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温一刀

10、珍妮曲奇饼干

　　九班的男生围上来，叶致人高马大地冲在前面，把砸人的男生按在了地上。

　　十班的人喊着“干嘛啊？你们要干嘛啊，想打架是不是。”

　　气氛剑拔弩张，下一刻就要打起来一样。

　　恰好两个班的体育老师赶过来拦下他们，好不容易才把人群分开，十班学生把砸人的男生扶起来，双方互相对立的站着。

　　时尧站出来，“故意拿球砸我们班的女生，老师，他们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体育老师问是谁被砸了，了解事情的经过。

　　那边顾临也发难了，踹砸人的男生一脚，让他诚心地道个歉。

　　砸人的男生现下觉得十分难堪，脸上的表情绷着，“我刚才不是一直在道歉吗？也不是故意的，我第一时间就道歉了，他们有点欺人太甚了吧。”

　　众人都没想到时尧会直接上去揪着对方衣领，“你他妈再说一遍不是故意的？当我是聋子怎么的？”

　　男生一张脸涨得通红，没想到和同伴的话被时尧听了过去，体育老师问怎么回事，他支吾着说不出口。

　　时尧把他往女生那边一扔，“滚去道歉。”

　　男生踉跄到女生面前，低垂着眉眼，到底是理亏，安安分分地重新道歉。

　　“唐渺同学，对不起，我不该故意拿篮球砸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唐渺抿着嘴，没想到事情还会有反转。

　　她把奶茶还给他，“你的奶茶还给你。”道歉也不是很想接受，凭什么她好好地坐在这儿看一场篮球就得莫名其妙地被砸一下。

　　男生接过奶茶来，问：“你还生气吗？”

　　唐渺反问：“我不该生气吗？我不认识你，你平白无故用篮球砸我。”

　　说完就不想搭理他。

　　跟着下课铃就敲响，体育老师也没有重新集合，怕九班男生还要冲动打架，拉着劝他们见好就收，真的打一架，最后理亏的变成他们了。

　　叶致表了态，“老师你放心吧，有事儿我们当场解决就算完事，我们不是那种死缠着一件事不放的。”

　　体育老师挥挥手，吹一下哨子才算真的下课。

　　经此一事儿，九班和十班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唐渺让篮球砸了一下，她自己觉得没啥，除了头上起了一个包，后来都不疼了。

　　倒是叶致紧张坏了。

　　下课回教室都是绕着唐渺走的，嘴里关心着：“同桌桌，你头还疼不疼？晕不晕？有事儿要早点告诉我们哦，我们去给你找那男的。”

　　唐渺摇头说不疼。

　　叶致虚扶着她的头：“哎，你别晃！你刚被砸了头，晕着呢。”

　　“……”

　　……

　　篮球课上闹了一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那男生的脸认住了，后来唐渺课间总是在走廊上看见他。

　　还有个叶致，把她当成了二级残废一样。

　　她拿杯子要喝口水，他一把就抢过去，说：“同桌桌你坐着，我去帮你接水去。”

　　唐渺赶紧拉住他：“是满的。”

　　她站起来要出去，他就找吴笑妍：“吴笑妍，你陪我同桌出去一下啊，她刚被篮球砸了头，万一有个不舒服你照顾一下。”

　　开始吴笑妍还挺乐意的，她正愁没台阶和唐渺和好呢，后头被他喊得心烦意乱的，劈头盖脸喷叶致一顿：“我是你叶致请的保姆啊！”

　　叶致居然也不跟她呛，笑嘻嘻地讨好：“您受累，我明儿请您吃饭。”

　　吴笑妍惊奇地看他一眼，“铁公鸡还舍得拔毛了，了不起。”

　　说完就真过来掺着唐渺出教室，问她去哪儿，是不是要去厕所。

　　唐渺：“……”她真的就是被篮球砸了一下头，没瘫痪。

　　唐渺好声好气地跟叶致说：“我真的没事儿了，头上的包都消了，你不要再一惊一乍的啦，谢谢你啊。”

