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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翟神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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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玉宝珠不假思索地道。
明珠道：“妹妹啊，你不知道这支簪子，二郎曾经送过我吗？”
玉宝珠脸色有异。
明珠又道：“而且，你这仿造的手法，太劣质了。”
玉宝珠的脸色很不好看。
“你瞎说什么，这才不是仿造的。”
明珠道：“妹妹，我知道你的想法，这是想要激我发怒，最好去跟二郎闹一场，对吧？可惜，我不会上当。”
玉宝珠咬牙切齿：“我说了，这是萧公子送于我的定情之物，你爱信不信。”
明珠：“我确实不信。不但不信，我会当面揭穿你。”
玉宝珠目瞪口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听到自己的未婚夫曾经送定情之物给另一个女人，竟然不气。
不但不气，竟然还说要当面揭穿？
她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告诉萧公子？
玉宝珠心里惊疑不定，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对。
“宝珠啊，好强没有错，但这不是你去仿造簪子当定情之物的理由。”
明珠只差没有说，抢人未婚夫的滋味是人干的事吗？
玉宝珠脸上神色明暗不清，她突然笑了，“阿姐，你这样，是在故做坚强吗？承认你的未婚夫心悦其他女子，真的让你如此不愿接受吗？萧公子心悦我，但我身份配不上他，所以他送了我这支簪子，以表心意。”
明珠只是叹息，却并无动怒。
玉宝珠用力咬了咬牙，道：“阿姐，我知道你心里接受不了，但我只想说……妹妹愿意效仿那娥皇女英，成就一段佳话。”
果然来了。
明珠脸上并无怒意，她道：“那也要二郎看得上你。”
“你！”
真是油盐不进。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怎么还不怒？
说她的未婚夫心悦自己，送了簪子，她不怒。
现在自己都表达出要二女共侍一夫了，竟还不怒吗？
她到底还是不是女人？
“你就等着哭吧，自己的示未婚夫送了别人定情之物，哪怕你不承认，这也是事实。”玉宝珠铁了心要恶心一把明珠。
“谁说这簪子是我家公子送的？”突然，一个声音，插进了两人的对话之中。
明珠望了过去，竟是萧瑟的小厮德福。
他竟来了。
德福朝着明珠请了安，“公子让我过来看看姑娘。”
“你家公子，还好吗？”
德福道：“好好，自然是好。公子也过来了，姑娘可以亲自问公子。”
“萧郎竟也来了？”
德福道：“来了来了，此刻正在前厅见玉老爷呢。”
明珠脸上顿时一喜。
她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萧珏了。
自那日，她亲眼见到他把她的尸骸从井里取出，她便没有见过他。
以为还需要好久，才能够再见，不曾想，竟那么快便能见着。
此时，玉宝珠只觉得腿肚子在打颤。
心里暗道：为什么萧公子的小厮会过来？
听他道，萧公子也来了？
她刚才的话，必然被那小厮听着，定会把此事告诉萧公子。
萧公子会怎么想？
玉宝珠忍不住瞪了一眼明珠，心有不甘。
这时，德福像想起什么事来，他道：“你刚才说，我家公子送了你簪子，我这做小厮的怎得不知？”
玉宝珠强颜欢笑：“许是你记错了。”
德福道：“我怎会记错？公子所有的事都是经过我手。怎么，你还想碰瓷呢？”
玉宝珠打肿脸充胖子，“那是萧公子亲手交给我的。”想着，就要开溜。
只要她溜了，难道这萧公子还能追上门不成？
自己在玉明珠这丢了脸，到时定会被这明珠笑话。
她只恨立时就回去，不再呆在这里。
早知今日萧公子会上门，她也不会选在今日过来，自讨没趣。
只怕以后再不能在玉明珠这讨到什么便宜了。
“那我要告诉公子，有人冒他之名，在明珠小姐这大放厥词。
玉宝珠只恨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小厮，怎得如此恼人？
此时，明珠已经板下脸去，她对巧兰道：“把她给我打将出去！”
她早就恼了这玉宝珠。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她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将她打上一顿。
以前父亲护着她，不让自己动她一根寒毛。
后来，她却再没有机会。
如今见这玉宝珠如此放肆，她又如何能忍下？
便是德福在这，她也定要将玉宝珠打将出门。
