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成为了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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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什么东西？
忽然被什么窥视的炫舞皱眉，然后一团黑影从天而降，察觉是个小孩子的炫舞伸出手臂，后退一步接住个小女孩。低头一看，牢牢捧着印花小杯女孩呆望着天空，一团黑影在她眼中扩大，炫舞及时向前一步，躲过高空坠物。噗叽一声有什么摔成一团，还有热乎的液体渐湿炫舞的后背，顿时血腥味弥漫开来。
“啊啊啊啊啊——”
“有人跳楼了！快报警啊！”
“还有个小孩子，快叫救护车！”
炫舞抱着不哭不闹的小孩子等在原地。
警车与救护车相继到来。
炫舞将小孩交给医护人员检查，然后跟着一起到了救护车边。没多久一个青年从人群外挤进来，自称是那个小女孩的亲舅舅。
炫舞还听到了其他信息：
——这家人平常就爱打架，尤其是他家的媳妇啊，面对邻里的时候都很和善。可是被自己丈夫欺负时就会大吵大闹并动手，夫妻俩经常会打起来，但就是这样他们也没离婚。
——矛盾的起因吗？我好像听说是这家的媳妇和一个男人关系很密切啊，然后这家男人打媳妇的时候也会说“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这样的话，真搞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过下去的。
——孩子？孩子叫楚安然，夫妻俩平时都爱吵架和对打，但到没对孩子出过手。不过平常她都是他舅舅接送去上学的，好像也没见过她和谁玩，总是跟在自己舅舅身边呢。
——啊，真是可怕呢。我家的浴室刚好能看到他们家阳台啊，所以也经常能看到他们在家里撕扯，然后小孩子不是自己待在角落就是被另一个男人护着。但是今天真的很吓人啊，那家那个年纪大的男人竟然一下子跑到孩子身边抱着就往天台下扔，我当时就吓的赶紧起身膝盖都给磕墙上了，还好被路人救了。
——夫妻？我不知道，我就是路过，然后余光捕捉到有什么掉下来，所以往上看了下，谁知道刚好又有东西往下跳。之后我才看到那是两个人，真是吓得我都快有心脏病了！
——我看到了，那家的男人真是疯了！我家是对面三楼的，洗好衣服来阳台晾晒，谁知一转头就看到对面四楼在扔孩子，然后是一声尖利的女声，接着就冲出来个女人边打边骂，两人扭打中就一起翻过栏杆……
——能简述一下你们一家人的关系吗？
——我是楚墨，和这家的女主人是姐弟，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失去了父母，姐姐楚非就带着我嫁给了现在的姐夫安茂生。姐夫很能干，被总公司分派出来做主管，我们一家也就一起搬到了东京。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在搬过来前我还听到他们说这边生活安定姐姐就给姐夫生个男孩。怎么会这样呢？
——听说你姐姐有个关系密切的男性朋友？
——没有的事，我姐姐做家政的，不可能会和人纠缠不清。主人家最忌讳这种事。
——有邻居说你家在进行争吵的时候总会提到一句“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姐夫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指着我说的……姐夫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
——毕竟我是我姐带过去的拖油瓶呢，不是他家的儿子却吃着他家的饭之类的……就连如今上大学的学费，也有我姐出的力气。
——你们来日本几年了？
——这……我记得那年姐姐在坐月子，然后姐夫忽然发了脾气，抱着孩子的姐姐坐在床上躲都躲不了。啊，好像不是这个，那些记忆真的很糟糕，我需要稍微想想……某天我正在上课就被气势汹汹的姐夫从课堂里拖出去……那真是很不好的回忆，我对那天的印象也只剩下老师在和姐夫对峙的画面，只觉得很吵……在那后不久我们就开始收拾东西搬家了。
——暂时就这些了，你先去看看孩子吧。
