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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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假的。顾娉然老师不是像你这样没有师德的人。”
葛婷婷本能地反驳周成的污言秽语。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比起周成随意言说的话语，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在她心中自己的老师绝非周成口中如此低劣。
“呵！也是！反正顾娉然现在不在荣镇。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毕竟你都以为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如果她在的话，我一定要让她和我当面对峙。我要让你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
葛婷婷的话语触及到了周成内心深处藏得最隐蔽的痛处。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依旧是周成心中最真实的痛。
他正对着葛婷婷，嘲讽着笑出了声。
“既然你都和顾彦那么熟了。那么她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她没有将自己的事告诉给顾娉然，而是告诉你，她要让我去解决这些事呢？让我猜一猜……她说的是怕打扰到顾娉然？我说的对吗？”
葛婷婷皱着眉头对上了已经有些癫狂的周成。她知道对方说的并不是假的。事实上顾娉然老师也这么对他们说的。
看着葛婷婷的反应，周成知道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敲打在了顾娉然这个最重视的学生的心口上。他满意地笑了。
对……就是这样！我就是要最敬重你的学生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别说什么怕顾娉然怀了孕身子重，打扰到她不好了。这些都是借口！那是因为……她怕自己说了，顾娉然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龌龊事。想起她那为了钱，而放弃一切，像个母狗一样讨好别人的日子！”
到了这个时候，周成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他一股脑把在自己心里憋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他已经不在意这样的话被传开了之后，顾娉然背后那个所谓的丈夫是否会对自己有所报复了。
这些话藏在他心里太久太久，久到它们都已经在他的心底腐烂变质，将他那颗原本纯净的心都给染黑了。
可是把这些全然都说了出来，他的心里也不见得好受多少。他恨啊……他恨顾娉然，为什么那么爱钱，为什么就不可以等等他。他还恨那些有钱人，为什么都已经这么有钱了，还要来这样的穷乡僻壤玩女人。他更恨他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出息，还没有往上面爬！
大概是被周成如此强烈的情绪和恨意给震惊了。现在其他人都楞了几秒。只不过两位警官很快就回过神来。
“所以说根据你的说法。顾彦最后的确是来找了你？那么你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不告诉我们？周先生！面对执法人员对案件的调查说谎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他们拿出了惯用的伎俩，先恐吓对方，然后让他露出破绽，这样就能更容易获取信息。然而……
“警察同志，我早就说过了。或许顾彦是来找过我。但是你想，当时是高一分科的时候，我忙里忙外那么多事，还要同高三的班级交接，就是有恐怕我也是真的记不住了。”
这样的把戏，他对自己的学生用得多多了。这两个刚出茅庐的警察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也就这几下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顾彦来找他的证据！他们就是在这里来套他的话！
意识到这一点，周成就再也不慌乱了。他开始同这两个菜鸟兜圈子。
面对周成淡定自若的狡辩，女警官再也忍不住了。
“你还配做一个老师吗？人家孩子都知道这是一件大事。顾彦的同班同学，甚至不是同班同学的葛婷婷都在帮忙。你是她唯一一个寻求帮助的老师！你怎么能这样？”
可是她愤怒的情绪无法让周成良心发现。反倒是让他有了倒打一耙的资本。
“警察同志，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周成的嘴脸让在场的其他人恶心到不行，却也拿他没办法。就像他说的那样，没有人有证据！
所以即便是在这样的逼问下，他们一行人依旧没有得到线索。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啊？别这样啊！倒像是我在冤枉好人似的。警察同志你们要了解什么东西，问就是了，只要不是凭空污人清白。”
对方如此嚣张气焰，可是他们还真就没有办法。
“虽然老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您一定希望顾彦早一点被找到对吗？”
