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我好像神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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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我回来了……”发现纲吉靠着柱子睡着的琥珀闭上嘴巴，悄悄的走近放下手里的食物，然后守在一边：神明大人……
“神明大人，你醒了？”
“琥珀？……我睡了多久？”
“只是一小会，米饭还是热的呢。”
“谢谢。”
“不用谢，能为神明大人做事我很荣幸。对了神明大人，刚才回来的路上，城主夫人让我问问神明大人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哎？这……突然就问到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就、啊！就是鲔鱼吧！”
“鲔鱼？……好的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告诉城主夫人。”琥珀风风火火的跑掉了。
纲吉：看他的神色，难道这是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那并不是纲吉眼下需要关注的事。
纲吉看向屋内：答应收下的时候很轻易，但事到临头该怎么做我却完全没有头绪。弟子、要是reborn在就好了……嘛，我在想什么啊，赤子可不是reborn那样的婴儿，就算是reborn在这里也不可能对婴儿做什么……大概？
想象图1：彭格列新生代就该从小培养，这是火器的发展史，这是语言的变迁……
纲吉挥散这团想象：总不能对于婴儿reborn也搞什么炸彈吧哈哈哈（不太自信的笑容），再说婴儿现在能不能听懂话都不一定呢。毕竟人家也不是reborn那种特殊的婴儿。
想象图2：蠢纲也能收弟子了？那为了弟子的成长上限，你这个做师父也要更好充实自己的学识才行。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纲吉飞速摇头晃掉那一屋子的专业书籍。
“唉——”纲吉叹了一声，有些苦恼的想着自己新收的徒弟：倒不是非得带走婴儿，但婴儿和琥珀之间与未知存在的联系让人放心不下，甚至还有琥珀想要对我动手的情况……
纲吉心忧：除此之外，城主告诉我的有关这个世界的情况……并不祥和的战乱时期，随时都会带来大量损失和让人殒命的妖怪……存活是那么艰难，却不是谁都有除掉妖怪的能力，强大的妖怪更是比比皆是，十分危险。
纲吉一拍脑门：还有炫舞，这次穿越前后我都没有看见或听见什么。上个世界让我离开的要求是撮合二十对情侣，在大家看热闹似的掺和中超额完成。那这个世界会遇到什么？要我撮合更多的情侣吗？这、这我不会啊！
“神明大人，您在苦恼吗？”思考了太久，琥珀已经回来了，看到饭菜一口没动，他担忧道，“这些不合您的胃口吗？”
纲吉连忙摆手：“不是这样，”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天哪！琥珀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摇头晃脑的样子该不会都被看见了吧？
纲吉有些结巴的解释：“只是刚才在想一些想不通的问题，暂时给忘记了这些。”
琥珀眨眨眼睛，笑道：“我去给神明大人换一份热饭菜吧。”神明大人好随和。
“啊、啊……”内心很是羞窘的纲吉暂时失去了言语功能，只能僵硬的看着琥珀端着饭菜走出院落：啊啊啊啊啊！好、好尴尬啊！
觉得太过尴尬的纲吉起身回到了屋内，迎面对上朝阳破晓的水墨屏风，忽然想起后面还有赤子在睡觉的纲吉停下脚步：还有那个女人脱手的武器，过后吃完饭就去看看吧。
琥珀回来的很快，纲吉让他看看婴儿有没有睡醒，醒了就给城主夫人送回去。等琥珀抱着孩子离开院门，纲吉立刻拉上纸门，然后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地上。
等心理上的疲惫稍稍缓解，纲吉端起白饭就着煎鱼和腌萝卜开始吃起来到这个世界后有意识时所吃的第一顿饭：一个人吃饭就没有食物会突然被抢走的烦恼呢……