楚墨来到救护车这，经过炫舞时忽然顿住，然后又往前几步，询问楚安然的情况。
小女孩很幸运，除了受到惊吓以外并没有其它外伤。楚墨摸摸她的头，留下一句“稍等我一会儿”往楼上跑，没多久就带着一件兜帽外套递给炫舞：“谢谢你救了我家安然，你的衣服都被血弄脏了，先用这件衣服换上吧。”
炫舞看了他一眼，摇头拒绝。向警务人员确定了可以离开后，他先去买了一套衣服换上，然后去了一家天台餐厅，这里离那场坠楼发生地不远，但因为一家阳台的花墙的严实遮挡，并不能看到楚家的阳台，倒是能看到警务人员拉开的警戒线和线内大部分人的下半身。
炫舞点了一杯苹果味气泡水：没想到刚来就遇到了我的目标，还以为没有乐正止戈搭档后搜寻会变的困难呢。不过……齐飞羽这是、竟然会谋害自己的血亲……唔？
前座的一对母女起身，转身是露出的面容和楚墨皆有八分像。再凝神看，这两人腕上的亲缘线毫无疑问都牵连着那个楚墨。
女儿说：“哥去厕所多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母亲说：“可能是还需要时间消化吧，毕竟要接受自己是被拐卖的孩子、亲人又突然在他长大时找来，心情难免会很复杂。”
女儿不满：“要接受困难也该是我啊，突然知道自己头上还有个非常有资格继承家业的哥哥时我真是气炸了！”
母亲安抚：“放心，你爸不是那种老古板。”
女：“所以我才会来啊！但他又是什么态度！就算做客人相处，他也不该晾我们这么久！这下马威是甩给谁看的！”
母：“好了好了，毕竟是另一个家庭长大的，稍微体谅一点。你哥能上大学也是他现在的家庭辛苦供养的，我查过的，他们一家都是从一个山村里出来的，条件非常艰苦。”
女：“妈你电话响了。”
母：“唔……你哥说他家出事了，现在就只剩下他姐家的孩子，问能不能带那个孩子一起回咱们家。说是个女孩，不会碍事。”
女：“我是小肚鸡肠的人吗！”
母：“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女：“……哼，要不是有买婴儿的人，怎么还会有人贩子存在，那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他们家现在出事可能就是报应来了！”
母：“嘘，话不能乱说。……但你哥家的养父母早早就没了，你哥是他养姐带大的。”
女：“知道了，不会说他养姐坏话的。”
炫舞又点了一份苹果派：衡说这是一个两个相连的世界，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希望别那么让我费神。
四魂之玉所在的另一个世界——
纲吉被仆从服侍换上了这个时代的狩衣，然后是城主求见。纲吉被那恭敬的态度搞得头皮发麻，可以的话他宁愿像上个世界一样喜当哥也不想来这里被人当神明一样供着。
纲吉：好不自在的感觉。
虽然是行动方便又兼具美观的麦黄色的火焰纹狩衣，但纲吉穿上后只要一想到这背后承载的期待真是差点连走路都不太会了。
纲吉被请到朝阳破晓的屏风前坐下，城主伏跪在他面前：“十分感谢您的救助……”
琥珀守在房间外，和抱着赤子的城主夫人对上眼神。不久后城主出来，带着城主夫人一起进去，这次他们待了更久的时间。直到城主又一次出来，琥珀被叫着一起进去。
琥珀：是我的惩罚来了吗？
他看到神明大人居于高位，神色温和，怀里是奈落要他保护的婴儿。那个夜晚，婴儿睡在城主夫人的怀里，而如今婴儿又一次睁眼。婴儿眼中蕴含着什么，着实让人抵触。
城主开口了：“琥珀，赤子如今已经成为了神明大人的弟子，他会和你一样留在神明大人身边修行，在赤子成长之前一切就劳烦你了。”
“哎？……这是什么意思？”琥珀一时糊涂。
城主夫人笑语：“意思就是，琥珀你被神明大人选中了，以后你会跟在神明大人左右，为神明大人做事。赤子也和你一样。”
“跟在神明大人的身边？”琥珀看向纲吉，纲吉正在观察自己怀里的孩子，闻言抬头，对琥珀笑了笑，“我将远行，赤子与我一起，所以希望能有个帮手，琥珀你愿意和我走吗？”
“神明大人你要离开城池吗？”琥珀没有正面回应邀请，他有些犹豫。但要是婴儿离开了他也一定要跟上的，就是不知道那个声音会不会再次下令让他杀掉城主夫人他们。
“是的，”虽然纲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一直停留在同一个地方是不行的，而且在向城主了解到这个世界存在妖怪后，他就得去处理城中那座一直在吸引妖鸟（翼龙）的雕像，和那柄时刻在散发着邪气的三叉戟。
