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敏斯特小要理问答学习笔记》蓝昕蔚

4、第5问和第6问

　　第5问：神是独一的吗？
　　答：神是独一无二，又真又活的。

　　申命记6:4 以色列啊，你要听！耶和华我们神是独一的主。
　　哥林多前书8:4 神只有一位，再没有别的神。
　　耶利米书10:10 惟耶和华是真神，是活神，是永远的王。

　　第6问：神有几个位格？
　　答：神有三个位格：圣父、圣子、圣灵；这三个位格是独一的神，同一实质，在权能和荣耀上相等。

　　马太福音3:16-17 耶稣受了洗，随即从水里上来。天忽然为他开了，他就看见　神的灵仿佛鸽子降下，落在他身上。从天上有声音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
　　马太福音28:19 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
　　哥林多后书13:14 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　神的慈爱、圣灵的感动常与你们众人同在！

　　以前自己背过小要理问答的弟兄姐妹可能会发现我这版本的第6问后半部分与王志勇翻译的有点不同，有谁能指出是哪里不一样吗？
　　王志勇将“同一实质，在权能和荣耀上相等”（the same in substance, equal in power and glory）译为“同质，同权，同荣”，二者之间具体有什么区别我待会儿会提到。
　　其实，在第6问的前半部分有一个点，我为了通俗易懂便没有逐字直译：神（的本质中）有三个位格（There are three persons in the Godhead）。

　　那么，这个Godhead与person啊，God啊有什么区别呢？
　　简单说：
　　Godhead特指“神的本质性、非位格性存有”(the substantial impersonal being of God)；
　　person特指“三一神的个体性、位格存有”(the individual persons of the Trinity)。
　　Godhead强调的是“神是什么”（”what” of God）；
　　God强调的是“神是谁”（”who” of God）。

　　说到这，大家肯定觉得“晕了！晕了！”为啥要搞这么多圣经里没有的概念出来，圣经怎么讲，咱们就怎么信多好！为什么要搞这些“人的东西”绕来绕去？

　　这个想法本身其实没什么问题，圣经也的确没有向我们字面启示这些概念。圣经当中关于“三位一体”的启示都是描述性的，我们基督徒在圣灵的帮助下可以一点就透，没太大障碍。但在传福音或者面对异端邪说搅扰混淆的时候，面对不承认圣经的人，我们必须有基于圣经但却是归纳性的观点来表明我们在真理上的立场。这其实就是教会历史中神学产生的背景，最初的神学往往是“否定神学”：圣经告诉你信的是什么，护教辨道的过程中神学必须要基于圣经表明我们所信的不是什么。

　　圣经包含了所有的原始信息，而这些信息就成为神学建立三位一体教义的基础。在这个过程中，哲学没有任何贡献。等到基督徒基于真理的推理能力渐趋成熟，能够明白这个神圣的奥秘，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不像“因信称义”是一个字眼原封不动地出现在圣经里。

　　Y: 可以理解为并非定义性质的或者阐释性质的，或者是直接宣告式的。

　　W: 对。但是我们在向别人介绍我们的神，尤其是向不同信仰的人介绍，我们所信的与他们所信的有什么不同时，定义和归纳就变得很重要了。

　　那我们就先来看看圣经是如何描述三位一体的。
　　旧约中有三位一体的概念吗？有！即使在旧约中，神也多次用复数来指称他自己。
　　比如，在神创造人时，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创世记1:26）

　　注意到没有，“我们的形像”、“我们的样式”。这两个词在希伯来文中可有意思了：“我们”虽然是复数，但“形像”、“样式”用的却是单数。换句话说，复数的我们却只有单数的样式与形像。

　　与这高度相似的是新约的另一节经文，在著名的“大使命”中，耶稣说：“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马太福音28:19）
　　在这句话中，“父、子、圣灵”这没问题，但“名”这个字在希腊文中用的是单数。换句话说，父、子、圣灵在本质上只有一个名。

