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慕恋》玉紫笛

18、第 18 章

　　宇智波泉奈没有想到自家这么沉稳的宇智波一族中，竟然会出现三个这么嚣张的族人，他瞪圆了一双眼睛，手中放在腰间，即将要拔刀拦住他们时，最先出来的女人仿佛是给族人们开起了一条从未见过的路，一时间砰砰声不绝于耳，面前挡在门口的族人，全都变成了奇形怪状的东西。

　　有变成猫狗的也能忍受，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变成一个大木桩他就会让人过去，更过分的是还有人变了个螃蟹！

　　怎么？觉得螃蟹能横着走，他就不会砍了吗？宇智波觉得非常无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如果只有一两个人胡闹他还能出手制止，可这么多人，拦着哪个都不好，跟重要的是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他的长辈，就算年纪相仿也是关系不错，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的同伴，他一时间还真没有拔刀的勇气，于是只能无奈的求助宇智波斑。

　　在他的心目中，自家的大哥十分神勇，不管什么困境都能解决，斑也知道这事比较难办，他阴沉着脸看向众人，这原本极有威严的形象在此时却失了作用，一位极为年长的老人晃晃悠悠的走进门口，对着斑笑呵呵道：“小斑啊，你吃了吗？“

　　斑对上他，也只能收起气势，唯恐让这长寿的老爷子受了刺激，淡淡回道：“还没。”

　　“哦，我吃了。”老爷子说。

　　斑：“…………”

　　有了这个插曲，他也知道此事的难缠，绝对不再和泉奈对视，而是移开目光，落在了内室后面。

　　那应该还在熟睡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的眸光含笑，表情温婉，对着众人微微笑了起来，也不见她用什么多余的手段，只是抬起手，就让泉奈这差点拔刀也没制止住的骚乱彻底平息下来。

　　青鹭看着院中安静的人群，笑着说：“别担心，我暂时还跑不了，就呆在这里，大家想看的话，随时都看到我。”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了出来，接着这笑容逐渐蔓延，感染了院中的所有人。

　　因为战争的失落，已经许久不见如此轻松气氛的宇智波，在此时彻底驱散了那片乌云。

　　宇智波斑坐在走廊上静静地看着她，风吹起他略显杂乱的长发，那双如墨的眼睛定在青鹭的身上，低声喃喃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将青鹭定为家族里的救星。”

　　她的存在，远比族长还要重要，只要有她在，不管是多么难缠的家族，多么艰难的困境，他们都可以一一跨过。

　　而泉奈则忍不住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她。

　　此时的青鹭就如同神明一般出现，她的笑容带着慈爱和关切，对所有人都平等相处，清晨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就仿佛神像背后的光晕，将她带向了更加神圣的境地。

　　泉奈忍不住说道：“青鹭姐姐，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有啊，我早就醒来，不用自责。”青鹭揉了揉他的长发，泉奈的头发很柔顺，摸起来手感不错。

　　眼看着泉奈舒服的眯起眼睛，其他人也不甘示弱，有人解除了变身术，伸出头来说道：“青鹭，摸我的头呗，我的手感也很不错！”

　　泉奈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那个人，势必要将他的身形记在心中，等到以后给他派最远的任务，让他这辈子都回不了族里！

　　青鹭笑着说：“青，好久不见。”

　　那人微微一愣，似是不敢相信的抬眼看着青鹭，“你……你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你眉骨上的伤，还是我给你治疗的。“青鹭说。

　　宇智波青的眼中有了一些泪水，他抽了抽鼻子，哭的稀里哗啦，“我太高兴了，你竟然记得我……”

　　青鹭道：“我记得所有人的名字。”

　　这在她看来是件小事，毕竟宇智波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家族，可是对于这群人来说，却是足以让他们记下一辈子的大事。

　　没有人会觉得自己能够进入青鹭的心中，她和宇智波不同，是一个真正温柔的人，而这样温柔脆弱的人，他们不敢触碰，就像是乌云不敢靠近阳光一样，唯恐最后是什么都没留住的泡沫。