啪嗒，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纲吉吃着吃着忽然就用狩衣的袖子遮住了整张脸，从旁看去只能看到他颤抖的肩膀，其余的动作都被衣服遮掩。琥珀将婴儿送还归来又在门口等了许久，期间阳光几藏几现。当纸门打开，琥珀转头就看到了端着盘子、脚刚刚跨过门槛的纲吉，对上视线时琥珀看到了他眼角的红晕，那如同胭脂的绯红……
琥珀回过神来，九十度弯腰：“十分抱歉，我不该直视神明……”
纲吉手指在眼前晃了下，意识到自己可能哭红眼圈后略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正在请求自己原谅的琥珀时压下这点小情绪：“没关系，平时怎样的都可以的，就像之前那样。”
琥珀小心翼翼的偷看了眼：“可是……大家说神明大人是尊贵的，直视神明是亵渎之……”一只略带冰凉的手指点在他眉心，然后他听到神明大人声音温和的与他说：“我不知道在其他神明那里是什么规矩，但你在我面前不用如此，而且琥珀你要是拘束起来，我也会觉得紧张，就像你之前那样率性而为就好。”
“之前那样？”琥珀好奇的抬头，当对上纲吉的眼睛时，先是感受到了对方释放的善意，然后就想起了工友看他几次冒时的从神明大人的居所跑出去的身影时所叮嘱的劝诫……
“没错琥珀，你之前那样我就很喜欢。”
“哎！”琥珀受惊般的睁大眼睛：我也能被喜欢着吗？被尊贵的神明大人喜欢？那晚差点杀了城主夫人他们的我……也可以吗？
纲吉也有点吓到：怎么了，刚才的话太过火了吗？可是我平常和大家说这些的时候，都成功拉进彼此的关系了啊？而且还让大家更为精神满满的工作着，是百试不爽的举措。
琥珀的心很乱，但听到这么直白的话后，琥珀也觉得心里暖暖的：神明大人……要是被老爷爷他们知道一定会羡慕的说着这是神明的垂青和祝福的话并且恭喜我吧……
看到琥珀笑了的纲吉神色更加温和：虽然不清楚这个孩子为什么总是很伤心迷茫的样子，但总归是笑了呢。希望你不再悲伤，琥珀。
纲吉默默在心中祝福。
——
“是神明大人！”
“神明大人，请保佑我们。”
纲吉拿出在彭格列时的镇定做派，嘴角挂着合适的微笑，一路上任由城中居民打量。等到了三叉戟所在的地方，纲吉收敛乱飞的思绪，严肃的盯着那柄很是危险的武器。
纲吉：简直就像是什么活着的生物一样，似乎还能听到喘息声，那一吞一吐间便可以将周围的地方污染，草地荒芜、蛇鼠毙命。
纲吉走进被污染的区域，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连带着头脑也发昏起来。纲吉捂着口鼻退出区域，小狮子纳兹也出现在他肩膀并不安的打转，远处有几颗脑袋探出。
“是神明大人在处理妖异的兵器！”听到惊喜说话声的纲吉心中一紧，同时下定决心进入战斗状态，打算先把这个兵器给冻起来，反正在他的感觉里这大约是个活物。却没想到一进入污染地区，就像水入油锅一般响起刺啦声，接着纲吉看到了很是不详的紫色雾气！
等他到了三叉戟面前，雾气几乎消散，那种活物的感觉减轻不少，但同时纲吉也轻易地拿起了那把武器。他略有些奇怪的挥舞，但却如同一把普通的兵器一般，什么也没发生。
纲吉很是迷惑，但观望的民众却欢呼起来：“神明大人净化了那把妖怪的兵器！”
纲吉茫然且被动的接受了城中居民的感激。
过后纲吉带着那把兵器回到了暂居地。
院落中，纲吉多番打量三叉戟，经历接受感激和回来路上的时间，这柄三叉戟完全失去了那种讨厌的感觉，就和普通的事物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净化了它？
大空火焰有着“调和以及包容”的特性，纲吉在尝试了无法冰冻三叉戟后，就勉强的接受了自己“净化”邪气的说法：要是可以向专业人员请教就好了，不如离开后就去神社？
傍晚的时候，城主所说的行李准备完毕。得到告知的纲吉又被城主挽留一夜，于第二日的清晨出发。但看着至少十五人的车队，纲吉略有些：“那个，出行需要怎么多人吗？”
城主：“这已经是最少的人数了。第一辆是神明大人您坐的马车，琥珀和赤子与您同行，再加一名车夫。第二辆是准备的生活物资，存放着七套献给神明大人的服饰和大米，以及给小儿赤子特地准备的面粉，除此外照顾赤子的奶妈一名，浣洗衣物的仆妇一名，因为还要押送妖女和抵御袭击，所以配备了一小队士兵，除此外还有给大家做饭的一家四口。”
纲吉有些哑然：好、好吧，野炊我没什么经验，驾车汽车我倒是会开。照顾小孩子专业人来更好，但……但……
“城、城主先生，这么多士兵被我带走后城里的治安要怎么办，而且你也说过野外很危险，让这么多人就跟着我离开……”还有那做饭的一家人所带的小孩（外加一个婴儿），“总之，我这次离开很可能就一去不回，那样大家也会跟着我背井离乡，这样真的好吗？”
