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于网络的CV》药材师

6、KTV比赛

　　大叔不敢喝酒怕伤咽喉却喝了不少的果汁，待到膀胱无法忍耐的时候，跟小浅说一声便去了洗手间。
　　不愧为一流的KTV，洗手间也是超级豪华，黑色的大理石地板，还有那个耀眼的灯饰，以及全自动的厕所，一进来就闻到空气中弥漫淡淡的花香，不会很香很刺鼻，就是很自然的一种花香。（我从没去过这些地方，都是瞎吹的= =|||||要是看不惯就直接无视吧）大叔好奇地张望着，害怕自己走错地方，尤其留意那个洗手间指标。
　　解决完内存问题，大叔挤了点洗手液洗手。一边洗一边试着用喉咙发音，不说话的时候只是隐隐作痛，一动声带就觉得难受，因为这样大叔只是发出单音“恩、啊”，单独发出这些音不是什么问题，成串的单音却连成暧昧的喘息，尤其大叔这时候的声音跟天籁没有区别，这喘息声简直要人命！低柔的，明明那么低的音却又那么清晰入耳；柔媚的，天生华丽的声线让人无法抗拒，即使是直男大概也会深陷其中。
　　这时三个厕所发出声响，出来的人都一副吃惊地看着大叔。大叔被吓了一跳，不明白怎么就成了众人的焦点，还以为自己裤头没拉，特意眼睛下拉瞄瞄没发现问题，心里就更纳闷了。不安地走到烘干机下，给手烘干，慢慢地大叔明白了，脸一下子就红了，心里懊恼极了，他们该不会当他是变态吧？赶紧手甩甩，冲出厕所。
　　也许冲得太快，在转角处与人撞在一起，对方没有摔倒，瘦骨如柴的大叔一屁股跌在地上，对方既没道歉也没有扶起大叔，直接从大叔身边经过。大叔在抬头的瞬间看到对方的样子，愣了一下，是个让人惊艳的大美女，只是眼角含泪，看起来无比伤心。
　　大叔虽然有点好奇美人哭泣的理由，却也没有深入了解的打算。站起来拍拍衣服，转身走向小浅他们的厢房，意外地在门外遇到小K。小K回答了大叔眼里的疑问：“你去那么久没回来，还以为掉茅坑了，正打算寻你去。”大叔虽然对他从洗手间的相反方向过来感到奇怪，但是也没放心上。

