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希望与失望 ...
-
小浅并没有立刻下了舞台，从容不迫地站着，微微一笑，温和儒雅：“可以允许我说几句话吗？”裁判看还有时间便点点头，小浅向他们弯腰致礼，举止优雅，风度翩翩，无可挑剔，观众的眼睛定在那里就不想移开了。
“我不太会唱歌，对自己唱出来的东西也有深刻的认识，让大家听到这么难听的歌，真的很抱歉。”温柔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沉醉，为他声音里的歉疚而难过，真后悔刚刚的口无遮拦。
只是几句话而已，大家的表情完全变了，小浅用他美丽的声线征服在场所有的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大叔钦佩地望着小浅，短短的几秒钟内改变形势，他简直不敢想象。
最后一个是冉奇，因为小K的深藏不露，大叔开始期待冉奇，该不会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高手吧？事实证明，高手这种东西并不是都是深藏不露的。冉奇的声线没什么特别，唱歌也平平，当然还是比小浅好很多。
早上7点的时候，最后结果出来了，第一名当之无愧是小K，没想到阿紫竟然真的进了全10，正好第10名，本来是11名的，有个第6名的不知道去哪里了，又没有找到她的朋友，没办法只好将其除名，于是阿紫就很好运地进了，这让原本已经死心的阿紫好好得意了一回，声称这是上天的安排，天意难违，自然少不了众人一顿拳头。在给小K颁发奖金的时候，KTV的店长提出希望他可以在此驻场，并且会提供优厚的待遇。小K与众人一愣，这是什么状况？家境很好的某K当然不需要兼职，可是被人这样欣赏，自是大大满足了心里的虚荣心。小K在众人嫉妒的视线下，委婉地拒绝了店长再三的请求。谁知道不死心的店长在没得到最想要的人，居然开口要浅浅留下来做主持人。说真的浅浅柔和的声线确实很适合做午夜节目。众人哭笑不得，这店长也特可爱了点。浅浅都还没开口说什么，冉奇已经黑着脸，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不可能。药师总是觉得这两个人有说不上的古怪，感觉他们俩的感情应该是这里最亲密的。
在这里纠纠缠缠一会，又过了不少时间。从厢房出来已经早上9点，经过大厅门口时候，里面传来激情的呐喊，好像比之前比赛还要热闹。小K说是KTV请来的歌手在献唱，好像是很厉害的人。众人一听委靡的精神一振，闹着要去凑热闹，想当然大厅肯定挤得缝隙也没有，而且远远地都看不清人长什么样。群众黑色的脑袋晃来晃去，关键是大叔身高不够= =||||挣扎了十来分钟，被人挤来挤去，大叔都快窒息了，无奈还是早早败下阵，退居二线，和不喜欢和人挤的小浅站一起等其他人。也没等多久，他们就悻悻然回来了。小浅一边走一边问：“怎样？”
阿紫一脸不爽：“看鬼看鸟，毛没看到。好不容易挤进去，人家的演出时间结束。”
遥遥也是很惋惜：“就看到高大的背影，面容模糊，好像还挺不错的。可惜没机会听他的歌，一路上人群都在欢呼，吵死了。”
小K：“不认识，对他的容貌完全没印象。”
冉奇：“说不上来，感觉声线有点熟悉。”大叔看了一眼，从自我介绍那时起，觉得挺怕这人，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太敢接近他。冉奇可能是有感觉，于是回头看大叔，大叔吓了一跳，慌忙中赶紧笑一个，冉奇虽然奇怪，也礼貌地点点头。
冉奇问：“遥遥，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遥遥不太确定：“只听到模糊的声音，我耳朵里都是群众的呼喊，脑子闹哄哄。”
小浅看着冉奇问：“你有印象？”
大叔发现冉奇的眼神变得特别温柔：“恩，有些怀疑，要回去听听才确定，要真的是他，那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
小K好奇地问：“认识的？”
冉奇：“不太熟，要是真的是那个人，我想大家应该都有听说过。”
遥遥点点头：“被你这样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说的是那个人吧？‘王子’？”
阿紫吃惊地大叫：“真的是他？我做梦都想见他。要真是他，我现在就跑回去。”前进的脚步已经停下来了，犹豫着要回去。
遥遥也停下来，明显是跟阿紫一国的。大家跟着停下来。
小K挑眉：“你们两个，我早知道是那人的铁杆FANS。”以前就经常在他耳边念叨，他的声音如何华丽如何对他神魂颠倒。“但是，看刚刚那场景，可以知道他应该是很红的人物，这样的人哪里能随便相见就见，你们跑回去也不一定能证实什么。还有，那人既然从不肯公开他的资料，就是不想有人去打扰，我们也应该尊重他不是吗？”最后那点明显成功说服他们，只得失落地放弃。
大叔茫然望着他们，他们说的他一个字也插不上，喝口橙汁，润润喉。这个话题到此打住，通宵过后大家的精神都到了极限，计划着什么时候回去，走着又回到昨晚相遇的大排档，对吃的不太讲究的众人，决定在这里早餐午餐一并解决掉。
