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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职场卫生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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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职场卫生纸
王燃走向倒在地上的唐小果，在她身边停下，温柔地弯下腰去。
小果趴在地上撅着嘴，宝宝摔倒了！要亲亲才能起来！再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快来扶朕！
王燃弯着腰，慢慢伸出手，唐小果看着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总觉得他的眼睛里装满柔情，他……会不会还对我有点印象？
过来了，过来了，我的头发没乱吧？我的美妆没花吧？他会抱起我吗？那我应该直接起来还是装一下柔弱？他会不会吻我，哎呦好羞羞。
唐小果在一瞬间，有无数的想法滑过大脑，她轻轻闭上眼睛，等着男神来拯救她。
忽然，唐小果感到怀里一空，嗯？
她睁开眼睛，王燃弯腰拿走了她手中的鞋子，自顾自地穿起来，回头对着棚内叫道：“这棵豆芽菜是你们的工作人员吗？她好像摔倒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迈着长腿走了出去。
什么好像摔倒了？！
你就这么把我晾在这里就走了？！
啊哈！我不干了啦！你们都不按套路出牌！
“王老师！”李哗满脸堆笑地跑过来：“不用管她，一个小助助，禁摔又禁踹，皮实着呢。”回头换了一张恶狠狠地脸，对着唐小果说：“要是被我抓到你把平衡车给摔坏了，这期节目就让嘉宾骑着你参加比赛，赶紧给我起开！”
唐小果不管不顾地躺倒在尘土里，职场卫生纸，生活最底层，我的人生体验真是丰富，昨日今时，天上地下，云泥之别，呜呼哀哉。
灰头土脸的唐小果把第六辆车摆好，再次上楼，却在道具间门口遇见了方磊，正在诧异中，他先开口了：“您好，我是王燃老师的实习生方磊，王老师让我来帮您搬东西，是这个吗？”他指着地上的平衡车问。
唐小果咬着嘴唇点点头，旺旺仔，还是一如既往的外冷内热，他真的很好，不仅仅是因为完美的皮相，他善良、正直、坦率、努力，是由外而内的好，很值得去爱，唐小果，这一趴也要拼尽全力呦。
“那我搬下去了。”方磊笑着，伸手拍了拍唐小果身上的土，呛得两人都咳嗽起来，他挥着手扇了半天说：“你别管了，就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女生不应该干这个。”
“谢谢你啦！”小果忽然很感动。
方磊左右开弓，拿着两辆车走了。
小果在道具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小小的身体让人几乎没有办法发现她的存在。
她打开手机心怀期待地刷新了一下，令人失望的是项目进度仍旧卡在0%，看来还不知道要在这个项目中卡多久，好忧桑。
“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方磊再次走了进来：“你好，你还在吗？”
“我在这儿！”小果坐在地上举着手，像是课堂上要回答问题的乖巧学生。
“你没事吧？”方磊走了过来。
“我累了，休息一会儿，等下咱们一起搬。”小果没心没肺地笑着。
方磊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只是……以为你哭了。”
“啊？为什么要哭？”小果使劲拍了拍手上的土。
“啊，那个，你就歇着吧，要是王老师看见我让你搬，不得掐死我。”方磊用手卡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地伸长着舌头做着鬼脸。
“呵呵呵！”小果笑出一颗梨窝：“那我不客气了，有劳你了。”
方磊看得有点呆，过了几秒才说：“不劳不劳。”傻笑着又去搬了。
真是个傻小子，唐小果觉得好笑。她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狠狠地灌了两口，一直在干体力活，冒汗冒得快脱水了，渴死了。
“哎！”方磊忽然跑回来叫她：“李助理好像再找你呢！”
阴魂不散啊！
“一起下去吧，要开始了是吗？”小果背上东西，拍拍裤子站了起来。
“嗯，李助理正在发脾气，说品牌商赞助的矿泉水没有搬过去。”方磊用眼角偷偷看着小果，李助理这么凶残，他很为这个瘦瘦小小的女生捏一把汗。
“搬搬搬，就知道搬！我是大自然的搬运工是吗！”小果大声说：“一脸阴阳失调的样子！一看就缺少母爱！”