　　“怎么去了这么久？出什么事了？”灯光昏暗中看不清这个人的样子，但是他左耳两颗闪烁着红色的耳钉还是一眼就注意到，更让人留意的是他的声音，仿佛王子亲临的华丽声音，立即让人沉醉，幻想着声音的主人该是怎样的俊美绝伦、器宇轩昂。邻近几桌的女性自他们进来以后就一直虎视眈眈，现在听到这样迷人的声音，更是跃跃欲试。
　　“恩，洗手间人多了点，等花了点时间。”夏恩说得有点心虚，哪能说他在上厕所时听到惑人的喘息一时没能把持得住，而那个罪魁祸首却逃之夭夭，这么糗的事当然不能说出去。
　　“涵涵，比赛进展怎么样了？”夏恩迅速转移话题，不想多做纠缠以免露马脚。
　　被叫为“涵涵”的人，眉毛一挑，如此简单是动作由他做出来却意想不到地帅气：“夏恩，我已经说了不要叫我‘涵涵’，请叫我的名字‘肖涵’。我这个名字很难听吗？为什么你总是不喜欢？”俊朗是声线带着些许委屈，竟显得无比无辜可爱。
　　夏恩抚着手臂的凸起，一脸无法忍受：“拜托你不要这样说话，我的皮肤受不了。”虽然他知道他不是刻意用这样的语调，但就因为这样才更可怕。“你觉得这里的水平怎么样？说起来真不可思议，明明一直就很低调，你的名声居然还传到了邻县，隔一个县也把你这个主唱指名请过来，出场费不是一般高，还包办一切其他公事上的花费（服装、发型、食宿一类），究竟你对这里的老板做了什么，让人家这人死心塌地认定你？”
　　肖涵没有理他，只是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如果不是这样，我根本不想过来。”
　　“我知道，”夏恩翘起腿，背靠沙发，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你嫌麻烦。”然后透过烟雾看着热闹的舞台：“不然以你的条件，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地下乐团主唱？”随即话题兜回去：“这里的唱K水平怎么样呢？”
　　“先生，可以在这里坐吗？”肖涵没来得及回答，妩媚的女声已经插进来。夏恩了然于心，这种事一晚总是少不了三四回，多的时候更是不想数。平时么看对眼，他倒也不会拒绝这样的飞来艳福，只是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工作，而且刚刚的洗手间事件让他没有半点兴致。夏恩委婉地、有技巧地打发她们走了。
　　“他的声音我一定在哪里听过。”肖涵指着台上的阿紫肯定地说。夏恩望了一眼，不是很在意：“唱得还行吧，长得也不差。”回头看着有些意兴阑珊的好友：“等他们比赛完你上去演唱两首就可以走了是吧？”肖涵点点头，眼睛还是注视着台上唱歌的人，心里想搞不好碰到熟人了。
　　到了凌晨3点，终于到他们的编号221-225，第一个上的是阿紫，果然是麦霸，唱功一流，他带来的是自己原创的一首歌。他独特的嗓音瞬间吸引众多的观众和裁判的注意力，虽然他的感情略显稚嫩，歌曲也存在诸多的不足，但是在听了那么多五音不全的歌喉以后，对大家来说不啻为天籁，得到了83分的高分，观众也把热烈的掌声送给了他。
　　接下来是遥遥，他的声线很年轻，于是选了一首很活泼可爱的歌，虽然天生条件好，但毕竟唱功有限，唱完2分钟就被叮下来了，但也算得到可以拿出手的分数，不至于丢人地不及格。
　　遥遥后面是小K，小K的声音非常阳光富有活力，听着他的声音就觉得生活充满希望，大家都以为他会选一些轻快充满活力的青春歌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选了刘XX的歌。大家都知道刘XX的歌是沧桑伤感的，也许不是那么难唱，但是很难唱出歌的味道，歌里的沧桑。
　　果然小K的声音无法唱出那种沧桑，但是多了一种浓重的忧伤，那股忧伤弥补了缺少的沧桑，他的悲伤随着歌声传进每个人的心里，大家渐渐安静了，眼睛都望着同一个地方。小K唱得很深情，表情和眼神都带着痛苦和忧伤，大家不由猜测是谁让他如此的悲伤，究竟怎样巨大的悲伤才能让他有这样的表情——隐忍、悲伤、不舍、痛苦以及决绝。这样的感情没有人愿意相信来自他深厚的唱功，没有人怀疑——这是他内心深处最深的悲伤。
　　一曲结束，大家愣是没有回神，呆呆地望着小K。定了几秒，裁判给了响亮的掌声，并打出了比赛以来的最高分94。全场爆发最热烈的掌声，很多人都忍不住站起来，甚至有些人竟然偷偷落泪了，也许小K的歌声让他们联想到悲伤的往事，一时情不自禁。
　　小K一下来，大家都围了过去，阿紫一拳打在他肩上：“看不出来你小子还蛮有一手，深藏不露呀。”小K闪躲着，嬉笑说：“那是，我这人一向比较低调，特别不爱现，你看不出来也是应该的。”大家都被逗乐了。
　　药师注意到小K的视线停在大厅门口几秒，顺着望过去，只见一个长发飘飘的背影一闪而逝，觉得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看到小浅上台，大叔立刻把这事给忘了，专心给小浅加油。事实证明小浅真的一点天分也没有，没唱满一分钟就被叮走了。
　　周围的的对他议论纷纷，言词不乏难听尖酸的。
　　“啊，好难听的歌，这么一首动人的歌怎么唱成这样，被糟蹋了。”
　　“长得蛮秀气的呀，咋就是个五音不全的？”（==|||||）
　　“我不想听他唱，简直是对耳朵的虐待嘛。”
　　“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明明就不能唱，干嘛还上去丢人现眼，脸皮真厚。”
　　小K等人纷纷皱眉，这些人说话未免刻薄。药师一脸担心地望着独自一人站在舞台的小浅，如果是他的话，现在肯定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样办。这时，冉奇忽然说：“不要小看小浅，他可是很有办法的，这些人马上就会为自己刚刚失礼的举动后悔。”其他人纷纷点头，小K伸手摸摸大叔的头：“乖，别担心，咱们看戏。”大叔郁闷了一把，现在的小孩都吃什么，个个长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