　　这都还好，最极端的对比在犹太教最重视的旧约经文-示玛篇（申命记6:4）中，以色列啊，你要听！耶和华我们神是独一的主。（申命记6:4）
　　“耶和华我们神是独一的主”这句话如果从希伯来语直译是“耶和华我们的神（复数）是独一的耶和华”。
　　看没看见，这句话可以说是神在启示中对人类堕落后的理性最直白、最露骨的冲击与挑战，也是神他自己最直接、最透彻地向我们启示他自己的奥秘，他在一句话中说自己既是单数的，又是复数的，在数目上是独一的，内部又蕴含着丰富性……

　　我很难想象抱持神格唯一论的犹太教徒在每天祷告用到这节经文的时候，如何面对这节经文中的信息，他们只记住了申命记6:8的要求-“要系在手上为记号、戴在额上为经文”并一丝不苟地实践，
　　却公然无视申命记6:4向他们直白呈现的真理。一个大型的舍本逐末、买椟还珠。犹太教徒最熟悉的旧约经文正在每天对他们说话 他们的神既是一又是多。

　　三一神的工作不单单在我们熟悉的救赎中，三一的奥秘在造化的期初就已被暗示，我们发现创造大工也是三一神完成的：
　　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创世记1:1-2）
　　也许有人或说：“这不算数！不服！看不出圣子，圣子搁哪呢？”

　　Y:父创造 ，圣灵水面振翅，圣子是话语。

　　W：对，但在别的书卷还藏了个大招儿，来个狠的，箴言的8：22-31（智慧颂）
　　“在耶和华造化的起头，在太初创造万物之先，就有了我。从亘古，从太初，未有世界以前，我已被立。没有深渊，没有大水的泉源，我已生出。大山未曾奠定，小山未有之先，我已生出。耶和华还没有创造大地和田野，并世上的土质，我已生出。他立高天，我在那里；他在渊面的周围，划出圆圈。上使穹苍坚硬，下使渊源稳固，为沧海定出界限，使水不越过他的命令，立定大地的根基。那时，我在他那里为工师，日日为他所喜爱，常常在他面前踊跃，踊跃在他为人预备可住之地，也喜悦住在世人之间。”

　　第一次读完这段经文被震得久久说不出话来，一气呵成的宏大画面，向我们揭示这个世界的起源，即使是被翻译后在文学上也太美了！当然这个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我们来看当中的神学，尤其要注意这一段中人称的变化，开始时这位叙述者以第一人称自称、用第三人称指神，仿佛一个旁观者亲历了神的整个创造，然而在30节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这位叙述者突然亮明身份，说自己就是那位上设穹苍辰星、下定沧海大渊的工师，就是那位天地的创造者。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我”究竟是谁？

　　L: 圣子。

　　W：对，其实答案就在这一篇的题目-智慧颂中，这个“我”是神的智慧，神的道，就是圣子。这一点在新约圣经中得到了证实：就在这末世藉着他儿子晓谕我们；又早已立他为承受万有的，也曾藉着他创造诸世界。（希伯来书1:2）
　　我们因着信，就知道诸世界是藉神的话造成的。（希伯来书11:3）

　　既然神已经在他自己的启示中如此详细地向我们同时呈现他的独一性与丰富性，并且我们不单在救赎中也在创造中清楚地看见三一神共同的作为，我们为何还要引入圣经以外的词汇去归纳总结圣经所描述的概念呢？

　　答案就是我们刚才提到的传播福音的需要，尤其是早期教会对独一神格的圣殿犹太信仰、二元对立的波斯宗教和多神信仰的希腊-罗马文化介绍真理的迫切需要，向他们解释神如何既是一又是三，神在何种意义上是一，又在何种意义上是三。

　　由于当时整个环地中海世界的通行知识语言是希腊语，所以当时的神学家们选取了两个希腊文词汇οσα和πστασι来说明圣经中的神：神在οσα层面上是一，在πστασι层面上是三。但问题是在希腊文中οσα和πστασι这两词是近义词，这样场面就变得十分尴尬。就好比有人用中文跟你一本正经地说：神在本质层面上是一，在本体层面上是三。结果你黑人问号脸，说what？最后就记住了三本体，给人一种三神论的错觉。