恼了她，还想顺利回去？
巧兰向来忠心，早在玉宝珠这般挑衅于姑娘之时，她便已经恼了。
如今听到姑娘吩咐下来，哪还敢不从？
磨手擦掌，就想过去。
玉宝珠脸色一白，尖叫着就往门外跑去，嘴里道：“阿姐，你怎能如此？这还是淑女做派吗？你就不怕被世人嗤笑，坏了名声？”
“你若不想坏了自己名声，只管去说。”明珠却全然不当回事。
玉宝珠惊呆了，难道她就不怕这德福告诉萧公子？
那边，德福却眼观眼，鼻观鼻，一副并没听见她们对话，也没看到一般。
过了半响，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尖叫。
再接着，又一声尖叫。
明珠道：“让你笑话了。”
德福却道：“对于这样搬弄是非之人，就该如此。姑娘还是轻了，若换在我们萧府，将她关了紧闭都是轻的。”
明珠却是但笑不语。
德福眼珠子一转，忙道：“姑娘，刚才那玉二姑娘所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公子并无送她什么定情之物。公子心里只有姑娘。”
“我自然知道。对于一件本不存在的事情，我又恼什么？”
便是德福不说，明珠也不会气恼。
前世，这一出也出现过。
当时她确实恼了，还差点与萧珏生了间隙。
可后来呢？她却得知，这只是玉宝珠的计谋。
萧家二郎，并无此意。
好在当时萧瑟并没有真生了她气。
只是安慰她，不要多想。
如今，玉宝珠又玩了这一手，她想起来，只会觉得好笑罢了。
“姑娘，公子说，在偏门处等你。”
萧珏和明珠毕竟尚未成亲，自然是不能过来永锦阁。
但他自然上了玉府，自然是想见一面明珠，见到她平安无事，才能真正放心。
……
偏门处。
树影婆娑。
阴影投在树下男子身上，拉出很长的影子。
男子背手而立，望着树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他这才回了身，一眼便看到匆忙而来的绯色女子。
女子容貌娇美，无人能与之相比。
“萧郎。”女子轻声唤道。
明珠看着眼前的少年。
此时，他还是那个少年，而不是二十年后那杀伐果断的男子。
当年，他也如现在这般，一身白衣，俊美无俦。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
那个少年，亲来玉府退婚，她追出去，见到少年僵硬着背，半晌都不肯回过身来看她。
“萧哥哥，你真的要与我悔婚吗？”
少年没有回头，双手紧紧地捏着，下颚肌肉绷紧。
“你真的要悔婚吗？”她又问。
“是。”
“我不信，你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真的要悔婚吗？”
少年依然没有回头。
“你这又何必呢？我悔不悔婚重要吗？”
“重要，只要你告诉我，是你真心想要悔婚，那你我从此便陌路。如果不是真心，那我依然要嫁给你。”
少年红了眼尾：“便是如此，你我也已退了婚，从此你我嫁娶自由，我……再不能拘着你了。”
“我不愿！”明珠道，“自你我订亲之日起，我便生是萧家人，死亦是萧家鬼。”
少年身影僵住，他依然没有转身，只是问道：“哪怕，我萧家遭了难，我可能永无出头之日？你会跟着我受一辈子苦？”
“我愿意。”
“那好，待我高中之日，过来迎娶于你。”
……
思绪回笼，此番早不是前世光景。
她和他还没有取消婚约，她也没有死。
她和他还有机会，再续前缘。
“萧郎，你怎么来了？”明珠心生喜悦，看到他，眼里满满都是柔情。
萧珏道：“是你父亲将我唤来，与我谈婚约之事。”
明珠呼吸猛地一紧，难道是前世之事提前了？
父亲让萧珏，过来是退婚的吗？
但此时，萧家并没出事啊？
“你……是过来退婚的吗？”女子小声问道。
萧珏面露诧异：“你怎会如此想？”
明珠却摇头，眼里满满都是痛楚。
萧珏你伸出手，欲抚上她的脸，伸到一半，又顿住。
缩了手指，他将手放下，道：“不是，你父亲叫过来是想问我，可否带上玉宝珠。”
心里却嗤之以鼻，这老东西越发不像话。
“你同意了吗？”明珠有些心颤。
她不知道前世有没有这样的情节，当时萧珏也没有来见她。
她自从那日他来府上退婚，她见了他一面，之后就再没见过。
前世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萧珏笑道：“傻丫头，我怎会同意？我的妻子是你，一直都是。”
明珠也笑了。
前世她死了之后，见到他最后一面，不就如此吗？
他取了她尸骸，葬入萧家祖坟，那墓上刻的便是“吾妻”，她不该担心的。
“不会有这样的事，从来不会有。”
“嗯。”明珠甜甜地应着。
“你能来此见我，我便心满意足了。”明明又小声道。
“今日我跟你父亲说了，想要早日迎娶你，你可愿意？”
明珠急忙道：“愿意。”
她又怎会不愿意呢？
*
待秦错知道了此事，知道玉明珠曾经上门来挑衅的时候，她的脸色并不好。
秦氏：“她们……真是好胆！”
明珠笑道：“我的性子，向来不会刁难她们，她们自然认为这不是我的主意，只怕要恨上巧兰了。不过方嬷嬷出面，她们知道母亲也在，自然不敢胡来。”