　　青鹭只是笑，没有再说话。

　　她从内室的走廊来到院中，众人纷纷退开一些地方，又忍不住想要靠近。走到了中心位置后，她停了下来，弯下腰摸了摸一个流鼻涕的小孩头发说：“那就从这里开始排队吧。”

　　不用她再吩咐，大家纷纷解除变身术，按照高矮个开始排队，走在最后面的人忍不住嘀咕道：“早知道不吃这么多了，平白长这么大个子！”

　　青鹭听到后，说道：“高个子很不错啊，我喜欢高个子的人。”

　　话音刚落，其他还在成长期的人都默默决定今晚多吃两碗饭，而刚才个子最高的人，则咧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旁有人酸溜溜道：“你可是宇智波，别笑得一副傻样！”

　　“我高兴，我乐意，青鹭姐姐可是夸了我！你没有你嫉妒！”

　　那人被气个半死，偏偏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青鹭收起视线，她看向第一个被摸头的小孩，笑眯眯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朋友？”

　　那小孩流着鼻涕道：“我叫阳太，今年五岁……”

　　“五岁，真了不起啊，是谁带你过来的？”

　　“我和妈妈过来的。”

　　他说完后，在队伍后面就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人用力地挥着手，“阳太的妈妈是我！”

　　“呀，小花，你都已经成了母亲。”青鹭惊讶。

　　“嘿嘿，你也记得我的名字。”被称作小花的女人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她对着青鹭笑着说：“我这几年过得很幸福呢。”

　　“那就好。”青鹭回道。

　　小孩子没说几句话，就被带了下去，接着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孩，青鹭会抚摸他们的头发，发动自己的能力，给予他们魔女的祝福。

　　而这次和在森林中的祝福不同，宇智波族人们给她的爱，足以让她将其全部回报过去。

　　小孩子懵懂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一种仪式，直到有一个齐刘海的小孩问道：“我们这么乖，有没有礼物啊？”

　　他的语气不是特别客气，说话时带着一股命令的感觉，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熊孩子。

　　泉奈眉头紧蹙，盯着这孩子看了一会，把他看的快要哭了才哼了一声，想要将他带走。

　　但是这被青鹭制止了，她摇了摇头说道：“是我的疏忽，忘了给你们准备礼物。”

　　这些小孩和大人们不同，十年的时间并不短暂，他们也不认识她，如今过来，也只是随着大人们凑凑热闹而已，所以能耐着性子排这么久的队伍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青鹭半蹲下来，她直视这孩子的双眼，都：“你做的很棒啊，这么久了都没有哭闹，想要什么礼物呢？”

　　这孩子被家里大人带来的时候还不甘不愿，可是被青鹭这么温柔的问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烧得厉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没有想要的东西。”

　　“真的吗？”青鹭也不生气，“那我可以做主送给你礼物吗？”

　　小孩子抬起头，好奇地看着这里。

　　青鹭没从这孩子的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所以她反倒觉得有趣，打算送给他一个礼物。

　　其他已经被摸完头的小孩还没反应过来，那排队的大人们全都羡慕嫉妒恨的看向这里。

　　几股杀气凝聚在一起，刺的这孩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四下看看，没找到让他突然觉得冷的原因的，但是心中却有些明悟，顿时不以为然地想着，不就是一个礼物嘛，干嘛这么在乎？

　　他倒是真的没打算从青鹭的手中拿到什么贵重东西。毕竟他的爷爷是长老，家里也富裕，想要什么都有，还真没看上眼的。

　　青鹭朝着天边吹了声口哨，这哨声略显急促，没一会，就有一群五颜六色的鸟儿们飞了过来，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跳着，体型娇小的就凑到青鹭的肩膀上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体型较大地则不甘心地在她头上飞了一圈，落地后，用头蹭着她的小腿。