　　后来，也正是在这种误解的基础上，产生了亚流派异端，他们承认圣父是神、圣子也是神，但神和神是不一样的：圣父是至高的，圣子是次等的；圣父是自主的，圣子是从属的。（摩/门/教/就是亚流派思想的现代变种）

　　所以你看，当分辨亚流派异端时，使徒信经就不好使了，已经明显不够用了：你信上帝，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他也信上帝，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你信我主耶稣基督，上帝独生的子；他也信我主耶稣基督，上帝独生的子……亚流派可以跟我们一样字面承认使徒信经，但他们信的神跟我们信的神一样吗？他们信的耶稣基督跟我们信的耶稣基督一样吗？显然不一样！

　　所以当普世教会召开第一次大公会议-第一次尼西亚公会议时，首要的任务就是制定更加完备的信经-尼西亚信经来确立圣父与圣子是同一本质、因而没有高低之分的教义，来回应亚流派的挑战。

　　μοοσιο，the same in substance，这也是为什么我在翻第6问时要把这一点字面译出来，因为只有两者或更多才能谈“相等”（equal），而从尼西亚信经的μοοσιο到小要理问答的the same in substance都是在强调三个位格本质上的“一”，王志勇把same与equal都简单地约化为“同”使要理问答所呈现的这种“一与多”的对比在译文中就流失了。

　　第一次尼西亚公会议以其特殊的权威重新定义了希腊文中οσα和πστασι的涵义，从此οσα专指共性层面的究极本质，πστασι专指个性层面的功能本质。神既有终极层面的本质同一，又有个体层面的本质区别，第一次尼西亚公会议基于圣经所做出的这种论述至今仍是基督教三位一体的基础概念。

　　我们不会把赵本山错认成郭德纲，因为二者在个体层面上有本质区别，哪怕是一对双胞胎，相同的长相、相同的动作、相同的语气、相同的性格、相同的智商……他们也只是在尽可能多地分享相同的nature，但他俩个体层面的本质区别永远存在，他俩始终不是同一个人。

　　人和其他受造物都这样，如果在个体层面上都已经存在本质区别，那么终极层面就更没戏了，因为终极不是更宽泛，而是更上一层楼、更本质。

　　而神恰相反，三个位格竟然能够在个体层面存在本质区别的情况下，却在更终极的本质上同一。

　　尼西亚会议前，还有些神学家选取另一个希腊文词汇πρσωπον来说明圣经中的神：神在οσα层面上是一，在πρσωπον层面上是三。这把就好多了，因为πρσωπον这个词在希腊文中有“个体自我显明、区别于他者的特质”的涵义在，πρσωπον后来也成了英文中用来表示位格的“person”一词。但糟就糟在这个词是个多义词，它又有“面具”的意思在，就是希腊人表演歌剧时戴的那种面具。就好比有人用中文跟你一本正经地说：神在本质层面上是一，但他有三个特质不同的面具哦。结果你黑人问号脸，说what？最后就记住了三面具，给人一种只不过是一个神戴了仨面具的错觉。

　　后来，也正是在这种误解的基础上，产生了撒伯流派异端，他们认为始终只有一位神，只不过在不同的场合带上不同的面具、饰演不同的角色、以不同的形态出现而已，所以又被称作形态论。（宗教改革以来的苏西尼主义到今天的一位论派就是撒伯流派思想的现代变种）

　　但实际上，这个观点看似有理，却在圣经面前非常脆弱：马太福音3:16-17 耶稣受了洗，随即从水里上来。天忽然为他开了，他就看见　神的灵仿佛鸽子降下，落在他身上。从天上有声音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这节经文中，圣父、圣子、圣灵三个位格同时出现在时空下的同一个场景中，并亲密互动，给予形态论直接的驳斥。

　　大家可能发现了，我到现在为止还没举过例子来解释三位一体，因为我们所能举的例子无一例外来自受造界，而我们无法用受造界中的任何有限的存在或关系去解释创造者内部无限的奥秘，如果举出来那一定是错的。

　　同样，我们人类的语言也是有限的，如同早期教会神学家们在选择希腊文词汇上的艰难尝试，我们所能做的始终只是类比性的表达，没有一个词、没有一种逻辑能够触及神实质的奥秘。

