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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此十年彼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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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此十年彼十年
女孩终于微微垂下头,似乎思索着,但再抬头,她却又是弯着眼:“你要是愿意让我碰一次,我就答应让你去。”
她脑子里似乎永远只有这些东西。身体再她看来似乎格外不重要。
李云睿只穿着里衣,细细的带子经过锁骨系在颈后。她笑着靠过来,亲在他脸颊处。
一下一下,她吻到他脖颈处时,林若甫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右手贴在她下颚处,力气不大,只是将她从自己身上一点点移开。
掌心处,乌发红唇的少女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是疑惑他为什么不让她亲下去,面上还有一贯很欢喜的笑。
“你好好想一想,这很重要。”林若甫对着她语重心长道。
李云睿从来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场景,她面上笑得都有些酸痛。他也没松手。
她并不爱思考一些格外重要的东西,没有什么在她看来格外重要。
“其实,去了很好。我以后就有钱买更多的烧鸡了。”李云睿笑眯眯说着,眼睛看着他面上的表情。
他面色不对,她就换一个。
许久许久,炭火燃尽了。她将所有的原因都寻了一遍,才明白他到底想要问什么。
他不是让她大度地理解他,他是为了前程,不能同她成亲。
而是问她,她愿意他去当一个有资格娶她的人,还是去当一个权臣。
李云睿歪了歪身子,靠在林若甫的肩头,那里有一块阴影。她笑还在挂在唇边,眼里却是黑漆漆的。
那是一样莫名的情绪,抵在心头,对于李云睿来说有些迷茫。
他为什么问她呢?
少女低着头细细想着。她从未如此认真地想过一件与自己相关的事,像是年少时想着以后成为那飘来飘去的蝴蝶。
但很快,她又抬起头来。
他也不一定说的是实话,男人是会骗人的。
许久,李云睿揉了揉手边的被子,道:“其实,名分没有那么重要。”
她尽量说得深思熟虑,说着他可能满意的话,“我也许要和亲,原本也不能嫁给你。”
“世上,那些男女成婚了,也是成日吵闹,互相殴打,最后一纸休书。”
“你不会抛下我,我也不会抛下你,那成婚并没有什么意义。”
“婚书,可以有很多。”
“所以当然要选自己更有利的那一条路啊。”
桌几上,还有一些窗花剩下的红纸。林若甫仍是冷着脸,她就凑过去,拿了一张。
背部半裸的姑娘趴在那儿,一笔一划用毛笔写得很认真。
她写完了,捏着那红纸,转过身来,眸子晶亮地看着他。
红色的剪纸上,写着两人的名字。她不曾见过真正的婚书,连一些祝语也没有。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女孩对着匣子忙碌着,半响,一个冰凉的物件和婚书一起被放进他手心里。
那是李云睿很喜欢的簪子。
“这可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了。送给你,嫁妆。”她趴在他膝盖上,笑着:“你有没有要送给我的?”
林若甫望着她许久,没再让她想一想。而是自己摇了摇头,他有送给她的东西,但并不在身边。
李云睿还是笑着,“那你和我同房吧?那我就很开心了。”
“我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你了,你得对我更好一点。”
他们从来没有好好聊过这个问题,林若甫默了半响,问她,“你知道处子之身对女孩子多重要吗?一个男子不能对女子负责不应该哄骗她。”
李云睿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想把最好的都送给你。”
李云睿认真说着情话的时候,很让人迷惑。是比那些出格的举动,更惑乱人心的。像燃着的炭火一样,让人不清醒。
所以林若甫每次都将她按进被子里。不愿意看她的眼睛。
最后林若甫仍然没碰她,因为李云睿月事来了。意乱情迷之间,他摸到她腿间的血迹时,蓦然又将她拉开。也意识到她仍旧是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姑娘。
这是一件格外气人的事,李云睿簪子也送了,男人没了,初夜也没能送出去。她看着那血迹,撇着嘴,深夜也没有睡着。
她枕在他手臂上,睁着眼,静静看着床幔上反着的月光。
静悄悄中,没有声响。林若甫可能睡着了,李云睿又呼了一口气,合上眼。耳畔却突然传来声音,“你为什么,每天都笑呵呵的?”
林若甫问她。
李云睿讶异了一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半响,讷讷道,“因为我每天都很开心啊。开心就是要笑啊,我笑起来大家都说很好看。”
“不好看吗?”
夜里,已经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了。她嬉笑出声,面上却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