　　“是鹰啊——！”有人惊呼。

　　这种鹰并不多见，一般是用来当做忍兽训练，因为它们悍不畏死，又实力超群，也是一些贵族老爷们的爱宠，所以被捕捉的极为稀少，就这么一只，价格也高达千金，更别说这么一群鹰。

　　忍者们大多不缺钱，看着这些鹰也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只是感慨了一番青鹭真的太厉害了，随即就收回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了青鹭身上。

　　青鹭拍了拍手，示意这些鸟儿们稍稍安静一下，她开口说道：“抱歉，打扰大家了，请你们帮我找一些礼物好不好？”

　　鸟儿们转着脑袋，顺着青鹭的手指看向那群小孩，很快就有一只鸟扑闪着翅膀离开，接着就是乌泱泱的鸟群，如同来时一样消失。

　　被留在原地的小男孩眨着眼睛，眼巴巴地问道：“它们还会回来吗？”

　　“会的。”青鹭说。

　　过了没一会，这些鸟儿们果然回来了，有的带来了一朵漂亮的花，有的带来了好吃的果实，有的则抓来了一些小型兽类，爱有些鸟找到了亮闪闪的漂亮石头。

　　它们把这些东西堆在青鹭的面前，青鹭对那孩子道：“你有想要的礼物吗？”

　　“有、有了……”这孩子哪里见过这场面，心中痒得不行，他上前挑选了一颗透明的柱子，挥舞着手说：“我想要这个，好漂亮的！”

　　“送给你了。”青鹭又对之前祝福完的孩子们招了招手，“你们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过来拿。”

　　“哦耶！”

　　“青鹭姐姐万岁！”

　　“太棒了！！”

　　“谢谢姐姐！！”

　　这些孩子们的笑容对于青鹭来说，也是很不错的礼物。

　　小礼物很快就被一扫而光，孩子们得了礼物再看向这个本来就很有好感的温柔大姐姐，只觉得心中再没有任何愤怒。

　　这些小孩们拿着礼物快快乐乐的聚集在一起，一个小个子的女声说道：“我终于知道爸爸为什么喜欢她了，我也好喜欢她哦。”

　　“我也是！”

　　“还有我！”

　　“我有那么喜欢她——”这孩子伸开双手，努力的表达着自己的喜爱。

　　“那我就有一百米那么喜欢！”

　　“我是一千米！”

　　“我有一个山那么喜欢！”

　　“山是座，不是个。”有人纠正。

　　“我不管，就是个，就是个！”

　　……他们吵着吵着，又开始沉默下来，大家的年龄虽然较小，但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这些年和千手一族打的不多，他们没被允许上战场，不过平日的训练没有少过，所以个个都是一名合格的忍者。

　　此时是他们难得露出了孩童一般天真的表情。

　　小女孩是这群孩子里最有天赋的下一代，她趴在门口，探着头往里面看，又问道：“你们知道不知道她是谁呀？”

　　有人说：“她叫青鹭。”

　　女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谁不知道她叫青鹭呀？我问的是，你们知道她的身份吗？”

　　“啥身份啊？她是……族长伯伯的妻子吗？”那个猜测的小孩说到这，忍不住抖了抖，满脸害怕地说：“那青鹭姐姐也太可怜了吧……”

　　“我觉得不是，她可能是泉奈叔叔的妻子。”

　　“啊？可是泉奈叔叔不是说不喜欢女人吗？”最先开口的女孩已经彻底忘记了她们之前的话题，将手里的水果一口咬下，被甜腻的味道刺激的笑了起来，“我妈妈说过泉奈叔叔跟别人说过，自己这辈子绝对不会娶妻，他也不喜欢女人。”

　　“泉奈叔叔明明是和别人说的，你妈妈怎么知道？”

　　这问到重点了，那女孩也不清楚，她觉得既然是母亲说的，就一定是正确的。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爸爸妈妈他们要对她这么好呀？虽然我也很喜欢青鹭姐姐，可是大家怎么也和我们一起喜欢？他们以前也拿过礼物吗？”