　　叶致嘿嘿嘿，“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

　　隔两天，十班那个男生来九班找唐渺。

　　见面就又道歉，越说越拘束，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还拿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礼物盒子，盒子颜色是粉色的，十分少女心，用丝带打包，最上面故意打了一个蝴蝶结。

　　“这、这个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想和你做朋友，但是我不应该用这种办法来和你搭讪。”

　　唐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想和我做朋友才用篮球砸我的？”

　　男生挠头，“差不多是、是这样。”

　　唐渺：“那你的朋友们还好吗？”不会都被砸死了吧。

　　她的思路有点跳脱，男生没跟上，愣愣的点头：“都还挺好的。”

　　“哦。”唐渺忘性大，刚被砸那天很委屈又生气。跟着觉得就是日常生活的一点小插曲，还没烤面包吸引她，她就把这事儿扔到一边去了。

　　就是偶尔叶致的反应搞得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

　　不过她明显对和这个男生做朋友也没什么兴趣，她看着整天乐呵呵的特别好说话，其实心里门清。亲疏远近总有自己的一杆秤。

　　“你拿回去吧，我不生气了，不过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男生的失落肉眼可见，狠了狠心说：“那不做朋友，我可以追你吗，我喜欢你。”

　　他最开始是在老师办公室看见的唐渺，女孩乖乖巧巧的，对物理一窍不通，但偏偏又不肯放弃，扭着老师讲题，老师讲急了说她两句她也坦然接受，还说没办法，脑子笨嘛所以学得比其他同学慢一点。

　　等她走了，物理老师摇头笑着和同办公室的老师说她，“我头回见这样的小孩，怎么学都学不会，还偏要使劲儿学。可爱得很。”

　　他当时也觉得这女生真可爱，还问老师她叫什么名字。

　　后来就一直琢磨着怎么才能跟她说上话，也是一时没转过弯来，体育课上看见她坐在那儿就想出这么个损招来。

　　回去以后他还一直在自责，想起课上她说还在生气就觉得忐忑，憋了两天最终决定还是直接来找她。

　　唐渺不算惊讶，还点点头，“可以理解你的。追不追我是你的自由。”

　　这个她不管的呀。

　　男生刚升起点希望，就听唐渺接着说：“你追你的，我反正是不会接受你的，你的礼物我也不会收的。”

　　“嗯，你跟我说话我也不会理你的。”

　　“……”

　　拒绝得真彻底。

　　男生忐忑地来，垂头丧气地走。

　　九班的人躲在窗户背后看了场热闹。

　　与此同时，在上厕所路上的叶致也在和时尧说起唐渺。

　　“我同桌桌真可爱，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尧哥你不知道，她今天给我带的曲奇饼干特别好吃，你说怎么有这种心灵手巧还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时尧不理他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倾诉欲望。

　　“这样的女孩子，我真想把她骗回家藏起来。”

　　时尧撩眼皮看他一眼，“拐卖儿童犯法。”

　　“……诶！你这人真是！”

　　“不过说真的尧哥，我好喜欢我同桌啊，你说我追她怎么样啊？我感觉只要她答应我，我就能立刻想好我和她孩子的名字！从校园到婚纱，啊，真浪漫。”

　　时尧冷冷淡淡地说：“你追不到她。”

　　听他这么说，叶致还真来劲了，“尧哥，我没这么差劲吧，我从小到大，人缘还是不错的，老多女生喜欢我。”

　　时尧不置可否，坚持自己的观点：“你肯定追不到。”

　　叶致：“嘿，那我还真要追给你看看，等我追到那天，你等着给我送红包吧！”

　　时尧笑了一声。

　　他俩上课才知道十班男生来表白的事。

　　叶致一听说心都提起来了，追着跟他说话的人问结果呢？

　　“结果？当然被拒绝了，唐渺老可爱了，她一本正经的告诉人家‘我可以理解你喜欢我，追不追我也是你的自由，不过我不会答应你，你的礼物我也不会收，你和我说话我也不理你’，当时那男生表情丰富得很，就像那什么躺在棺材里表演仰卧起坐一样，哈哈哈。”

　　叶致拍拍自己的胸口，连说三个还好，又朝时尧挤了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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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尧哥：“拐卖儿童犯法。”
尧哥：“渺渺跟我回家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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