纲吉：送佛送到西。
奈落：琥珀，答应他。
“是，神明大人，我愿意跟随你。”
纲吉点头，然后逐客：“抱歉，我需要休息了，有什么话之后再谈吧。”那个到底是什么啊？真的是让人不舒服。心情更差劲了。
城主：“是，神明大人，你出行所需的物品我们今晚就可以准备好，但那柄三叉戟的邪气很重我们无法接近，只能您亲自去取了。”
纲吉：“没问题。另外赤子就先留下吧，我想在出发前和他先培养一下感情。”
城主夫人：“是。”真的没问题吗？赤子……不会对驱魔师大人造成什么危害吧？等赤子离开这里，我是不是就能想起生产那晚的事了？为什么产房里的大家都死了的原因？
纲吉：奇怪，这孩子怎么怎么看都那么令人不舒服呢？是我见识的太少了吗？毕竟我也没机会去专门看婴儿，可能都是这样吧。应该是那种看到玩偶的眼睛会有不妙联想的感受吧，会觉得娃娃一直在盯着自己什么的。
等房间里没了其他人，端坐着的纲吉立马垮下肩膀：“真是辛苦啊。”纲吉抱着婴儿起身在室内走动，赤子眼神有微妙的偏移。
赤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纲吉来回走动松快筋骨，也没多想婴儿奇怪的眼神，反正就算婴儿正眼看人，照样还是令他不舒服。只是走了半天后……
纲吉：要怎么放下婴儿啊！我只刚学了怎么抱婴儿，随便把他放下就可以吗！啊啊啊，只要一想到之后还要带着婴儿离开……啊啊啊！为什么我会答应要做这个婴儿的师父啊！……可是不答应的话我好像离开不了，毕竟城里的人那么惊喜神明的到来，万一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假冒的，我的结局一定会很悲惨啊！
哎——
纲吉长叹一声，然后走到屏风后头，把婴儿放在地铺上。听了好一场内心戏的赤子终于获得安静，一着枕头就闭眼睡了起来。
有点被婴儿可爱到的纲吉感叹：“到底还是个小婴儿啊。”虽然真的很让人不舒服。
纲吉离开床铺：既然不舒服还是不看了。
纸门拉开，纲吉来到门外。
守门的琥珀：“神明大人，您需要什么吗？”
纲吉：差点把他忘了，之前那个令我头疼的不舒服的气息。这孩子是拥有六道骸和库洛姆之间的那种契约吗？
琥珀：“神明大人？”
吓了一跳的纲吉回神，然后不好意思道：“那个我有点饿了。”说完纲吉感觉自己是真饿了，并庆幸昏迷的这些日子大家没把他当做不需要吃饭的神明，至少是给他喂了饭的。
纲吉：说起来神要吃东西吗？算了，反正我都自爆自己不是神明了，吃点饭也可以吧？好想吃妈妈做的大餐啊，蓝波的狼吞虎咽也会让人觉得很有食欲，一定要小心别被reborn抢了……
“神明大人你请稍等，我这就去拿。”琥珀脚步轻快的离开这里。
回过神来的纲吉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稍微，有点安静呢。”莫名有种孤家寡人的错觉的纲吉一屁股坐在檐廊上，歪头靠着旁边的廊柱，略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神明大人，我希望您能收下我的孩子作为您的弟子。
——其实我
——神明大人是不会久留的吧？
——……是。
——果然是这样呢。但是大家真是太苦了，辛辛苦苦的建设出可以幸福安居的城池，结果只是一场妖怪的袭击就让一切崩塌。这种日子真是太苦了神明大人，但是现在不同了，您能体会到吗？这种得知自己拥有庇佑的喜悦？神明大人守护了城池，妖怪变得不堪一击……
——（我不想明白的，可是回想着脑中那一具具横陈的尸体……）
——神明大人，大家需要一个希望，哪怕那是一个他们所不能亲眼得见的希望。所以我在此卑微的请求您，请您收下我的孩子。
——……只要这样就好了吗？
——是的，我会告诉大家我的孩子成为了神明大人的弟子，我们的城池受神明庇佑。
——那要是再来一次那晚的境况要怎么办？我不可能时刻都在，我不是神明。
——那就……拼死抵抗，然后……总之我是不会弃城的，我会和大家死在一起。
——……做我的弟子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不过我可以保证会尽可能的保护他。
——呜呜（压抑的啜泣）万分感谢！
——唉……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我成为了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