分别总是不可避免，虽然清楚但是大叔还是很失落，他大概永远也不会习惯分别。感受到大叔的不舍，众人心里倒也生出几分感觉。本来他们对大叔就莫名其妙，路上遇到的路人甲，就因为一个晚上产生什么感情还真是不可能。不过他不幸的身世让他们很同情，很能理解他需要朋友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大叔的安静友善让他们很有好感，于是走之前他们都写了□□或MSN，说好回去就加为好友。现在才知道，原来小浅和冉奇是在加拿大。
药师把写了他们号码的纸，很慎重地放在口袋里。小K一直看着，忽然说：“要不这样吧，子木你的号码也写给我，不然那张纸弄丢了就麻烦了。”大叔觉得小K真是很细心，连这个都想到了。
这下真的心满意足了，大叔怀着幸福的期待离开。走到一半，忽然想起家里的存粮快没了，于是决定拐弯去一趟超市。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四肢残缺、趴在地上，用身体蠕动来前进的乞儿，大叔怎么也不是悲天悯人的心肠。小时候老妈就说像那些四肢健全看起来无比健康的人，你给一毛就行；像断手断脚身体残疾的，你就要给多点。我们家也不富裕，你就把身上的零钱都掏出来。这习惯到现在仍然没有改变，放下手里的东西，大叔没有用钱包的习惯，所有的东西都是放在衣服裤子的口袋里，把所有的袋子都找了一遍，把所有的零钱都掏出来放在乞儿的碗里。
走到一半的路程，天空忽然下起雨，身上放满东西，自然跑不起来，反正也不是很大的雨，大叔决定还是慢慢走，回去就洗澡。喉咙一直很痛，已经不是很不舒服这几个字可以形容的感受，大叔希望今天下午就可以把他的戏配完，然后马上去看医生，真的受不了了，太难受了。
尽管雨水不是很大，淋了近十来分钟还是免不了一身粘腻。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洗澡，冲个美美的澡，疲惫的精神都好很多，乘着这股劲赶紧将衣服洗了。在以前老妈总嫌弃洗衣机洗不干净，习惯先将衣服手洗一下才扔进洗衣机里。大叔仍然保留这样的习惯，以前总是抱怨老妈花样太多，中国几亿人口的洗衣机都可以洗干净为啥自己家的洗衣机就洗不干净，现在倒是洗得心甘情愿，甚至恨不得把以前不愿洗的都拿回来重新洗回来，可是世界上永远也不可能有“回头”和“重新”。
在把衣服放进洗衣机之前，大叔停在哪里，觉得哪里不对劲。忽然像晴天霹雳，大叔的脸瞬间苍白，急忙将裤子翻出来，找找裤袋什么都没有，又把衣服的口袋也翻出来，还是什么都没有。不可能呀，明明记得放在口袋里。大叔急死了，又重新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到洗衣服的浴室找也没有，顺着刚刚回来时走过的路线找，去厨房的冰箱，去大厅放衣服的沙发，去卧室放拖鞋的床边，还是什么都没有。怕找得不够仔细，又重新找了一遍。天哪！什么都没有！
大叔急得出了一身汗，刚刚洗得澡都白费了。忽然灵光一闪，会不会去超市的时候拿钱掉出来的？或是刚刚给钱的时候掉的？脑子一热，只想到赶紧去找找，也许还能找到，反正一张纸也没人要，一定还可以找到。立刻脱掉睡衣换成外出服，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大叔一路找过去，回想自己走过的路线，不放过一个细微的地方。仿佛着了魔，执拗在这件小事上。
地板已经湿透，有些低洼积了水。大叔找得很仔细，凡是看到类似他那种笔记本纸的纸片都会捡起来看看，在遇到乞儿的地方更是一寸寸地找，可是那里一片湿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好失望。大叔没有放弃，也许在后面那里会看到，希望总在最后才出现。一路找到超市，在超市进行地毯式搜索，惹得超市售货员紧紧盯着。最后什么收获都没有的大叔，一脸沮丧得问店员有没有看到一张纸，一张叠白色的成四角的笔记本纸。店员们都摇摇头，没有人有看到。大叔只得失落地离开。
经理觉得奇怪，过来问怎么回事。编号88046的女孩回答：“那个人是来找东西，不过没找到。”经理点点头，让那些人都散开去工作，不要聚在一起聊天。等经理离开，编号88046的女孩对身边的人说：“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吧，刚刚那个人都快哭了。”“既然那么重要就不要弄丢嘛，都是自己的错。”编号88057的女孩回答。“可是，人都会有不小心的时候。”编号88046的女孩说。编号88057奇怪地看她一眼：“不管那些，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比我听过的任何歌星的声音都好听。”周围的人都拼命点头附和：
“对呀，刚开始我都没回神，简直是天籁。”
“听了一遍，他的声音不够大，我没能明白他想问什么，不过就是莫名其妙地想再听一次，想听他的声音，无论说什么都不重要，就是很想听。”
“同感同感，我站得远些，然后鬼使神差地走过来，细细凝听，其实根本都没留意他说了什么。”
“可是他的声音里带了悲伤，我就忍不住想帮他了，无论他说什么，我想我都会帮他。”最后，一个男店员的观点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希望与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