她看了一眼母亲，又道：“不过，她们肯定不愿意吃这亏，只怕会去父亲那里哭诉，过不久，父亲可能就要打上门来了。”
秦氏：“便是你爹来了，我照打不误。”
明珠知道，母亲有这个底气。
秦家可并不比玉家差。
秦家在上京，那可是皇商，做着宫里头的生意。
“不用担心，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女儿，有底气硬气。”
明珠眼睛亮亮的，随后她想到了前世母亲突然病逝，她的眉头又微微地皱了起来。
“母亲，这几日，你让人给你摸摸平安脉吧。”
秦氏本没放在心上，但见此时明珠一脸担忧，她将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
“行。”
“母亲，请一定不要大意。”明珠嘱咐。
秦氏笑道：“行啦，娘知道了。”
女儿自从醒来后，越发地会心疼人了，但她喜欢。
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当年她生下女儿，老爷是失望的，虽然她也遗憾，但对这唯一的女儿，她眼珠子一般地疼着。
她也知道，明珠并不得老爷的喜爱，但那又怎样？
明珠是她的女儿，有她护着，那就是一世富贵。
如今女儿那么紧张她的身体，便是为了女儿，她也愿意去做。
……
秦氏陪着明珠吃了午膳。
母女俩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特别是明珠，她前世这个时间点，还在昏迷中，后来苏醒之后，母亲就死了。
她已经整整二十多年没有见到母亲了，更别说一起用膳了。
下午的时候，秦氏有事忙了。
秦氏名下也有不少铺子，那都是她的嫁妆，这些嫁妆，自然是不可能交给玉老爷打理的。
秦氏也说了，她的这些嫁妆，以后都要交给明珠的。
不但有铺子，还有田产。
平日里都有管家娘子，外事主管管着，也不需要她多费心事，她只要每个月查一遍账便行。
今日正是查账的日子。
若不是明珠突然苏醒了，这个时间点，她正在自己院子里招见各家主管娘子和掌柜的日子。
明珠自不能拘着母亲，放她去了。
秦氏走之前道：“晚上等娘回来跟你一起用膳。”
她挺享受跟女儿一起用膳的温馨。
母亲一走，明珠便无聊起来。
她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巧兰和巧云仍不放心，不让她下床。
她一时无聊，拿起了针线活，做起了女红。
她想要绣个荷包，打算送给萧珏。
萧珏身上的戴的物件，很多都是她做的。
萧珏也乐意戴她做的这些小物件。
也会送她一些物件，今日是发钗，明日可能就是哪个饰品，后天可能是哪家店铺新出的糕点。
每次休沐从白鹿书院回家，他都会在街上买些东西，一份送至玉府。
他们是未婚夫妻，两人之间送些物件，这是情趣，倒也不会被人说了闲话，只有羡慕的份。
秦氏为此，也十分满意，觉得这个女婿是找对了。
“二姑娘在做什么？”明珠突然想起了玉宝珠，问道。
她不认为，玉宝珠吃了那么大的亏，会善罢甘休，怕又会起什么妖蛾子了。
巧兰道：“二姑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那边蹲点的丫鬟来报，二姑娘让人请了大夫。”
明珠：“她病了？”
巧兰道：“是受伤了，伤得不轻。”
明珠诧异：“是你们做的？”
巧兰急忙摇头：“哪曾啊，我和方嬷嬷只是让人把她和水姨娘扔了出去，未曾打过她们。”
“那是扔的时候，磕着碰着了？”
巧兰：“不曾，她们毕竟是主子，我们自有分寸，只是把她们扔了出去，灰头土脸有，受伤不曾有。”
明珠点头，巧兰行事稳重，不会出那么大的岔子。方嬷嬷更是人精，在母亲身边跟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会递了把柄于人？
那就是玉宝珠自己伤了？
明珠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玉宝珠这伤得有些蹊跷。
她吩咐巧兰道：“你让人盯着，一有动静，马上来报。”
巧兰：“奴婢知道，已经吩咐下去了。”
明珠满意地点头，巧兰做事她一向放心。
“姑娘，翟神医求见。”巧云突然打帘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说话。
明珠：“翟神医来了？快请。”
翟神医是萧家府上的，别人都不知道翟神医其实并不是萧家的家医，而是萧珏的朋友。
明珠也是在萧家落败之后，偶尔的机会才从萧珏口中得知的，那个时候翟神医早已回了上京。
翟神医本名叫翟衍，乃是上京一家杏林世家的庶子。
杏林翟家，上几代那都是宫里头的御医，到了翟衍父亲那辈，实在资质平庸，入不了宫。
而到了翟衍这一代，他的上面有两个嫡兄，他是最小一个。
因为是庶子，家里的一些绝学医术，自然是不可能教给他的。
他便走了仕途这条路。
以后分了家，他有功名这条路，也不会走得艰难。
翟衍的老家，正是桃源县邻县台呜县的。
