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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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十八、保险箱内的东西* * *
“我要的？”展昭不明所以：刚才——自己要过什么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保险箱里没有东西？”
展昭一惊，立刻将目光死死盯在那东西上：“你该不是说，这个……”
“没错，这就是那个保险箱里的原住民。”
白玉堂挑眉肯定他的猜想，伸手关上药箱，顺势向旁一推，拿起药箱下那只牛皮纸袋，“我在得到这个东西的同时才知道涂善那边不简单，因此才立刻赶去。”可惜还是晚了。
“……”展昭咽下那句已冲到嘴边的“你动作可够快的”，转而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提前从涂善手里取了这东西？”
“我将虹膜样本交给你，自然也就将那保险箱交到你手里，哪还会去动它？”白玉堂瞪他一眼，神色慎重，“在这之前我也以为你打开保险箱之后就万事大吉了，但是昨天晚上，我这里来了一位娇客，将这东西给了我。”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等待展昭的很可能是一个挖好的陷阱。
“娇客？是个女的？”展昭在脑中飞速过滤自己和白玉堂之间有交集的女人。
“不用猜了，是丁月华。”难得的不想打哑谜，白玉堂干脆摊开来一口气说个清楚：“她说这是阿敏死前留在她那里的东西。”
谈起正事，先前那些情绪尽数丢到脑后。展昭坐直身体，尽量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白玉堂伸手抹了把脸，他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这件事。丁月华的突然来访完全在白玉堂的意料之外，因为仅凭表面来说，他们两人之间应该没什么交集。
“你就是白玉堂？”
见到白玉堂的第一眼，丁月华便微笑着开门见山，“我有事情找你，能不能进屋说？”
“小姐，我跟你应该不认识罢？”白玉堂扬了扬眉，很好奇丁月华的突然来访所为何事。凭良心说，他还是蛮欣赏这个女人的，然而想必没什么人会对一个“陌生”的来访者不保持戒心。
丁月华看出白玉堂没有让开的意思，也不着急，只道：“我时间不多，出来一趟也不容易。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对峙上，不如进屋再说。还是——你怕我会对你不利？”
说着女子抬起头看他，不算犀利的眼神带了些许审视与势在必得。
“好利的一张嘴！”白玉堂挑起一抹笑意，侧过身让她进屋，顺便瞄了一眼门外，关门。
“展昭是不是住在这里？他人呢？”
进屋后，丁月华开口就问。
“你找展昭有事？”白玉堂见她只是打量着屋中摆设，并没有走到沙发前坐下来的意思，便也站在门前等她下文。
丁月华转过身打量白玉堂，道：“确切地说是找你，只不过我想这件事情，昭哥他在更好一些。”
展昭这个时候应该在公孙策那里吧！白玉堂扬起眉，拿不准丁月华此次前来的目的，干脆向前踱了几步道：“他不在，有什么事你直说好了。”
丁月华微微侧头，一双杏眼眯起——这个小动作倒是和白玉堂有些相似。眼见白玉堂无意告诉自己展昭的去向，倒也没追问，而是点点头，妥协道：“OK！反正我想你不会……”
说着从随身的提包里摸出一把钥匙，递到白玉堂面前：“这个是给你的。”
“什么意思？”白玉堂并没伸手去接，他弄不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打算。
丁月华低头微微一笑，伸手将垂落眼前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丁月华，你认识李敏吧？这个东西是她托我交给你的。”
阿敏？
白玉堂眉头一跳：“你认识阿敏？”
——他当然知晓李敏与丁月华之间认识，当初毕竟亲眼见到过她们两人的纠葛。这么一问，只是想要看看丁月华会如何回答。
“勉强。老实说她会找我我也很意外，毕竟我和她不熟悉。”见白玉堂接过那把钥匙，丁月华满意的笑笑，抬腕看了眼手表，“长话短说吧！我和她打过交道，半个月前她到过我那里，托我保管这个东西。她说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就将它交给你。”
白玉堂翻看了一下手中的东西，看得出这是把保险箱钥匙，钥匙环上还有一个绘有银行标志的坠饰。这东西他不陌生——白玉堂陡然激动起来：莫非阿敏预料到自己可能会出事，留下了什么线索？
丁月华观察着白玉堂的神色，续道：“她说这东西你清楚怎么用，让你快点取出那东西，要怎么处理随你——很抱歉直到现在我才能来找你，毕竟我因为一些客观原因不太容易出来。”
白玉堂知道她是指沉沦派在她身边的眼线，点点头表示明白，想了一下，不甘心的追问：“她没说别的？”