之前还在教室好好坐着的洛千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同贾臻一起来到了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来到了办公室，周成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口不对心的话。
“当然啊！我可是她的老师呢。身为她曾经的班主任，我肯定希望顾彦同学能够尽早被找到啊！但是你想我身为高三毕业班的班主任，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啊？”
“那这么说老师您是支持其他人去帮助警察们寻找线索，以便顾彦被早日找到？”
面对洛千秋话语，周成只能顺着回答。
“那是当然。”
“那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几个人就得请假的。因为我们得申请协助两位公职人员去找到顾彦同学啊。毕竟……这个事我们大概也知道一些。”
洛千秋摸了摸手上的四叶草手链，笑得就跟平时没有两样，还是那般温文尔雅。
可就是这副模样才让周成更加怒不可言。到了这个时候周成才反应原来是洛千秋给自己下套了。
可恶！洛千秋又怎么同顾彦扯上了关系？真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然而说出去地话又不能收回去，他也只能咬着牙同意。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弃，鼓动他们不要去帮助顾彦。
“你们去吧。不过高考对一般人来说只有一次。这一次就是改变命运的机会。你们两个或许家里还有自己的关系，就算不参加高考也有自己的出路。可是葛婷婷，这就是你唯一的机会了。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周成算是看明白了。无论是贾臻还是洛千秋，都是看准了葛婷婷。只要葛婷婷消停了，剩下那两个公子哥自然就会消停。
“老师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于私，我和顾彦有私交，帮助她是应该的事。于公，她是顾娉然老师的妹妹，我也应该帮助她。我知道高考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可是我觉得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道义都不顾了的话！那么就妄为人了。”
语罢，葛婷婷便转身离开，这是说给周成听的话，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话。
前世她奋力地想要摆脱自己的家庭，自己的身份，想要离喜欢的人更近。她向往大城市的灯红酒绿，厌恶这个小镇破败得像死人坟头土的气息。就算后来她死了一次，她还是用可以说是伤害别人的方式活了下去。
只是那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最后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认识自己了。这就是她想要的人生吗？
是的！高考对她来说很重要。因为那可能就是她最后摆脱命运的契机。然而比那件事更重要的事却一直存在。
那就是无愧于心。
“好好好！很好！那你们去！去就是了！日后可别怪老师没有好好提醒你们啊！”
周成被她连气得说了三个“好”字。他就不信他们还能找得到顾彦。本想开口嘲讽几句，谁知道话还没说道嘴边，就被贾臻堵得再也说不出话了。
“周老师你真是太可怜了。年纪轻轻就英年早衰了。你看你！就连人家给你说的话都记不住了！真是太可怜了！不过没关系，有我们这样智勇双全的学生，一定会顺利找回那个叫顾彦的同学的。”
光听贾臻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特意讽刺周成，可如果仔细听了，人家还说的真是情真意切，那就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可就是才更气人了！周成很想抓住贾臻的衣领狠狠地告诉他自己才不是英年早衰。可奈何那么做就等于是变相承认自己那是知道了故意不说。所以这口气他也只能自己咽下去，眼睁睁看着这些人一一离开。
“真的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老师身上我们会像这样完全没有进展。”
女警官颇为颓败，在她看来这个周老师绝对知道些什么。可是一来人家确实没有作案动机，而来他也没有作案时间。
在去找他之前，他们就已经充分调查清楚了这些事。所以他们还真不能逼问。
“可是现在时间是最紧要的。依照顾娉然的说法，顾彦是前天才和她没有了联系。可是顾彦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开始本能地向外界求助。说明那些人已经是蓄谋已久，而不是临时起意。现在时间才是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我们可以从另外的方向来入手。比如……顾家的人……”
葛婷婷脚步顿了顿，她的话语让走进死胡同的他们眼前一亮，有了新的考量。
对啊！真是想偏了！他们最初的时候之所以想要在周成那里了解线索，不就是觉得他可能比较好突破吗？
可是现在看来他比顾家的人更加油盐不进。他们最开始就从顾娉然口中知道了顾家人足够的作案动机，也有足够的理由再次调查。就是……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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