他和萧珏正是在院试的时候认识的。
当年院试，萧珏只有十二岁，高中案首，而翟衍却落榜了，并没有考上秀才。两人当时是一个客栈，这便认识了。
后来翟衍干脆应萧家住了下来，在外宣称萧家的家医，实则和萧珏一起读书。
巧云已经出去请人，巧兰这边帮明珠放下了帘子。
明珠未婚，又有未婚夫君，自然是不能随便见外男的。
纵然这翟神医是大夫，那也不能随便见。
翟衍很快就到了，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后跟了一个仆从。
隔着帘子，明珠隐约见着那仆从有些熟悉。
明珠隔着帘子，看不真切，但守在明珠帘子外的巧兰却看清楚了。
这不是萧二公子身边的那位德福吗？
那可是萧二公子身前最贴身的小厮。
“玉小姐，小的给你见礼了。”德福一进来，就朝着帘子后面施礼。
一听声音，明珠就想到他是谁了，萧珏身边的那个小厮。
“是德福啊，你家公子好吗？”
德福：“公子好着呢，公子听说小姐病了，心中焦急，这不，让小的带着翟公子过来了。”
若不是与礼不合，公子都想亲自上门。
明珠这才看向了翟神医，说道：“有劳翟神医了。”
翟衍隔着窗子，自然也看不清明珠。通过摆动的帘子空隙，隐约可见她一丝长相。
看着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听到明珠的声音，他收回了视线，“受人之托。”
此时，德福已经将背着的药箱子放到了桌上，打开了开来，里面器材齐全。
翟衍取了脉枕，“请玉姑娘伸出手来。”
巧兰已经拿了小方桌，翟衍将脉枕放在小方桌上。
明珠将手伸了出来，白皙，细腻。
翟衍只轻轻看了一眼，眼帘垂了下来，将手搭在脉上，无心旁骛地诊断起来。
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沉吟什么。
这一幕，被明珠看在眼里，她的心提了起来。
半响，翟衍才收回了手腕。
“翟神医，我家姑娘脉象如何？”
“落水的寒症还在，到时候我开些方子，自然可全愈，只是……”
“只是什么？”
翟衍道：“姑娘平日里，偶尔会有心绞痛的症状吧？”
明珠道：“对，我自小就有心痛，以前也让大夫看过，说是富贵病，只能养着。”
见翟衍不作声，明珠心里一慌，“难道不是吗？”
翟衍：“不是。”
翟衍也没有想到，是什么人对明珠仇恨这般大，竟然在她很小的时候，竟将她摔了，伤了心肺。
好在，她出生在富人家，这些年一直有温养着，才没出大事。
“……那没事吧？”明珠一直以为的富贵病，难道不是？
听翟神医的语气，似乎很严重？
“无碍。”
幸好遇上了他。
这些年，他虽然没有得到家族最顶尖的医术，但他自小对医术有研究，这还确实难不倒他。
明珠顿时松了一口气。
巧兰送翟神医出去的时候，心里依然挂念着姑娘的病，小声地问了他：“翟神医，刚才姑娘在，我没敢问，姑娘那心痛病，到底因何得的？”
翟衍沉吟一番，道：“倒也不是大病，玉姑娘自小被人摔过，大概是在刚出生不久。”
巧兰瞪大了眼睛，被摔过？
这怎么可能？姑娘自打出生后，太太一向护她护得紧，永锦阁更是被护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过来。
太太就是想到了这些，怕有人害姑娘。
难道，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人得手了？
翟衍看了一眼巧兰，摇头一叹。
这样的事情，在富贵人家很平常。
特别是后院不宁，妻妾争宠，更容易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小儿本来就不容易存活，或是使些手段，很容易就夭折了。
这玉姑娘也是个命大的，竟能平安长大，那玉府的太太果然将她护得很好。
“不用担心，只是小伤而已，有我在，便不会有事。”翟衍心思转了千遍，到了嘴边，全是安慰。
巧兰放下心来，没事便好。
翟衍正欲离开，却突然听到有人喊道：“翟神医，请等等。”
回头，却见是明珠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叫巧云的。
巧云朝他行了个礼，“翟神医，我家姑娘让我过来问问，可否移步去太太那，帮她看看？”
翟衍蹙眉。
巧云道：“太太这些日子，为了姑娘的事劳神伤心，姑娘担心太太的身体，这才过来问问翟神医。”
翟衍倒也不会真的拒绝。
何况他今日来的时候，萧珏曾跟他说过，让他替玉明珠和秦氏都看看。
虽然当时他不明白，萧珏为什么突然让他来帮秦氏也看看，但如今听到明珠姑娘也有此意。
他答应了下来。
人都已经来了，看一人是看，看两人也是看。
“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男主会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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