　　“不知道，他们都好狂热啊……“

　　小女孩问道：“狂热是什么意思？”

　　“嗯……我也不太清楚狂热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很适合现在用，又疯狂又热闹。”

　　“你好有学问呀……”

　　这群孩子纷纷仰望着这个年龄最大的孩子，他今年12岁，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青鹭，不过莫名的，就是对这个女人有着很大的好感。

　　除了他们之外，那个最先得到礼物的孩子掂了掂手中这一个亮晶晶的小石头道：“有礼物就挺好的，咱们现在是出去玩还是继续等在这里？”

　　小女孩想要等在这里，她指了指里面排队的人说：“我爸爸妈妈为了去见她连早饭都没有吃呢。”

　　“唉，我也是。”

　　“我也是我也是，明明说好要带我去训练的，结果也没有去。”

　　孩子们不满的叹了口气，唉声叹气，对这群不负责任的父母感到无奈，过了一会，从外面又进来几人，那年龄最大的孩子眨了眨眼，茫然道：“刚才……那个不是在外面巡逻的大叔吗？他怎么来了？”

　　“是啊……他进来了，村子怎么办？”

　　小孩们面面相觑，几个年龄稍大的孩子也不再玩自己的礼物了，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这一群大人真是没有用，那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他们本来就是忍者预备役，此时正打算前往村口，小女孩正纠结呢，有个孩子往里面又看了一眼，对着小女孩说道：“……你妈妈好像要和别人打起来了。”

　　小女孩瞪圆了眼睛，重新冲入族长家里，不过很快就被父母扛着出来。

　　他的父母正在吵架，“刚才就该动手抢的，你非要谦让！你看嘛，我的宝石没有了！”

　　“明明是你让我别动的，结果还不是便宜了泉奈！”

　　“都怪你！”

　　“是你的错！”

　　他们还没吵几句，从院落中又飞出来一只飞鸟，口中衔着一颗果实，落在了他们的手中。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笑眯眯的和好了。

　　围观的孩子们：？！

　　这简直是个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们互相看看，你骂我一句，我说你一句，直到鸟儿们都看不下去，纷纷落在他们身边，给了一件件礼物。

　　“不要贪心。“泉奈双臂抱胸，哼了一声。

　　小孩子们倒是不害怕这个长得好看的泉奈叔叔，他们拿着多了一份的礼物，开开心心的回到家里。

　　于是，又有更多的人往族长家里跑来。

　　会忍术的，不会忍术的，见过青鹭的，没见过她的，只要是听说有礼物，谁都不想落后。

　　后来人来的太多，院子里已经装不下这么多的人，泉奈只好找张桌子，摆在院中，将她和族人隔开，把礼物放在桌上，每人握完手后，再选一个礼物，就滚蛋。

　　那些不愿意滚的也不能人形呆在院子里占地方，必须用变形术，以至于他们家的院子里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好好的花园里，全是一摞摞的木桩。

　　每次往旁边看去，泉奈的表情就一阵痛苦。

　　她握完手后，宇智波的族人有的会跟她聊几句家常，有的会则笑嘻嘻的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大家都很默契的不去问她这十年去了哪里。

　　不管是哪一个，青鹭都会很认真地回答，直到，她的手被一个枯槁的双手握住。

　　“我又见到你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和你说句话呀。”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怀念地看着青鹭，老朽的面容上已经看不清年轻时的模样，但是那双包含着岁月和时间的眼睛却满是笑意。

　　“源次郎。”青鹭垂下眼眸，她笑着说：“好久不见。”

　　“是很久了……”源次郎对于她能认出他并不意外，抿着皱巴巴的嘴唇，他的牙齿已经落光，说话时也带着虚弱的语气，此时开口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呀，才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现在眨眼间，我都快要八十岁啦！”

