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混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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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特有的刺骨冰寒把尼克从过往云烟里带回来。
现在他不能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桩桩件件他都有参与，想起来的瞬间活像场私人处刑。
绿色宝石移至掌中，时间的奥秘就藏在内里，他深吸了口气把宝石放回口袋，准备喊出‘尤曼吉’结束勇敢者的冒险回到现实，却没想到另有一场死局正等着他。
早在尼克从会议厅消失不久，人们便接到噩耗。
变种人的精神领袖之一，变种人兄弟会创建者，艾瑞克·兰谢尔死在政府关押他的五角大楼地下一百层，警报响起的同时被塑料子弹了结性命。
这突发事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FBI，CIA甚至是英国的军情六处联合展开调查，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全息投影刚连接到会议室，罪犯就招摇无比的亲自把直升机开到复仇者大厦上空。
他戴着万磁王生前拥有的能屏蔽心灵感应的头盔，白色礼服淋到的血迹尚未干涸，犯罪顾问仿佛是头顶王冠的新皇，闲适漫步着走进氛围沉重的会议室。
在场的只有海王、鹰眼、黑寡妇和X教授，世界每时每秒都需要超级英雄们，和总是响不停的911电话一样，他们无法在一件事上停留过久。大群则出去帮助调查，神盾局局长、钢铁侠、教宗以及几位安理会成员正进行着秘密谈话。
面对指向自己的枪械和三叉戟，吉姆·莫里亚蒂依旧持着看似天真的笑脸，缓缓落座。
他也是用这双黑曜石般盈满笑意的眼睛注视着万磁王生命消逝。
“不需要找目击者了——他们已经无法再思考了~别着急，我特意录了他临死前的遗言。”手指轻触播放键，男人断断续续、夹杂痛苦喘息的声音刺破了会议室的凝固空气。
【不能..告诉他...这不是、这绝对不是..他的错...】
鹰眼和黑寡妇对视后发现彼此眼中的疑惑，海王无声观望，唯有查尔斯，顷刻间明白万磁王所指的事件，并且为此怒发冲冠。
房间里其他三人转瞬向莫里亚蒂发起攻击，那笑容宛若孩童的罪人却轻飘飘说出最残忍的话语。
“我为你的学院准备了礼物~BOOM~”
威彻斯特郡的方向冒出火光，大范围的爆炸甚至连斯塔克大厦也受到波及，剧烈摇晃了五秒。
而这五秒内，查尔斯展开心灵去感应，几乎感知不到同胞们的存在。
那双湛蓝的美目被蔓延的红血丝包裹，最强的大脑失去控制，其他人再无法动弹，可怖的威压覆盖整个斯塔克大厦，被他控制心灵的海王引来海啸，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正袭向纽约中心。
尼克四人从尤曼吉里出来的时候正赶上激战时刻。
查尔斯充血的蓝眸有短暂的停顿，失控的大脑堪堪回神，钢铁侠冲进屋里将一管镇定剂注射进X教授的身体，海王快速阻止水势的蔓延，汹涌的海浪还是冲毁了数不清的大厦楼宇。
在旁人还处在混乱的状态时，建立过精神链接的尼克已经知晓发生的惨况，他看向莫里亚蒂，七宗罪魔王赋予的那部分灵魂在胸口灼烧地越发炽烈。
“我的小行星，你定是踩着点来的。”犯罪顾问的黑眼睛亮了起来，“你的调查记者朋友有没有查到真相？若是还没有的话我来告诉你~”
埃迪？
尼克想起埃迪曾说过要调查变种人大事件背后的实情。
“其实他绕的圈太远了，真相就在眼前~”莫里亚蒂凑到尼克耳边，悄声说，“你在埃及找矩阵，能量波造成的爆炸唤醒了天启；你失去记忆离开查尔斯，断裂的精神链接让他的大脑失控；当然，你得为万磁王的死负全责，他是因为你的卡尔才进了塑料监狱，杀他的人全是自愿者，他们由恐惧到恨的情绪也是因为接连不断的变种人大事件产生——也就是以为你。”
“我只是做了本职工作——犯罪咨询~”
金属狼獾抓着他的裤腿将尼克拉离疯狂的犯罪顾问。
但它还是慢了一步，一望无际的沙漠和昼夜温差巨大的气候，纷纷在尼克脑海里清晰起来。
那仿佛海市蜃楼的回忆里，他看到星空下世界上最美的三座金字塔，寂静威严的帝王谷，以及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对方撑在他身侧的手背正呲着金属利爪，肌肉紧绷的健美双腿分开抵入凹陷下去的沙窝，喉间满溢着野狼似的嘶鸣，那声音钝钝的带了点颤音，他正坏心地为对方不堪承受而弓起的背部施加压力，让那些沙窝塌陷的越来越深。
直到野狼再也掌控不了身体，发出低低的呜呜声，他才反转姿势挥霍充沛的精力，那匹孤狼彻底失去理智，在阿努比斯神像边升起的微弱篝火旁，一会是人的形态一会是狼的形态，被堵到更深的沙坑里......
