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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三十九 寂寞深宫,羲和启火灵 ...

  •   熙焯望着躺在软榻上的子落,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俏脸消瘦而苍白,她的睡脸很安然,甚至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安静的气息。但是却又太过安静,安静的让熙焯心慌,若不是她的胸脯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着,他不止一次的怀疑她是不是仅仅只是睡着了。

      从湖州回绵阳的路上,她亦是如此的安静。熙焯也曾一度担心路上会太过颠簸,却没想到,她就这么安静的从湖州一路睡到了绵阳。路上,他担心的不止一次的去探她微弱的脉搏,害怕她就此一睡不起。

      回到绵阳,他马上召集了绵阳城内所有的名医为她诊治,但所有人都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只是睡着了。

      过半的医生与少数的随从都被熙焯打发出去寻找治疗寒毒的方法,只剩他一个人在房内担心地望着子落的睡脸。过分安静的熟睡,让子落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深深地疲倦感。

      “少爷。”门外有人轻轻地唤了一声。

      熙焯有些不情愿的踱到门口,吩咐了守在门外的婢女,自己便同来人去处理事务了。

      当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才走出书房的熙焯见到侯在一边已久的婢女,才知道,她终于醒了。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嘴角也挂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快步朝她在的房间走去。

      我睁开沉重的睡眼,不觉揉了揉脑袋,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整个人都觉得浑浑噩噩的了。

      下一秒钟,我不觉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

      “这里……是哪里……?”我不由自主地问道,一边瞪大眼睛望着周围的一切——房间内的一切摆设全是檀木制成,隐隐的还留有一丝檀木独有的香味,光鲜如新,一尘不染;屋内所有的装饰品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便是晶莹剔透的玉器,散发着温润的光辉;身下软缎的被褥,绸缎所制的厚重的挂帘,似乎都干净的发亮,甚至有些刺眼。总之,房间内所有目可能见的地方,都极尽奢华,连一个角落也不放过。

      “娘娘,您醒了?让奴婢服侍您更衣吧。”身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一直惊讶与屋内奢侈摆设的我不觉吓了一跳。

      “你……是谁?”我皱着眉头望着身边的女孩,她梳着简单的双髫,身着一身淡粉色纱裙,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脸。

      “奴婢是服侍娘娘的婢女,小涵。”她回答道。

      “小涵……?”我试图从空荡荡的脑海中找到些关于眼前这个人的片段,却空空如也。

      “你……刚才叫我什么?”

      “娘娘。”小涵说道。

      娘娘……?我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突然就到这里了呢?这里,不是我睡着前呆的地方……那这里是哪里?

      “娘娘,请您更衣。”小涵打断了我的思绪。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我,一眼看见小涵手中正捧着一件大红色的绸衣,周边修满了金线与复杂华美的图案,还不时闪烁着玉石点缀的光彩,不觉间皱起了眉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恰巧,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抬头望去,正是熙焯。

      小涵正要说些什么,熙焯摆了摆手,打断了她,便让她下去了。

      小涵将绸衣放在一边,微微屈膝施以一礼,怯怯地退了下去。

      “你醒了?”熙焯微笑着说,“休息的可好?”

      我点点头,问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你家啊。”熙焯笑着说。他身着一件月白绸缎长袍,上面由金线细细的勾勒出一条龙的形状。

      “家……?”我在脑海中不停地搜索着关于这个字的片段,依旧一无所获。

      “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能告诉我吗?”我不觉仰起脸迷惑地望着他。

      熙焯笑了笑,掀起衣角,坐在床边,“这里是绵阳皇宫,是你的家。”

      “皇宫?”我不解,“皇宫……怎么会是我的家?”又看了看他衣上的金龙,“你……是皇上吗?”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我又是谁?”我越来越糊涂,甚至对于面前这个人就是当今皇上这件事,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你是我的妃子,落妃。”他依旧淡淡的笑着,“你的父亲是将军,在你很小的时候,他就战死了。后来,你就来到了宫里,一直住在这里,成了我的妃子。”

      我将信将疑的听他用简单的语言叙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一边试图想起什么,继续问道:“那我……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前些日子,我带你去江南玩,在太湖上时,你不小心失足掉入湖中,等把你救上来以后,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熙焯说。

      “是这样啊……”我低头,仿佛苦苦思索着什么。

      “怎么?想不起来吗?”熙焯温柔地问着。

      我茫然的摇摇头。

      熙焯笑笑,手抚上我的长发,“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慢慢会想起来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叫人来帮你换衣服吧。”熙焯说着,就要起身,却发现我紧紧皱着的眉头,他循着我的目光看去,说道:“怎么?不喜欢吗?”