　　“八十岁还很年轻，你还能长命百岁呢。”青露抬起手，摸着他光秃秃的头颅。

　　老人的皮肤并不舒服，皱巴巴的又松垮干裂，但青鹭表情没有任何嫌弃，她祝福完后，又摸了摸员外郎的手腕，给他把了把脉，“你最近是不是有些腿疼呀？”

　　“是呀是呀，一到阴天就疼啊……还有我胸口也疼！”

　　“嗯，你要多晒晒太阳，没事的时候保持心情畅快。“

　　“唉，还心情畅快，那些孩子都不争气……死的差不多咯……”源次郎叹了口气，对于生死，这些宇智波的族人早就已经看淡，战争就是这样，上一秒和下一秒，很可能就是永远的天人永隔。

　　青鹭的手抖了一下，她想要劝说宇智波和千手结盟的计划在心底转了一圈，又开始迟疑起来。

　　宇智波与千手这种刻骨的仇恨，真的能够因为结盟而放下吗？

　　她所谓的结盟，到底是为了不再牺牲这么多无辜者的性命，还是为了……她自己不再自责？

　　青鹭说不清楚，她也看不太清楚。

　　“不说了，不说了，青鹭啊，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和我喝两盅呀。”宇智波源次郎笑眯眯地摸着她的手背，眯起来的眼睛，带着一种很猥琐的笑意，“带着你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很长脸的。”

　　泉奈在旁边怒目而视，他盯着那摸向青鹭的手，忍得额头青筋直冒，要不是顾虑这老不死的家伙是个长老，他早就一刀砍下去了。

　　“源次郎。”青鹭歪了歪头看着他，无奈地说：“我不喜欢喝酒。”

　　“多喝点就喜欢了，当年你还不是不喜欢……唔，算了算了，人死为大人死为大。”源次郎松开了手，颇为遗憾地砸了下无牙的嘴。

　　青鹭觉得好笑。

　　源次郎年轻的时候是一位很有名的美男子，为了能够见他一面，许多贵女公主会特地来宇智波一族点名让他完成任务，这本来是很喜闻乐见的事情，偏偏源次郎的本性浪荡，又有些傻乎乎的，为了不在外面看见被挖了眼的宇智波血脉，当时的族长一狠心把源次郎关了禁闭，青鹭就是负责照顾他的人。

　　照顾的时间长了，源次郎就对她有点想法，甚至还对她提出私奔的事情，这可把青鹭吓到了，她想了许久，为了不伤害源次郎的自尊心，才决定拒绝的话。

　　但没想到，这家伙根本不听，直接带着她跑出族地，不过后来，他在和她旅行的路上，遇到了他的真命天女，这场莫名其妙的私奔才结束。

　　“真不去？”

　　深知他脾气的青鹭笑着应允道：“好吧，等到有空的时候我会带着酒过去找你。”

　　源次郎咧嘴笑了起来。

　　泉奈警惕的望着，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让青鹭和宇智波源次郎去接触。

　　源次郎本身也是一个非常凶猛善战的忍者，他成名就是在战场上，不然族里也不会忍受他做的那些荒唐事，有他在的宇智波，可以说是战无不胜。

　　不过这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千手和宇智波两族的关系已经恶化到无法回头的地步，源次郎独自一人守住阵地，歼灭千手三十余人，身上被砍了八刀，刀刀致命，最后要不是青鹭医术高超，他就真的活不下来了。

　　自那之后，他也伤了根骨，再也没有办法拥有强大的实力，只能够被迫在族内当一个教授小忍者的教练，如此当了50多年，他在一个个强大的宇智波死亡后，慢慢的进入族内的核心位置，最终成为了仅次于族长之下的长老。

　　所以，即便他的性格有些不着调，也还是非常受人尊敬，毕竟他很长寿。

　　在战国时期，忍者的平均寿命只有三四十岁，尤其是宇智波这样好战的家族，更是无人超过七十岁，而源次郎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记录，他活着，与其说是为了自己，还不如说是为了家族，毕竟大家都把他当成寿星一样。