“跟你有关的事情，没了。”丁月华歪了一下头，先前拢过去的碎发再度滑落，“老实说，我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信任我——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东西已带到，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后，丁月华向他点点头，重又走向房门，推门而出。白玉堂送她到门口，礼貌的寒暄一句：“路上小心。”
他相信丁月华知道的只有这些，因为以阿敏谨慎的性子，如非必要不会轻易透露给别人太多讯息。
“我会的。多谢招待。”丁月华说着迈出房门，想想又回过头来，迟疑的笑笑，“这趟来没见到昭哥有些可惜——房东先生，有劳你见到他时替我打个招呼，叫他有时间到我那里去坐坐。”
房东先生？这是什么鬼称呼？白玉堂哑然失笑，点头道：“我会告诉他。”
……
“这就是事情的始末了。”
白玉堂说着，伸手拆开那个牛皮纸袋：“我知道阿敏留下来的东西一定不简单，所以在丁月华离开后第一时间去将这东西拿回来。阿敏留了信给我。”
他说着，将纸袋中一个白色信封抽出来塞到展昭手里，“信上说这东西是她从涂善的保险箱里盗出来的，我怀疑正是因为这些资料，阿敏才招来杀身之祸。”
“倒也未必仅仅如此。”展昭看着手里的信封，拆开来看了眼，才看几句立刻坐直身体：“这是——沉沦和夏夜集团以及赵氏集团暗度陈仓的资料以及人员名单！”
他几乎是用瞪的看向白玉堂手中那个牛皮纸袋，视线上移，对上了白玉堂肯定的眼。
“不错。”白玉堂冷哼了一声，“先前赵氏找凌云以及其他企业合作，目的其实是为了打通关节以及掩人耳目。他真正想做的，是和夏夜集团一起，走私。”
展昭眉头紧皱，伸手从白玉堂手里取过那只牛皮纸袋，拿出里面的资料翻看。白玉堂任由他接手，在旁道：“那里面多是些商业报表以及合同契约，我昨天大概看过。就凭这些，足够夏夜与赵氏喝一壶的了。”
商业上的这类东西展昭完全看不懂，但他信得过白玉堂，干脆放弃劳神，将资料放在一旁，道：“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李小姐竟然留了这么一手，看来她的杀身之祸，八成与这脱不了关系。”
白玉堂想起惨死的李敏，心情低落起来，现在闭上眼，阿敏的一举一动还在脑海中翻腾闪过。他有些疲累的伸手捏捏眉心，半晌才深吸口气：“我不知道这是否是阿敏惨死的原因，但是涂善他们，一定会付出代价！”
展昭看他神色沉痛，眼角眉梢隐隐含着煞气，不知怎的心里跟着一沉，忍不住伸手拍拍他肩安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了这个，那些家伙想跑都不容易。”
白玉堂深吸口气，伸手到肩膀反握住他的手，拉下来用双手握住，闭眼轻点，继而仰起头：“不错，天网恢恢。”
——就算是天网网不住那些人，他也会亲手将他们送下地狱！
展昭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态，见他神色决然，下意识探出被他紧握的手指反勾回去，无声的安慰。
目光落在一旁的资料上，想伸手取来再看看，不想打算抽手时那人却不肯松，更紧的加深力道。展昭先前并不觉得如何，这一来感觉他双手温热的握紧自己的手，想到先前两人的话题，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白玉堂，你——”放手！
“借我一下。”白玉堂哪里肯放？反而握的更紧，身子也倾过来，“猫，你肩膀也借我靠一下！”
“喂！你——”展昭瞠目结舌，下意识的伸手——却不知阻拦好些还是……眼见白玉堂蹭过来靠在自己身边，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别乱碰哦！我身上也有伤。”白玉堂“好心”的提醒一句，靠过去时满足的像偷了油的耗子。
“……伤在哪里？”
“比你强，左臂而已。”小心避开对方的伤口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白玉堂感觉所有一切都踏实下来，前所未有的平和。
——展昭伸出的手结果只落在那人的黑发上，指掌下感受到的都是柔软的发丝，痒痒得搔过手心——是想起阿敏了么？
他禁不住轻叹，很有些不习惯的揉了揉掌下的头发，心中有些柔软。
白玉堂并不很清楚展昭此时的想法。感觉到他的僵硬，侧头就看见他及其别扭的脸色，忍不住失笑道：“你在紧张什么？放心，我说过给你时间，就不会强求。”
况且现在这种时候也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他只是想靠近这个人，感受他温热的体温，确定彼此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三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