      我点点头,又怯怯地看了看他。

      他先是一愣,又说道:“先将就几天可好?明日我便叫人来做几身新衣。”

      我点点头,乖乖的换上了那有些沉重的华贵红袍。

      第二日,果然有工匠抱来许多样布,并量了尺寸。我挑拣了半天,才叫工匠抱着样布去了。
      衣服做出来那日,熙焯刚好在。

      “怎么都是些素净的颜色?”熙焯有些不悦。翻检这那些纱衣——无非都是些样式简单的纱衣,除了绣线没有任何华丽的点缀,颜色也只是月白与各式各样的蓝,冰蓝,宝蓝,天蓝……除了一件略微复杂的红色缎袍,还是那日工匠说有些场合不宜穿的过于素净我才同意的。

      一旁的工匠听到这话之后,头上不觉直冒冷汗。

      “那个……是我让他这样做的……”换好衣服的我从屏风后走出来,赶忙说道:“我……不喜欢那些东西……”我指着红袍上的那些珍珠玉石,“太重了……”

      “你喜欢就好。”熙焯笑笑。工匠见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面前的少女一身月白色纱衣,衣领与袖口处绣着粉白色的绣线,图案简单却不失精美,腰间一根粉白腰带,下摆处粉白色的花瓣图案上零星绣着几颗珍珠,再没有过多的点缀。看惯了平时浓妆艳抹,雍容华贵的各种女子,纵使是后宫的三千佳丽,也依旧不能摆脱脂粉的俗气。而眼前的少女这般简单的打扮,却是他不常见到的,高雅脱俗,熙焯不觉有些看痴了。

      “你若是不喜欢太过华美的摆设,我可以叫人给你换一间屋子。”熙焯环视了四周,说道。

      当晚,熙焯果真为子落准备好了一间新屋。

      但当我站在“新屋”前的时候,不觉堂目结舌,因为这屋子实在有点大。说是屋子,不如说是房子更为贴切,更准确地说,这是一栋宫殿。

      宫外的园中种满了桃树。朱红色的木门上挂着一块宝蓝色底的额匾,上面印着三个烫金大字——落熙阁。

      而推开宫门,却是另一番景象——满眼是各种各样的蓝。

      除了檀木的简单家具以外,所有的装饰品一律换成了蓝色,宝蓝、冰蓝、水蓝……就连那些摆设用的装饰品,也都是景泰蓝或者孔雀的翎毛做的,家具的样式,也简单了许多。

      有一种熟悉的气息从那蓝色中悠悠飘出。我微微皱眉。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蓝色,选择蓝色的原因,就像是一种本能,隐隐的,我总觉得那蓝色中有我依恋的某种味道。

      “还喜欢吗?”熙焯没有注意正在发神的我,问道。

      “嗯?嗯……我很喜欢啊……”我环视四周,说道:“呐……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都记不起来……对不起啊……”我略带歉意的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想起来的。”

      熙焯望着眼前突然间干劲十足的少女脸上满是认真。他愣了一下,“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宠溺般的摸了摸她的头,说:“没关系,就算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眼神中却有些微的落寞。其实,我不想你想起来……

      “可是……”我望着园中开的正旺的桃花,说道:“为什么要叫落熙阁呢?好奇怪的名字,落英阁是不是更合适些啊?”

      熙焯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实际上,这里本来的名字就是落英阁,因为园中的桃花而得名。只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名字里有英字,熙焯害怕子落会记起那些事,才改了名字,把“英”换成了自己的“熙”。

      “因为从这里看日出,很美。”熙焯挤出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

      “哦……那为什么不是‘曦’呢?”我又问道,却发现熙焯有些发神,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寂寥,还有些微的……愤怒。于是我闭上嘴,再也没有说什么。