　　就算是族长，有的时候也会再去听他的话。

　　源次郎倒是没想这么多的，他很清楚自己能活这么久，纯粹就是靠着青鹭的关系。他年轻时和青鹭相识，关系极好，于是在重伤后好运的被他喂下了一颗血果，那果子是她的鲜血做成，源次郎清楚她血液的涌出，所以认为是果子让自己长命百岁。

　　这是他和青鹭的秘密，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去，反而会带着这个秘密一起进入棺材。

　　看着青鹭完全没有变化的年轻样貌，源次郎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青鹭啊……这一次你打算呆多久？”

　　青鹭的手一顿，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又怎么能回答的出来？

　　“有些时候，该放弃就要放弃，宇智波……”源次郎看了眼在走廊边的斑，那眼神极为复杂。

　　“斑是个好族长。”青鹭道：“他会超过所有人，成为最强的。”

　　“……但愿吧。”源次郎撇了撇嘴，对此没什么兴趣，“你之前还说我也会成为最强呢。”

　　青鹭：“…………”

　　“你眼光很差的，这也就比你做饭强点。”

　　青鹭：“…………”

　　“对了，你这些年做饭进步了吗？还是依旧只会做蘑菇汤？”

　　青鹭指了指门外，对着陪他来的年轻女人道：“你爷爷可以走了。”

　　那女人汗颜。

　　源次郎依旧在雷区蹦跶，“你这不行啊，怎么能活这么多年一点也不进步？要不来我家给我做饭，我好好检验一下！”

　　年轻女人也不用青鹭多说，直接拽着爷爷就走了，开什么玩笑，不走不行啊，再不走，能被泉奈给杀了。

　　“青鹭姐姐，你别听他胡说，姐姐做的蘑菇汤很好吃！我永远都吃不腻的！”泉奈立刻表忠心。

　　青鹭微笑，她的笑容还没有什么变化，那些年长些的宇智波则各个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你说这小子能坚持几天？”有人低声问。

　　“田岛坚持了一个月，我估计他也差不多……”

　　“这还有斑呢，斑应该不会跟着一起胡闹，两三天就得换食谱。”

　　“嗯，也有道理。”

　　这些宇智波的眼神互相转了一圈，又遥遥看了下被放在村子最后放置的一处草屋，那里曾是青鹭用来种植蘑菇的地方，也是给他们带来极致心理阴影的源头，以至于到了现在，还完全没有恢复。

　　一直忙到了晚上，这些族人们才带着遗憾离开，那些没能和青鹭握手的人则表示明天会再过来。

　　泉奈看着乱糟糟的庭院，气愤道：“做梦！”

　　青鹭跟着一起收拾，却被泉奈制止，“姐姐，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了。”

　　青鹭不太愿意就这么放松，她熟门熟路的去了厨房，打算下厨去给泉奈做一顿好吃的。

　　一打开门，有些愣住。

　　厨房里空落落的满是灰尘，已经看不出来多久没有人来过。

　　“自从父母都去世后，我和泉奈就遣散了所有的侍女。”斑也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他走了进来，“这里没有必要留那么多人。”

　　青鹭眯着眼睛看眼前的人。

　　斑的长相英俊硬朗，黑色的长发垂到腰际，与小时候一样依旧低着乱蓬蓬的蓬松，随着走动，身上的衣服也跟着有些起伏。

　　这个男人已经与她记忆中的斑完全不同，他的眼睛冷漠而锋利，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凶悍。小时候略有些可爱的婴儿肥脸颊彻底消失，现在的他，是一名合格的宇智波族长。

　　但他不是宇智波斑。

　　青鹭在心底叹息着，抬起手也跟着摸了摸斑乱糟糟的长发。

　　如果还有没有走掉的族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觉得自家族长被人冒充，要么就是被青鹭掌握了秘密，才会被迫接受这种摸头。

　　宇智波斑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盯着青鹭看了一会，才移开目光，开口道：“出去吃。”

　　停了下，才补充道：“等……明天再收拾，以后我和泉奈会按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