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万花丛中过》一只小绿野

25、当然选择原谅她啊

　　23.

　　那夜回去，李云睿买了一只纸鸢，在王府的花苑里放了一会。

　　黑夜无月，什么也看不清，她挑了许久的纸鸢模样，只是最后被刮在树枝上，拿不下来了。

　　小姑娘昂着头，看了许久。范建想问问她，要不要跳上树，帮她拿下来，她却是啃着烧鸡扭头回去了。

　　二月转瞬即逝。李云睿那日荒唐之后，再也没有出去过了，也没有再去找过范建。

　　她呆在寝宫，很是安静，话也不曾说很多，只是趴在床榻上和小姐一起看着话本，似乎是看够了男子，清心寡欲。

　　范建又来看了她一次，给她送了些吃的，见她安好，就离开了。

　　他常常认为，李云睿的脑子有问题。她是一个能够很拘谨又放荡的人，放荡起来，却还能让人觉得很干净。

　　一同于他帮着李云睿做了许多不能言说的荒唐事，他仍是不觉得他是一个坏姑娘。

　　月末，李云睿看完了一本又一本话本。决定自己也写一写，她从哥哥的书房，搬了许多的笔墨、宣纸，在小桌上一一铺好。

　　对着铜镜，她望着自己的身体，苦思冥想着那些场景，在纸上画着时，久久安静的窗户却是响了响。

　　是木栓落地，清脆的“啪嗒”声。

　　已经是深夜了，李云睿喜欢安静，没有奴仆会过来。也不会有人从窗户进来，非奸即盗，似乎只有那么一个人。

　　那个很久没见的人。

　　几瞬，小窗被轻轻推开，李云睿确实看见了林若甫。

　　他翻窗户已经很熟练了，声响很小。但还是有些不同的，他换了一身官服。黑色的腰带系住那绣着禽鸟的衣裳。那是正二品以上官员才能绣的图案。

　　那两把刀也不再佩戴，走过来没有“叮叮咚咚”的清响。

　　李云睿趴在火炉边，一下一下晃着脚。

　　她细细瞧着他。男子弯身拾起地上的绣花鞋，又蹲下来给她穿上。

　　他手指有些凉，握住她赤裸的脚时，她有些坏心思，踩了他的官服一下。

　　“你明日不上朝啊？”

　　屋外天色昏沉，泼墨一般地黑。这约莫是他们见面最晚的时候，再过一个时辰就天亮了，是上朝的时候。

　　“想来看看你。”林若甫也不计较她有没有踹脏，坐在床沿处，翻了翻她的书。

　　他手指修长，拨动书页的模样很好看。李云睿看了几眼，还是坐起身抱住他。

　　她是一个很好哄的人，林若甫这么久不理她，他过来，她几乎就是什么难过也没有。也不问为什么。

　　少女的脸一下栽进他的衣袍里，几乎是想闷气自己。李云睿觉得脑子有些晕沉沉的，笑了一声，男子的手就拍了下她的脑袋。

　　“你这些天干了什么？”他语气淡淡的。

　　李云睿这些天觉得自己格外乖巧，便答，“在看话本。”她指着桌子，“我准备自己写一本了，现在在画图，等会我也给你画一幅。”

　　林若甫嗯了一声。

　　李云睿笑眯眯地，今天林若甫似乎心情很好，她想着要不要也问一问他最近在做什么。突然又听见男子道，“我似乎上个月在醉仙楼见过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子。”

　　男子摸在她后颈的手，从长发中插进去。

　　李云睿心脏猛地跳了下。

　　她愣了许久，才想起来醉仙楼的事。这件事和大多事一样在她心里没有分量，就像是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蝴蝶落在花瓣上的影子，飞走就没有了。

　　他突然提到，她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只记得她问朱格的那一句，谁更美。

　　只是实在不知道，那上半身都看不清的情况下，他是如何认出来的。

　　许久，她趴在他胸口，还是慢慢抬起头来，弯着眼，“其实我有一个表姐，她和我长得很像……”

　　她一字一句现编着。

　　林若甫也笑了下，摸了摸她的脸，“你说实话，我不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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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躁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