和幻觉般充满狂野和热度的夜晚一样，他拿走矩阵意外唤醒了天启的事实也无可辩驳。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你为变种人停留的时间太久，次数太多，这会引发七宗罪的~”
莫里亚蒂的话比金字塔还要沉重，精神链接处传递着查尔斯感受到的哀痛，那些悲伤淹没了尼克·邓恩。
这颗肆意妄为的小行星终引来了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莫里亚蒂用忽而轻柔忽而激昂的语调将他们初见时，尼克在万众瞩目的讲台上引述过的诗篇逐字复述。
“河畔的天鹅被猎人的弓箭射穿雪颈，屹立在耶路撒冷的岩石裂成碎块，望远镜反射的星光落了幕，残缺的史书再也找不齐，预言家的长诗写的是悲剧，艺术的象牙塔刚刚轰然崩塌！”
“为最伟大的悲剧，敬永垂不朽的美好！”
莫里亚蒂演说完充满期待的看向尼克·邓恩。
我的小行星，快点杀了我，再自杀，你美好的毁灭将成为流芳千古的悲剧！
犯罪界的拿破仑沉浸在亢奋中，莎士比亚和罗密欧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是吉姆·莫里亚蒂和尼克·邓恩！
“嘭！”一声枪响突然打断了疯魔般的狂响曲。
夏洛克端着枪的手沉稳放下，灰色眸子冷静又锐利，他没有看莫里亚蒂，而是看着尼克·邓恩，拉起回潮的理智，扑灭那双眼睛里燃烧的业火。
X教授在莫里亚蒂引述的时候就切断了灵魂链接，苦楚被他留在己身。
不管是他还是艾瑞克、罗根、快银、大卫又或者变种人群体，尼克和他们的相会都是出于单纯的爱，这爱不该由悲剧来收场。
尼克·邓恩回过头，他看到站立在门口的教宗，一瞬间，某种名为责任的重担压在他肩上。
你得把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好。
绿灯侠托起恢复成棋盘状的勇敢者游戏，代表尼克的黑色大象棋子还差两步就能到达终点，可盒里的骰子只剩一个。
按照尤曼吉的规则，必须两个骰子掷出的点才作数。
电光火石间，尼克顺着直觉望向窗外，远处的高楼窗户里，他一眼便对上了那张涂满油彩的笑脸。
Joker站在最好的看台，透过望远镜，这间碎了落地窗的会议室可真是一览无余。
小丑垫着手里的骰子，不太情愿，他对可以心灵感性的变种人还揣着满腔怒火，不满他们居然用天赋异禀来走灵魂伴侣的捷径。
但很快手中的骰子就落了地，因为他从望远镜里看到了滴比破碎的水晶还刺人心脾的泪。
他们掷出两个“一点”。
“啧。”小丑移开望远镜，决定回去咨询下心理医生，这事会不会给尼克留点近乡情怯的心理阴影，让他以后下意识离变种人远点。
当黑色的大象棋子到达终点，周围像刮起龙卷风，时间回转，万物倒退，尼克·邓恩又回到今天清晨。
活见鬼，他从没体验过如此漫长的一天。
眼中滑落的泪并没有因此消失，而是顺着惯性滴到棋盘上，打湿了没有棋子的尤曼吉。
道奇公羊的引擎盖随之发出响动，车载显示屏信号错乱似的，开始换着播出让人捧腹的脱口秀节目。
“你的信号接收坏了？”
“......”震荡波隔了一会才回复，“我的发动机被堵住了。”
而激光鸟还以为是自己毁坏棋子的原因，正缩在角落里预想可能会被声波拆卸的一百种可能。
尼克·邓恩仰头干了杯车上常备的杜松子酒，给快银发了条简讯。
银色的身影眨眼间出现在副驾驶座上。
“我们去救谁？”快银撕开叮当蛋糕的包装袋。
尼克给他系好安全带，确保年轻的男孩不会惊得跑离座椅，开口道：
“救你父亲。”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混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