“呵！哈哈哈哈！”方磊听着犀利的吐槽，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可以帮你搬，王老师他们开录了，我也没什么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小果吧。”她可不想跟人说“汤小锅”那个破名字。
“小果你好，我叫方磊。”方磊热情地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哦，幸会，我会记住你的。”小果笑得眼睫弯弯。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到棚里。
“那个谁呀！你这么半天跑哪去了！我要的六箱矿泉水怎么还没拿过来？搬搬！赶紧的！”李哗急吼吼地说。
“好的，李总！马上办！”小果很官方地笑着，转过头对着方磊说：“变态猥琐带冒烟的，二到无穷大。”
“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方磊拼命忍着笑，憋得脸通红。
“有那么好笑吗，你这个笑点也太低了。”小果看着他说。
“不，不是我笑点太低了，是你的道行太高了。”方磊忍不住又偷看了她几眼。
好不容易将六箱矿泉水搬下来，摆到李哗的指定位置，小果的胳臂腿全在发抖，今天这运动量，二十盒方便面也补不回来。
小果喘着气，站在棚的边缘栏杆处，看着嘉宾们在比赛平衡车，连同摇臂三个机位在拍，除了赛道上，都有一大群工作人员在忙碌着。
有一个嘉宾像个二傻子似的每次都会站在平衡车上跑到赛道外面，所有人只好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来。
“我真是不明白，”小果对着方磊说：“演员就好好演戏，歌手就好好唱歌，搞这些傻缺的综艺到底有什么意义？”
方磊挠挠脑袋：“小果，我这刚刚实习两个月，我也不太明白。”
“嗡！”
唐小果的手环又振动了起来，小果的眼睛盯着遥遥领先的王燃，乘着风驰的速度，划着优雅的弧线，所到之处，自带高光，闪耀得令人不敢直视。
手环还在震，手腕都有点麻了，小果无奈地按下按键，掏出手机看收到了什么信息。
“尊敬的客户，《追男神系统》提示您，今日计划尚未执行，若您对计划有异议，可以为您更换其他攻略，系统竭诚为您服务，帮助您实现成为著名导演李泡女友的愿望。”
唐小果一抬头，便看见李导正在与王燃沟通着下一节的拍摄计划，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就像是将一个黑泥陶土罐子放在一个青花净瓶旁边，油腻与清冷、俗气与贵气，碍眼与养眼，对比如此之强烈，像是某宝上令人吐血的卖家秀与买家秀。
唐小果欲哭无泪，我的男神啊！连降十八个维度啊！
“那个谁呀！”小果最头疼的声音又像炸雷一样响了起来：“那块地那么滑，你就不能去找块毯子给铺上，一会儿演员摔倒了，你赔得起吗？”
嘿！我这暴脾气！真应该找块卫生棉把你嘴给贴上！小果快要原地爆炸了。
“李总！”小果一转身就是一脸甜笑，双手奉上一瓶水：“您喝口水消消气！我马上去办！”
说完奔跑着去找毯子了。
当唐小果拖着毯子跟苏乞儿一样回来的时候，第二节已经开录了。
“咦？李助理呢？”小果问方磊。
“肚子疼。”方磊向后一指：“掉茅厕里了，一直没出来。”
敢惹我，还不得在你水里加点料，好好“泄泄”你。
“李哗你死哪去了？！”副导演满场吼着：“转场！艺人补妆！道具组上指压板、充气锤！李哗！谁看见李哗了？”
方磊站在小果旁边打电话：“Amy姐，麻烦您给王燃老师补下妆，噢，这样啊，那我再想想办法，您先休息。”
方磊挂了电话转头问小果：“请问电视台这边有化妆师吗？”
“Amy是谁？”小果根本没听见方磊的问题，劈头盖脸地问道：“长得好看吗？白吗？瘦吗？温柔吗？爱笑吗？”
“啊？”方磊被问晕了：“她，那个……挺好看的吧，我也不大清楚，没见过素颜，你问这干嘛？”
“我……好奇。”小果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你刚刚问我什么？”
“Amy姐不舒服，我想问问电视台这边有化妆师吗？”
“我可以！”小果瞬间举手：“我在漫染工作室学过两年化妆造型。”
“厉害呀！漫染门槛很高的。”方磊惊叹道：“那你跟我一块儿过去吧。”
方磊向影棚中间走去，小果紧随其后两条小细腿倒腾得飞快。
到了王燃身边，方磊说：“王老师，Amy姐说她不太舒服，这是电视台的小果，她很专业的。”
唐小果看着王燃，他的额头一层晶晶亮的细汗，鼻头泛着光，整个脸上仿佛蒙着一层雾气，小果反而觉得他更帅了，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带她去车上。”王燃对方磊说。
第二步，搞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