      是说,从那日起,宫中的人都知道后宫中多了一位得宠的落妃,但除了知道她住在落熙阁,关于这位娘娘的一切都是一个谜,包括她的身世,来历。有爱好八卦的人道出此人是皇上从宫外带来,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便变成了落妃娘娘是天上的仙女,皇上在太湖边与之偶遇,后一见钟情,于是上演了一幕宫廷版《天仙配》。更有人因此冒死私闯落熙阁,只为一睹娘娘芳容。凡回来者皆说落妃娘娘真可谓是仙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不同于别的妃子,满身脂粉,俗气至极。因此子落是仙女的说法更是被传的沸沸扬扬,并且被一些人描述的绘声绘色,甚至变得有凭有据。

      终有某些无聊且不怕死的人开始揣摩皇上将“落英阁”改为“落熙阁”的原因,直到这事传到了熙焯的耳朵里,且挑事的人被熙焯秘密处死,关于这位落妃的话题才就此告一段落,而关于落妃的全部事情,也成了宫中众人不可提及的禁忌。

      在宫中住了一些日子,宫中虽大,可能去的地方却不多,而我每日接触的人,除了熙焯以外,便只有太监、侍卫和宫女了,熙焯又不能整日呆在落熙阁,日子一久,我不免觉得有些无聊了。

      我也曾问过熙焯,为什么硕大的皇宫中我不曾见到过其他人。

      “因为皇宫太大了,其他人住的比较远,你自然见不到。”他是这样回答我的。

      “可是,前几天我还听他们说有个什么柳妃娘娘经过此处。”我摆弄着枝头上的一朵桃花,奇怪的说。

      “你听谁说的?”熙焯脸色微变。

      “听他们说的啊。”我无意识地顺手指了指门外的一个小太监。

      “你听错了,没有的事情。”熙焯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日的那个小太监,而宫中的其他人,也再也不曾见过那位柳妃娘娘。

      其实子落之所以没有见到过其他人,是因为熙焯早已下了命令,宫中任何人不得谈论关于落妃来历的事情;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靠近落熙阁;落妃所在的地方,其他人必须绕道而行,否则杀无赦。

      不仅如此,他还在落熙阁旁放了很多侍卫。而他所作的一切,只是不想子落想起事情本来的样子,她想起的时候,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吧……就算是骗人也好,也要把她留在身边,哪怕多一天也好。

      而熙焯所下的这些命令,自然而然的惹恼了后宫的其他嫔妃,这个落妃是什么来头?竟然刚入宫就一个人霸占了皇上。怒归怒,终究她们还是害怕熙焯的,因为熙焯的命令,还有了柳妃的前车之鉴,到底还是没有人敢踏进落熙阁半步。因为这些命令,才使子落免于卷入后宫的明争暗斗中。

      我也曾怀疑过熙焯所说过的话,隐隐地,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事情的真相。我也曾问过周围的人,可怜我所能遇见的只有这些侍从而已,而他们口中说出的话,与熙焯告诉我的话如出一辙。久而久之,我也不再对从他们口中问出真相抱有什么希望了。

      “在干什么?”熙焯一把从后面环住我的腰,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

      只顾专心摆弄瓶中花枝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悄然进屋的熙焯,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我一跳。

      “没干什么……”我脸一红,慌忙掰开他的手,身子一侧,闪到一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熙焯抱着我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变扭。

      见我不愿,熙焯也没有再强求些什么。

      “呐……熙焯……”我望着宫墙外面的方向,“我想……出去走走……”我从不叫他皇上,总是直呼他的名字:熙焯。而皇上这个名词,在我的字典中似乎从来不具有危险与权威的意义。

      “这样吧,过两天是绵阳一年一度的灯节,明日我先带你出去走走,过几天,我们去看花灯,可好?”熙焯宠溺般的说道。就像我从不叫他皇上一样,他在我面前,从来不自称朕。而熙焯从不在子落面前强调自己是皇上这一点,只因为他不想这个如出水芙蓉般的少女受到宫中规矩的拘束。

      我点点头,却突然间没有了力气。

      “你……怎么了?”熙焯突然发现身边的子落有些不对劲。

      我抱紧肩膀,不住的打着寒颤,“好……冷……”才说完,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子落!”熙焯惊呼一声,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子落拉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一边运起纯阳真气缓缓送入子落体内,一边冲门外喊道:“快去找太医!”