　　但妙就妙在，语言作为神赐给我们传递启示的礼物，又在一定程度上带给我们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理解”，无论是尼西亚信经中“三本质一本质”的笨拙定义（“三位一体”只是对这个定义的意译），还是20世纪改革宗神学大师范泰尔“三位格一位格”略反传统的表达，这些看似自相矛盾的字眼其实都把我们引向神里面“一与多”、“多与一”的反合统一，使我们定睛于神一致性与丰富性的奇妙结合。

　　我们所处的世界就是帮助我们理解神一致性与丰富性的最好工具：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层出不穷，但一切下面又隐藏着看不见的秩序，使一切丰富的运行都遵循某种不可逆的、无法改变的恒定规律。这种恒定性其实是建立科学的基础，不然如果自然是无序的，那么建立科学便无从谈起，你今天发现个定理定律，结果明儿就不好使了。话说回来，那这种恒定性与秩序又来自于哪里呢？所以当现代科学探索规律、发掘宇宙稳定性的同时又在鼓吹宇宙和其中的一切都肇始于随机和巧合，你会发现现代科学本身的世界观和逻辑是脆弱而难以自洽的。

　　作为任何宗教和一切意识形态的重中之重，不同的神论会将其引向不同的方向，进而带出不同的实践，既决定了他们思考世界、认识世界的方式，也决定了他们与世界互动的方法，举个例子：伊/斯/兰/教/是绝对的独一神论，因而穆/斯/林/思考问题、认识问题是冷酷而机械的，具有很强的排他性，拒绝包容与多样性，原教旨主义的穆/斯/林/甚至认为凡是古/兰/经/中没提到的事物就不该存在与世界上。

　　多神信仰与无神论者就是另一个极端了，高举多样性与相对主义，却否认这个世界存在着绝对真理和普遍价值。旧约中的埃及法老就是一个典型的多神信仰者，在他眼里没有真理，如果有，那么他就是埃及地的“真理”，但可以朝令夕改，可以夜里命令以色列人连夜快离开（出12:31），白天又突然反悔要去追杀他们（出14:5-6）；但即使是再顽固的多神信仰者在本质上但不会按照自己所信的去生活，法老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变的规律存在？信，他相信的，不然十灾发生时他不应感到惊奇的，反而应该无动于衷，觉得就应该这样嘛，反正这个世界跟我一样混乱。然而，他不是，他相信在埃及杀不杀人是他说的算，但下不下雨他说了不算，他是相信世界有一个规律存在的。其实一切的无神论者在本质上都跟法老很像，他们嘴里说没有恒常不变的规律存在，但没有一个人会按照他们自己所说的去生活。

　　唯有基督信仰的三一神论能帮助我们建立起一套正确认识世界的基督教世界观，在承认绝对真理的前提下，又充分尊重并享用创造的多样性；在包容多样性的前提下，又不至于在其中随波逐流、失去底线。

　　尽管三个位格各自有别，但却同时有着密切的关系，在神学上被称为互通（circumcession）和共在 (coinherence)。

　　因此耶稣说，圣父在圣子里面，圣子在圣父里面。
　　约翰福音10:38 我若行了，你们纵然不信我，也当信这些事，叫你们又知道又明白父在我里面，我也在父里面。
　　约翰福音14:10-11我在父里面，父在我里面，你不信吗？我对你们所说的话，不是凭着自己说的，乃是住在我里面的父做他自己的事。

　　圣灵来的时候，圣子也跟着一起来。
　　约翰福音14:17-18 就是真理的圣灵，乃世人不能接受的；因为不见他，也不认识他。你们却认识他，因他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我不撇下你们为孤儿，我必到你们这里来。

　　保罗甚至说圣子成了圣灵！
　　哥林多前书15:45 经上也是这样记着说：“首先的人亚当成了有灵的活人”；末后的亚当成了叫人活的灵。
　　【注：】末后的亚当指圣子耶稣基督。

　　改革宗神学家Gaffin说这些经文并不是否定三位一体，相反是强调三一神在救赎这件事上关系是如此地紧密、配合是如此地默契、彼此的工作是如此地和谐以至于可以被视为“一”。