城主没有回答，车队里的人齐齐跪倒，他们说自己愿意跟随神明，甚至还有人露出害怕被神明拒绝的悲伤。纲吉立即表示自己还是在城里多住一段时间算了，已经开始诚惶诚恐的车队人员和周围的民众都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转眼又喜笑颜开，十分快乐。
而再一次回到那个院落的纲吉很头疼。
廊下坐了一会儿的纲吉突然起身，交代琥珀自己要休息会的他回到屋子里，动作敏捷的打开地铺，打算睡个回笼觉来弥补起个大清早的自己。躺在床上，纲吉一时睡不着，只好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噗！哈哈，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中学时代呢，感觉好久没赖过床了。
不知觉间，纲吉困意上涌，合眼睡去。
——
多待了几天的纲吉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启程，然而自闭几天整理笔记的纲吉一出院门就发觉有什么不同，见到他的民众神色更加热切却也更加的规矩，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着布制或竹制的鱼，这让纲吉想到特色庆典。
帮忙搬运货物的琥珀看到纲吉，忙运送到目的地然后跑到纲吉这里来：“神明大人！您闭关已经结束了吗？”
纲吉点头：“是的，这几天多亏你搬来了我需要的书籍，已经找到我需要的信息了。”
“那神明大人来参加庆典吧！”
“好啊…啊…啊琥珀啊，这庆典是庆祝什么的？为什么大家都带着鱼，还有供桌上那是什么？为什么看着……有点点像我呢？”
“这就是神明大人的雕塑啊！”
侥幸被打碎的纲吉石化。
琥珀的话还没说完：“今天是神明大人入城后的第一个月结束的日子，所以今天就是为了庆祝和祭祀神明大人的日子。城主夫人说，鱼儿是神明大人的象征，鱼儿下半身的两根弯刺就是攻击敌人和守护自己的弯刃，神明大人将鱼儿赐予我们，也把守护的力量赐予，只要能勇敢的面对敌人，神明就与我们同在！”
完全可以和雕像抢活干的纲吉：啊哈哈……你们是怎么知道鲔鱼和我名字同音的呢？哦好像是我亲口说的鲔鱼呢，呜嘤嘤嘤，雕像可不可以撤掉啊，已经羞得我面红耳赤了……不过城主夫人说的很好，而且祝福也是不嫌多的，能让大家获得安慰和存有希望的事……
“琥珀，能请你也教我用竹篾编制鲔鱼吗？我想编一个送给赤子。”纲吉很懂仪式感的必要，既然祭祀神明的日子已经有了，那就有必要将之引导成为一种向善的习俗，纠正一切可能会误解的错误信息，将之意义明确。
“没问题神明大人。”
和琥珀一起编好新的鲔鱼，两人一起前往城主所在的祭台，看着那和自己差不多且穿着狩衣的雕塑，纲吉略有些呼吸不畅。
随后纲吉注意到了那繁多的祭品：“祭祀这么麻烦吗？”祭台边的守卫只当没听到。
城主为纲吉解释：“因为是新的庆典，还没有行成一套完整的必要遵守的流程，所以大家就送来了自家最好的东西，我正在想要不要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拿出来，毕竟有些……”
纲吉看到了几颗彩色鹅卵石、裂缝的鸟蛋、在阳光直射下发酵的果子、几块碎布……纲吉又看向祭台下互相展示鲔鱼的民众，并不是所有人都带着竹篾鲔鱼，也有的带着真的鱼，有的是用纸做的，还有的是绿叶折出来的……
纲吉看到有些孩子身上并没有带着鱼，城主说那应该是家里大人都没了的孩子，他们什么都不懂，大家也很忙碌就漏掉了他们。
纲吉有些心堵，出口的声音低沉：“不用特意挑出那些，另外我想给这个节日定两个规矩，可以吗城主？”
“这自然可以，另外也请神明大人为这个节日赐名。”
纲吉差点被踢走感伤：“就、鲔鱼节吧。这个和我的名字读音很像。另外我希望节日举办的时候可以无偿给没有鱼的人送鱼，不拘材质。然后我只在鲔鱼节收贡品，但当中午的时候，只要是过鲔鱼节的人都可以在贡品中挑选一样最需要的事物，这是无条件的，就算他们没有献上贡品也可以挑选，可以吗？”
城主：“我明白了，城主府奉上的那些过于值钱的贡品我会换成大量的、人们更需要的东西作为贡品的，今后也会遵循实用为主。”
纲吉：“谢谢。”
那条竹编鱼最终挂在了神像上。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我好像神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