      整整一夜,落熙阁里灯火通明,所有还留在绵阳城内的大夫全部聚集于此,临近黎明时,才用热水浸身的方法暂时驱走了子落体内的寒气。

      熙焯也只是在早朝时间离开了一会儿。草草的下了早朝,连朝服都来不及换下便匆匆回到了落熙阁。

      面对着再次昏睡的子落,熙焯觉得从没有过的害怕,这些日子一来,她睡着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当他问及众大夫可有办法的时候,众位大夫先是面面相觑,却只告诉他一句话:“病因不得而知,也不知救治之法。”

      “治不好她,你们就得死!”熙焯勃然大怒,“朝廷养你们是做什么用的!”

      “皇上恕罪。”众大夫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朕给你们两天时间,两日内找不到病因找不到治好她的办法,就全都提着人头来见朕!”熙焯愤怒的挥袖转身,宽大的袍子无意带落了桌上一只精美的紫砂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夫都走了,熙焯随意的摆了摆手,屋内的婢女也尽数退下,并随手带上了屋门。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除早朝以外,熙焯一直都坐在子落旁边,就连那些必须批阅的奏折,也干脆一股脑全搬到了落熙阁。

      两天,熙焯望着日落的方向,夕阳如血,晚霞如披,被派出去的人一个都还没有回来。熙焯有些害怕,真的害怕,他怕那些人没有回来,他怕救不了她。低下头,暗暗用力,握紧了掌中的那只冰冷的手。

      眼见太阳即将隐没最后一丝光辉,终于有一个人扣响了落熙阁的门。

      “皇上。”有人在门外叫道。

      “进来。”熙焯不曾回头,朗声说道。

      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何事?”熙焯问道。

      “皇上。”那人躬身说道,“属下终于找到了一个知道落妃娘娘病因并且可以治好的人。”

      “在哪里?快请进来。”熙焯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快步朝门走来。

      却突见一男子推门而入,一身素白长袍分外刺眼,青丝随风错落,凤目微闭,额间可见一朵莲状朱砂。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玄霄。

      “这位是?”熙焯一愣,问道。

      “吾乃玄霄。”玄霄答道。

      虽然来者回答有些无礼,就连那一边的侍从都为玄霄捏了一把汗,但熙焯却没有像以往计较那么多。熙焯并非一点武功不会的书呆子皇帝,他能感觉得到,玄霄身上散发出一种气息,是练武之人达到一定境界才有的气息,但却又有些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熙焯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侍从知趣的退了下去。

      “那就请玄霄公子看一看吧。”熙焯说着,往一边微微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她所受的寒毒来自望舒剑。”玄霄却没动,只是微微睁眼,看了看榻上的子落,开口说道,“有人私改星轨,使得她成为了望舒剑的宿主。但她本身火灵之气旺盛,才会如此。”

      熙焯一惊,“你怎知道?”

      “望舒剑是昆仑琼华派所铸的双剑之一,而双剑中的另一把——羲和剑,正是我的佩剑。”玄霄回答。

      “可有解决办法?”熙焯问道。

      “还不知,只能试它一试。”玄霄说完,一双凤目直直地望着熙焯的眼睛,“但还请皇上出去避一避,免得被我运功时的羲和之力所伤。”

      熙焯愣了一愣,说道:“我知道了。”便退了出去。

      玄霄走到软榻边,望着那熟悉却苍白的容颜,暗暗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扶起,又盘膝坐在她身后。

      当他的手接触到子落后背的刹那,玄霄终于明白为什么望舒剑的反噬会这么严重,曾经内力浑厚的经脉如今空空如也。

      “连那一身武功也废了吗?”玄霄悄声问道。

      闭上眼,集中起精神,催动起那足以焚天灭地的羲和之力,缓缓送入子落体内,来中和那阴寒的望舒之力。同时,他也试图从子落体内混乱的五灵之力中找到火灵之力,找到火灵珠的所在。

      只见玄霄与子落两人都被一种赤红色的气焰所包围着,只是玄霄身上的赤焰更偏诡异,连根根发丝都散发着一种暗红的色彩。许久,玄霄才摸索到一丝与羲和之力相似的力量。找到了,玄霄睁了睁眼,瞳仁中覆着一抹赤红,复而闭上,顺着那力量一点点的摸索过去,终于感觉到了一种被压抑着的强大的火灵之力。越来越旺的羲和之力顺着双手送入子落身体中,并与火灵珠的强大灵力相连。在羲和之力的引导下,越来越强的火灵之力从火灵珠当中源源不断的涌出。直至感觉到火灵珠的力量已被开启二成左右,玄霄才撤回羲和之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三十九 寂寞深宫,羲和启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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