”
　　夕辉不言，并拢左手食指与中指，指尖顶在小悠头上。
　　“枪！”
　　小傻子反应快，一时惊呼出声，随即又道：“对呀！现在是枪炮世界，冷兵器时代早就一去不返，啥武器都不如那玩意儿管用。”
　　大傻子却不敢苟同，忙道：“灭鼠时怎不见师侄拔枪？”
　　“没枪，难不成拔这根？”
　　小悠也笑着开口：“道长说的全是废话。”
　　“小帅哥不是一般聪明，咦！你的枪怎么了？”
　　“不许看！要看……看你自己的！”
　　这家伙急着遮掩，一时手忙脚乱，他不会自……自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