　　这一点往往是华人教会长期忽视的，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前几天在讨论背诵主祷文时究竟该用“你”还是“父”的问题时，我主张“你”或“父”其实没有本质区别，但用“你”更好，为什么呢？
　　马太福音6:9 “你的名” 前面提到过三一神其实只有一个名字；马太福音6:10 “你的国”父的国也是耶稣基督的国（希伯来书1:8,；启示录11:15）。
　　“你的旨意” 神有几个旨意？运用咱们上次提到的神的纯一性，神的意志等于神的存有，神的存有是一，那么神当然只有一个旨意。

　　所以在主祷文中，涉及人称的问题上，我们发现一切论到父的事，都对耶稣基督同样适用，并有丰富的经文支持，使用“你”反倒更能涵盖三一神在救赎工作中的密契关系。

　　那为什么圣经中会出现这样的表达呢？
　　但那日子，那时辰，没有人知道，连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子也不知道，惟有父知道。（马可福音13:32）
　　耶稣对他们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子凭着自己不能做什么，惟有看见父所做的，子才能做；父所做的事，子也照样做。（约翰福音5:19）
　　“我凭着自己不能做什么，我怎么听见就怎么审判。我的审判也是公平的；因为我不求自己的意思，只求那差我来者的意思。” （约翰福音5:30）
　　你们听见我对你们说了，我去还要到你们这里来。你们若爱我，因我到父那里去，就必喜乐，因为父是比我大的。（约翰福音14:28）

　　从这些经文看，会给人一种圣子比圣父低一头的错觉。我们该如何平衡它们与同卷书中看似意思相反的经文呢？
　　我与父原为一。（约翰福音10:30）
　　父啊，现在求你使我同你享荣耀，就是未有世界以先，我同你所有的荣耀。（约翰福音17:5）

　　神学上为了做出这种区分，引入一对概念：本体性三一（ontological Trinity）与经世性三一（economic Trinity）。
　　本体性三一强调的是在永恒中三个位格同一本质，在权能、荣耀上完全相等，唯一的区别仅在于：圣子受生于圣父，圣父、圣子发出圣灵。
　　经世性三一强调的是时空下，尤其是救赎工作中，三一地位平等，但圣子主动地顺服于圣父，圣灵接受圣父与圣子的差遣，因而呈现出一种工作上的次序，一种顺服与被顺服的关系。
　　经世性三一主要是用来诠释那些圣子在地上服侍时自谦于圣父的经文，耶稣受死关系到另一个重大的问题-神为什么会死？这是基督论中基督神人二性一位的重要内容，21问时我们会详谈。

　　问答环节：

　　P:犹太人信圣灵吗？
　　W:他们不承认神的灵有独立位格，哪怕经文中有很清晰的呈现。

　　Y:所以面对有基督徒或者牧师说，三位一体的理论仍然有可能是不准确的，甚至可能被推翻的，怎么去看待以及回应呢
　　W:三位一体只可能在原有基础上被更加精确地解释和表达，不可能改弦更张式推倒重来。

　　P: 中间讲的希腊语词汇没有对应的中文或英文词
　　W: οσα=essence=本质、实质
　　μοοσιο=the same in substance=同一实质
　　πστασι=πρσωπον=person=位格

　　【注】
　　1.三一神论是基督教基本教义之一。圣父是神，圣子是神，圣灵是神。圣父不是圣子，圣子不是圣灵，圣父不是圣灵。但是不是三个神，是一个神。三位一体这个教义比较难懂。三一神论是普世大公教会都认同的神学教义，不认同三一神论这个教义的都被正统教会定为异端。

　　2.使徒信经：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我信我主耶稣基督，上帝的独生之子，因圣灵感孕，由童贞女马利亚所生，在本丢彼拉多手下受难，被钉于十字架上，受死、埋葬、降在阴间，第3天从死里复活、升天，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边，将来必从那里降临，审判活人、死人。我信圣灵。我信圣而公之教会。我信圣徒相通。我信罪得赦免。我信身体复活。我信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